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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的火热

 

“可恶!”林言抬手便给了一根数藤一枪,然而被子弹射中的藤条猛然抖动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蠕动起来,看来手枪对付不了它们。

林言冷静地暂停下来,仔细打量着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虽然仅凭相似的外表,林言并不能肯定他就是漠的真身,但是此刻此地除了自己闯过去确认以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林言知道这一场,他必须得赌!

把手枪插回腰后,林言蹲下身子从鞋底抽出一把他平日用来防身的锋利匕首。这把匕首是由特殊材料制成,一般的钢铁根本挡不住它的利刃。仗着有匕首在手,林言长身跃进树藤的攻击范围中,努力地向毫无知觉的青年男子靠近。

舞动的树藤被匕首砍断后又迅速生长出新的枝条,仿佛某种不死生物的触手。林言使出浑身解术应付着近百条数藤,慢慢向青年男子方向移动,突然间一根粗壮的树藤从远处猛扫向林言,林言想要躲闪却惊觉如果自己避开藤条必然会打在身后青年男子的身上。

没有时间作更多的考虑,林言举起手臂,硬生生地接下藤条一击,被藤条抽中的手臂立刻衣衫尽裂,鲜血四溅。林言一声闷哼,额角顿时泌出细细的冷汗。这时,另一根藤条又从一旁抽来,林言无奈之下,只得自己沾满鲜血的手紧紧抓住那根藤条。没想到那根藤条接触到林言手上的血液后,竟然将血液全部吸食进自己的藤身,然后满意地垂落下来,不再乱动。

“原来是要血吗?”林言冷笑一声,向前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臂,原本挡在林言身前的树藤立即缠上来贪婪地吮吸林言的鲜血,林言趁机又向被绑在树干上的青年男子前进了一段距离。

感觉到伤口的血液已经被吸干,林言立即操起匕首狠狠一刀落在伤臂上,然后再次供给树藤吞噬。就这样,林言一路以自己的鲜血为饵,终于来到了青年男子的身边。

“漠?”林言一边把伤臂继续放在身旁抵挡前仆后继的树藤,一边用剩下的一只手去抬那青年男子的脸,这时一把熟悉的干涩声音猛然在林言身后响起:“彬!!不要碰他!!!”林言立即收手然而为时已晚,原本低着头的青年男子骤然化为一个厉鬼对着林言近在咫尺的脸喷出一口剧毒的瘴气……

“不~~~~~~!!!”漠在远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他心里非常清楚,厉鬼的这一口瘴气正是天地间无可比拟的剧毒,只要林言吸上一小口,那就不只是失去性命的问题了,恐怕想要保住他的一丝魂魄都是难上加难。

林言也知道大事不妙,但是此刻他的身体已经被树藤缠住,避无可避,只得眼睁睁看着那黑色的毒气扑面而来……

然而就在那毒气刚蔓延到林言的鼻端时,一层绿色的无形障壁猛然挡在了林言的面前将所有的瘴气都吸了进去。

“小叶!!!!!”漠跌跌撞撞地冲向大树,但是当他赶到林言面前时,小叶已经化作漫天绿色的微尘,慢慢消失在黑色的雾气里。

“小叶!!!!不!!!!!!!”漠伸手将那些绿色微尘抓在,却无法阻止它们从自己的指缝间流逝。看着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好朋友就这样烟消云散,漠无力地滑跪在地上,眼角慢慢溢出透明的灼热,而原本藏在他体内的绿雾猛然爆涨起来,铺天盖地地向那棵妖异的大树卷去。

一阵让人睁不开眼的光焰冲击后,林言立即发觉束缚自己的树藤已经完全消失了。林言捂着受伤的手臂慢慢走到低头跪在地上的漠面前:“……对不起,小叶是为了我才…”

漠摇摇头,滚烫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地面:“是我能力不足,不能好好地保护他,我以前明明发过誓会好好待他,结果……”漠不甘心地狠狠捶打着地面,双手已经伤痕累累。

林言想要安慰漠,却始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漠的肩头。

感觉到从林言的掌心传来的温热,漠的心绪稳定了不少。擦了擦眼泪,漠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抬头却正对上林言伤可见骨的手臂顿时大惊:“彬!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会伤成这样?!”心疼地拉过林言的手臂,漠撕开自己的衬衣为林言包扎起来。

“我没事,倒是你……”林言上上下下打量了漠一翻,虽然衣物破损,肮脏狼狈,但是漠身上显然并没有太大的伤口。看到这种景况,林言不由得打心眼里松了一口气。“你这三天都留在这里?”

