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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办 第73

 

除了一些真的修为高深莫测的强者能够让人无法查看到他们的修为之外,大多数情况都只是普通修为的人使用了遮掩法器来掩饰自身的修为,试图以这种方式虚张声势,让人不敢轻易与其动手罢了。事实上楚家人的想法倒也没错,一般人用掩饰修为的法器的确多半目的都是如此。像楚醉一般,使用掩饰修为的法器,纯粹只是为了将自己伪装做一个凡人的,反倒是少之又少。不过眼下楚家人虽然不再把面前的男人当做高手,却还是尚算客气的对他说道:“我们乃是仙门四大家的楚家人,还请你不要插手我们楚家的事。”将自己背后的势力先一步的抛出来,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比较有用的一种方式。修真界的人多半都是不敢与各大仙门和仙门四大家的人为敌,毕竟他们本身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背后的一个势力。得罪一两个人尚且没有什么可怕的,但若是得罪了一个门派或者一方势力,那此后的日子就要难过了,因而大多数人在听到他们的名号之后,行为会有所收敛。益阳长老仍旧站在原地未动,但众人隐约能够察觉他身体有些僵硬神情也有些紧张,于是楚家的人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见他仍旧没有将路让开,那金丹期修士便开口直接道:“这位仙君,你若是无事便直接离开吧,否则你此刻帮她,便是与我们楚家为敌。”她这话语之中没了刚开始开口时的客气,已然是带上了几分威胁。然而楚家人这次终究是猜错了。益阳长老面相嫩,纯粹是因为他天赋绝佳,跨入筑基期的时候年龄小。益阳长老之所以面生,纯粹是因为他是个社恐,基本上很少见生人,也很少离开玄天宗,因而玄天宗以外的人很少见过他而已。至于他此刻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则是因为他是个社恐。对于社恐而言,就这样出现在这些陌生人的面前,而且还要经受他们从上到下的打量,甚至还要开口与他们进行交涉,这一点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紧张也是难免的。在这一瞬间一贯独来独往的益阳长老,甚至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个弟子在身边,这样的话遇到事情就不用他自己开口了。他努力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对着面前这么多陌生的楚家人张开口,因而他最后只是对着楚醉问道:“这可是你的家事?”楚醉见到益阳长老出现,本身就感觉有些意外,而此刻益阳长老这么问,看起来竟像是想要出手帮她,就更让楚醉觉得意外了。事实上益阳长老并非是刚到,他已经在旁边旁观了好一会儿了。他不喜人多,之前赶过来的时候看到楚醉和数人在此,便有些不喜,因而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一处观望,他直到看到这些人用阴招对付楚醉,而后又合力攻击她,这才现身的。但此刻,他想到了楚醉本身姓楚,因而有此一问。若是家世,他便不再出手了。他这话问出去之后,明显感觉到看向他的人更多了,他这一句话问完,感觉更为不自在了,他飞快的在后面加了句,“楚醉。”他试图以这种方式督促楚醉赶紧说话。楚醉之前自报姓名的时候,益阳长老整个人的态度淡淡的,她还以为益阳长老并没有将话听进去却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的名字记下了,还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楚家的人,答道:“不是。”而益阳长老这话一出,楚家人那边就炸开了锅。“你们刚听到这人喊她什么了吗?楚醉?”“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楚醉?”“楚醉之前不就已经灵脉尽毁了吗?难不成是重名?”“你们别忘了之前十大门派传出的楚醉重击魔尊的事情,说不定她真的找到办法恢复修为了呢?”“可即使恢复了修为,她的容貌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中的好几个人都曾与楚醉接触过,楚醉长相如何,他们最是清楚,面前这人跟楚醉并无半分相像,她怎么可能是楚醉?又有人说道:“会不会是易容法器?”楚醉听着他们的话,略带几分嘲讽的冲益阳长老解释道,“这并非是什么家事,这些人只是想要从我这儿夺取灵植罢了。”益阳长老此刻也已经听到了楚家人那边低声交谈的话语,顿时明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那看来的确不是家事。益阳长老原本也无意跟这些人周旋,之前只是因为看不过眼,这才出了手,此时他再没了顾虑,便直接开口对着楚家人道:“强取豪夺并非正人君子所为,你们既然是楚家人,那便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们现在与她道歉,即刻离去,此事便算作罢。”楚醉听了他这话之后,莫名的觉得他这词用的……强取豪夺什么的,怎么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呢?觉得益阳长老说话有问题的明显不止楚醉一个人。旁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按捺不住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高高在上的来教我们楚家人如何做人做事?”