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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事后温存/相贴疗伤/正当理由陪你

 

梵尘脸色变红,皱着眉一脸严肃:“下流!无耻!”

勾旨笑笑,看着这张羞愤的脸,下半身就产生忍不住的冲动,现在已经三月了,发情进入尾期,按日子算,卵也该排了。

似乎是受到勾旨的吸引,梵尘的腹部一阵阵刺痛,还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小腹的下坠感更加强烈,他下意识地缩紧后穴,却挤出更多淫水,湿透了里衣,他似乎感受到了卵的存在,竟然就卡在那出敏感点上方,之前没有一点感觉。

他倒吸凉气,脸上有痛苦,又有隐秘的潮红,但显然是快感大于痛感,不过现在最大的感觉就是羞耻,被那股强烈的视线注视着的羞耻。

梵尘睁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勾旨,勾旨贴紧他,手滑到了身后,身前的手解开了腰带,衣衫解开,外裤掉在地上,向身后一摸是一片黏意,已经湿透了里衣。

梵尘侧过头,用手臂挡着脸,咬着唇,胸口剧烈地起伏:“你你都知道?”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企图不暴露黏腻的呻吟,可是不遂人意。

信子扫过脖颈:“你现在是吾的皿,吾会亲自迎接卵的到来,这应该是我们的孩子,但你也可以成为吾的孩子。”

“疯嗯疯子!”梵尘连话也说不清,太过接近导致身体里的卵和勾旨产生强烈的反应,在身体里不安分地滑动着,只能夹紧双腿,身体却一点点向下滑。

勾旨拦住他下滑的身子,脱下他的外袍,却不着急缓解他的欲火,嘴唇贴在胸膛上啃咬,手掐在腰窝轻轻地揉搓,可以听见梵尘忍不住的黏腻呻吟。

“求吾。”

“滚滚!”

“真不乖的孩子,要不”

勾旨看着他的小腹,和那张忍耐的脸,起了坏心思。

“我我只有一个时辰。”梵尘试图推开他,却被更紧地搂住。

发凉的指尖从腰窝下滑,腰带解开,裤子脱落了下来,梵尘指尖刚碰到裤子边缘就被另一只手握住,十指相扣在墙上。

尾巴盘踞在勾旨身下,让梵尘只能被挤在这方寸角落之中,指尖伸入臀缝,浑圆的双臀颤了颤。

太近了要克制不住了

淫荡的穴饥渴地收缩着,体内的卵受勾旨的影响,卡在那处不上不下,熟悉的怀抱和气息似乎要把人熔化。

梵尘全身发软,手扣紧了勾旨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胸襟的布料,本就松散的领口现在已经拉到了腹部,黑金色的布料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下揉皱,梵尘向他低下了头,如同求欢般的靠在他的胸膛。

炽热的温度传达到对方身上,玩味的表情也有些失控,他已经摸到了后穴的一片黏腻,手指放在穴口就被热情地索求,身下人紧贴在胸膛颤抖。

勾旨轻吻他的耳尖:“一个时辰恐怕不太够,但也不会有人来阻碍我们的”

手指插入小穴,穴内软肉黏腻地缠绵着手指,两根手指插入都绰绰有余,也许这种情况下吃下两个性器也不是问题了。

勾旨拉开衣摆,挺翘的蛇根从蛇腹上探出,蛇根在和梵尘的那根摩擦,身下人依偎得更紧了些,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有些欲求不满地摇晃着腰肢去摩擦蛇根。

穴内的水声让人面红耳赤,梵尘推着他的胸膛,低喘着:“好了,别再弄了,可以可以了”

“怎么这么主动了?”

梵尘紧咬牙关,强忍欲望,直到身上被脱得一丝不挂,衣服都丢在地上。

勾旨的手抚摸着他的大腿,然后顺势勾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的臂弯里,私处大开,挺翘的玉茎紧贴在小腹,湿漉漉的穴低头就能瞧见,梵尘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握着拳试图去推开对方,却是无济于事。

另一条腿被蛇尾缠着,把身体完全交给对方,如此被动的姿态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当熟悉的蛇根插入穴里时,倒刮的肉刺刺激着娇嫩的穴里,本就敏感的身体在产卵时更加敏感,仅仅触碰着肉壁就已经舒爽到让人无法思考。

等到理智回笼,前面似乎泄过了一次,阳物又被恶劣的蛇握在手里玩弄,梵尘一句话分好几口气说:“不,里面,里面有”

