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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有东西C进来止痒

 

他看到了什么?

自己心爱的女孩,此刻正双腿大开地摆出放荡的姿势,中间粉嫩的花穴被幼驯染吮吸得亮晶晶的,艳红肿胀的穴口处失禁般地涌出晶亮的蜜液,然后被萩原研二舔进了嘴里。

什么av限制级画面!

空气里飘散着淫靡的味道,伴随着男女的喘息声,松田阵平感觉到自己的小腹烧了起来,裆部的性器正在慢慢变硬。

“小阵平,快关门哦,这里可是正对着门口呢。”萩原研二镇定自若地舔着少女的大腿根道。

“啪”的一声,松田阵平把门给关上了,但他那双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沙发上的少女。

四井纱音刚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她双颊绯红地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意外地看到了松田阵平。

完蛋了,之前在药店的时候松田阵平就斥责过她,说她吊着萩原研二,现在就让人家撞见这种事情,她绿茶又淫荡的形象是坐实了。

纱音简直无地自容,努力支起酸软的身体就想要找个松田阵平不在的地方躲着去。

萩原研二马上识破了她的意图,手指在阴蒂上弹了一下,纱音就马上软倒下去,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hagi,她才刚分手就来找你吗?”松田阵平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想法地问萩原研二。

他该责怪幼驯染经受不住诱惑吗?不过分手了本来就是可以这样的吧,哪怕换了自己,在她找上门来的时候,真的能忍住吗?

“分手?”萩原研二愣了一下,手指还在花穴里抽送,少女娇软的吟哦不断。

啊,原来已经分手了吗?这样就最好了。他差点以为自己当了小三了呢,明明是他先来的。

目光望向纱音,萩原研二发现她渐渐有点不在状态,温热的甬道变得有些紧绷,就连液体分泌量都变少了。

是因为小阵平忽然出现吓到了吧?即使小阵平现在离开,纱音也没法当做他没出现过,心无旁骛地和自己做爱了。

可恶啊,他还一次都没有进去过呢,就这样结束了未免也太不甘心了。

除非,把小阵平变成“共犯”好了。

“呐,小阵平,要不要一起呢?”

松田阵平和四井纱音全傻了,两个人四只眼睛齐刷刷望向萩原研二,满眼写的都是“你有病啊!这也是人能说的出来的话吗?”

“我是认真的哦,小阵平也喜欢纱音不是吗?如果是你的话,一起也能够接受。如果我们可以占据纱音所有注意力的话,她就不会再去找男朋友了。”

萩原研二说着又望向纱音,手指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纱音,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同时有两个男朋友了,换了别人可不会答应哦。”

四井纱音被蛊惑了,她在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点了点头。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状态,战场从沙发转移到了床上,四井纱音身上仅剩的布料被剥除扔在了客厅里,她双腿弯成了字,萩原研二正低头又一次地舔舐着湿漉漉的花穴。

而头部的方向站着同样浑身赤裸的松田阵平,他深呼吸了一下,用手握着已经肿胀不堪的性器,送入了少女张开的嘴里。

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了龟头,舌头在马眼上面一舔,松田阵平就觉得浑身一颤,控制不住地低喘一声,八块腹肌绷得紧实。

“小阵平比纱音还要没有经验啊,稍微放松一点啊,不然待会儿你会疯掉的。太快结束的话可是会被看不起哦。”

“少废话,待会儿我会让她只叫我的名字!”松田阵平浓眉一竖,咬牙忍住低吼的冲动,抚摸着少女因为吞下他的性器而鼓起的脸颊,慢慢开始抽送起来。

这一幕实在很有冲击力,萩原研二也不再废话,把手指插入已经淫水泛滥的花穴,开始仔细地做扩张,为插入做准备。

等纱音能够适应三根手指以后,他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几个避孕套,扔给松田一个,自己撕开一个戴上,然后扶住少女的腰,在湿滑的细缝上摩擦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潮湿温暖的内壁马上箍住了龟头,萩原研二这才知道刚刚嘲笑幼驯染是多么不明智的举动,他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地把性器往里面推,一边留心观察少女的表情。

只要她有一点不适就会停下。

“呜~~”感受到下面被逐渐填满,一种和被舔穴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快感涌了上来。

萩原研二的性器在穴里不断地胀大,他顶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胯部不断挺动,肉棒一次又一次挤开层叠的媚肉,在阴道里横冲直撞。

之前看过的理论知识全都化为了泡沫,什么九浅一深,根本就控制不了,只知道遵从自己的欲望,不断地抽插顶弄。

萩原研二一边喘着粗气,余光看到幼驯染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松田阵平无师自通地揉捏着纱音的乳尖,肉棒被舌头舔弄着,少女努力地吞吐,眼睛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啊?难道他技术不如小阵平?

手指移到之前被吸吮过的花蒂揉搓着,萩原研二决意不能被纱音发现自己也是个处。

粗粝的手指用力掐着敏感的花蒂,本就因为之前的舔舐和刺激肿胀起来的花蒂根本经受不住任何拨弄,很快就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

穴里的嫩肉随之收缩挤压,萩原研二感觉一股射意袭来,一时没注意就精关大开,射了出来。

与此同时,因为纱音高潮,包着松田阵平肉茎的嘴里的小舌也禁不住乱动,他闷哼一声,几乎是在萩原射出的下一秒就射了出来。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两个男人都对自己第一次的表现有点无语,不约而同地望向喘着气的少女,总觉得她会因为他们技术太差而跑掉呢……

“小阵平,接下来可要使出全力哦,不然纱音可是会跑掉的。”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对视,又达成了默契。

“嗯,会把这些套都用掉的。”卷发的男人挑眉,撕开一个安全套戴上,说出了让纱音颤抖的话。

全部用完的话,这得多少次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自己会跑掉呢?明明她已经因为两次高潮而浑身酸软地不像话了。

不过片刻,半软的肉棒再次肿胀起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调换了位置,他把纱音抱了起来和自己面对面,两条雪白的腿缠在腰上又插了进去。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松田阵平这个学什么都很快的男人马上就进入了状态,一边不紧不慢地用肉刃破开湿润的甬道,一边捏着纱音的下巴和她接吻。

和萩原温柔的风格不同,松田只轻轻地啄了几下柔嫩软弹的唇肉后,就伸舌长驱直入,勾住细滑的香舌缠绕吸吮,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后颈和肩膀被另一个男人细细密密的吻所覆盖,两只大手整个圈住纱音的身体,从后包住她的两团雪乳反复揉捏。

松田和纱音接吻了一阵,就松开她转而去啃咬雪白的脖颈,于是萩原按住少女的脑袋,让她微侧头又重新吻了上去,他肿胀得不行的肉棒顶在蜜桃一样的臀部,在肉缝上就着淫水来回地蹭。

纱音看他实在难受,小手伸了过去,抚摸着茎身,还把玩一下两个囊袋。

萩原按住了她的小手,声音低哑地不像话,似是寻求意见又似是诱惑地道:“纱音不想让我现在射出来吧?那么这里可以用吗?”

他的手从臀缝里伸了进去,碰了碰粉嫩的菊穴。

少女浑身一震,害怕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盯着松田隆起的胸肌。

松田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肌上:“摸摸看,和你自己的有什么不一样,现役警官的胸肌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摸哦。”

一边被顶弄着呻吟不断,纱音一边好奇地在松田阵平的胸肌上按压,的确是和自己不一样的触感,也是软的,很有弹性,不过没有女孩子的胸那么软。

她又好奇地一路摸下去,摸到腹肌,觉得很咯手,转而又去摸胸肌,并且学着之前他们对自己所做的,低头用舌头去舔乳尖。

松田阵平的腰一瞬间绷紧,然后抽插的速度加快了,几乎是整根贯穿,直顶花心,撞得纱音尖叫起来,眼泪都被憋了出来。

看着幼驯染连续上分,萩原研二不甘示弱,重新侧头和纱音接吻,手指挑逗着花蒂,松田阵平也开始了助攻,低头去咬被撞得一晃一晃的乳肉。

“纱音,答应我好吗?它很想要你。”

四井纱音被弄得欲仙欲死,小腹酸胀,花穴软烂酥麻,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在两个男人的进攻下毫无招架之力,无知无觉地答应了。

身后的男人于是用手指沾染了她大腿上的花液,在肉棒上均匀地抹开,然后用龟头在菊穴口磨蹭了一会儿,再缓缓地挤了进去。

“嗯~~好胀。”后穴传来的酸胀感让纱音有些难受,她仰起脖颈露出痛苦之色,松田细密粘稠的吻又贴了上来。

或许是她的身体确实很适合做这种事情吧,没一会儿,萩原的性器就完全进入了,开始小心翼翼地抽送起来。

少女平坦的小腹在两个男人的激烈动作下微微鼓起,有炙热的肉棒一前一后不断地顶着,她被弄得哀叫不断,多次的高潮已经溅湿了大半个床单。

乳头也被吸得又红又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肉是被男人的嘴所放过的。

从床上又回到沙发,又从沙发做到窗台,连在浴室里清理身体的时候都被两个男人夹击,一前一后两根阴茎不断地在前后穴里进出。

明明安全套已经用完了,为什么还在做呢?做到后来,纱音已经不知道是谁在自己的体内驰骋,又是谁在和她接吻,她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答应和两个年轻力壮的现役警官做爱,她果然是高估自己了。

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礼貌的,但萩原研二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取出了那管药膏。

驱蚊消肿?纱音是那么招蚊子的体质吗?

