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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塞道具穿吊带袜赴宴(微)

 

释放过后周柏云整个人扑在了李泛身上埋在对方颈窝里,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用四肢完全圈住了李泛的身体。李泛被他宽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臂被夹在两人身体之间,废了好大力气才转动本就无力的手腕将道具从身体里拽了出来些关掉开关。

“唔……别压着我,好重……”李泛把手搭在周柏云胸膛上试图把他推起来,“我喘不上气了……”

周柏云用鼻尖蹭过李泛的颈侧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来,心想着到了晚上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射出来放过这人,边想边伸手在李泛大腿上狠狠抓了两把,直到听见他因为疼痛而闷哼出声才心满意足地完全放开了对他的压制。

刚刚紧贴着的腰腹那里两个人的精液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一片,李泛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床头的纸巾,却只摸到冰凉的柜面,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久未居住的房子里,根本没准备那些生活用品。

“你这儿连纸都没有啊?”周柏云看见了他落空的动作,四下打量了一下也没看见能用的东西,这时注意到李泛的内裤还攥在自己手里,低笑了一声,“没事,我帮你擦。”

李泛眼见周柏云刚用已经被攥得皱成一团的布料擦拭掉他小腹上的白浊,紧接着又挨上了对方自己的胯间。黑色的内裤上沾满了粘稠的白色液体,看起来格外淫乱。

扔了,一定得扔了。李泛心里暗暗想着。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再穿这条被两人的体液都快浸透了的内裤了。

周柏云用指腹抹去衬衫衣角沾上的精液,却抹不掉前列腺液留下的水渍,调笑道:“还好我是准备过来了再换衣服,不然你流我一身水可就真没法出门了。”

“要不是你乱来我们这时间都该在路上了。”

李泛用小腿顶了顶他的胯间示意他起身,却被他一把握住了。

“行,我的责任,那我弥补一下?”周柏云嘴上虽然在询问手上的动作却没给李泛一点拒绝的余地,一手紧紧握着李泛的腿另一手够了一只丝袜过来就往上套去。

脚被极度光滑的面料包裹住的感觉很是奇怪,李泛记忆里甚至好像根本没触碰过这个东西,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是这样的触感。周柏云拉着李泛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双手拉扯着袜口将堆叠着的袜筒顺着对方光洁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推着,一直推到大腿一大半的位置突然一松手,“啪”的一声那被拉扯开的弹力面料骤然缩紧,拍打在李泛的大腿上箍紧了那里的嫩肉,捆出一圈凹陷来。

周柏云一时看的入神下意识就张嘴咬了上去,李泛吃痛地吸了口气,抬腿就想踹,小腿挨上对方腰侧却被按住了。周柏云笑得格外挑衅的样子按着他的腿来回抚摸着:“别拿腿蹭我了,再蹭可就要蹭起火来了。”

李泛没心思再管这小子嘴里那些扭曲自己意图的荤话,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坐起身抓起另一只长袜学着周柏云的样子往腿上套,但脚刚伸进去一半却撑不开下面的部分了,那丝袜没穿上时看起来细细的一条,李泛看得满脑子问号,不知道周柏云刚刚到底是怎么把袜子套到他腿上的。

“噗哈哈……不是这样,要都叠在手里再套。”周柏云笑着从李泛手里接过袜口边演示着边给他穿在了腿上,“平时穿袜子不也是这样穿的吗,怎么长一点你就不会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怎么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丝袜材质的原因,明明穿上了一层,但是稍微一动李泛却觉得腿上一片凉凉的,这样的感觉很是怪异,更别提袜口勒着腿肉的样子让他格外难为情,只想快点穿上外衣遮掩住,“别磨蹭了,你不是也要换衣服吗。”

“不急,我先帮你‘穿戴’好啊。”

周柏云边说边拿过了那条简直不能被称作内裤的内裤来就要往李泛腿上套,李泛连忙往后退开身子,都顾不得那东西看着有多不堪了直接从周柏云手上夺过来:“我自己来!”

