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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爱是不嫉妒

沈棠安午睡起来的时候,易初远安排的专线电话已经装好了。他不想吃饭,不想交流,不想面对这些人虚伪的嘴脸,但是易初远说自己会生气。

易初远这些年被工作压榨的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沈棠安不想没事去触他的霉头。他不高兴地拧着眉,拨通了楼下管家的电话。

管家接电话很快,听到对面叫他的时候沈棠安还没回神,他说:“可不可以少给我做点菜呢。”他呢喃的太小声了,对面没怎么听清他想再重复的时候又摇头放弃了,他说:“不要再给易初远告状了,我有按时吃饭的。”

不告状就不告状吧,管家点头应下了。于是易初远一整个下午没在餐厅和客厅监控里看见他,不放心又打了个电话回来。那时管家刚送餐上去,“刚午睡起来,自己说要吃饭呢。”

易初远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管家还是说沈棠安今天听话的很。

晚上回家,两个人在楼下餐厅吃了晚饭,沈棠安说想看电影。易初远吩咐人跟着他去了家外面不远的电影院,看完回来是半夜了。

沈棠安的腿在这种阴雨天是最难受的,他脱下了大衣,一个人坐在床头揉着小腿。易初远看见了过去把人抱进了浴室,沈棠安不喜欢事事都要他插手,扑腾半天,人还在他怀里,没办法只能眼睛一闭装死。

易初远给他放好了沐浴的水,熟练地扒下了他的贴身衣物。他扣着沈棠安的后脑勺接吻,轻轻的咬着他的舌尖,这个吻少了点平日的窒息感。沈棠安这回忍住没咬易初远舌头了,甚至还贴心地往后仰了仰脖子。

“哗啦”一声,易初远脱了西装外套也跨进了浴缸,他个子高,压迫力十足的跨坐到沈棠安身上。逼仄的浴室,两个大男人挤在浴缸里,大半的水都溅到了外面的地砖上。

沈棠安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期间易初远还顺手从旁边摸了个润滑剂,直到冰凉的液体贴上股缝,他才大梦初醒般的伸手推搡易初远。

易初远不容拒绝的帮他开始扩张起来,嘴唇向下咬上了他的乳头。沈棠安捂住嘴无声的颤抖着,然后再被易初远狠狠贯穿,他今夜一直没什么节奏的乱撞着。

他们之间不像是在进行一场性爱,更像是易初远心血来潮开始研究的一件打发时间趣事。可是重复的动作做了成百上千次也会乏味,沈棠安能感受到他现在的兴致缺缺。

果然是看腻我了,沈棠安自嘲的想。转念一想,他可没易初远想象的那么沉闷。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贴上了易初远,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他因为情潮泛红的眼角,气息不稳吐在易初远喉结处的热气都为这场性爱添上了不少暧昧因子。

易初远的眼神又变得晦暗不明,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他平坦的小腹和新旧吻痕交叠的胸部。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沈棠安扭着腰迎合他,穴里的肉棒刚好蹭到了敏感点,大腿内侧都在晃,他问易初远:“我是不是个特无趣的人?”

易初远又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但是身下的力道大了许。于是沈棠安就笑,他笑的停不下来,笑到眼角都有了泪花。

“易初远,你就是养个宠物也得指望它有正向情绪反馈呢?这么多年,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呢。”

浴室的灯光有些暗,易初远的脸映在沈棠安眼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就算是天天看,沈棠安也得承认无数次为这张脸而惊叹。他看见易初远往后撸了一把刘海,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他往前,额头贴上了沈棠安的额头,两个人的鼻尖相抵着。他的手掌随意揉捏着沈棠安手感颇好的股肉,对着沈棠安耳边戏谑的说:“你怎么敢把自己比作需要精心呵护的东西的?”