萩原研二失笑,又把药膏放了回去,把包的拉链原样拉好,一切恢复原状。

没过一会儿,纱音就出来了,她穿的胸衣没怎么湿,所以仍旧套在里面,宽大的男士t恤下摆都快到膝盖了,看着就像一条没有腰线的白色连衣裙,衬得纱音整个人更加娇小可爱。

微湿的发尾还在滴水,萩原研二理所当然地提出要给她吹头发,却被纱音以怕他着凉为由赶去了浴室。

拿着换洗衣服进去之前,萩原研二把刚刚自己接到电话的事情告诉纱音,顺便把属于四井草太的那一盒子玩具交给了她。

纱音先是给老师回了个电话,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无非是那本书老师也是图书馆借的,再过一个星期就要还了,叫她抓紧看之类的。

不过按照她对老师的了解,对方大约是怕她把书弄丢要赔钱,所以才这么着急吧。

挂掉电话后,纱音分析着老师的意图,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但当目光触及到萩原研二给的那个牛皮纸箱子后,面色沉了下来。

这个箱子不大,刚刚她接过的时候也掂了掂分量,大概不过两三斤的样子,按照草太玩的玩具的精细程度,应该也不过几件罢了。

眼见为实,她打开看了,里面只有4件玩具,两辆小玩具车,一把玩具枪,还有一块电子表。

全都是新的,只有非常细微地使用过的痕迹,并且全都不是她买给草太的。

那就……只能是她的母亲四井美香了吧?回去拆开看看好了。

咔擦,背后的门忽然被打开了,纱音吃了一惊,把箱子盖上的同时马上朝门口看去,与一脸愕然的松田阵平的目光撞个正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松田阵平是来取他遗落在萩原家里的工具箱的,来之前也发短信和幼驯染说了,因为关系好,所以他们两人都互相留有对方租住公寓的钥匙,以前他也是不敲门就进来了。

现在看来,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纱音明显是刚洗完澡,身上穿的甚至还是萩原研二之前给自己买的t恤,但是被他嫌弃了,没拿回去。

而且浴室的方向还有水声,他进门没看到萩原研二,那在里面洗澡的人肯定是幼驯染了。

怎么看怎么像事后洗澡!问题是,四井纱音这个女人怎么会这样?前脚似乎才和男朋友分手吧?后脚就来hagi这里寻求安慰,更可气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的她……

“松田警官,额……那个,我在咖啡馆喝下午茶的时候遇到炸弹案,萩原警官刚好出警,他说有草太遗落的玩具要给我,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路上忽然下雨,我们两个都让雨淋透了。”

纱音看到松田脸色不对劲,知道他肯定想歪了,马上解释道。

松田是何等敏锐的人,刚刚第一反应过后,他就观察了屋内的情况,没有奇怪的味道,纱音穿的也还算严实,身上也没有新鲜的痕迹,确实是他误会了。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再一次遇见四井纱音,是在离安全屋不远的大型超市里。

彼时诸伏景光正在采购一些食材,他目前暂且承担了他们三人在安全屋里的做饭任务。

其实他们三个人的关系,根本没有纱音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那天之所以开3辆车赴约,也是因为三人刚好分开在不同的地方做任务罢了。

降谷零并没有和诸伏景光约好一起去超市购物,只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敏锐地感觉到薄荷酒对景光似乎有些不同,所以略一思索后,他就在几分钟后跟了出去。

过去的景光确实是温和明亮,看面相就觉得容易接近,让人心生好感。但在成为卧底,或者说决定去做卧底的时候,他就有刻意地去淡化甚至是掩盖这些特征。

为此景光特意蓄起了短胡茬,也学会了抽烟喝酒,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会散发慑人的气息,昨天晚上他的表现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可为什么薄荷酒在看到景光下车的时候,面部表情就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甚至之后也选择搭他的车回安全屋呢。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她就是那天晚上的女人。”把一盒新鲜的西红柿放入购物车里,诸伏景光语气平淡地道。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眯起来:“也就是说,琴酒是骗你的,并不是良家少女,根本就是组织女成员,而且还是有代号的。”

作为一名情报人员,降谷零平时会经常出入一些组织开设的酒吧进行情报交换,或者搜集信息,相对的认识的人也比较多。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组织成员,包括有代号的,和一些比较底层的,说实话,像薄荷酒这种长相纯美,气质干净的女成员他是一个没见过,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个女人的可怕。

“说起来,昨天晚上我去冰箱拿水喝的时候,刚好遇见她和莱依……”没有把话说完,他相信幼驯染理解他的意思。

已经对莱依出手了吗?诸伏景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一时却摸不到头绪。

然后他们在转角的时候看到了正往购物车里搬小箱矿泉水的四井纱音。

松田阵平来了以后没多久萩原研二就出来了,因为时间已经临近晚饭的点,萩原研二就提出要露一手,让纱音和松田留下来吃饭。

松田倒是无所谓,纱音就显得有些纠结,但她觉得自己拿了东西就走,愣是在饭点的时候拒绝萩原也太无情了。

更何况松田也在,而不是只有她和萩原研二两个人,多少自在一点,所以纱音最后还是同意了。

萩原研二的烹饪水平出乎意料的还不错,吃完以后纱音就带着那小箱玩具回了安全屋,屋子里其他两人似乎是不在,只有莱依一个人在客厅里保养狙击枪。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纱音对莱依颇有几分忌惮,再加上她觉得莱依和琴酒某些方面有些神似,愈发让她喘不过气来,所以她急匆匆地把东西带到自己房间里放好,就跑到超市来采购一些日用品。

看到四井纱音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降谷零朝前走了一步,帮她取下一个天蓝色的浴球,塞到那双白皙柔软的手里。

“谢谢。”纱音礼貌地道谢,转过身看到有着一头柔顺金发的深肤青年嘴角挂着社交笑容,发丝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蜂蜜一样的光泽。

而在他的旁边,黑色短发的男人却是面无表情,手里扶着一辆购物车。

目光在两人身边晃了晃,没有看到莱依,纱音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然后陷入新一轮的为难中。

昨晚三瓶威士忌都只介绍了自己的代号,琴酒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给她冠了个薄荷酒的代号,但彼此之间都没有交换真实姓名。

代号什么的,在私底下的场合称呼是没有问题的,但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难道要她喊他们“波本、苏格兰”?

听起来很奇怪不说,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了,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金发青年出声道:“叫我安室透吧,这位是绿川光。”

“啊,安室先生,绿川先生,我叫四井纱音。”

“四井小姐还有东西要买吗?”

纱音看了看购物车,她只搬了一小箱水,其他则是买了一些纸巾之类的小物件,坦白来说应该还不够。但是东西可以慢慢买,她的力气目前只能搬得动这些东西,就到此为止好了。

“嗯,可以了。”她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却让降谷零更升起了一丝警惕心。

太会装了,他在心里感叹,面上却仍然温柔和善:“这样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说着不等纱音反应过来就接手了她的推车,往收银台走去。

这一幕如果让组织的人看到了,恐怕会大跌眼镜,素来神秘主义,喜欢用阴阳话呛人的波本竟然如此乐于助人,肯定又是在套情报了。

而事实上,俊男靓女的组合确实是格外吸引人眼球的,尤其还是两男一女,在结账的时候,他们已经可以听到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了。

“诶,你看,那边3个人好养眼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一对情侣和一个电灯泡吧。”

“那你猜猜她是哪位的女朋友?金发帅哥的还是猫眼帅哥的?”

“嗯,应该是金发帅哥吧,他一直在和女生说话诶,至于另外一位完全没出声,连眼神交集都没有呢。”

纱音确实在和波本说话,听到这一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后方的苏格兰,果然,对方连个眼神都没有。

不知怎么的,她心情就有些郁郁,本来和波本也就是客套的交谈,可答可不答,现在忽然就不太想说话了,于是借口要付钱了,掏出钱包认真地盯着收银员小姐,就不再说话了。

但那些兴奋的议论却没有就此停止,反而进入了新一轮的高潮。

“错了错了,我看是猫眼帅哥的女朋友!你没发现女生注意力一直在猫眼帅哥身上吗?我估计是小情侣冷战,女生故意和其他男生说话呢,结果看到男朋友没反应,所以放弃了。”

“诶,思想不要太狭隘,放宽一点嘛,或许是开放的情侣关系,两个都是男朋友呢。我看金发帅哥是混血吧,外国人思想很开放的,会一起玩也说不定。”

路人眼里“思想很开放”的波本:……真就无语了,不过,果然她的目标是景光啊,连路人都看出来了。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雨,逐渐变大的雨势将路灯的光模糊成一块块橘黄色的色块,降谷零从地下停车场把白色马自达开到了超市门口,然后径直下车来帮纱音提为数不多的物品。

“苏格兰,待会儿就麻烦你开车了,雨势太大我有点看不清。”降谷零一边把各自的物品都放到车后备箱里,一边对幼驯染说道。

两人的目光对上,凭借多年的默契,诸伏景光已然明白了降谷零在想些什么,不过说实话,他不赞同zero做这个。

到底还是坐到了驾驶位上,诸伏景光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特意坐到后座,和薄荷酒坐在一起的降谷零,发动了车子。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不断地挪动着,前路的景色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两年以前,他完成卧底培训后,也是这样一个雨夜,直属上司约他去酒吧喝酒,算是为他践行。

诸伏景光记得自己那时还不是很适应酒吧的环境,喝酒的动作熟练中透着一丝僵硬,上司倒也没有太苛责,毕竟诸伏景光以前从来不进出酒吧,哪怕是那种比较清静的清吧都不去。

而当天他们去的,是一个灯红酒绿,乐声震天的酒吧,年轻的男女们随着音乐扭动身体,然后经常会不知不觉中抱在一起,跌跌撞撞地退出舞池,去开个房间办事。

也有很多人根本就是习惯了来酒吧猎艳,碰到合心意的,身边又没伴的,就会径直上前搭讪,成与不成,试了再说。

一杯酒没喝完,诸伏景光就拒绝了五个前来搭讪的人,其中甚至还有个男的,这让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中透出了一丝无奈。

“诸伏,我之前告诉过你,过去以后会遇到各种情况对吧?”

“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那你交过女朋友吗?”上司微抿了一口酒,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没有。”诸伏景光老老实实地回答。

上司哈哈大笑两声,索性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用手捂住额头道:“啊,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接下来上司说的话让诸伏景光印象深刻,他告诉自己,潜入那个组织以后,首要任务就是要藏好自己的身份,然后窃取各种情报,这过程中难免会手染鲜血。

但有的时候,可能还会用到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色诱。

组织里也有不少女成员,从底层到代号成员都有,可以使用色诱套取情报,当然如果对方恰好对卧底有好感,那就更好了。

“你应该不太擅长这个,所以我也不强求,但是能用的话,还是要用的。哦,对了,色诱的对象不局限于女性,可能也会有男性,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时的诸伏景光虽然有把话听进去,但并不认为短时间内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

现在看来,果然是侥幸心理在作祟啊。色诱的话,能用还是要用的,zero应该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吧,所以在主动接近薄荷酒。

但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让zero替自己承担?

诸伏景光没有猜错降谷零的想法,对方的确也是打算使用色诱的。

虽然两人不是在一起接受的卧底培训,但内容是大同小异的,降谷零同样也接收到了必要时使用色诱这种教育。

他当然知道,色诱的话,最好是对方刚好对自己有好感,这样成功率就能够大大提高,甚至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所以从效率上来说,薄荷酒现在明显对hiro有好感,再加上两人之前发生过关系,薄荷酒大约对hiro很满意,所以才会盯着他不放。那么由hiro来色诱肯定是最合适的。

可是hiro已经够苦了,他身为狙击手,出任务基本就是杀人,这其中难免会有无辜的人,每当深夜或者无人的时候,常常会受到良心的折磨,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难道还要他去色诱组织的美女蛇,再多一层负担吗?