“已经过了三天了吗?”漠露出迷糊的表情:“我一直在寻找离开这里的出路。”

林言转身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刚才的大树已经消失无踪,无论向哪边望去都是一片辽阔无际的黑暗:“没想到,周礼仁变成鬼魂之后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不,这不是周礼仁做的,绝对不是!”漠的表情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一定是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一个和我一样的灵媒师……”

“灵媒师?”这还是林言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漠点点头:“就是像我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让灵体栖息,然后借用灵体的灵力做事的人……不过这个灵媒师似乎……好了,详细的情况等出去后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漠自然而然地拉起林言的手,领着他向前走去。

四周的黑暗更加地浓烈阴冷了,林言跟着漠摸索着前行,很快来到一个万丈悬崖的边上。

“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个悬崖应该是唯一的出口。”漠站在悬崖边上,垂落的发丝被崖底涌上来的狂风吹散,露出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

“这里?”林言看看脚下的万丈深渊,不确定地反问。

“恩,从这个悬崖上跳下去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漠微微一笑,紧紧握住林言的手,坚定的眼神在告诉林言,相信我!

林言经过短暂的沈默后,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好吧,我们走!”说完便走也不回地向悬崖外跨去……

没有想象中的失重眩晕之感,几乎就在十几秒内,林言的双脚已经踩到了坚实的地面,林言集团宏伟的大厦也已经矗立在林言的面前。

漠在林言的身后落下,满意地看看周围的景况:“果然那个悬崖就是出口。”

林言刚想对漠的正确判断表示赞赏,一回头却发现一辆红色跑车突然发疯般从公路上向漠冲过来。想要提示漠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林言一步上前猛然将漠推开,自己却被红色跑车撞倒在地,大朵的红色血花瞬间在漠的眼前绽开。

“彬!!!!!!”漠疯狂地冲过去搂住满声是血的林言,不住地喊人叫救护车,就在他濒临崩溃时,却意外地发现脸色阴沈的何奇文正从公司的窗户里冷冷地看着自己……

把林言送进急救室后,鬼冢漠神色黯然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保护不了小叶,也保护不了彬!!!自己还妄想彬替自己生孩子?!生什么孩子?!!天下哪有这么没用的父亲?!!鬼冢漠悔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紧咬的唇角已经流下丝丝血迹。

身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不停地在手术室门口穿来穿去,林言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鬼冢漠沈寂了半晌,终于掏出手机给林言府的家庭医生拨了个电话,然后慢慢站起身来向医院门口走去……

自从两年前进入林言集团工作以来,鬼冢漠还是第一次怀着如此义无返顾的心情走进这栋金碧辉煌的办公大楼。

毫不犹豫地来到新推部打开禁地的房门,鬼冢漠面无表情地踏入那片刚刚逃离的黑暗中。

“出来吧,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鬼冢漠淡淡地开口,干涩的声音冷冽如冰。

话音未落,漆黑一片的地上突然伸出无数条人手拉扯着鬼冢漠的身体。鬼冢漠冷冷一笑,身上绿光一闪,所有的人手都被烧成了烟尘。

“我们都是灵媒师,你应该知道这些小把戏是奈何不了我的。“鬼冢漠毫不留情地嘲笑着自己的对手,但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

“为什么还不肯露面,难道你以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吗?”鬼冢漠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而那个隐藏的黑手似乎也知道他不好对付,因此也没有再向他发难:“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说出来,我们就慢慢来算这笔帐吧。事情要从哪里讲起呢?或者应该从曾经在这间办公室里工作的员工周礼仁遇害的那天开始?”

鬼冢漠微低着头,一点一点开始剥露这一连串事件的真相:“周礼仁曾经是新推部最优秀的员工,精通业务,外表出众,个性也很深受大家喜爱。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还是一个电脑专家,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他现在已经坐在我的位子上了,你说是吗?”鬼冢漠抬眼望向四周,然而那个隐藏者依旧不肯回答。

“整个事情的经过,我和彬讨论了很多次,也和周礼仁的鬼魂沟通过,不过他似乎被人下了咒不能够详细地说出他的遭遇,但是我认为事情的真相应该和我们推测的相差不远。

周礼仁在新推部工作的时候,新推部的业绩一直不是很好,公司里的大部分营销计划都是彬提出来的,为什么在别的部门能够取得很好的绩效的计划,用到新推部就一点效果也没有呢?在那个加班的晚上,周礼仁在无意间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晚,他应该是在公司里维护数据系统,然而当他在网络上四处检查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些零散信息可以证明公司内有人在泄卖公司的商业机密。他把这些资料积留下来刻成了光盘准备第二天交给上级处理,然而那个泄卖资料的人却很快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于是在使用了一系列的手段以后,他在办公室里把周礼仁杀害后又把案发现场假扮成是小偷所为。一切似乎都进行得很顺利,唯一的遗憾是,他始终没有找到那张刻有证据的光盘。”