“你配吗?”他的嘴唇亲昵的吻着沈棠安的脸颊,明明动作举止都表现的亲密无间,说出来的话却比冬夜雨还刺骨寒冷。

怎么敢,沈棠安你怎么敢把易初远和正常人比较的。在他眼里,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可以划分成为两类:有用的和无用的。沈棠安明显是被他归位无用那类的,而且是最廉价的性爱玩具。

易初远说的没错,养宠物需要精心呵护,养沈棠安不需要。他每天唯一被允许的事情就是活着,活着就要健康的活,因为易初远不喜欢破破烂烂的东西。

像是怕沈棠安还不理解自己的定位似的,易初远眯了一下眼,另外一只扶着他脑袋的手指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沈棠安霎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呼吸不过来了,明明易初远都没用力。

他的食指一直上下摩挲着沈棠安的颈动脉,感受着他因为刺激明显变快的脉搏。

“我想你死的时候你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想你活着也是。”他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淹死沈棠安了,他一口咬上了易初远的虎口。

易初远不肯放手,沈棠安咬的就越用力,到最后他都闻到了满嘴的血腥味,易初远还是没让他松口。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凉了,沈棠安认输似的把嘴唇从易初远的手里撤了下来。却又被扣住下巴,下一秒就是易初远狂风骤雨般的吻。他亲的凶,沈棠安的上嘴唇被反复摩擦着,分开的时候嘴角还扯出了很明显的银丝。

过了好一会儿,沈棠安才觉得心跳平复了些。他仰躺着,胸膛起伏很大。又过了会儿,他还是张嘴大口呼吸着。因为大幅度动作,脸上已经晕上了潮红,从易初远的角度看只觉得他哥像集市上被关在笼子里那种可怜又脆弱的幼兽。

忍不住想心疼,可心里的凌虐欲升腾起来压过那种一闪而过的感受,想彻底毁了这个人,想把他吞进腹中,一辈子就该在他身下匍匐求生。

沈棠安看着面前人脸色都不变一下,再次断定易初远是个没有痛觉的变态,以往沈棠安气极了打在他脸上的巴掌,他连躲都不躲。

虽然每次易初远都会表面退让一下,可是沈棠安知道等事后易初远翻起旧账的时候,迎接他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撕裂。

他的弟弟是个刻薄自私又爱记仇的疯子。

易初远亲了会儿,站了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完了,他弯腰把沈棠安从浴缸里捞了起来。23岁的易初远和17岁的易初远果然天差地别,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把沈棠安牢牢的锁在怀里,一直稳稳当当的把沈棠安送上了床。

本来以为今夜就要这么相顾无言过去的时候,沈棠安看见易初远转身去了隔壁房间。还没等他松口气的时间,他又回来了。

手里还有着平时很少见的道具,而且都是惩罚意味的居多。沈棠安知道易初远很容易情绪失控,而且床上一向不是很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所以当戒尺抽到他胸膛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易初远站在背光的地方,沈棠安忽然就联想到了他身后的纹身。

此时的他就像是荆棘丛被刺伤的鸟,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待死亡。抬眼看见却远处的乌鸦在绕着他振翅高飞,它蓄力俯冲下来的时候,荆棘丛的鸟甚至会以为得救了。

它强健,高傲,沈棠安屈服于这种伪善,于是被无情的拆穿入腹。

一道凌厉的风声之后,这次戒尺打上了他的大腿。沈棠安痛的闷哼,易初远又往他的胸前挂了两个乳夹。他挺身进入的时候还狠狠擦过了沈棠安的敏感点,沈棠安瞪大了眼接受易初远突如其来的乐趣体验。

半年,易初远没经常在他身上用这些东西,但是每次沈棠安都疼的崩溃。他不知道易初远为什么热衷这些,他只能接受。

接受易初远没有理由的圈禁、辱骂、冷眼相待,还有突发兴致的性虐。

蜡油滴到身上的时候也没有哭,易初远把之前存的一箱东西挨个在他身上试了一遍。他最后抱着沈棠安温存的时候,整个人温柔的不像话:“哥,你这次做的过分了。”