李泛甚至在手里翻了好几下才分出那东西的上下来,刚把腿伸进去就觉得脸上一片火热,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莫名发展成了他需要主动穿上这种情趣内衣的地步。只不过这时再反思也晚了,周柏云的视线一直在他胯间打转,就算是一小片布料的遮挡也比没有好。

他撑起身子在床上跪了起来,将内裤继续从膝弯往上拉。落到周柏云眼里则是他身上只有一件凌乱的衬衫,下面匀称纤长的腿穿着丝袜,手指勾着丁字裤细窄的绳边红着脸跪在自己面前,一瞬间他甚至想打电话给堂妹让她推迟两个小时再订婚。

那片窄小的长三角布料只能堪堪遮住阴茎,稍微一动感觉就会露在外面,更别提胯下的卵蛋更是毫无遮挡,还被细绳勒在中间,李泛试着调整了一下却怎么也不对劲,不想再触碰这件折磨人的淫靡衣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挂在身上的细绳外前后却还垂着四根下端带小夹子的绳子,李泛看着那些繁琐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忍着羞耻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要怎么弄?”

“你不是说你自己来吗?”周柏云刚说完就如愿以偿地被李泛瞪了一眼,以他现在的姿态在周柏云看来真就是调情的媚眼,心满意足地给他把袜带在袜口上夹好,顺便还又勾起袜口弹到了他腿肉上,那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勒出一圈淡粉的痕迹了。

周柏云悄悄把手伸到了李泛身后,一根手指勾着从前面伸过去的绳子猛地往上一提。

“嗯啊、你干什么!”李泛被突然勒进臀缝勒紧了阴囊和还湿润着的小穴的细绳激得一声惊喘,腰一软差点往前扑进周柏云怀里,还好他反应过来双手在床上撑住了身体。

周柏云看着李泛因为身体前倾而从领口里露出的大片春色,也不敢继续捉弄李泛,怕自己真的一时忍不住就把他按在这张床上给办了。虽然在李泛面前他显得很无所谓但堂妹和他关系一向好,今天的宴会他们是当真不能缺席的。

他有些刻意地移开视线打开了放在一旁的防尘袋取出两人的衣服,起身下了床略侧开些李泛的方向自顾自地更换了起来。李泛见他终于没再骚扰自己松了一口气,却在看见那套衣服时又皱起了眉。

“这也太浅了,我怎么穿啊?”李泛颇为无奈地双手摊起那套浅灰略带些蓝的西装,看向周柏云,却见对方一身灰色外衣套着黑色衬衫,顿时更加不满了,“你不也穿的深色吗?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吧?”

反正周柏云估计也只是想看他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已,外面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你那些能一样吗?”周柏云听见李泛质疑他选的衣服立马不乐意了,“这两身都是羊毛亚麻混纺的,你看这个纱线的肌理,这个面料的垂感,还有这个剪裁和版型也……”

说到一半他却看见李泛看向他的脸上除了不满还更平添了困惑,顿时感到一种无力感。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穿上就是了。”

李泛只得乖乖把那套在他看来有些轻浮的衣服往身上套。衬衣倒是很合适,只是在穿上裤子往上拉时手上传来的阻力让他不由得顿了一下。

“怎么了?”

“大腿好像……有点紧。”李泛心下诧异,他告诉周柏云的围度数据就是婚礼时做西服的尺寸,结果没想到裤子居然紧了,这也没过多长时间难道他居然胖了这么多吗?

“紧吗?”周柏云也有些疑惑,俯身攥住李泛的裤腰一把提了起来,稍微用了些力气,倒也没到穿不上的地步,“好像是有点?但是你身上又瘦……是不是最近体脂率高了?”

“可能吧……”李泛心里暗自想着果然健身房还是不能太久不去,完全没注意到周柏云盯着他略有些紧绷的西裤后方根本移不开眼。

正如周柏云所说,这套衣服李泛明明看着觉得和自己平日里的那些正装没什么区别,穿上身却有微妙的不同。

这间房子的卧室里甚至没有镜子,李泛只能走进卫生间整理衣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形只觉得很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只有身后倚在门框处的周柏云才清楚,这样一套看起来简单的衣服里面讲究可多了,白色衬衫是他特意挑的,和他身上轻薄而挺括的黑衬衣不同,浅色面料需要更重的磅数上身才能表现出良好的垂顺质感,西裤的腰头额外改高掐出腰线拉出优越的身材比例,以及廓形略大些的外套反倒显得李泛更加身如修竹,稍宽几分的肩线和劲瘦的腰身构成了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我就说和你那些不一样吧?”周柏云走到李泛身后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抚了抚肩上些微的皱褶,随后指背挨上了眼前白润的脖颈,顺着颈侧滑到他的锁骨,拨开了李泛习惯性扣上的最顶端的扣子,“给你喷点‘香水’?”

