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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一大群乌家的子弟兵团团的站在门外,一个个架着一具张开的弓,但尖锐箭头却以厚厚的布包住,减少了它的杀伤力,而在这一群乌家兵面前的,就是滕翼、荆俊、诸女众人。

“项郎不顾对庭芳许下的承诺吗?”纪嫣然强忍下想当场抱着他拥吻的欲望,极力保持着冷静。

因为她明白为了他们,项少龙不管遭受多少屈辱都会再回到小盘的身旁。可是他们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回去受辱?!一定要将他留下!为了将他留下,即使动武也在所不惜!!

琴清的眼中刻着深刻的不舍,深怕一眨眼,项少龙会就此消失在她的面前。

滕翼、荆俊更忍不住体内涌起兴奋。

要将他留下!这一次,他们再也不要项少龙牺牲自己来救他们,就算赔上一切,也要和小盘抗争到底!

“我不想要你们受任何伤害。”项少龙无法自主的升起一种自己是“污秽”的念头,在目睹他的丑态众人面前,项少龙再难觉得自处。

“三弟,你以为牺牲自己换来众人的安稳生活,会让我们过得心安理得吗?”滕翼的话中,有着深沉的切痛。

项少龙无言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愿意自己所珍惜的众人因为自己而失去宝贵的生命,因为他们是无辜的呀!小盘要的只有自己,若是让他们受到伤害,他将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但我不得不回去。”

“项爷!”虽感动项少龙对他们的心意,但他们却不愿意项少龙的自我牺牲,心中阻止他的欲望更强了。

“那就算是用强的也要将三哥留下来。”

荆俊、滕翼有默契的一起上前,以前后包抄的阵势,伫立在项少龙的两旁。

这算什么?兄弟间第一次的不合,竟然是为了造成这一幕的罪魁祸首──小盘!即使心中如此想,但却也不自觉的谨慎起来,即使只有一个大哥,他要胜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加了一个荆俊及一群乌家兵?!

但是他一定得回去!项少龙不敢想像自己没回去而遭致的后果,那会让他终生都陷入痛苦当中!

因为目的只是阻挡住项少龙回去,所以两人完全没拿惯用的武器,只是赤手空拳想以肉搏战擒下他。

身体虽耽搁一些时间没有修炼,但项少龙之前所立下的战果可不是凭空而来的,面对两人凌厉的攻击,项少龙总是以俐落的身手闪避,并要时,又以独到的眼力,朝两人拳尽脚出后那一瞬间的气竭处猛攻,逼的两人不得不退开。

若是项少龙的目的是打败两人,可能性可说是微乎其微,冒的风险更是极大,也要花费许多时间,但因为他盘算的目标不在此,又倚障着他们不会痛下杀手伤害自己,所以仍游刃有馀的穿梭在其间。

可是项少龙的心中也明白不能再如此下去,否则体力终会走向油尽灯枯的瞬间,一边打,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遭的埋伏,然后,他的眼睛霍然一亮,脑中已经有了打算。

可惜项少龙终究忘了在一旁的纪才女。

从头到尾,纪嫣然一直以一秒也不敢眨眼的态度紧盯着场中飞跃的三个人影,当她看见项少龙眼中一闪而过的精芒时,她紧绷的心此时才稍稍放了下来。

因为她明白──鱼儿终将上钩了。

果然,项少龙故意在动作上露出一个破绽,让认为机不可失的滕翼、荆俊齐攻向他的弱点所在,而他却在最后几秒,险险的闪过,打出一记拳头,击在两人的胸前。这个冲击可说是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足够让他们行动顿了顿,而项少龙等的就是这几秒!

加快速度的冲向南边的围墙,利用冲力蹬上了墙壁,以臂力紧紧的捉住墙边就打算一翻而去时,一只由外射向他的弓箭,却让他的行动停顿下来。

站在墙上的项少龙,清楚的看见原来并不只有墙内有乌家兵,就连围墙外,都分布了不少的人,他了然的将目光投向另一边的纪嫣然。

娇颜上满是坚毅的决心,眼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其中述说着她这些日子的不甘心,及不愿对此困境就此服输的傲气。

“嫣然,你该明白的,不该为了一个人赔上整个牧场的人。”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我的生命。”

“早在追随三哥的那一天,我就将命交给你了。”

“项爷,我们将誓死追随你。”

望着这一群视死如归的兄弟及红颜知己,项少龙动容了。虎目不禁难以制止的泛起雾气,胸中充满浓烈的感情波动。

但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他怎么能将这一群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就这样推上死亡的路途,这是他怎么也无法同意的呀!