“起初,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周礼仁收集证据的事情这么快就会被发现,但是当我来到新推部之后,发现小叶他们经常从四处给我找回些八卦消息时,我就彻底明白了。”提起已经永远离开了自己的好友,鬼冢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伤痛:“原来那个人和我一样,都是用身体饲养灵体的灵媒师。”

“那个灵媒师为了得到那张刻有证据的光盘,特意将周礼仁的灵魂困在办公室里不让他离去,然后每夜每夜地做法迫害他想逼他讲出光盘的下落。但是周礼仁也是个硬汉子,无论受到怎样的折磨也不肯吐露光盘的所在。因此,那个灵媒师一直不肯放过他,那些半夜里哀嚎声都是他在受刑时留下的,那些血水,血手印也是他受尽折磨的证据!”说到这里,鬼冢漠下意识地皱起眉头,然而声音里却更多地充满了对周礼仁的敬佩。

“其实,你和我一样清楚,我对新推部的业务根本是一窍不通,人际网络也几乎等于没有,但是自从我做上新推部的主管以来,新推部的业绩就节节攀高,这其中的理由我想你已经心知肚明了吧,彬的推广计划本来就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因为那个人一直在泄露公司内部机密,所以才会让别的公司把我们压倒,但是自从我来以后,那个人也很清楚我虽然背着部门主管的名义,其实是来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的,所以他就暂停了他的泄卖行为,新推部的业绩也自然好了起来。”

“本来,我直到几个月前还不能确认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自从公司招聘了新员工以后,我就能很肯定地说,那个灵媒师就是你,李忠,你还想假装无辜吗?!”鬼冢漠一边说着一边猛然放出巨大的绿色火龙,黑雾缭绕的世界瞬间崩塌,办公室里又变回了原本脏乱的景色。一个秃顶干瘦的男子阴沈地微笑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没想到你居然能查出我的身份,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要怪就怪你太性急,想让周礼仁的表弟何奇文帮你找出光盘,看样子你也知道我们怀疑到你了,所以就急着想走,但是光盘没找到始终是你的一块心病,好不容易靠违法勾当赚了这么多钱,要是还没享受就被关进去了,那可真是太亏了。是吧?”

“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想利用何奇文和周礼仁的关系找到那张光盘,事实也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只是开始时,我实在太心慈手软,想放何奇文一马,所以才没有成功。就在刚才你进来之前,我已经用何奇文的性命要挟周礼仁拿到了那张光盘。”李忠展示着自己手里的光盘碎片:“光盘我已经毁掉了,你推理虽然精彩,但是始终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你的观点,我明天就会辞职离开林言,然后就到国外去好好享受我的下半生,如果你想阻止我,就带着周礼仁的鬼魂去找警察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忠讽刺地大笑着,眼中充满了得意的神采。

“不用了,”鬼冢漠冷冷地打断他,张开的手掌中燃起透明的绿焰:“就让那晚那个‘小偷’现在再进来一次好了。”

李忠的脸色顿时变得凶狠:“怎么?你想对付我?哼,就算我的灵力不如你,但是你想要轻易赢过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我还有百年凶鬼在手,你要找我麻烦简直是自寻死路。”

鬼冢漠操控着手里的绿焰,一步一步逼近李忠:“就算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彬的人!!!!”鬼冢漠的话音未落,手中的青焰已经汹涌地扑向李忠,李忠也不示弱抬手放出黑雾抵挡。一时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异声呼啸,光焰四射。

正在两人斗法之际,一个人突然推门而入对准李忠就是一枪,李忠赶紧抽回灵力抵挡,却被鬼冢漠的绿焰打倒在地。

“李忠,你泄卖公司商业秘密并杀害公司员工周礼仁的罪行已经大白于天下了,警方现在就要带你回去立案调查!”随着一把冰冷的声音,一个人影站在鬼冢漠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进攻。

“林秘书,怎么会是你?”鬼冢漠奇怪地看着眼前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竟会是林言的贴身秘书。

“我是来送李忠去伏法的。”林秘书不屑地看向李忠。李忠立即气愤地跳了起来:“你凭什么送我去伏法,说我杀害周礼仁你有证据吗?”“如果你的脑子还没被打坏的话,应该记得以前周礼仁所在的这间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女员工,也是周礼仁的恋人──薛洁吧,薛洁是我们公司公认的新推部之花,当时公司里迷恋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就在周礼仁遇害的那一天,一个疯狂痴迷薛洁的男员工将一束藏着一个针孔摄象头的鲜花送给了薛洁,薛洁便顺手把鲜花插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这个男员工的本意只是想录下薛洁在办公室里的样子作为收藏,没想到却意外录到了你杀害周礼仁的镜头。怎么样,李忠,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行凶的时候有意避开了公司的监视器,但是你怎么也想不到,薛洁桌子上的花束里竟然藏着一个摄相头吧?现在这盘录象带已经送到了警方手里,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听了林秘书的话,李忠立即像一滩烂泥一般彻底软倒在地,他梦寐以求的下半生,现在已经全完了……