这种事情,就交给他这个做情报的好了。

而且他也得抓紧了,昨天晚上在厨房里,薄荷酒和莱依差点擦枪走火,说明至少莱依也不排斥这种行为。

莱依这家伙,凭借强悍的身手,顶尖的狙击水平以及和琴酒相似的冷酷气质,花了比他们更短的时间就拿到了代号。

而且他显然也很有野心,要是让他先搭上薄荷酒这趟车,然后爬的越来越高,那可不行。

“我的话,是做情报工作的,苏格兰和莱依都是行动组的,四井小姐的话,和我一样吗?”大概闲聊了一会儿以后,降谷零很自然地把话题转向了自己一直想打探的问题上。

反正琴酒派薄荷酒过来,不可能不告诉她三瓶威士忌的分工,所以他等于是抛出了一个已知的事实去换一个未知的答案,怎么说都不算亏。

正在开车的诸伏景光闻言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后座,因为这也是他关心的问题。

薄荷酒昨天晚上才过来,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打探关于她的身份信息,等她自己说了再去核实也不迟。

诸伏景光猜测薄荷酒不会是行动组的人,光凭她那双柔软的手就能看出不常握枪,如果是情报组的话,现在住在安全屋的四人大约会被重新分开成两组行动,即一个行动人员配一个情报人员。

他和莱依与薄荷酒配对的几率是对半开,就不知道薄荷酒的意愿能起什么作用了,所以他必须最大程度地利用对方对自己的好感。

“我的话,是负责计算机方面的。”纱音回答道。

琴酒这个恶棍虽然不靠谱,也不提前告诉纱音她要和三个男人同住,所谓任务一开始也只是抛出了“监视”两个字,还随便给她冠上了一个代号,但对于她的分工定位还是给了明确指示的。

“呵,就做你最擅长的吧,入侵别人的计算机系统,覆盖监控什么的,要是做不好的话,你也不想你弟弟在酒吧看到你吧。”

阴冷的绿眸扫过她的脸,当时的纱音被看得遍体生寒,她已经能够想象到,如果自己做不好,琴酒是真的会把草太带到酒吧,看着她被人折磨,然后一边看戏一边喝酒。

时间眨眼过去了一个月,总的来说,除了要和三个男人同住这一点略显尴尬以外,纱音的日子已经恢复到了从前和室友合租的状态,每天两点一线,从住处到学校上课,下课后又从学校回到住处。

这段时间她因为有一个重要的计算机竞赛要参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而三瓶威士忌的作息时间可以说和她完全相反,常常是白天她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们蒙头在房间里睡大觉,她回来的时候,这几个夜行动物已经出去做任务了。

因此这一个月算下来,他们竟然没什么机会见面……

不过纱音还是敏感地察觉到,除了在工厂那次初见三瓶威士忌的气势不善之外,之后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不错,甚至有时候到了示好的地步。

纱音在学校也是受欢迎的女孩子,她也看得出来,威士忌们的示好虽然比学校里的男生段位更高,但想达到的目的基本还是一样的。

问题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了和她谈恋爱吗?纱音是不信的,别说组织里的人了,就是学校里的男生,想和她谈恋爱的最终目的也不全是因为喜欢她。

有的单纯就是觉得有校花级别的女朋友,非常有面子罢了。

以此类推,这三瓶威士忌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纱音暂时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

说起来这几天她虽然忙碌,但还是每天抽了一点时间去检查那盒从萩原研二住处带回来的玩具。

就在前天的时候,她终于是把那些玩具拆解完了,并且成功地从很隐蔽的地方发现了七块被裁成不同形状的碎片芯片。

只一眼,纱音就知道这些芯片碎片不同寻常。

原因无他,这些芯片都是出自她的手笔,正常来说,芯片碎裂是不可能再被读取了的,但纱音发现了一种材料,在碎裂的情况下,用一种特殊的黏合剂黏合,能够短暂地被读取。

但是在芯片里面的内容必须尽快拷贝到电脑里,因为等第一次读取完毕,这枚芯片就会彻底损坏。

芯片是按照七巧板来裁剪的,纱音制作好特殊黏合剂以后就把它拼好了。

不过她没有当即去读取里面的内容,一方面是第二天就是计算机竞赛,她想心无旁骛地去完成比赛。

另外一方面,她其实心里隐约觉得芯片里的内容会颠覆自己的认知,而她短时间内还没有做好准备。

不过现在计算机竞赛已经结束了,她也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再逃避也没用,她一个月前见到贝尔摩德的时候是那么急切地想知道一些内情,结果贝尔摩德还不肯说。

而现在那张芯片里的内容,绝对会比从贝尔摩德那边打探到的更加真实、全面。

回到安全屋后,纱音不出意外地看到只有波本在,莱依和苏格兰前几天去了北海道,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而波本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烟灰色的马甲,下着同色西装裤,整个人身形修长,肩宽腰细。

他正在仔细地检查袖口的扣子有没有扣好,抬眼看到纱音,朝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回来了吗?厨房里有做好的蛋包饭,现在应该还热着。我还有些事情,先出去了。”

纱音点点头,虽然她自己也会做饭,但是来到安全屋以后,基本都是苏格兰和波本轮流做饭,莱依大概是水平不太行,如果两位厨师不在,他就会买三明治之类的速食食品解决。

而纱音因为这段时间很忙,也没有机会展示厨艺。

波本离开后,纱音便到厨房去把还给她留着的蛋包饭吃了,吃完后也没有散步消食,而是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纱音在自己房间里偷偷安了监控,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威士忌们现在对她态度尚可,但极有可能是表面功夫。

好在住进来以后,她从来没有在监控里看到威士忌们进入她的房间搜寻东西。

纱音也不怕自己安装的监控会被动什么手脚,毕竟在计算机这方面她是专业的,如果随随便便就被别人颠覆,那她排名第一的专业课成绩也太水了。

照例先确认了一遍监控没有问题,纱音便打开床头柜最下面一层的抽屉,然后从一包已经开封的卫生巾里取出了被她拼合好的那块芯片。

她是故意把芯片藏到这种地方的,这样哪怕威士忌真的进来了,应该也不会仔细搜寻女性用品吧。

等待电脑开启的时间里,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芯片插了进去。

里面的数据很快被复制到了电脑里,等再次拔出芯片的时候,这份载体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

微微颤抖的手指按动鼠标左键,点开了文件夹。很意外,那里面竟然只有一个视频。

取出耳机戴上,纱音盯着电脑屏幕,闪烁的光映照得她脸上的神情愈发模糊。

出现在电脑屏幕里的人,是她的母亲四井美香。

“纱音,希望看到这个视频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不过……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死了。”

四井美香神色疲惫,但和纱音一样的琥珀色眼睛里,却有着一种即将解脱的畅快,她的语调平缓,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为纱音揭开了事件的真相。

据四井美香所说,组织一直在研究一种返老还童的药物,科学研究是需要投入大量的金钱和人力的,所以即使还在做军火、毒品、病毒软件交易等其它违法犯罪的事情,但大抵还是为了短时间内赚取大量的资金,给药物研究提供资金支持。

这种返老还童药物被命名为aptx4869,是四井美香的同校校友宫野夫妇负责研究的,但夫妻俩不幸在十多年前的一场实验室火灾中丧生,而aptx4869的资料大部分也随着火灾损毁,剩下的一小部分,不是内行人也根本看不懂。

那个时候,承担现在aptx4869主要研究任务的天才少女,也就是宫野夫妇的小女儿宫野志保的天赋还没有被发掘,组织由此找上了四井美香。

因为四井美香从大学开始直到博士为止,研究方向和宫野夫妇有80%的重合,只不过在宫野夫妇的光环笼罩下,她永远只能当个万年老二。

四井美香起初拒绝了,她和宫野夫妇关系不错,常年有联系,因此日常生活中总能感觉到一丝古怪,而且从几个月前宫野夫妇就莫名其妙失联了,她禁不住怀疑和那些喜欢穿着黑衣,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气息的人有关。

组织的突破口于是转向了四井信三郎,一个为了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于是拒绝联姻,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没有稳定收入来源的前富二代。

四井信三郎并不是四井家族的继承人,身为私生子的他从小没有被好好培养,因此离了家族庇佑以后,赚钱的能力没有,但锦衣玉食的生活习惯没有丢。

但四井信三郎长了一张好脸蛋,再加上四井美香非常爱他,又觉得自己的丈夫之所以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主要还是为了和她在一起,所以一直心怀愧疚,一力承担了赚钱养家的任务。

这让四井信三郎觉得很没有面子,一直筹划着要出去大赚一笔,就这样钻入了组织的圈套,欠了很多钱。

组织抓住了四井信三郎,扬言如果四井美香不为组织服务就杀了他。为了丈夫的性命,四井美香迫不得已选择了服从,凭借着剩下的那小部分资料,aptx4869的研究得以继续。

但后续的研究过程并不顺利,组织高层好像等不及了,又让四井美香开始另一项研究,即器官克隆。而且为了让四井美香加快进度,组织甚至给四井信三郎注射了能使器官衰竭的药物。

也就是说,四井美香那个时候,不止是在为组织工作,更多地是在挽救丈夫的性命。

“组织还威胁我,如果觉得没有动力的话,可以给你和草太也注射药物,这样我就会拼命工作了。”

屏幕中的女人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那种恐惧和绝望的情绪透过屏幕和耳机传递出来,纱音几次都想按下暂停键,却生生地忍住了。

她怕自己按下了,就再也没有勇气继续了。

“后来我终于成功了,信三郎换上的新器官都能用,没有排异反应,不用服药。但是他自杀了,他说器官能换,但是灵魂不能换,他患的是心理上的疾病。”

“为了成功,在器官最终给信三郎换上前,还在很多人身上做了实验。你爸爸说他每次想到有那么多人为了他的生而死去,就觉得良心受到了折磨,他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得自己化为了恶魔,手上都是别人的鲜血。所以他自杀了,临别前告诉我,他要去地狱里赎罪。”

四井信三郎死后,四井美香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她何尝不知道那些实验背后有多少人不明不白地死去?