他伸手把沈棠安后穴里被推到很深的按摩跳弹勾了出来,中指狠狠碾过了沈棠安的敏感点:“你乖乖的,我不要你死。

沈棠安仰躺着,被弄的说不出话,过了好久他才缓慢的动了动手臂。还没等抬起来就被易初远截下了,他嘶哑嗓子着让易初远滚出去。

易初远今天不知怎的,好像真的从这种单方面的凌虐里得出点兴致了,他摩挲着沈棠安的脊背,用手丈量他的腰围。

于是沈棠安不再动了,他任由易初远的手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易初远看他的眼神很沉,眉头越皱越紧。

半响,在他以为易初远要找什么荒唐理由再来一次的时候,他停手了。

“我小时候养狗也没越养越瘦啊。”他把沈棠安拽到怀里,不甚至在意的开口道。

沈棠安把身上的衬衫裹紧了,他想从易初远怀里挣脱出来。两个人一个拼命往外跑,一个拼命往里抱,拉扯间不知道怎么地沈棠安的小腿撞上了床头柜。

本来阴雨天就疼的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易初远掀开被子就要去看他的腿,被沈棠安躲开了。

他一股脑把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语气不善的开口:“过来我看看受伤没?”

沈棠安还是双手环抱着自己坐在床尾不说话,从易初远的角度根本看不见他的小腿。

“过来!沈棠安,我最近是不是给你太多好脸色了。”他走过来,把沈棠安的双手拿开,仔细的看着磕破的伤口。

不是很明显的痕迹,破了皮,有一小点血迹渗出来了。易初远转身就要去书房找药箱,沈棠安看见了以为他又要去拿什么情趣用具。

他甚至掩饰不了眼里的惊恐,一个劲儿地摇头。易初远弯腰想要给他穿上拖鞋,被他一脚踹到了肩上。

“我不要,我不要!”他尖叫起来,不住的抗拒易初远的触碰。

易初远把床底的拖鞋捡了起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弄了,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找药箱。”

“不要,你滚。易初远,我恨你!”

沈棠安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他低头看着满地的狼藉,脑子里混沌的很。他怕极了易初远,怕他又突然发疯给他很多很多罪受。

说恨是真的,这世界上再没有人比易初远更值得恨了。他恨的想马上死了,死在这个人面前,让他这几年的心血全部白费。

可是死了不能威胁到易初远一分一毫,他死了易初远会活得更潇洒恣意,他还是外人面前完美无击的年轻社会精英。

只有他沈棠安死的发烂发臭,一辈子都要背着私生子、杀人犯的骂名。

易初远听不得这些,明明平日里口口声声都是“我恶心你。”,“我要你怎么样你就只能怎么样。”再听到沈棠安说恨的时候还是怔愣了一下,他瞥一眼沈棠安腿上的疤,不再动他了。

“无所谓,你想什么都行。”他把刚装的专线挪到了床边,“你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人上来收拾。”

沈棠安此时已经把自己捂进了被子,他说:“易初远,我看你也恶心。”

易初远捏着手里的软鞭,心里气的要命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蹲下身来把地上那堆东西全部收进了箱子里,走到床头想给沈棠安拉被子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睡着了,枕头上有晕染出很明显的水渍。

在指望中要喜乐,在患难中要忍耐。

易初远不知道他那时的一时兴起让沈棠安打击这么大,他单方面的和易初远冷战了半个月。

沈棠安之前还会极偶尔的下楼吃饭,现在连吃饭也不下来了。管家端上去的饭菜吃不了几口就原模原样的放着,易初远心里气的要命,想把家里伺候的全部人扫地出门。

又想到沈棠安那样的坏脾气换一百个人也是受不了的,只能拿起手机又给管家发消息督促他吃药。

他承认自己是做的过分了点,但是沈棠安就没错吗?他有事没事发脾气,往易初远脸上招呼的那些巴掌他都可以不计较。

但是沈棠安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今天敢不吃饭,明天就能掀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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