“我这边没有香水,你带了、呃啊!”李泛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后颈的刺痛低呼出声,一时间又气又好笑。

“我还需要带吗?”周柏云嗤笑道,看着对方光洁皮肤上被他留下的带血齿痕很是满意地擦了擦嘴角,随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纱布贴覆了上去,“不过我带了这个。”

贴完后周柏云握着李泛脖子重重在那纱布上亲了一口,刚刚形成还没止血的伤口被一挤压顿时又是一阵疼痛,看着李泛不满地皱着眉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觉得心满意足。

李泛只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被他随意打扮操纵取乐的提线木偶——还是附带解决性欲作用的那种。周柏云的一举一动格外小孩子心性,有时候让他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无奈。

二人在李泛的催促下出了门,到酒店时刚刚踩着仪式要开始的时间,不过刚进去就被告知出了点小问题,需要延迟半个小时。

宾客的休息区在户外草地上的帷幔里,四周挂着的散发着珍珠般莹润光泽的缎子被微风吹动,宛如浅浪一般翻涌着,草地上帐子里以及桌面上处处都点缀着精心造型的鲜花,连桌布凳子甚至杯盘碗碟一类的花纹都是互相呼应的,看得出无一不是用尽了心思。

只不过两人都无心欣赏这些华美的陈设。虽然李泛身体里放的东西不算太大,但行走时的异物感还是不容忽视,更何况他还要时刻提防着周柏云那小子手上的遥控开关,以至于每每看见对方把手往口袋的方向身都会惊出冷汗。丁字裤和吊带袜更是每走一步都在摩擦着他胯间那些格外敏感的嫩肉,多走几步甚至连臀缝都被细绳磨得有些发烫,一想到里面穿着这样淫乱的东西他就觉得实在没脸见人,却又怕自己羞赧得太明显被人看出端倪。再加上这身衣服也不是他所习惯的,总觉得其他客人都在频频侧目,这李泛生怕他们是从他的外衣上看见了里面什么东西透出来的痕迹,整个人行动都僵硬了不少。今天在场的客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贵,但李泛因为身体里道具带来的行动不便以及客人里少有他的熟识,只能放弃了这个应酬交际的好机会,找了个角落一些的位置落座。

而周柏云则是一进大门心思就全在甜品台上了,这家酒店的法式甜点相当出名,堂妹之前筹备的时候他还点名让她一定要选他们家的可露丽和闪电泡芙。他险些就要吃不上了,还好仪式推迟。

“我去拿点吃的,你要点什么吗?”周柏云回身看向神色明显紧张不已的李泛,心想这招果然有效,从刚刚下车开始李泛都是顺从地让他搂着腰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不过宴会上毕竟人多,他也没准备在这里打开道具,否则按李泛的性子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些什么一定会和他发火的。

“我要水就可以,然后……有没有什么不太甜的东西,帮我拿一点吧?”

“不太甜的?”周柏云有些为难地看向远处的甜品台,“好像没有准备咸点,都是甜的。”

“那没关系,你随便给我拿点吧。”李泛看着周柏云投来的困惑目光,随即解释道,“什么都行,我有点饿了。”

“饿了?这才几点啊。”周柏云刚说完就意识到什么,看着李泛有些发白的唇色,语气里带上了些问责的意思,“你不会没吃午饭吧?”

李泛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有一种犯了错被抓现行的感觉:“今天上午忙来着……”

“真是疯子,别哪天你猝死在办公室里,我年纪轻轻就变成丧偶了,说出去多难听。”周柏云有些忿忿地碎碎念着离开了。走到了甜品台面前他面前给李泛挑了些看上去不太甜腻的水果挞和有饱腹感的点心,又拿了一杯气泡水。

李泛远远看见他正站在那一排各式各样的小蛋糕和泡芙面前犹豫着,难得见他脸上有个严肃的表情却居然是在这种选择上,不由得掩唇笑了笑。却见帷幔外突然匆匆走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都因为步伐太急促而松散了下来。那男人在场内环视一圈发现了周柏云之后如蒙大赦,焦急地向他快步走去,交谈了几句后周柏云放下了他夹着的还没来得及放到盘子里的可露丽,端着东西就朝李泛走来。