四井美香也想自杀了,她甚至都没有再考虑一双儿女会遭到组织怎样的报复,满脑子想的都是,只要她也死了,就没人能拿别人的性命威胁她了。

这其中也发生了一个意外,那就是组织发现四井草太很有天赋,于是要四井美香把儿子带来培养。

“纱音,原谅妈妈的不负责任,但是失去了信三郎,我真的活不下去,我也不想再做那种害人的事情了。不过草太如果被组织看重的话,或许你们两个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你们想好好活下去,千万别违抗组织。”

视频就在这个时候放完了,看到后来,纱音已经不敢再去看屏幕上母亲绝望的脸,只是麻木地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蹭地站了起来,直接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抹了把脸,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满手冰冷的液体。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力气去做任何事,索性翻开叠好的被子,衣服也没换,就这样直接躺了进去。

是梦吧,是梦吧!赶快睡一觉,明天就会没事了。

有时候,人其实比自己想象的更坚强,等真的遇到事情了,就会发现,原本以为挺不过来的事情,其实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纱音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看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化妆遮盖了一下。

然后她就重新打开电脑,把那个视频删掉了,又把已经报废的芯片折断冲进马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学校上课了。

只是外表的憔悴可以掩盖,但精神上的疲惫没有那么快缓过来,纱音坐在位置上,状似在认真听课,实际上却是在神游,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她一会儿在心里痛恨母亲丢下他们姐弟俩的残忍,一会儿又觉得这种做法也可以理解。

一会儿想着要好好活下去,听母亲的话短期内千万不要违抗组织,一会儿又恨不得立马拨通警方的电话报警。

这样想着,目光就禁不住移到一旁的手机上,看到屏幕亮着,有一条短信刚刚发送进来。

【近期波本将会到长野县出任务,跟紧他。】

是琴酒发来的,说起来琴酒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她了。

一开始说是让纱音监视三瓶威士忌,但事后却一次都没有联系她,如果说琴酒自恃身份的话,连他身边的伏特加也没有动静,不是很奇怪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琴酒也不是事无巨细都要她监视,应该只是有个别任务要她盯着罢了。

那么波本那边,应该也收到需要她协助的消息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纱音在外面吃了拉面就回去了,下午没有课,她精神逐渐松弛,就觉得困了起来。

先回去睡一觉吧,也不知道波本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

事实证明,纱音果然估计得不错,她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波本也没有回到安全屋,对方的联系方式她是有的,但是早点不打,十二点再打,显得非常没有礼貌。

纱音猜测三瓶威士忌应该不止这个安全屋,也有可能在外面租了房子,夜不归宿也不一定是天天在外面做任务。

她实在熬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完后就倒头睡了,第二天是周末,纱音没有课,等她被眼皮上跳跃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没来由的,她感觉一阵心慌,临近天亮的时候纱音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见波本无视了琴酒发给他的信息,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做任务去了。

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这可是她第一个任务,在组织眼里,她现在是叛徒的女儿,如果第一个任务就出差错,会不会就没有活路了?

恐惧与慌张涌上心头,促使纱音做出了不太明智的举动。

她着急忙慌地奔出了自己的房间,连拖鞋都没有来得及穿,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向二楼,急着要去看波本昨晚到底有没有回来,是不是还在房间里。

如果……如果没人的话,是真的有可能走了。

抱着这种想法,纱音跑上二楼以后,就直奔走廊尽头的三个房间,她也不知道哪个是波本的,就随便凭感觉握住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把手。

没想到,“咔擦”一声,门很轻易地被打开了……

四井纱音的运气还不错,三扇门里,她随便选了一扇,竟然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因为心里惦念着波本是不是真的抛下她自己去做任务了,门开了以后纱音也没有多想,赤着脚就踏入了仍旧昏暗的房间里。

这的确是波本的房间,不过因为床在比较靠里面的缘故,纱音没能第一时间看清床上的景象,不然她一定会马上退出去的。

“是谁?”稍显警惕的声音传来,床上的男人微微欠起了身,手已经按在了床头柜的第一格抽屉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纱音微微眯了眯眼,倒是让已经适应黑暗的波本先一步看清了她。

“四井小姐?”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浅金色的头发略显凌乱,从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光照在他光裸的上半身上。

纱音脑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她定定地望着眼前刚睡醒的美男,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移开眼睛。

大概是因为直起身来的缘故,原本盖住胸膛的被褥已经滑到了腰际,大方地展示出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极具美感。

而且可能是因为肤色较深的缘故,波本根本就不用像那些健美运动员一样特意去抹橄榄油突显肌肉线条和轮廓,哪怕只是这样放松地靠着,也足以展现出身体的全部美感。

和那种华而不实的健身房肌肉完全不一样啊,像是敏捷而危险的猎豹。

“啊,那个……我想叫你起床,我昨天收到琴酒的消息……”

纱音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也编了一个借口,总之波本没有抛下她就好,至于她跑过来的真实意图怎么能说出来,到时候怕不是会被波本笑死。

波本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又伸手把盖在腰际的被褥翻开,有些抱歉地道:“哦,我回来的比较晚,又喝了点酒,睡过头了。”

他直接站了起来,纱音看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八块腹肌下面,那个东西竟然已经微微勃起,尺寸看起来非常惊人!

她吓得后退一步,一边扒住门框一边急急地向外走去。

“四井小姐,你怎么了?”偏偏波本竟然好似不知道她为啥失态,还要问一声她怎么了?

“我也还没有洗漱!那我们待会儿客厅里碰面吧!”短短的一句话,竟然让纱音喊出了逃命一般的气势。

降谷零微眯着眼睛看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好似明白了什么。

晨勃而已,他当然知道了,虽然习惯裸睡,但他也没有让别人欣赏自己身体的爱好。

之所以直接这样站起来,还是因为这个闯入他房间的人是薄荷酒,他想要使用色诱罢了。

但是薄荷酒的反应有点奇怪,是对他的尺寸不满意吗?这怎么可能?难道hiro比他粗比他长?

这不可能啊,警校的时候他明明还和hiro比过的,他们大小长度明明差不多啊!

此时的处男波本还不知道,男人有尺寸并不意味着拥有了一切。

大概十点钟的时候,四井纱音和波本就坐在了从东京到长野的新干线上。

速度之快,是纱音早前没有预料到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快,究其原因嘛,还是因为她和波本基本两手空空,什么行李都没有带。

早上那段令人尴尬的小插曲过后,波本给纱音做了三明治吃,并且告诉她今天就准备出发去做任务。

纱音便问波本这次任务大概要多久完成,因为这关系到她携带的行李数量。

谁知道波本竟然叫她不用带,说等到了长野再买就行了,缺什么买什么,至于费用嘛,可以向组织报销。

因为自己完全是新人,而且也是第一次做任务,所以虽然觉得波本这种行为很出人意料,但纱音还是听了他的话。

毕竟,在这方面,波本肯定比她更内行。

不过现在么,纱音再次看了一眼和前座一对中年夫妇聊得愉快的金发男人,眼睛从那对夫妇携带的行李上转移到波本身上,又觉得有些后悔。

她正这样想着,对面的男人抬起眼来和她对视,紫灰色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开口和身边的夫妇道:“不好意思,我得回去了,纱音现在很寂寞呢。”

“哈哈哈,快回去吧,别冷落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刚刚应该叫她一起过来聊天的。”夫妇中的妻子打趣道。

波本眼神温柔甜蜜:“纱音比较害羞呢,最开始完全不理我,我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打动她的。”

夫妇中的丈夫听了很惊讶:“三年吗?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

这次的波本没有再回答男人的话,而是走到了纱音身边坐下,长臂揽过她纤瘦的肩膀,在她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

“久等了吗?我已经打听到长野有名的温泉旅馆了,到时候就先去泡温泉放松一下吧。”

纱音很不习惯波本的动作,刚刚额头上印下的那个吻更是让她满脸通红,她抬手想把波本的手拿开,却发现没有着力点,只能把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把人往外推。

胸肌的触感很有弹性,属于成年男性肌肤的热度顺着手掌传了过来,荷尔蒙像不要钱一样散发着,明明只是比纱音的体温略微高了一点,却让她好似被烫到一样松了手。

“安室先生,能不能不要这样……”怕引起别人的注意,纱音的声音很轻。

她又尝试着去挠波本的腰,一般人腰部都会怕痒,虽然波本出发前有和纱音说过,因为任务需要,两人要扮成情侣,她也同意了,事实上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但谁知道波本会演成这样,就算是真情侣,也没有这么腻歪吧?

纱音没谈过恋爱,她还真的不知道。

男人腰腹上一块软肉都没有,紧实的肌肉摸起来比胸肌要硬不少,更奇怪的是,纱音这么一挠,波本却没有笑出来,反而“闷哼”了一声,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别动,没人告诉你,男人的腰,不能乱摸的吗?”

波本的声音变得低哑,他一把抓住了纱音的手,呼出的气烫红了少女的耳朵。

“没人告诉你,男人的腰不能乱摸的吗?”

四井纱音僵住了,她红着脸把手从波本的大掌里挣脱出来,迅速地坐远了一些,紧贴着一侧的车厢,离波本远远的。

可惜一开始坐在里侧了,只能往车厢壁上靠,不然她就会借口去上厕所,马上跑出去了。

刚刚波本的行为和气场,让纱音一下子回到了酒吧包厢里的那一夜。

虽然被蒙住了眼睛,但她还能清楚地回忆起那天晚上苏格兰是如何抓住她的脚踝,热气喷洒在她光裸的背上的。

波本那瞬间给她的感觉,和那天晚上的苏格兰很像。

所以他是什么意思,纱音也一下子就明白了。

如果不是在新干线的车厢里,他会不会当场就……

好在波本兴奋起来挺快的,不过平静下来也很快,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相机,对着车窗外的景色拍了几张。

不过,这种高速行进中的景色有什么好拍的,不就是一团模糊吗?

“很好奇相机哪里来的?”男人对她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重新恢复到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刚刚那色气又危险的场景只是纱音的幻觉。

不过纱音也察觉到波本在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他们这次出行还有任务,彼此之间又是搭档,新干线到站至少还有一个小时,这一路上总不能一点交谈都没有。

于是她点点头,尽量不去看波本那张英俊的脸,而是把视线集中在相机上:“嗯,我记得你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没错,这是我上车前在站台附近的一家相机专卖店买的。”

纱音没注意到这点,不过她也不在意,继续问道:“这次的任……出行会用到?”

任务两个字被她生生吞了下去,要谨防隔墙有耳,在人很多的公共场所不要说出任何敏感的字眼。

这点就算没人教,纱音也明白的。

“不是,只是我自己想买。”岂料波本否决了她的猜想。

“诶?”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动着名为好奇的情绪。

波本笑了,笑容狡黠:“我之前说过,买的东西可以报销的,哪怕不是用在这次出行也可以,只要表现好,在报销上不会有人为难你。怎么,纱音没有这么做过吗?难道真的只报销交通费和住宿费啊?”

