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没什么,就是想 多看看你。”宋黛说道 。很直接,但是她真正 想 说的。
楚景和不好意 思地垂眸,淡睫在眼底微微投下一片阴影,耳尖泛起薄红。
宋黛只觉得这薄红比浓艳至极的红山茶花更美更诱人,她缓缓伸手摸了摸,红润的耳垂像要烧起来似得,很烫,引得楚景和身体微微一颤,低敛的眸光盯着她纤细的手腕,像害羞更像期待。
宋黛下意 识吻了上去,齿间轻咬。
楚景和仰头闷哼一声。
“解开 扣子。”她趴在他 的脖间低喘。
楚景和清雅干净的眼眸像蒙上了一层氤氲,涣散迷蒙如 水般泛着光泽,听话地嗯了一声,开 始解开 自 己的衣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啪——
不知是谁碰到了茶几,玻璃花瓶倒下,红山茶落在积水上,艳丽娇嫩的花瓣水光点点。
宋黛起身想 扶起花瓶,被一双手臂缠上脖子:“别管它,小黛”
楚景和像化身藤蔓般缠住她的身体,声音渴求:“再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包间外,顾翊趴在靠窗的餐桌上,眼睛一直紧盯着紧闭的包间房门,语气莫名烦躁:“他 们俩怎么进去那么久?2个小时了,不会出事了吧?”
顾翊拍桌而起:“我去看看。”
话落,一块餐布不偏不倚扔在了他 的面前。
顾翊看向 霍平:“你干嘛?”
霍平拿着餐布擦着他 面前的餐桌,头一直埋得低低的:“顾翊你要不跟我一起把餐厅收拾一下吧,餐厅半年多没人打扫了,灰尘很多,玻璃餐桌什么的都需要清理。”
顾翊一脸莫名其妙:“你以前真的是民宿老板吗?不会是服务员吧?还有你为什么穿成 这个样子?”
霍平低头看了看子,黑裤子白 色短袖,一件干活时的围裙,很正 常啊。
顾翊盯着他 高高隆起的胸口,被围裙盖的欲盖弥彰,厌恶地说道 :“这么爱打扫你自 己打扫,我反正 不干。”
霍平直接将手里的脏布塞进他 的手里,硬挺英俊的脸上略微有些 不自 然:“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一起打扫比较好,一会儿宋黛出来,看见餐厅干干净净的,她应该会很开 心,但是你别现在过 去,不然她可 能会生气。”
“生气?她为什么要生气?”顾翊还是有些 不明白 。
虞玉泽发出一声轻慢的笑声。
“喂,你笑什么?”顾翊皱着眉头走向 窝在墨绿色丝绒沙发里的虞玉泽,他 第一次见这人的时候,他 就对他 非常不顺眼了,比看霍平的不顺眼还要不顺眼,一个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妖艳,连宋黛看了都一步开 眼。
“我笑是因为我天生就爱笑。”虞玉泽随意 坐在沙发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翻动着手中的厨艺杂志。
“你少 给 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顾翊莫名愤怒。
“呵——”雪团感受到主人受到威胁,弓起身子对着顾翊,不停地对他 哈气。
“我阴阳怪气?”虞玉泽挑眉,细淡而冷艳的眉眼透着几分散漫与轻蔑:“那你现在就去敲门,没人拦着你。”
顾翊哼了一声,大步走到包间前,正 要抬手敲门,忽然像是意 识到了什么,快步离开 走向 后厨,经过 虞玉泽时还愤愤地等了他 一眼。
“你何必激怒顾翊呢?他 年轻气盛。”霍平叹了一声:“他 ,这样对宋黛也不好吧。”
虞玉泽翻动杂志,苍白 的肤色在深墨绿色丝绒沙发的映衬下透出几分病态的漠然:“我家餐厅的隔音非常好,他 什么都听不见,这么看来他 还不算完全没有脑子。”
等宋黛和楚景和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霍平埋头干活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而虞玉泽优哉游哉地看杂志,而顾翊他 则躲在自 己的房间里,气氛看似平静但却又不平静。
准备离开
第二天, 宋黛和楚景和早早地就起来,在餐厅里开辟出一个地方,准备种菜。
她从空间里拿了一些泡沫箱子和土壤出来在地上铺平, 这 些土是暴雨末日后 留下来的 淤泥, 营养还不错,洒在种子之后 加上现在适宜的温度以及楚景和的木系异能催发, 蔬菜生长的 很快,七八天就可 以种出土豆、莴笋等青菜。
楚景和还专门拿了 一个箱子种上了红色小米辣与青色小米辣两种辣椒,同 时又把已经变质了 的 红酒倒掉,用酒瓶子装清水种生菜。
这 一个星期内宋黛一直在观察这 些大雾, 发现 28楼似乎就是这 些大雾的 极限,并没有再往上升的 迹象,可 见如果一个城市里,如果有幸存者的 话, 如果往高 层走, 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但如果像他们之前那样幸存者们都躲在地下, 可 能就会出现严重的 伤亡。
同 时宋黛心想,如果现在乡村里还有幸存者的 ,他们周边也出现了 这 种毒雾, 那么他们的 情况会更加危险,因为乡村的 建筑大多低矮,最多也就层的 小楼,与城市里的 摩天大楼不能相比,这 对他们来说 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高 温可 以躲避,极寒可 以取暖, 但是毒雾会随着空气,呼吸慢慢渗透进来, 简直无处逃脱。
为了 随时观察大雾的 蔓延趋势,以防再次出现上次大雾突然上涨的 情况,他们每晚轮流值夜,第二天白 天补觉。
一个星期后 ,正 好轮到霍平值夜。
霍平平时的 话一向不多,就算跟着他们来到明 珠塔后 ,也只是默默干活,从来不与他人发生争吵。没事情做的 时候,他就会看看窗外,或者看看餐厅里的 菜谱。健壮魁梧的 身躯之下,是一颗温柔又细腻的 心。
在他值夜的 这 一晚,他就敲响了 宋黛的 门。
宋黛坐起来,楚景和将她滑落肩头 的 睡衣重新系好后 ,打开门。
“下雨了 。”霍平对她说 。
对于经历过暴雨末日的 人来说 ,再次看到下雨的 他们并没有感到欣喜,而是只剩下浓浓的 担忧,担心暴雨末日还会重演。
但好在这 场雨下的 并不大,淅淅沥沥地如同 春雨,雨丝纤细如针,丝丝密密地落在浓稠的 白 雾里,缠绵地下了 一夜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