“我妹妹项链断了,还好我今天给她带的就是首饰。”周柏云把盘子和水放在了李泛面前,“只不过我刚刚让司机拿的,礼宾那边放的礼物太多了,我得陪我姑父去找一下。”

“行,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吃点东西。”

李泛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周柏云不在这里就不会折腾他了。只是这口气刚松没多久却又不得不紧了起来,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oga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无视了周围的许多空位径直走到了他身边,显然来者不善。

“您就是李总吧?”oga笑起来齿如齐贝,白得有点不真实,“我是ed,lzee的朋友,也是cloude的学弟。我可以坐这里吗?”

lzee是周柏云堂妹李泛倒是知道,毕竟今天宴会现场也处处都写着两位女主人公的中英文名字,只不过lzee的未婚妻好像是叫ta还是hannah什么的,总之不会叫cloude——只不过他最近好像在哪儿听过cloude这个名字就是了……

李泛虽然不知道这人说的cloude是谁,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放下了他握着小银叉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的手,转过头微笑道:“当然可以,请坐吧。”

ed一坐下,看见他盘子里的司康,笑着问道:“您吃司康怎么没拿lttedcrea和果酱啊?不喜欢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吃的。”

闻言李泛看向自己叉子上切下来的那一小块不像面包又不太像蛋糕的东西:“这是司康吗?我不太吃这些甜食,让你见笑了。”

“是吗?我记得cloude留学的时候可爱吃司康了,我经常看见他在学校附近的bakery买巧克力司康,我还经常和他合买,因为买四个会便宜一磅……啊!您等等,司康不是用叉子吃的。”

李泛听不下去这个陌生人回忆什么留学生活,他忙了一上午又着急赶过来又饿又累都有点头晕,正想拿起叉子吃上两口,却突然被他叫住,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了起来。

“司康是要用手掰开之后抹奶油果酱的,用刀叉的话会很碎的,您没在国外生活过,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cloude也没和您讲过吗?”

oga有些冒犯的喋喋不休听得李泛愈发烦闷,甚至有些暴躁地在心里想着对方嘴里这个cloude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却突然听见ed惊呼:“啊,cloude他们过来了。”

李泛抬头一看,却只见周柏云和周柏岩,以及刚刚来找周柏云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他们的姑父。周柏云先大步走了过来,视线完全没落在一旁的ed身上一眼,只兀自撑着李泛的椅背拿起他的杯子连喝了好几口,随后攥住了他握着叉子的手,将叉子上那一小块司康送进了嘴里,背对着ed前倾身子凑到李泛面前得意洋洋道:“我妹妹在化妆室急得直哭呢,结果我给她准备的珠宝刚好就能搭上她今天的衣服,厉害吧?”

周柏云刚才一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李泛那人背靠着角落布置的花柱和绿植,欧式风格的一人高大理石立柱缀着丝缎般蜿蜒缠绕而上的新鲜花材,错落着垂下纤长的花茎和苍翠的枝叶,如同在帷幔中的一角倾泻下了花原和林木的瀑布一般。现场的花木大都是浓郁的深绿枝蔓承托着洁白典雅的花朵和饰物,勾勒出宛如密林古堡般静谧圣洁的氛围,但为了呼应眼下秋季的氛围还是点缀了一些浅香槟淡黄一类的花卉,让环境看起来温暖了不少。

李泛穿着他挑的那一身淡灰蓝的西装,恰到好处地融入了现场的色调,又被那星星点点的暖黄色给映衬出来,瞩目而不至于跳脱,再加上银色的细边眼镜和他自身的清冷气质,周柏云远眺到的画面仿佛某处幽深长廊尽头挂着的油画肖像一般,绮丽得有些不真实。

只是还不等他多驻足欣赏几眼这副算得上是他作品的景象,画幅的一侧却赫然出现了一个唐突的身影撞破了唯美而平衡的构图,更要命的是那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快步走过去强迫着自己不要慌神,而是摆出一副冷静自如的样子挡在两人中间,试图完全无视ed,再和李泛说些俏皮话吸引他的注意蒙混过去。

只是ed完全没有察觉到周柏云浑身上下散发着对他的驱赶气息,反而很兴奋地站了起来和他打招呼:“cloude!好久不见了!”