或许是察觉到项少龙内心终究无法改变的念头,纪嫣然的神色也黯淡下来,“项郎,你知道此时我多么希望你是个重视自己,比重视别人还多的人吗?”

“嫣然”

纪嫣然脸色倏然一整,举起右手提声高喊道:“放箭!”

瞬见数不清的箭矢,朝着项少龙所在的方向飞去,即使箭头上已包上厚布,但射出的劲道仍让项少龙遍体生疼。

跃下墙头,项少龙一边尽力的躲避着飞箭,一边跨步的往牧场方向跑去。

但跑没几步,他的头却开始发昏,脚步也逐渐蹒跚,项少龙不支的跪倒在地上,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堕入黑暗。

“将项爷抬回寝室。”

纪嫣然的声音宛如在远方响起,项少龙勉强的睁开他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心中仍旧不死心。但药效的强大,却让他终于撑不住的陷入昏睡当中。

“是吗?”小盘的嘴边露出一个冷的不能再冷的笑意。

在旁的李斯清楚感受到大王身上所散发出寒彻心骨的杀意,心不禁为此而颤了颤,但仍尽责的接着问道:“臣是否该派人秘密的将少嗯┅上将军带回来呢?”

“没这个必要。”小盘的脸色依旧冷然,更蒙上一层嗜血之情,“这一次,朕将永远断绝他们的奢望,将朕许下的血的誓言,永生永世的刻印在他们心扉。”

澎湃的杀机,清楚的冲击着李丝颤栗的神经。他,已可以预见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肆虐在牧场之中。

当项少龙从昏迷的黑暗中醒来时,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心中禁不住哑然苦涩。

被迷昏,脚腕上更铐着粗重乌黑的脚镣,虽是给他不同的感受的两个地方,遭受的待遇却如此雷同,项少龙简直开始怀疑是他不正常了?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他几时得沦落成受人摆布,去留不得自主的窘境了?!

当这个猛然浮现的怒意,对上围绕在床边的关怀及欣喜交杂的眼神时,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理由,缓和了项少龙沸然的情绪。

──要所挚爱的人毫发未伤。

明白历史的项少龙,很清楚的秦始皇的不败之处。若是他只有一个人的话,他可以赌。因为若是失败了,赌输的也只不过自己一条命罢了!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失去了放手一搏的勇气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板起脸,不将心中的半点思念流露在脸上。

项少龙表现的生疏及不悦,宛如一盆冷水浇在众人的身上。

“若是放项郎自由,项郎一定还会想尽办法回到小盘的身边,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如此做。”

“你们凭什么限制我该怎么做?”硬生生的将关心往外推,粗声粗气的冷言道。

面对醒来宛如换了一个人的项少龙,众人是一脸错愕。

“你们当我回去是为了保护你们吗?好,我承认,在之前,我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经过这几天,我早已变成一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身体!”猛然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被小盘的唇爱抚过而遗留下的青紫吻痕,“现在我回去,是因为我离不开他,我渴求着他,想要他激烈的侵犯我,想要┅”

“别说了!别说了!你当真以为这样就会令我们怯步,就会打消夺回你的欲望吗?”

众人眼中的深厚信任,及对自己现在的行为所表现的心痛,几乎让项少龙忍不住落泪,若是他们就此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就好了,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竟是如此的信任?!

而此时的他,却只能不断的再说出更加残酷的言辞,来伤害眼前关心自己的众人。

讽刺的笑容浮上项少龙的脸,“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清高,我说这种话,是因为这是事实,你们不也瞧见我在他的身下摆动着身子的淫荡模样吗?”在项少龙毫不掩饰的言辞中,隐藏在其中的却是已经遍体鳞伤的心。

室中陷入一片异常的寂静。

而首先有动作的则是立在一旁的纪嫣然。她的眼中含满泪水,其中有着无限的心疼,“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难道不明白,这样子伤的最重的不是我们,而是项郎你呀!”张开纤柔的手臂,温柔的将项少龙拥进怀里。

一语动悉他心中最深处的话,温暖熟悉的躯体,让项少龙红了虎目。

他顿时明白自己的愚蠢,明白自己演的是一出怎样的滑稽戏?!在熟悉自己的众人面前,他根本再怎么虚张声势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总是一句话就深深的憾动他的心,让温暖一瞬间包围他。

“项郎,为什么?这并不像你呀!一向积极的面对困境,总是不屈不挠的你,为什么却唯独对反抗小盘这件事变得如此消极呢?”