“我是第一次出行,不知道这个。”纱音没有掩饰自己是个菜鸟的事实。

她觉得掩饰没有必要,如果因为掩饰让搭档错误地高估了她的实力,可能会让自己陷于危险的境地,最差的结果还会丢掉性命。

“这样啊,怪不得说要带行李呢,等到了目的地,办好入住以后,我就带你去买换洗的衣服吧,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

波本神色如常地说道,角色又转换成了一位热心带新人的前辈。

但嘴上这样说,降谷零压根没有相信纱音说自己这是第一次出任务的话,反而因为纱音的坦白,让薄荷酒这个原本朦胧的形象又蒙上了一块薄纱。

好像看清楚了,但隐隐又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降谷零并不相信四井纱音说的大部分话,这一个月来,他除了完成手头接到的任务以外,也尝试着去调查过四井纱音。

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意的,四井纱音确实不是很容易靠杀人任务出名的行动组成员,但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这也太不同寻常了。

像他们这些代号成员,虽然隐蔽,但总有几个是互相认识的,如果是从底层慢慢摸爬滚打上来的话,被脸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这只能说明,薄荷酒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代号的,甚至有可能,她是被某个高层邀请加入组织的,而加入的条件之一就是马上给予代号。

总而言之,薄荷酒身上的谜团越多,就越能说明她这个人的可怕之处,那么接近她可能获得的收益也就越大。

但是目前为止,接近薄荷酒的方法,除了色诱,还看不到其他的希望。

降谷零甚至还分析过,那天晚上薄荷酒为什么会接下琴酒的任务,扮演良家少女去试探hiro,总不可能是琴酒逼她的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她个人的兴趣使然,把这次任务当成角色扮演游戏了吧。

外表清纯的肉食系女子,喜欢角色扮演,这就是目前降谷零给四井纱音贴上的标签了。

而纱音浑然不觉身旁男子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好歹还是带了个包的,此刻正把包里的书翻出来看,一时看得入迷,也不想着和波本搭话来维持情侣人设了。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组织某个射击训练场内,银发的killer还是身着他经典款的黑色长风衣,冷绿的眸子盯着训练场内正在射击的几个人看,但是没看一会儿就不耐烦地皱起了眉。

他转过身走远,银色的长发划过一道弧度,训练场上被紧盯的几人感觉压力骤然减轻,不约而同地吐出一口气。

但是非常了解琴酒的伏特加已经看出来了,大哥这是生气了,便也马上跟了上去。

果然,琴酒开口就是不满:“怎么回事,最近从基层选上来的人都是这种水平吗?”

多少也参与了一点基层成员选拔工作的伏特加额角冷汗微现,忍不住辩解了一句:“这里面有几个是擅长情报方面工作的。”

言下之意就是对他们要求不能太高,现在这个水平也是情有可原。

琴酒虽然主管行动组,但也要完善自己的情报网,尤其是和他不太对付的朗姆手下有不少情报人才,所以最近琴酒也在有意识地在基层成员中选拔情报人员。

伏特加才说完,那阴冷的眼风就扫到他身上了,琴酒不悦道:“既然要做我手下的人,基本功总要过得去。”

“那四井纱音那个女人呢?她连枪都不会开吧,不但被派出去做任务,甚至她自己也有代号。”

不愧是伏特加,要是平常人,这种话是不敢问的。

琴酒冷笑:“她啊,那是boss的意思。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等她和波本出任务回来,叫她来训练场练习。”

长野县有着不少着名的温泉旅馆,其中位于松本市的王之头旅馆建于美之原高原最高峰的王之头,海拔达到2034米,正是纱音两人这次落脚的旅馆。

从新干线下来后,波本带着纱音去买了一些必需品,然后又和一个长期驻扎在长野的组织基层成员见了面,从他那里租了一辆车,这才出发去了旅馆。

新干线上不好交谈关于这次任务的细节,因此直到上了车,波本才告诉纱音关于这次任务的一些细节。

原来最近组织在一家计算机公司发掘了一个高级程序员,想要邀请她加入组织,和现有的几名组织程序员一起开发几款新的软件。

当然,说邀请是好听话,多半这种被组织盯上的普通人,都是被胁迫加入的。

但这次的这名高级程序员却有些与众不同,她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组织从她憎恨的人手里,夺回一块本来属于她的宝石。

如果组织能够办到,那她就会心甘情愿地加入。

这种事情对于组织来说当然是轻而易举,要是拒绝了,说不定会被质疑实力,再加上那位高级程序员是个难得的人才,有本事的人都有个性,所以组织最后还是答应她了。

琴酒竟然会答应,这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直到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纱音脑子里还盘旋着这个想法。

“嗯,我们要一间房就可以了。”波本微笑着对前台小姐道。

这句话正好被纱音听到了,她顿时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抬起头震惊地看了男人一眼,忍不住问前台小姐:“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吗?”

“有是有,不过二位不是情侣吗?”前台小姐面带笑容地回答道,目光在纱音和波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最后落在波本揽着纱音肩膀的手上。

毫无疑问,是情侣吧?女孩子这是在害羞吗?不过好不容易两人出行,却不住一个房间,太可惜了吧。

“是……可是……”纱音还没有忘了她和波本在假扮情侣,但是刚刚新干线上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害怕。

“没关系,我们这里的情侣房挺大的,有两张床哦。”前台小姐给纱音宽心。

两张床的话,也就是说,不用睡在一起喽。

“那好吧。”纱音终于松口同意了。

波本面色如常地办理了入住手续,丝毫没有因为纱音刚刚差点拂了他面子而生气,也没有因为她最终答应而喜形于色。

他一个人提起两人带来的所有行李,绷起的小臂肌肉线条优美,两条长腿稳健地迈着,整个人看起来轻松无比,纱音却看得有些过意不去。

“这个我来拿吧。”她试图去拎一个包。

手却被错开,波本转过头,浅金色发丝微微晃动,朝她眨了一下眼睛,紫灰色的瞳孔里好像有星光闪烁:“真这么过意不去的话,待会儿帮我做一件事情就行了。”

因为他的表情实在过于纯洁,所以纱音万万没有想到,待会儿波本要她做的,竟然是那件事情。

前台小姐果然没有骗人,他们订的那一间情侣房就好像是普通的双人间一样,里面有两张床,就是都大得离谱,哪怕要睡3个人在上面也没有问题。

而且这两张床竟然还是面对面摆放的,中间只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但纱音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既然她和波本要扮演情侣,不住一个房间是不可能的。而一对年龄相近,外貌般配的年轻男女一起出来执行任务,扮演情侣确实也是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

只是纱音想不通,波本为什么不避讳和她接近,如果对方想的话,乔装打扮一下,让她戴个金发,擦点深肤色的粉底液,两人非要说是兄妹,也是可以的吧。

难道三瓶威士忌真的没有怀疑过琴酒派她过来的目的吗?

或许这波威士忌们都在大气层,纱音觉得,只要时间长了,她总能看出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来。

而现在,趁着波本出去查探的空闲,纱音也在旅馆里四处走了走。

大概是因为建在海拔比较高的地方,因此整个旅馆只有三层,但收费却不便宜,再加上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所以客房还没有住满,旅馆大堂里也比较空。

一边慢慢走动,假装好奇地打量大堂的陈设,一边不动声色地寻找着安装在旅馆里的摄像头,然后把位置一一记在心里。

这是纱音与生俱来的能力,天生对电子产品的窥视具有超越常人的敏锐性,夸张一点来说,只要时间充裕,她能够找到每一个摄像头,无论是正常的还是非常规的。

只可惜这次出来没有带电脑,不然她到时候可以把拍到波本行动的监控记录覆盖掉,现在也只能让波本躲开那些摄像头了。

“新一,拜托,这样盯着别人看很不礼貌诶。”

在经过三个约摸十多岁的少男少女身边时,纱音听到有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这样道。

她吓了一跳,以为那个叫新一的人是在看自己,下意识地望向三人,发现是两女一男,看年龄差不多应该是在上国中。

其中那个男生应该就是新一,他面容俊秀,一双蓝色的眼睛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敏锐与聪慧,正盯着斜右方的一对年轻男女观察。

而一旁拉着他的衣角,让他目光收敛一点的则是一个黑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她脸上的表情带着点担忧。

“哎呀,小兰,让他推理,我倒要听听,他凭什么认为那边那个帅哥是牛郎,而不是旁边那个姐姐的男朋友。”戴着发箍的短发女孩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顺着这三人的目光看过去,纱音也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

原因无它,因为这三个孩子讨论的对象,同样也是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国内某家中型化妆品公司的大小姐东出静子,以及她的男保镖。

不过,似乎这位叫新一的男生认为那不是保镖,而是牛郎?而发箍女生则认为是男朋友?

纱音忽然有点兴趣了,她倒是想听听看,这几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论断呢。

反正大堂这边的监控摄像头已经找完了,她和波本所住的二楼的也都找完了,而一楼和三楼的摄像头则没有必要去找。

因为任务目标东出静子和他们一样住在二楼,如果贸然去一楼和三楼晃动,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因此纱音安安心心地留在原地,看三个孩子谈论东出静子身边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或许是因为那个叫新一的男孩子和弟弟相似的眼睛吸引了她,纱音觉得,对方一定会给出令人信服的推理。

形貌昳丽的少女很快引起了毛利兰的注意,她看到纱音停下脚步,认真听他们说话,目光不时地在两拨人之间穿梭,一个不好的预感顿时升了起来。

该不会这位美丽的小姐,刚好是那边两个人的朋友吧?那他们在这里肆无忌惮地讨论猜测别人的关系,岂不是会被当事人知道?

本着自己虽然没参与但是不阻止也有错的想法,毛利兰准备对纱音道歉。

“很抱歉,那个……”

“哦,我也不是有意的,我马上离开……”

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双目对视,几秒钟后还是纱音先开了口:“啊,我碰巧路过,觉得你们谈论的话题很有意思,所以想听一下,如果不能听的话就算了。”

“所以你和他们并不认识喽?”

