1

夜晚，a市七医院内，曹雪成百无聊赖，呆坐半天想起还有坐护理记录没写。

陆华和曹雪成一样是新来的实习生，她老师去听胎心了，留自己一个人取液体。

产科不同别的科室，算是所有配液科室中液体需要最少的。这里多数产妇用的是缩宫素，硫酸镁之类的，护士一般都不担心实习生个人取液体这些，何况他们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做事还是有信任度。

陆华推着空盐水瓶的治疗车路过护士站，瞧见转笔的曹雪成，道“大晚上你没事快帮我把这些都扔处理室。”

曹雪成“懒得动”

她扔下治疗车，疾步朝他走去，一手扯起他猪耳朵“怎么说话呢，我前天帮你几间病房口腔护理你就这么”对我啊

话没说完，陆华瞟到他胳膊旁的手机。

曹雪成“我多年前暗恋你你还记得我吗”

秦小妹“不记得了”

陆华松开他耳朵，拿起手机翻看起来，曹雪成无所谓随便她翻。

曹雪成“我真的好喜欢你，想见见你，你家长在家吗”

秦小妹“你要干嘛”

曹雪成“你喜欢吃什么，我下班给你带来”

秦小妹“不要”

……

言语之间都是些骚扰的话，见对方不理睬，曹雪成依旧跟狗皮膏药一样追问。

“啧啧啧，上班还找乐子呢”陆华吐槽到。

曹雪成一把拿过手机，催人家照片。

“护士，护士我老婆快生了，快来看看啊！”一位即将成为准爸爸的男子焦急跑向护士站。

曹雪成不慌不忙点开病历，问是几床。医院开了空调，一点不热，男子却满头大汗，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生孩子。

“7床选择顺产，刚不是检查过了吗，她还在经历规律宫缩，生孩子本来就是这个流程。”曹雪成掏掏耳朵，一脸不耐烦。

他说的不错，产妇还没到分娩，男子选择相信他，一步三回头离开了护士站。

曹雪成椅子可以滑动，他左右摇摆“着急什么啊，不就是生孩子吗，自己选的顺产还怕疼，矫情。”

陆华：“那孕妇叫的声太大了，我搁走廊都听见了。”

曹雪成“切，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没用的，因为他爸妈像个孬种哈哈哈”

“嘭”不远处，一盏茶杯碎了满地，陆华望去，模糊间瞧见一个影子。

怀疑有人偷听，但一眨眼功夫又不见人，曹雪成说她是眼睛瞎了，是不是人都看不清。

医院陆陆续续赶来上早班的护士。

曹雪成上了夜班连休三天。

东街那家麻辣烫那叫一个地道，每每下班来上一碗他满身轻松。东街人少，地偏，夜晚才是人最多的时候。

这会儿还早，人就更少了，曹雪成饥肠辘辘，走的飞快，直冲小巷，完全不注意身后那道影子。

“啪”

曹雪成是被疼醒的，右脸火辣辣的疼，嘴里有股血腥味儿在口腔蔓延。

眼前一片黑暗，曹雪成努力睁开双眼无过，发觉是眼前盖了块黑布，他脸已经麻了，五感有些削弱。

“谁，出来，法治社会还玩儿这套！”

神秘人“小护士，别这么凶啊。”

曹雪成被捆在一张床上不得动弹，使劲扭了扭手腕，粗麻绳摩着手腕生疼。“我操你马，给老子放开，你要干什么，要钱我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