项少龙欲哭无泪呀!他难道能说因为他知道小盘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始皇,所以他能信心十足的面对一切困境,因为老天是站在他这边的。不过这也只是说一切以不与小盘为敌为前提。

而在将小盘推向宝座的那一段时间中,项少龙更刻骨的体验出──历史终究是不容改变的。

即使你再怎么的努力,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促进“历史”的前进罢了!可笑的是身在其中的自己却一无所觉──若说自己没有掉进这个时代,那根本不会有小盘这个秦始皇的产生,自己偶然突发的一个念头,却奠定了历史上第一个一统天下的君王。

“因为我明白我们毫无胜算┅。”轻轻的从纪嫣然怀中退开,艰涩的挤出这句话。

“三哥担心的是兵力吗?”

项少龙不语的摇了摇头。

“是我们吧!”琴清柔软的娇躯,缓缓的坐在床上,秀眸对上项少龙的视线,眼中流露着无限的酸楚。

“三弟,当初我们跟着你是希望能为你尽一份力,并不是像现在为你带来负担,你这种牺牲自己来换取我们安全的行为,老实说让我感到十分生气!”从头到尾未发过一言的滕翼,终于怒极开口了,“保护最重视的人虽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但是你要将我们的心情置于何处?那种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挡在我们面前保护我们不受任何伤害的心情,那种心彷佛硬生生撕成两半,被夺去一切的痛苦!”

项少龙动容了,只是单纯想“保护”的念头,他真的没想到会将众人伤得如此深?!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选择真的是对的吗?“我、我不想让你们死┅”颤抖的语气,透露出项少龙现在内心的脆弱。

“与其失去你,我倒宁愿与小盘一拼高下。”琴清柔柔的搂住他。

“况且谁输谁赢还说不得准呢!别忘了四叔,若是有他帮忙的话,我们等于拥有了一半的兵力。”纪嫣然也伸出手,适时的拥住项少龙的身躯,轻柔的语调,像是要抚平他的不安。

众人视死一搏的决心,让项少龙陷入两难的情境中。

他该说吗?说自己是不属于这个时代,说出小盘将创造的鼎盛王朝,说出┅他从没泄漏一丝的秘密!

迟疑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项少龙立即下了决定。

他将会说!因为他想令他们明白事实后再来下决定,他不想让他们在不知道一切的状态下,选择一条毁灭的命运。

下定决心,在醒过来的头一遭,将眼神直直的对上众人。“我┅”

就在项少龙启口的一瞬间,门“碰”的一声撞开了,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门外跌了进来。

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及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措,“滕、滕爷!秦军攻进来了!!”

在场的众人乍听之下,登时立即变了脸色。

滕翼大步跨前,一手支扶住赶来通报的乌家兵,镇定的凝声道:“现在情况如何?”

“秦始皇带着大军已经围住了牧场,现在防守外侧的兄弟已经跟他们打了起来,但是因为数量悬殊,所以兄弟们只能再支撑一下子,请各位爷们赶紧带着夫人及项爷走吧!”

“什么话!!”项少龙怒极的大吼,“我怎么可能舍弃你们自己逃走!况且他要的只有我┅”

“三弟!”滕翼猛的打断他的话,“就算你不可能舍弃他们而走,我们怎么可能为了保全自己而将你交出去。”抛下最后一次语重心长,然后转过头,坚定不移的眼神在众人的之间交流着。

“走吧!我早就想小盘那畜生大干一场了!”荆俊意气风发的朗笑着,一点也没有即将步入战场的严谨,反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雀跃。

察觉到他们的意图,项少龙的内心充满无限的焦灼。“不行!”想阻止,但脚上的铁炼却硬生生的困住他的行动。

“事情演变到现在,其实在眼前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三弟为何还看不清呢?”

“我明白,大哥说的我都明白,但是┅”项少龙哽咽了,眼睁睁的目睹重视的人即将步上死路,他无法不产生设法想阻止的念头。“既然如此,大哥,放开我,若是要拼,大伙就一起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吧!”