“并不认识。”应该说是他们不认识我们,纱音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毛利兰随即松了口气:“抱歉,我还以为你是他们的朋友。新一和园子非要打赌,说谁输了就负担等会儿吃晚饭的费用,并不是有意要议论别人的。”

纱音点头表示理解,十几岁的小孩子没想这么多,说不定开始只是随口一说,后来劲头上来了就要打赌。

不过被毛利兰这么一打岔,她倒觉得自己不适合站在这里看戏了,本来也就是临时起意。

于是纱音找了个借口走了,毛利兰看起来有点想挽留,但他们到底不熟,再加上工藤新一和铃木园子那边已经分析上了,毛利兰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好友身上。

回到房间的时候,时间还不到五点,纱音一般习惯在六点到七点之间吃晚饭,在安全屋里的时候,三瓶威士忌的晚饭时间也差不多,她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波本会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回来,和她一起去吃晚饭。

把摄像头的位置在白纸上记录好,纱音找出了下午刚买的泳衣穿上,准备趁波本不在的时候,先去房间自带的露天温泉里泡一泡。

至于为什么要趁波本不在的时候,纱音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身体缓缓地沉入温热而冒着白气的温泉中,纱音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感觉昨晚熬夜等波本,才吃完早饭又急急忙忙上了新干线,下车后又跑去购物带来的疲惫,正在一点一点被温泉水融化掉。

她昨晚就没有睡好,泡着泡着困意就上来了,靠着温泉池的边微合上眼。

“啊,真爽啊!果然一边泡温泉一边喝酒最痛快了!”

仅仅用一面砖墙做着隔断的隔壁温泉里,传来一个男人一边喝酒咂嘴一边大呼痛快,顺带着还唱起不成调的小曲的声音。

啊,还没到晚上就开始喝酒了,虽然说白天也不是不可以喝酒,但是一旦喝醉就会影响行动力,导致什么都干不了。

纱音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也不太赞同大白天就喝得醉醺醺的行为。

但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因为隔壁男人咋咋乎乎的声音掩盖了一些动静,原本被认为要接近饭点才回来的波本,现在正蹲在温泉池旁边低头看她。

浅金发色的男人已经换上了旅馆统一准备的白色浴袍,腰带没有系好,露出大片深色的肌肤。

他一手握着一个高脚杯,把波本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注入杯中,一种带着烤过的坚果与谷物香气的独特酒香在空气中散发开来。

小巧的鼻尖微微皱了皱,纱音在嗅到酒香的同时睁开了眼睛,然后入目就是大敞着的浴袍里结实的胸肌,她吓得一滑,整个人往前摔去。

波本的手臂很快地入水,在她的胸前一捞,柔软的触感让他的眸色不由加深,声音也变得喑哑:“扶好了。”

浴袍宽大的袖口被挽起,深色的小臂温度却比温泉水还要高一些,纱音被男人肌肤与自己胸口熨帖的温度烫到,她连忙在波本的手臂上借了一下力,自己站稳了。

滑腻柔软的小手在手臂上短暂地触碰了一下,波本不由地有些好奇,女人的手都是这样又软又滑的吗?

“谢谢。那个,你查探完了?”等背脊重新靠在温泉池边沿上,纱音才重新找回了安全感。

“嗯,已经好了。如果能在这里动手是最好的,不行的话,我们只能跟去下一个目的地了,你没有问题吧?”

“啊?学校那里吗?没问题的,只要期末不挂科,学分够了的话,老师对我还是蛮宽容的。”

之前的一个月里,纱音从三瓶威士忌的口中大约也知道了一些组织的行事风格。

比如说组织最不喜欢养废物和闲人,如果一段时间不接任务,或者多次任务失败,是有极大可能丢掉性命的。

怪不得三瓶威士忌任务一个比一个多,做任务也都很拼命,能者多劳的同时,也是不想被组织认为是废物或者闲人吧。

他们能力都很强,尚且如履薄冰,而纱音这是第一次做任务,万一失败了,琴酒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最差的结果,还会连累到草太。

所以请假算什么,真到后来,哪怕会被退学她也认了,先保住命总是最重要的。

见纱音答应得干脆,波本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他把杯子递向纱音:“要喝一杯吗?”

不知道话题怎么就从任务转到了喝酒,纱音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有些犹豫。

她基本上没喝过酒,唯一的几次喝酒经历,一次是在成人礼上喝啤酒,剩下几次则是和合租室友山下葵一边追剧一边喝带点酒精的饮料。

因此纱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而波本倒酒的那个瓶子她也没看到,但猜测应该是洋酒,也就是说,酒精度会比较高。

“我……之前没有喝过。”

猜测波本可能是受到隔壁大叔的影响,想找个人喝酒,纱音没有拒绝,只是事先表明自己酒量可能会不太好。

“嗯,那试试看这款,一定会让你难忘的。”

波本没有脱掉浴袍就下水了,接收到纱音愕然的目光,他了然:“不习惯男女混汤吗?不过男女混汤还是蛮常见的哦,可惜每个房间只自带一个露天温泉,我现在也想泡,所以就下来了,你不介意的吧?”

波本和苏格兰的年纪应该是差不多的,只不过苏格兰有胡茬,所以显得成熟些,而波本的话,某些时候甚至嫩得像男高。

就比如现在,他用这种略带苦恼的语气说话,像极了一个撒娇的男高。

纱音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温泉水蒸红了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拿了波本刚才放在岸上的那杯酒,喝了一口。

俗称战术喝酒,通常用于应付尴尬场面。

醇厚带甜的酒液入口,水果和木头混合的味道在口中延展,但波本这次拿的是knobcreek9这款酒精度高达50%的波本威士忌,即使酒液再怎么带甜也是烈酒。

还没等细细品味酒液的味道,纱音就被辣到了喉咙,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滑落到温泉水里。

“不习惯吗?”

纱音等稍稍缓过气来,摇了摇头:“还好,可以接受,可能我喝得太急了。”

这是波本喜欢的酒,还特意推荐给她喝,她要是说不好喝,波本可能会不高兴,而且她也没有撒谎,酒的味道确实是可以接受的。

“可以接受吗?那就好,不过你会呛到大约是喝酒方法不对,应该要这样喝。”接过纱音喝了一口的杯子,波本毫不顾忌地喝下一口。

然后抬手掐住少女的下巴,把脸凑了过去。

微凉的酒液从波本口中被渡了过去,他的舌头也随之深入少女的口腔,放肆地舔舐着口腔里的每一寸软肉,然后缠住香舌吮吸嬉戏。

一口酒只有一半被纱音喝了下去,然后波本又取杯喝下一口,重复刚才的动作,与少女交换着酒精味的吻。

有琥珀色的液体顺着纱音的嘴角流了下来,顺着脖颈,最后盛在了锁骨窝里。

波本的吻于是追逐着酒液而下,舔干净脖子上的液体,最后埋在纱音的颈窝里吮吸,灼热的唇瓣烫得少女整个人微微颤抖。

嘴唇已经因为多次的热吻而红肿,直到现在才能说出拒绝的话语:“波本,不要这样……我们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把颈窝里的酒液吮吸干净,男人抬起头来,紫灰色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更暗的光影,浅金色的头发已经微湿,刘海被撩起,刚刚还被纱音暗自夸赞嫩得像高中生的五官显得成熟了一些。

还带着一丝之前没有的危险与侵略气息……

湿润而宽大的手掌捧住了纱音的脸,波本答非所问:“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我……”

忽然靠近的距离,对方再次贴合上来的嘴唇都让她无法把话说完。

波本捧着纱音的脸,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纠缠:“是波本威士忌,你不是喝过苏格兰威士忌吗?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也应该尝尝其他酒的味道?”

苏格兰威士忌,她什么时候喝过苏格兰威士忌?

捏着波本浴袍领子的手骤然收紧,又无力地松开了。

是……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那天晚上的事情,波本也知道?是苏格兰告诉他的?

是这样的吧,听说男人有时候会私下交流这种事情,她还以为苏格兰会不一样,至少那天走的时候还记得给她留一件衣服遮羞。

结果……结果……不愧是组织的人啊!

那么这些事情,琴酒也是预料到的吧,果然苏格兰只是开始,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谓的组织不养闲人,到她身上不就体现出来了吗?

纱音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一时之间又绝望又心痛,整个人好像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玩偶,任由波本施为。

藏蓝色的挂脖泳衣带子被解开,单薄的布料垂了下来,露出丰满的酥胸。

波本有些惊讶,如此纤薄易碎的肩颈,竟然能够孕育出这样诱人的胸乳,细枝结硕果,说的就是这种吧。

他咽了口口水,环住少女赤裸的身体,埋首下去一点一点的吮吸啃咬。

纱音胸部的皮肤嫩得不可思议,只要稍微用力就会留下道道暧昧的红痕,乳首的红点一开始还是软软的一点粉色,在被男人含入口中吮吸几下以后,就迅速地红肿变硬,然后快感便从这两点开始蔓延。

“嗯……”

虽然心里很难过,但身体的感觉却是没法骗人的。

纱音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呻吟溢出,小手也抓着波本浴袍的边角不放,好像那样就有了一个依靠,能够让她不会那么轻易沉沦。

她必须表现得冷淡一点,第一次是因为被下药,苏格兰大概觉得她表现还不错,所以才和波本说的吧,如果这次她表现不好,波本下次肯定不会找她了。

“嗯,怎么不说话,不舒服吗?”

把已经被浸透而变得沉重的浴袍脱掉,波本赤裸而强健的躯体贴了过来,他啄了啄纱音软软的唇肉以后,就强硬地迫使她张嘴,把两根手指插入她口中玩弄着舌头。

另外一只手借着水的浮力,把少女的右腿抬了起来,搭在自己的臂弯上,手指按上了敞开的花穴,用上面的枪茧摩擦花瓣。

“哈……嗯……”抑制不住的呻吟从半开的口中溢出,即使有温泉水做掩护,纱音还是清楚地感受到有液体从自己大开的花户中涌出去了。

她努力地后撤,想要避开作乱的手指,但结果就是让自己被完全地困在边角,身前男人高大的身躯好像一堵墙一样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波本的体温好高,紧贴着她的时候,好像要把全部的热情喷发出来,那根又硬又肿的东西正在她的花穴处摩擦,从最顶端的花核到延伸至菊穴的股缝处都能完完全全地被照顾到,长度和大小都很惊人。

“先……先用手指。”知道自己逃不过,为了待会儿好受点,纱音主动提议道。

男人逐渐被情欲支配的脸展露出一个惑人的笑,他咬着纱音的耳垂问道:“喜欢这样?”