勾旨咬着他的耳朵:“吾如何不知呢”

他边说边用力去顶,本就粗长的蛇根似乎已经顶到了卵,他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手心微微向下按,卵在那处敏感处与龟头间滑动,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缩,他祈求那条蛇可以动一动,卵给予人的快感实在太过怪异。

可那根物什还高高挺立着,作恶的手终于离开了小腹,他松了口气,却感受到穴口在塞着一根的情况下,手指在结合处磨蹭,指尖戳了进去,娇嫩的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本该紧致的穴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更加湿软,接受着平时无法承受的大小。

“不行,真的不行了!”梵尘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可是他根本阻止不了这只疯狂的妖,再想开口的,嘴已经被对方用唇堵住。

细长的舌侵入口腔,扫刮着所有空气,窒息般的吻让他似乎遗忘了身下又吃下了三根手指。

在体内的蛇根拔出体内,空虚感让他瑟缩着小穴,卵还卡在里面。

想要被撑满,想要满足

两根蛇根抵在湿软的穴,点在地上的脚已经虚弱,蛇尾支撑着他站立,两个龟头突破穴口,被柔软包裹,勾旨呼出一口气,撩起黏在额头上的长发,露出摄人心魄的脸。

就是这张脸,自从初见就躲走了所有的思考,直到现在,梵尘下意识去触碰他的脸颊,手指抚摸着肌肤,勾旨歪过头在他掌心磨蹭,如同温婉的灵宠。

如果可以舍弃身下被两根性器侵入的话,真是一幅和乐的美景。

“啊!”梵尘猛地昂起头,穴骤然收紧,两根已经全然没入。

“真是贪吃。”勾旨低笑,握住他的手,去抚摸两人结合的部位,褶皱完全撑开,本来饥渴的小穴被彻底满足。

梵尘抽回手,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承受着激烈的抽插。

被倒刺刮过的穴壁发痒,又被饱满的龟头所拯救,让人在性事中昏昏沉沉,只记得身下的欢愉。

勾旨贴近他的脸,看见对方眼底一片混沌,嘴唇微张,低哑着说道:“你总是这样,每次情动都像丢了魂。”

梵尘眼前雾蒙蒙一片,只能看见对方张合的嘴,精致的面孔贴得如此近,他忍不住去贴上那张唇。

勾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还是去接受了他青涩的吻,仅仅是嘴唇相接而已,勾旨把手又放到了小腹,掌心按压着,腰肢有力地一下下抽插,发出啪啪的水声。

“嗯唔嗯”梵尘扭着腰试图突破他的圈禁,在极大的刺激下只能发出一声声激昂的闷哼,眼里都沁出了泪水。

阴茎又一次射出了稀薄的精液,后穴一下下收紧,却让里面的蛇根又粗了一圈,勾旨松开了嘴,正在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一点点刺激,却被粗长的蛇根在里面狠狠顶弄,外面还有一只作恶的手按压着小腹,让卵也刺激着他。

“啊!不要!不行!哈啊!”一声声急促的呻吟下,还没完全疲软下的阴茎射出了清白的液体,散发着微微的腥臊味。

“别看”梵尘伸出颤抖的手挡住勾旨的眼睛。

勾旨抬起头,让手掌滑到自己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手心。

身下挺动得更加起劲,咬着对方的脖颈射了出来。

拔出蛇根后,里面满当当的精液顺着大腿根向下滑,被拉起来的腿放了下去,梵尘靠在勾旨怀里颤抖着,卵顺着精液的润滑滑了出来。

勾旨托着他的臀,接住了第一枚卵,卵出来后,小穴瑟缩一下,这种羞耻的样子被别人盯着,梵尘浑身都发烫,脸已经红透了。

三颗卵排了出来,穴内骤然空荡,刚被抚慰过的小嘴又饥渴起来。

索性丢了理智,梵尘吻向他的唇,颤抖着说:“我还想要”

勾旨张了张嘴,随后温和地笑笑:“你所想的即将实现。”

他抱着梵尘进入水池,刚刚他上岸时把锁链留在的池边,下水时梵尘也踩到了,这水早就被勾旨换过,如果不是没光,这水清可见底。

勾旨提起沉重的锁链,一脸无辜又委屈地说:“你们好狠,用这么沉的锁链关押吾。”

梵尘接过铁链后,铁链被操控着缠住了他,他才知道上了当,而那人却眯着眼看着他,锁链在水中绷紧,四肢被锁链束缚住,双手的铁链拉起,双腿的铁链也拉起,打开了双腿,在水中漂浮着没有着落出,上半身在水面上,下半身大腿大敞,像是主动邀请一般。

勾旨拉住两腿放在腰侧,笑道:“如此投怀送抱,吾收下了。”

“你!无耻!”