深邃的注视,彷佛看清项少龙表面的伪装,誊翼缓缓的摇了摇头。“三弟,别骗我了,你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就已经显示出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了。若是放开你,你将再度为了我们而出卖你自己,我们已经不愿再当一个绑住你的包裹,你不该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人呀!”滕翼的话中包含着深深的期望,他希望放开一切的项少龙能够恢复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再如现在受限,而动弹不得。

不再理会企图想再解释什么的项少龙,领着早已做好准备的众人,就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不行!放开我!放开我呀!”眼见背影逐渐的消失在他眼前,项少龙简直急的快疯了,双手虽拼命的扯着粗黑的炼条,但仍却徒劳无功。焦灼的汗水从他额头淌下,现在的项少龙若是手中有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断被铁铐箍住的脚,就只为了追上前方的众人。

要他就坐在这里等着结局是不可能的,在所谓“结局”还没出来时,他可能就会先被压在心头的忧心及害怕给逼疯,项少龙举目环顾四周,尽所能的想找出能解开锁的工具。

突然,门轻轻的打开了。

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进来。

“羽儿?!”看清来人的脸,项少龙掩不住喜悦的惊呼出声。

“爹!”项羽的脸上扬溢着兴奋,跨着脚步往床上的项少龙飞奔而去。

虽然看到盼望很久的儿子很是高兴,但项少龙仍没忘记现在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他焦急的对着项羽吩咐道:“羽儿赶快去拿开锁的工具给我,迟了就来不及了!”

严肃的神情,让项羽没敢问出为什么项少龙会被锁在这里,却丝毫不敢迟疑的腰间中拿出一根开锁的铁条。

项少龙接过后,强制的压下心中所有一切的担忧,脑中清晰的只存在着一个念头,聚精会神的专注着眼前开锁的工程。

“喀”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项少龙立即跳下床,便往刚才人影消失的方向奔去,因为情况的紧急,已经不容许他回应项羽的呼唤,他只能无视项羽伸手想抱住他的动作,往前方的战场赶去。

当滕翼一群人赶到时,战况已经演变到白热化的地步。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可看出眼前的战局相当不乐观。

秦军的人数比起乌家军整整多上三倍之多,虽然乌家军人人不畏死,豁出生命奋不顾身,但终究敌不过杀不尽一直纷涌而上的人海战术,杀完一个,另一个敌人立即填补而上,在体力耗尽的同时,内心更压着杀戮彷佛永不止尽的恐惧。

可是虽洞悉了这个战况的结局,却也没跟着消减了高涨的斗志,因为他们的心中始终有个已认定的目标。

在杀伐的人群之后,一双冷眼看着战局的秦始皇。

纪嫣然抽出箭,搭在弓弦上挽开射出,

只见箭化成一抹模糊的白影,划破空气朝高座在马背的小盘射去。

她心中明白这只箭是伤不了他的,但是就当做是战帖吧!一封为往日的时光划下落幕的休止符。

果然,当箭接近小盘时,护卫在左右的将士已经伸出手一把将它接住,小盘也清楚的看见众人眼中决不罢休的杀意,但他依旧是一脸漠然,依旧是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置身在战局的中心,众人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有了一个个的伤口,鲜血泄红了衣物,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敌人溅泄的?还是出自自己的身上?

突然!一声娇呼,鹿丹儿陷入险况当中。

她的右脚被划破一大口子,止不住的鲜血迅速的泄红她的裤管,身躯更站不住的呈现出危危颤颤,虽她奋力的砍杀了一名企图捡便宜的秦军,但身后挥砍而来的大刀却万万躲不过。

这个情势许多人都看见了,但苦在距离太远,根本没办法抢上前去解救,就在大刀即将劈上她的背时,鹿丹儿的身子却突然一软,让死神的镰刀从身旁擦身而过。

但躲过这一次,并不代表危机解除,持着那柄大刀的秦军转个方向又往她的头顶劈去。

就在鹿丹儿的脑袋瓜子转眼就要一分为二时,荆俊的适时赶到,再度宛回了她的生命。

怒不可遏的手一横挥,只见白光一闪,尸首连着鲜血跌回地上。

“还支持的住吗?”用一只手挽住她的手臂,将鹿丹儿从地上拉起关心的问。

强忍着痛楚,鹿丹儿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了,你只要锁定住我们的目标就行了!”硬撑起身子,不想让自己成为夫君的负担。

即使荆俊有心想说什么,但眼前的情势却紧迫的不容他说话。先前那俐落的一击,并没有吓退敌军,反而促使更多的秦兵厮杀而上,他只能一边护卫着身边的妻子,一边砍杀敌人。

但他天生的优势──俐落的身手,却因此而被限制住,使得形势逐渐趋于危殆。

鹿丹儿的脸上闪过一抹觉悟,她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

用力一挣,甩开了夫君的手,忍着腿上灼热的刀伤,往与荆俊的反方向厮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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