纱音只能点头,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为了充分扩张,待会儿完全吃得下,当然也有可能还是吃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纱音感觉到波本心情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他正捏着乳团的手松开了,一手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把臂弯又抬高了一些,让花穴口完全展露出来,指尖在边缘打着转儿,然后在纱音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忽然送入了洞口。

“嗯……”穴里的软肉不受控制地吸吮手指,感受着它在下体动作,小穴又痒又麻,丰沛的汁液不断地外涌。

“再……再加一根。”等差不多适应了,纱音又开口。

“还要吗?”波本一边问着一边加入了一根手指,动作得更快。

在应纱音的要求插入第四根手指的时候,少女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柔软的曲线绷直,喷了。

果然很会玩啊,薄荷酒,那么接下来,是我的主场了。

手托在少女软弹的臀肉上,让她整个人借着温泉水的浮力微微浮起,已经酸软的双腿环在自己精瘦但结实的腰上,然后扶着那根已经硬到疼痛的巨物对准穴口插入。

纱音刚刚高潮过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敏感到一有东西插入就流出水来,波本慢慢地把阳具往里推,一边感受着内里软嫩穴肉的吸吮紧绞,一边讶异地发现自己的肉茎竟然还在胀大。

如果再不抽插,该不会卡住吧?

压制住差点就要射出来的冲动,波本掐着纱音的腰肢就开始抽送起来,每动一下就咬紧牙关。

该死,怎么会这么舒服,这种事情哪怕做一整天都不会腻。

他的动作逐渐猛烈起来,上半身没有支撑,只靠双腿环腰与他相连的纱音被撞得一晃一晃的,胸前的乳波荡漾出淫荡的弧度,又被波本用手卡住,挤出顶端的红梅低头吸吮起来。

光裸的后背已经完全贴到了温泉池的壁上,波本撞击得很用力,纱音被顶弄得不断求饶尖叫,眼角已经带泪。

“波本……哈……慢一点。”

“太胀了……这样不行的……拜托别这样了……”

深色的大手抚过她的脸颊,在纤细的后颈上停住,轻轻地抚摸着,波本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不舒服吗?这样很好呢~~”

“慢一点……呜呜,求你轻一点……”眼泪真的顺着光洁的脸颊滑了下来。

但是这迷离的眼神,粉嫩的颊肉,微张的红唇,娇软的呻吟,还有紧紧吸附着他肿胀性器的花穴,没有一个能让抽插的速度慢下来。

每一下都顶到花心,狠狠地碾压着里面的嫩肉,好几次都被撞到了g点,尖叫声根本无法控制。

“诶,谁在叫?出什么事情了?”隔壁原本以为已经走了的大叔原来还在,这个时候忽然出声了。

纱音被吓了一跳,小穴迅速夹紧,波本差点被夹到射出来,他盯住怀里惊慌的少女,坏心眼地又是重重一顶。

身体的快感还在,叫声根本就无法控制,纱音情急之下一口咬住波本的肩膀,把呜咽声生生吞了下去。

好硬,连肩膀也这么硬,波本根本就不痛,还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使得胸腔都在震动。

“你很害怕吗?没关系,被看到了也没事,毕竟我们是情侣嘛。”波本话虽这样说,但已经把肉棒从穴里抽了出来。

然后手一撑就上了岸,又把纱音也从温泉里捞了出来,打横抱着往房间里走。

离开了温泉,纱音才得以直面波本胯下那根又粗又大的性器。

好可怕的尺寸,现在还完全勃起着,连一次都没有射过,明明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了,所以他并不是打算就这样完了吧?

果然,男人咬着她的耳朵,被打湿的金发好像狗狗的毛一样蹭过她的脸颊。

“我们去屋里做,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会叫出来了。”

“我们去屋里做,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会叫出来了。”

听波本的话是还要继续的意思,纱音觉得她有点顶不住了,在被抱着经过桌边的时候,她看到自己刚刚写下的监控布局图,想岔开话题。

“波本,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我们晚上不行动吗?”

“嗯?”波本也看到了那张纸,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测,脚步却不停地往房间里自带的透明淋浴房走去。

“东出静子他们今天也是刚住进来,包了三天的房,今天才是第一天,保险起见的话不能动手,晚上我会再去看一次。”

打开透明淋浴房的门进去之后,纱音有点慌。

她知道关在里面隔音效果会更好,无论怎么叫都没人会听到了,波本今天是不打算让她下床了吗?

“波……波本。”被放下来背对着按在淋浴房的玻璃壁上,纱音大着胆子建议道:“晚上还要出去的话,要不……现在就算了,多保存一点精力比较好。”

花洒被打开,比温泉水微烫一点的水从头顶落下,白色的雾气慢慢地开始占据整个玻璃空间。

那双捧过她的脸,揉过她的胸,按压过她的花穴,也在温热的穴里肆意抽插过的手,又按在了纱音的腰肢上。

在她浑圆的臀部上抓了一把,波本咬着她的耳垂低语:“没关系,不用担心我的体力,只要你快乐就好……而且,做完的话,对我来说会更精神一些。”

左手被波本抓住,让它伸到腰后抵住腰肢,从而让臀部翘得更高。

男人的一条腿插入她的两腿间,让她的双腿微微分开,然后右手从臀缝里摸进去,找到穴口,两根手指插了进去。

因为刚刚温泉里连续的高潮,纱音的穴还是湿的,手指进去很顺滑,无法忽视的水声随着抽插的动作“咕叽咕叽”地响着。

淋漓的水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更多地是沾染到大腿上,然后滑了下去。

“嗯……啊……”

说不舒服是假的,纱音把右手撑在玻璃上,侧头微微喘息着,努力稳住就快要站不住的身形。

她很想想点其他的事情来控制自己的反应,但脑子里却始终逃不开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一会儿想着原来和漫画里都是真的,自己这是什么体质,为什么会流这么多水,本子体质吗?

一会儿又想到刚刚看到的波本的性器,现在还是勃起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怎么不说话?”

深色的手在纱音腰侧抚摸着,波本好像很注重女方的感受,轻吻着她的后颈问道。

纱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声音:“晚饭……我想吃烤肉。”

烤肉是店里限量供应的,如果不早点去就会买不到,纱音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提醒波本快点,不要再玩弄她了。

“嗤……吃我不够吗?竟然这个时候还想着晚饭的事情。”波本笑了,咬了一口她白皙的后颈。

手指从穴里拔了出来,他换上了自己肿胀的性器。

温泉水会带走体液,刚刚在水里做到后面的时候,波本能明显感觉到纱音的小穴没有那么湿滑了,他顶起来有点吃力。

现在前戏做足了,就算是进入得更深的后入,应该也能承受吧。

“嗯……太深了……”

感觉到肉棒从臀缝里挤入穴口,整个身体被压在了玻璃上,硕大的龟头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然后毫不留情地抽插起来。

充沛的汁液被快速的挺动打成了白浆,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水声不断,g点被不断地撞击,纱音很快哭着泄了出来,大量的花液浇在了肉茎上。

但交合还在继续,从外面看来,只能看到满是水汽的玻璃淋浴房里,一个赤裸的女人双腿微开被压在上面,两团雪乳被压得扁扁的,顶端的乳头不断地随着撞击的动作在玻璃上摩擦。

扶在女人腰上的手有时候会去捏被玻璃按压挤出来的乳肉,或者一手向下,拨开花瓣挑逗已经红肿的阴蒂。

每当这个时候,女人会浑身颤抖着逃避,然后被金发深肤的男人侧头堵住嘴唇。

在纱音潮喷以后,波本才终于射了第一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少女白皙的腿间,这算是唯一让她有些安慰的事情了。

之后没过多久,波本又重新勃起了,拉着纱音继续做爱,做到后来,她已经不清楚自己高潮了几次,波本又射了几次,只记得自己被干到腰胯酸软,小腹因不间断的高潮微微抽搐。

波本是魔鬼,色中恶魔。

在昏睡之前,纱音如是想。

眨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一圈,纱音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昨天入住以后,她就先挑选好了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一些物品也跟着放到了床头柜上。

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判断无误,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五分,就快到十一点了。

从床上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了下来,纱音发现对面的床铺被整理得很整齐,波本明显早就已经起床了。

她松了口气,摇摇晃晃地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满身的红痕长叹一声,回头去找了长袖高领的长裙穿上。

好在旅馆海拔高,气温比山下低,她这么穿倒也不奇怪。

收拾完自己以后,纱音拿着手机和钱包出了房间,准备到一楼的餐厅里去吃饭,至于波本,她是不敢联系,甚至于看到他都有点害怕。

路过前台的时候,前台小姐告诉纱音旅馆大后院那边正在进行烤肉派对,她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

烤肉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天刚进淋浴房的时候,她试图以想吃烤肉为借口让波本快点结束,结果对方果然让她吃了个够,虽然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肉。

原来今天中午才有烤肉派对吗?那她昨天不是闹了个笑话,怪不得波本会那么得意,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无所遁形。

为了让自己昨天说的想吃烤肉的话不至于完全成为废话,再加上餐厅里的饭实在让人看着没有食欲,纱音还是去了烤肉派对。

大后院的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温度适宜,纱音本来还想回去穿一件薄针织外套的,现在倒是省了。

绿地上搭着不少烤肉架子,还有凑起来的左一簇、右一簇的住客们,即使先前不认识,在氛围的影响下,也大都友好地交谈着,互相帮忙烤肉,递东西。

乍一眼看过去,好像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人生的境遇有时候就是这样奇怪,冰天雪地的野外可能会绝处逢生,但春意盎然的野营也有可能没有立足之地。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比较多余吧。

眼神从期待过渡到失望和落寞不过也才几秒钟时间,在现场站立也不会超过5分钟,纱音回头欲走,一个元气满满的少女音陡然炸起。

“啊,我没有看错吧!是昨天那个姐姐诶!快过来这里坐!”

因为心里没觉得是自己,纱音的脚步自然也就没停,然后就有一个影子快速接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铃木园子眼睛亮亮的,指着自己的那张长桌对纱音道:“去我们那里坐吧,纱音姐姐,你的男朋友也在那里哦。”

纱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昨晚那个凶猛恶劣的波本已经切换成了安室透模式,系着旅馆统一提供的围裙,手里正端着新拿来的肉盘,一边朝一张长桌走,一边对着她弯了弯眸子,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样子。

啊,大骗子,恶魔,不要相信他,不要相信他!纱音心里警铃大作。

虽然心里疯狂喊着不要相信波本,但纱音也不能拂了铃木园子的面子,所以还是跟着过去了。

铃木园子所在的那张长桌上已经坐了四个人,除了目前正以安室透面目示人的波本,还有昨天下午在大堂见到过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大叔,应该是带着这几个孩子过来玩的家长吧。

波本的位置就在这个大叔的旁边,而三个孩子则坐在对面,空着的也就只有波本旁边的这个位置了。

虽然有心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但名义上毕竟还是情侣,更何况对面已经满座了,纱音也只能在波本身边坐下。

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被推了过来,里面的肉丝切得细细的,和大米熬煮后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纱音捧过碗,才发现只有她的面前有粥碗,其他人都没有。

这是……不让她吃肉的意思?