警方将李忠带走后,鬼冢漠和林秘书又救出了昏迷在隔壁办公室里的何奇文然后把他送到了医院。

“林秘书,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间办公室里。”安置好何奇文后,鬼冢漠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别急,听我慢慢说。”林秘书谅解地笑笑:“上个月底,老板和我通过各种渠道辗转打听终于得知了有录象带这回事,于是我立即秘密地去找到那个员工问他要录象带,但是他被李忠当时操纵凶鬼杀害的周礼仁的样子吓坏了,又怕李忠会报复他,所以始终不肯交出录象带,我只好天天跑去做他的工作。直到昨晚,那个员工终于下定决心交出了录象带,我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说老板出了事,于是马上赶到医院去查看情况,我去的时候老板已经醒过来了,派人到处找你又找不到,就猜想你可能是去了那间办公室。老板见我拿到了录象带,就叫我一边报案一边去办公室里找你,怕你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

“……原来是这样。”鬼冢漠惭愧地低下头,自己刚才真的差点就和李忠同归于尽了,还好林秘书及时赶到……

“好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快去看看老板吧。”林秘书拍拍鬼冢漠的肩头:“我跟着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一个人呢。”

假装没看见林秘书暧昧的笑意,鬼冢漠轻轻点点头,然后就放下手里的东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三天后,清醒过来的何奇文带着已经和自己成为了好朋友的鬼冢漠一起来到了弥敦道上薛洁的家。

打开601室的房门,何奇文把鬼冢漠带到薛洁的床前:“自从得知表哥遇害的事情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些年来一直靠打点滴来维持她的生命。”

鬼冢漠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我也不能保证你表哥的鬼魂就一定能让她醒来,只能试一试了。”

何奇文点点头,然后就握住了薛洁的手。

鬼冢漠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一缕白雾顿时从瓶子里钻出来在半空中慢慢幻化成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

“表哥!”看到周礼仁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奇文不由得激动地叫了起来。

周礼仁的魂魄笑着向何奇文点了点头,然后就飘到床边轻轻地吻了薛洁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向那个名扬中外的童话故事一般,沈睡的公主因为王子的吻而醒了过来,只是她却不能再成为王子的新娘。

“仁,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看到自己死去的爱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薛洁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然而周礼仁虚无的身体已经无法再让她拥抱。薛洁无助地倒在床上,痛哭不止。

“文,以后洁就交给你了,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她,希望你好好地照顾她,给她幸福和快乐。”周礼仁心疼地看着虚弱的薛洁,虽然不舍,但是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时间已经到了。

何奇文把薛洁扶入怀中,满眼泪光却异常坚决地点了点头。

得到何奇文的承诺后,周礼仁终于安心地化作一道白光飞上了天际……

“漠,我的表哥到底去哪里了?”之后的某天,何奇文坐在鬼冢漠的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问。

漠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天堂啊。”

“你不是说,鬼魂和我们是共用一个空间的么?”何奇文不信任地看着鬼冢漠。

“留在人间的鬼魂都是因为还有余愿未了才迟迟不肯走,你的表哥已经了无牵挂了,自然该去天堂上享福了。”

“切~~都是你说~~”

“信不信由你……”

时间是晚上10点。

漠低头站在林言的书房里,双手不断地在裤兜和衣角上来回游移。

他被叫到书房来的时候是晚上9点半,从一进书房开始,他就一直站在这个地方等着林言开口,然而林言只是用一种森冷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既不叫他坐,也不叫他离开。

“彬,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漠轻叹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询问。然而他这一句话,就像一根引线般瞬间引爆了林言的所有愤怒。

“啪!”一叠资料被林言扔到漠面前的桌子上,巨大的声响震得漠的耳膜生疼。

在室内骤然下降的气压下,漠一边打着冷战一边捡起林言扔给自己的文件。

“说,你是什么时候做的!”林言的声音冷得像一把冰封的剑。

“……就是你发生车祸的那天晚上,”漠小声嘀咕:“我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找李忠的,所以才打电话暗示曲医生在你身体康复之后就瞒着你为你做这个手术……后来事情结束后,我见你没有受太重的伤,心里一高兴就忘记取消暗示了……”

“你!”林言拍案而起,本想大声训斥漠,却被突然从喉咙里涌起的反胃感逼得直冲洗手间。漠也赶紧跟了进去,为干呕得辛苦不已的林言拍背倒水……

书房里,一叠资料散落在地,其中一张是林言的体检表格,表格的顶端工整地印着几个漆黑的大字:确定妊娠,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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