益阳长老并没有因为他说话不敬而发怒,只平淡道:“此事只论是非对错,与其他无关,无论我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指出你们的错处。仙门四大家底蕴丰厚,楚家也是千百年的炼丹世家,救人无数,饱受天下修士称赞,你们既然身为楚家后辈,便不该如此行事。”那筑基期修士按捺不住又要说话,一旁的金丹修士的手却按在了她的肩上,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她之前的时候的确是没怎么将面前这男人放在眼中,但此刻听他说话,感觉他条理清楚,说话间颇有几分上位者的威仪在,不像是寻常小门小派能够教养出来的人,若他背后真是有着些身份背景的话,还真的不能让他就这样看了热闹去。否则他们此次行事被在修真界内传开的话,后续就有些不太好处理了。毕竟有些事情按地里做是可以的,摆在明面上说,那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而且之前那人分明自称叫做黄糖,此刻却被人叫做楚醉,这件事本身也有些存疑。如果真是楚醉的话,他们此刻再动手也明显不合适,于是她一边制止住了这筑基期弟子的话,一边对着益阳长老和楚醉说道:“弟子年幼,说话没有分寸,还请两位不要介意,我想在某些事情上,我们与两位可能存在一些什么误会,我们并没有什么强取豪夺的想法,只是想要购得一些灵植罢了。”她这话说得委婉,然而她还没说完,益阳长老就已经十分耿直的截断了她这话,并且直接道:“即使不是强取豪夺,强买强卖也是不可为的。”这金丹期长老原本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却没想到她这台阶没找成,两句对话之后,反倒让他们这边的处境显得越发尴尬了。此时楚醉不免在心中,为益阳长老暗暗叫好。此前她也曾接触过一些所谓的正道修士,然而无论是楚家人还是之前的十大门派,给她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因而她对很多事情一直都持有一种较为保守的态度,直至此刻,听益阳长老这么说,又想到在路上遇到的叶惜音,还有此前听闻她没钱买药后给她银子的那两个守门人,将这些人加起来,她才有了一种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就该是这样的感觉。不过想到这些的同时,楚醉也想到了之前她闯入嘉陵谷中的时候,那几个即使在她逃出嘉陵谷的范围之后,仍旧追着她对她下死手的几个人,由此可见,即使是在玄天宗之中,也并非是人人都好的。就如同这世界中的大多数事情一般,并非是非黑即白,很多时候都是善恶好坏各占半边。但不得不说,这玄天宗在所谓的各大门派之中,已经是到目前为止给她印象最好的一个了。尤其是这益阳长老,他明明社恐严重,在发现她遇到危险之后,却仍旧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面前,单就这份品性来看的话,也算是难得。不过楚醉又想到了益阳长老对于灵植和炼药的痴迷程度,觉得益阳长老此刻出手救她,或许也并非完全是看在她的份上,更有可能是看在她此前许诺的那株一万两千年的灵植的面子上。毕竟她若是真的被打劫了,或者被这些楚家人就这样带走了的话,买卖不成,那灵植自然也就没有办法顺利的落到益阳长老的手中了,对于益阳长老来说,这或许是比让他一个社恐出面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不过当然,这些只是楚醉自己的想法罢了,或许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可能也说不定。益阳长老这两句话下来连削带打,弄得楚家人的脸上很不好看。而这会儿刚刚还能压制住那筑基期的弟子,客客气气的跟益阳长老说话的那金丹期修士这会儿也有些面色不好了。她再次强调道:“你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没有强取豪夺,也没强买强卖,我们就只是想要与她做一笔生意罢了。”“既是做生意那买卖都是自由,她若不愿你们便该离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与她动手,况且你们以多对一不说,竟还用些阴私手段,这就更不该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们跟她之间的事情,这些都与你没什么关系,我看你谈吐不凡,应该是颇有几分出身的,我原本想要对你客气些,将你请走,但你若是一直抓着这些事不放,那我们这天儿可就聊不下去了。”“我从来没有想和你们聊天,我只是警告你们,她不愿意同你们做这笔交易,你们该离开了。”“我们楚家人做事不需要旁人去教,而且,你既然知道我们用了毒,那你此刻在这里这么久,想来也已经是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了吧……”“有些事见好就收,不该管的就不要管,你就此离去我们便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且她若真的是楚醉,那我们同为楚家人,自然也不会与她为难,但你若坚持想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知悔改!”益阳长老这话出口之后,一阵磅礴的灵力自他体内而出,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直接奔向楚家众人而去。众人只觉得一阵威压猛的袭来,那种感觉犹如骤然被泰山压顶,而那攻击在他们身上的灵力又宛如海浪般直袭而来,直接将他们远远的拍飞了出去,一时间这些楚家人倒了一地,方才还耀武扬威的这些人,此刻已然狼狈不堪,甚至连从地上坐起来都已经变成了难事。