你吃我还不够吗?还想着晚饭吃烤肉的事情?

莫名的,昨天被按在浴室里时波本说的那句话再次在脑海里冒了出来,纱音疑心波本在内涵她。

可是,到底是谁吃谁啊?明明是她被啃得骨头都不剩好不好。

“啊,安室先生真贴心啊,还特意去旅馆厨房为女朋友做粥,手艺看起来也很不错啊。”小胡子大叔看着那碗粥出声了。

铃木园子在对面捧脸实名羡慕:“啊,还考虑到女朋友空着肚子直接吃烤肉会不耐受,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有安室先生一半体贴就好了。”

工藤新一听了直接白眼:“我看你根本不在乎体不体贴,你这家伙纯粹是看脸!”

铃木园子:“工藤新一!”

毛利兰:“新一!园子!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我们先来尝尝安室先生的手艺吧。”

随着三个孩子的吵吵嚷嚷,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毛利小五郎也不嫌烦,一边吃烤肉一边看着对面的几个孩子拌嘴,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只有纱音在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以后,顿感不妙。

这位大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和昨天隔壁温泉里那位大白天喝酒唱歌的大叔声音一样啊。

该不会,刚好就是一个人吧?那昨天她被波本在温泉里弄到不止一次地叫出声音来,对方岂不是全都听到了吗?难道就是这样才和波本认识的,然后顺势一起来吃烤肉了?

原本白玉般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绯色,纱音低下头,让发丝遮掩住面庞,看似专心地用勺子喝起粥来,实则羞得不行。

因此她丝毫没有察觉到,毛利小五郎在仔细看了纱音的面庞以后,对一旁的安室透点了点头,而浅金发男人看着自己的目光则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一切要始于三个小时以前,安室透才刚从房间里出来,就被隔壁房间正好也要去吃早饭的毛利小五郎遇见。

对方和他打了个招呼以后,就开门见山地询问安室透,和他住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名字是否叫做四井纱音。

开局就上来问你女朋友是不是谁谁谁的,这种发展安室透属实是没有想到,不过他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吗?”收敛了面上客套的笑容,安室透的语气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强势。

“啊,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毛利小五郎,是一名私家侦探,这是我的名片。”

毛利小五郎这才觉出自己确实有点唐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安室透。

安室透接过,快速地扫了一眼后放入自己的深灰色薄针织衫口袋里,也报了姓名:“我叫安室透。”

至于职业嘛,他没打算透露。

毛利小五郎也不在意,他似乎是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用眼神询问四井纱音是否还在房内休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以后,便邀请安室透和他一起去一楼吃早饭。

“你说什么?有人曾在一年以前委托你调查纱音?”

饭桌上,安室透语气一扬,紫灰色的眼睛紧盯毛利小五郎,总算是表现出了一个女朋友被别人偷偷调查的男人该有的“失态”。

“是的,对方是一家小型食品公司的社长,名叫中村信彦,年龄大概五十多岁。他主动找到我的事务所来,并提供了一张四井小姐的照片,要我帮忙调查。”

“调查内容呢?”

安室透的问话都很简短,却无端给毛利小五郎一股压力,让对方不禁有些冷汗直冒,顺便开始在心里猜测这个年轻人的职业究竟是什么。

“按照中村信彦自己的说法,他是要考察未来的儿媳妇。据他所说,四井小姐正在和他唯一的儿子交往,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他本人对四井小姐却不是很满意……”

“是因为家庭条件的差距吧?纱音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他认为配不上他儿子?”

毛利小五郎点点头:“是的,表面上是这样的,但我后来通过调查发现,实际上中村信彦的儿子已经三十多岁了,虽然还未婚,不过……看取向应该是喜欢男人。”

作为一名前刑警,毛利小五郎基本的水平还是有的,一些事情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会儿安室透不再发言了,而是示意毛利小五郎继续说下去。

根据毛利小五郎的说法,实际上是中村信彦自己看上了四井纱音,妄图包养她,被多次拒绝以后因爱生恨,想要做出一些不轨的举动。

但碍于身边的手下调查能力太差,所以才找了毛利小五郎来做事先调查。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这个嘛,我发现有一位相当年轻英俊的警察先生在追求四井小姐,就偷偷地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他。而且在给中村的情报上,我也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毛利小五郎就得意,他可是有基本操守的人好吧,中村给再多钱他也不能害人家小姑娘啊!

不过,说起那位年轻英俊的警察先生,毛利小五郎有点可惜。

对方显然没有成功,不然现在陪在纱音身侧的,也不会是安室透这个小黑脸了。

两个人非要比较起来,大约安室透是胜在那种温柔中带着一点点神秘又危险的气质吧。

但毛利小五郎还是更看好那位警察先生,现在为了四井小姐的安全,就再送这位小黑脸一个免费提示好了。

“安室先生,在调查中我还发现,盯着四井小姐的不止一个人啊,作为暂时的胜利者,你可要好好保护你的女朋友哦。”

盯着四井纱音的不止一个人,意思是说她在学校很受欢迎吗?

这点安室透也是知道的,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毕竟也对纱音做了比较全方位的调查,虽然重点是几乎全放在组织那边了,对她在学校里的生活着墨不多。

这是因为安室透觉得学校里的生活只是表象而已,就像他对外也有酒保、侦探之类的各种身份。

“我知道了,既然追到她了,我就不会让她从我身边离开。”露出一个带着自信的笑容,安室透已经吃完早饭了,准备离开。

这个餐厅的三明治做的不怎么样,面包片有点粗糙,不太适合已经饿了一晚上的人吃。

为了他的“亲亲女友”考虑,安室透决定去和旅馆的老板商量一下,借用一下这里的厨房,自己做早饭给纱音吃。

其实饿一晚上肚子是不好的,哪怕是为了保持身材习惯于节食的女孩子,安室透都不建议不吃任何一餐。

但昨天晚上他一不小心就做过了头,等释放完精力以后,发觉他已经把人弄睡着了,就算是被抱到浴缸里清理都没有醒过来。

倒是他,清理的时候没忍住,下面莫名其妙又硬起来了,看到女孩那里都肿了,于是用腿最后解决了一次。

想起这个,安室透就不由地在心里唾弃自己,他是来当卧底的,是要从薄荷酒身上套取情报的,不是来享受的,居然一不小心沉溺其中,没有节制了……

要是被景光知道了,他该怎么想啊?

组织的权色诱惑终于把坚不可摧的幼驯染给扳倒了吗?

不过做都做了,而且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能让薄荷酒从手里溜走,再去盯着景光,那就真的是能力欠佳了。

别看安室透想了那么多,现实中其实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毛利小五郎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把人按了下去。

“别急着走啊,年轻人,我说的盯,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哦。有人似乎很在意你女朋友呢,你要好好保护她哦。”

不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那难道是……还有组织里的人在盯着她?

不会吧,按照四井纱音的身份,她既是年纪轻轻的代号成员,又是被琴酒派来监视他们的,怎么可能自己还会被组织的人盯着呢?

看到他明显不太信的样子,毛利小五郎提出在等会儿吃午饭的时候,再仔细辨别一下纱音的脸,以确定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

虽然这么做非常多此一举就对了。

于是就有了餐桌上毛利小五郎对安室透点头确认那一幕。

看纱音把粥喝的差不多了,安室透又把自己事先挑好的,非常嫩的烤肉放到盘子里推到她面前。

“吃得慢一点,让胃慢慢适应,没人和你抢。”

少女的头发很柔顺地披散着,安室透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到有几缕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要垂到盘子里去了,又想要帮她把头发撩起来,别在耳后。

“不要!”原本柔软的嗓音难得尖利了一下。

安室透错愕地看过去,与那双饱含着羞赧、委屈与控诉的眼睛直直相望。

啊,他想起来了,现在那条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因为情报稍微出了点差错,再加上任务目标似乎搭上了当地的地头蛇,让这次任务变得格外棘手起来。

蹲守了大概一个多星期,其中还包括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诸伏景光和他的搭档莱依总算解决了这次的任务目标。

回程的路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灰蒙蒙的天空把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属于它的颜色,莱依熟练地点起一支烟,透过淡淡的烟雾看着自己的搭档。

“你真的要去吗?”

他指的是不远处那幢红红绿绿的建筑,当然那不是建筑本身的颜色,而是夜色来临后灯光闪烁的颜色。

诸伏景光的脚步正往那边而去,闻言回答道:“嗯,憋了那么多天,得去发泄一下。”

“以前也没见你发泄啊。”莱依表示,他真的就只是稍微有点好奇罢了。

毕竟自从搭档以来,他认识的苏格兰都是洁身自好的,连组织里的女成员邀请都拒绝,更别说来这种地方,所以这是为啥忽然转性了。

诸伏景光转过身来,雨丝已经沾湿了他的发顶,那双海蓝色的猫眼透过朦胧的雨雾看着他,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

他眼尾上挑,眸光锐利:“那是因为之前没遇到喜欢的。怎么,莱依,你也要来吗?”

“没遇到喜欢的啊…我还以为,那个新来的,你有兴趣呢。”最后一点烟丝燃尽,莱依回忆着过去一个月里的点点滴滴,意味深长地道。

他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诸伏景光语气平淡:“哦,她不算是我喜欢的类型。”

说着转过身去,雨势渐大,他的脚步却没有因此加快,一步一步,稳健而有力。

背后莱依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不是喜欢的类型吗?但至少干净啊。”

一直到和接头人交接完情报以后,莱依的那句话仍时不时回荡在诸伏景光耳边。

对,他想起来了,存在于薄荷酒身上的违和之处,究竟是什么。

是干净,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捅破那层膜的感觉,他还记得。

如果薄荷酒是那种惯于使用情色手段的老手,就不可能还是处女。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试探他把自己都赔上?诸伏景光承认薄荷酒身上的气质很特别,所以在伏特加说她是被拿来抵债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怀疑。

可真要是换个其他的女人,伏特加还是那个说辞,他不信又如何?还能不上吗?

说到底,当时那个情境下,他信不信伏特加说的话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的做法符不符合组织的逻辑,面对送上门来的女人能不能下手。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伏特加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撇开四井纱音为什么有代号不谈,她的父母真的欠了组织什么,那天晚上她完全是被逼的。

这个认知让诸伏景光的心绪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由地又倒了一点手边的苏格兰威士忌,微蹙着眉头喝下。

“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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