该死,这小子不会读空气的吗?看见人家夫夫恩恩爱爱地凑在一起不懂得自己走开免得讨嫌吗?

周柏云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但面对李泛只能强装镇定,为了不显得太刻意只能转身应下了ed的问好,嘴角的微笑格外僵硬:“原来是你呀ed……”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用余光悄悄向李泛瞥去,看起来很平静,但李泛不露形色的能力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一时实在是分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起疑,只能继续借着和ed开脱为自己转移嫌疑:“好久没人这样叫我了,都不习惯了、哈哈……”

说着周柏云就想坐到另一侧去离这个他不想见到的人远一些,只是刚拉开凳子还没坐下就听见李泛柔声道:“柏云,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英文名?刚才ed提起我还以为是别人,真是闹笑话了。”

看着李泛弯起的嘴角和眼底截然相反的寒意,周柏云顿时浑身一凉,险些就要自乱阵脚,不过还好稳住了心神,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英文名啊,都没怎么用过的。我在国外同一个班上就有好几个叫cloude的,什么cloudeki、cloudetanaka,同学老师根本分不清,所以大家都直接喊我chou的……而且我微信号不就是cloudechou吗?你一直都没发现,怎么还怪我?”

周柏云此时无比庆幸他当时上学为了方便写的是威氏拼音,而且在那之后一直懒得改,情急之下他还慌忙用最常见的姓氏编了几个重名的“同学”出来,想要暗示李泛这个名字的常见程度。他这段话说得真假参半,当时学校里老师同学确实大都是叫他chou,只不过cloude这个名字也并非被弃用,而是只用在各种声色场所和萍水相逢的床伴面前,一直延续到回国了在ar一类地方朋友们也还会这样叫他,只不过大家都是多少有身份的人,心里都有数,也都和周柏云一样,出了cb就避免和里面用的名字扯上关系,所以周柏云一直对“白昀”和“cloude”重叠并不担心。

但是ed和他那些识趣的朋友不一样,ed是他妹妹的朋友,早在他出国之前就和他认识,后来又成了他的学弟,所以一直自诩亲密地管他叫cloude,原本听妹妹讲ed这个时候应该在欧洲哪个小国写生回不来才对,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还直接捅破了他对在李泛的隐瞒,虽然他已经尽力在挽回了但李泛看起来可不像疑心尽消的样子。

最好是现在能马上自然地跳过这个话题,然后再有一些决定性的证据能够彻底打消李泛的猜想……看到不远处的姑父和大哥结束了和其他人的交谈正朝他们走来,周柏云如释重负,覆到李泛耳边低声道:“等下我姑父过来了你记得改口,我怎么叫你怎么叫,他很疼小辈的。”

说话间那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这里,只是李泛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旁的ed就亲热地叫着叔叔迎了上去,显得慢了一步的李泛拘谨了不少,而他则是因为身体里的东西才动作僵硬,心里不由得又给周柏云记上了一笔。

周柏云还不知道自己在李泛心里又多了一桩罪证,看他起身时扶着桌子身体有些晃还揽住了他的腰,主动介绍道:“姑父,这就是李泛,您还没见过吧?”

有周柏云开口在先李泛也很自然地顺着他的称呼问好。那中年男人这时已经擦去了汗珠,重新梳齐了头发,全然不复刚才慌张的模样,言语举动间十足上位者的气势,微微颔首看向李泛:“哎呀,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走上前来,ed这时候倒是很识趣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你们坐,别站着。怎么小李看着脸色不好呢?”

李泛本来脑子就被ed闹得有点乱,又被道具时刻转移着注意力,更没想到周柏云姑父一上来居然是问这个,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身体不好呢。”周柏云也没想到李泛居然答不上话,连忙接话道,“工作又忙,要不是今天lzee订婚,我这周说不定都见不上他的面。”

“年轻人也不能太拼啊,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身体和家庭才是最要紧的。”

李泛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是,我也是想着这阵子快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之后能空出些时间和他一起……所以这两天比较忙。”

那人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们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姑父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这自然是当下的客套话,李泛笑道:“难怪柏云总和我说姑父对他最好了,连他妹妹有时都要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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