楚醉一时间有些没能适应益阳长老突然从讲道理,切换到这种骤然动手的风格。事实上,刚那金丹期修士对着益阳长老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时候,楚醉就意识到双方基本上到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境地,她便已经将手放在了储物袋上,只等着一旦动手,就第一时间将飞蝗连弩取出来进行攻击。却没想到益阳长老行为如此果断,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这样轻松的将这件事给解决了。楚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觉得痛快的同时却也不免在心中敲响了警钟。她今日先是遇到了无法用精神力察觉到存在的益阳长老,又遇到了能够让她灵气和精神力无法使用的楚家人,现在益阳长老又在她面前露了这样一手,几次叠加下来,可以说是给楚醉敲响了警钟。这让她再一次真切的意识到,她在这个世界中并非是顶尖强者的存在,她需要提升的地方还有很多,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在修炼方面她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否则他日说不定便会在什么人手上丧了命。楚醉回顾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再一次真切意识到她这一段时间在修炼上的懈怠。她该更努力的,为了能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修真世界之中活得好,也是为了能够保护猫猫。就在她想到猫猫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了储物器内的波动。楚醉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波动,她不免有些担心猫猫的情况,她正想要将精神力沉入到储物器中看一下里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感觉到周围的空间忽然产生了些微的波动,一只黑色的猫在她面前凭空出现。楚醉刹那间就与猫猫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对上了。楚醉瞬间想到了秦凌之前说他修杀戮道,又想到了他此前在大阵中精神失常,不认得伏嫣,甚至对她下手的那一幕。在这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畏惧,而是担心。担心它失控了,也担心被益阳长老看出端倪。她飞快伸手将猫捞进了自己怀里,而后立刻张开精神屏障,将猫猫整个罩住,同时第一时间用手盖在了猫猫的眼睛上,并用另外一只手轻抚着猫猫的背毛,对它进行着无声的安抚。楚醉能够感觉到猫猫身上的杀气,她意识到自己之前怕是做错了,她知道她那么做猫猫肯定会生气,但却从来没想到猫猫会气成这样,更没想到她这么做有可能会刺激到猫猫,从而给它造成一些负面影响。她也没想到猫猫竟然有自己破除储物器,从中出来的能力。楚醉能够感觉到猫猫那尖利的爪子刺破了她的衣服,抵在了她的手臂上。然而她却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她甚至低头在猫猫的头上亲了亲。她能够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安抚,猫猫身上的杀气渐渐稳定下来,这让她略微松了口气。益阳长老察觉到了四周空间内刚刚产生的细微扭曲,此刻他的视线便落在了楚醉怀里的猫上。楚醉察觉到了益阳长老看过来的目光,她心中第一时间升起了戒备,然而她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无奈地笑道:“我的灵宠,比较调皮,您见笑了。还有刚刚的事情,多谢您出手相助。”益阳长老通过刚的动静暗自推测,她怀里这黑猫应该和噬空兽类似,有着破除空间的能力,他心中其实是略微有些好奇的,但他不喜欢别人探究自己的隐私,因而也很少会出言询问别人的私密之事。眼下见楚醉略微一带而过,便知她没有详细跟自己谈及此事的想法,此刻便也就跟着识相的没有询问她怀里黑猫的情况。跟灵植相比,他本身对灵宠的兴趣并不大,因而这件事很快就被他略过。他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白瓷玉瓶,隔空递给楚醉说道:“不必谢,原本也不该发生这样的事,这是涤尘丹,可以解除你身上的毒。”楚醉伸手从益阳长老手中接过丹药,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服用,她随手将其收入到了储物袋中,而后对着益阳长老再次道谢。益阳长老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尤其不适应与陌生人之间的接触,这会儿与楚醉略微寒暄了这么几句之后,他便直奔正题的问道:“楚醉,与我说说你那……”益阳长老这话刚说了个开头,竟就被人打断。“楚醉,你在我们面前妄自改名易姓,不愿承认自己楚家人的身份,还与我们动手,你可知以楚家家法,该当何罪?”楚醉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这才发现那原本受到益阳长老攻击而倒地的金丹期修士,此刻已经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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