两根蛇根轻而易举插入,让他主动求欢已经难得了,再大开双腿是不可能的事,于是勾旨自己实现自己的梦想。

欢爱过的身体显然承受度更高了,双手无法拥抱对方有些不舒服,每当插到敏感处时,双手的铁链交织着发出铁链碰撞的响声,在这种场景下更加刺激着感官,身下的鞭笞更加急促,似乎有水流进了小穴,微凉的水一进入穴里就被暖热了,随着抽插水流缓解着那处的热。

“啊不对,里面好像还有。”梵尘惊道,穴收缩得更加激烈。

勾旨状若惊讶:“是吗,那吾可要努力一下,让它出来。”

一下比一下快的抽插把人送上的云霄,勾在腰侧的脚趾紧绷,大腿内侧痉挛着,硬挺的阳物已经不能射出任何东西了。

“别夹了”勾旨的呼吸有些凌乱。

梵尘嘲弄般地笑笑,微微抬起头看他,似乎在说“你也有这天”一样。

勾旨看着他的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狠狠地顶到深处,对方发出急促的呻吟声,依旧浓稠的精液射在深处。

蛇根猛的拔出来,小穴被彻底操开,现在还没缩回来,里面的精液在水流的作用下滑出。

“那一颗,你自己排。”勾旨揉搓着他的臀,“如果里面没有精液润滑应该很难出来吧,夹好了。”

夹紧精液卵就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松开精液就滑了出来,卵还是一动不动。

梵尘瞪了他一眼:“你!”

勾旨不动如山,显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图。

梵尘长呼一口气,试图收缩小穴来挤出来卵,可是硬挺的阳物被对方握住:“怎么这里还硬了呢,就这么爽吗?”

“别动嗯”梵尘呼吸混乱,侧开脸,卵滑到了敏感点,要放松。

他努力去放松,试图忽略快感,却被那条蛇刺激着,他胸膛不停地起伏:“啊你起开我要嗯啊!”

稀薄的精液射出,高潮的穴内一下下收缩,卵排了出来,身体瑟缩一下,卵沉到了水里。

高潮完的疲惫如潮水般吞噬着他,闭上眼就有些昏昏沉沉,太过舒爽导致意识混沌。

池底的阵法缓缓启动,勾旨的低下的头让脸藏在头发里,直到池底的光辉消失,他紧紧拥抱爱人的身体,呢喃着:“你的灵魂已经是吾的了,你逃不走的。”

“吾爱你,永远。”勾旨在他眉心的红痣落下一吻。

规定的一个时辰早已超过,看守在塔下的僧人却已全部晕倒,勾旨把人清洗干净后悄悄送回了禅房。

等到那群人醒来匆匆忙忙进塔里却只能看见勾旨悠闲地躺在水里盘卧着小憩。

水中蛇尾一卷,水池中的水激荡出来,来巡查的僧人被猛烈的水流击倒,勾旨化身赤色大蟒冲他们吐着血红的信子:“吾也玩够了。”

说罢,便用粗壮的尾巴打破了天窗,塔顶岌岌可危,阵法被这一闯当场碎裂,塔中无数妖物蠢蠢欲动,随着身上的妖力一点点复苏,群妖齐聚,看守的僧人当即点燃报信铳,白烟和巨响在明亮的天空炸开。

群妖跃跃欲试,勾旨盘旋在塔顶,僧人不敢轻举妄动,救援的人还未来到,勾旨便释放威压,群妖瞬间齐齐下跪。

“你们既然被抓进来了,好好反省就是,漫长寿命,时光弹指一挥,与其想着冲出去,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勾旨嗓音散发着上位者自有的威严,说完便化作白烟消失不见。

僧人们立即围上镇妖塔,开始修补阵法,群妖中时不时传出带着恐惧声的窃窃私语。

“他他回来了,大人怎么会在塔里,我一直以为上面那个是哪家大妖,怎么是勾勾!”

“闭嘴!你还敢说名号,大人做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刚刚趁着阵法松动,身形轻巧的妖早逃出去了。”

“神仙没事来这干什么,会不会去找妖王麻烦啊”

那股气息和那个身影,是无数妖族刻在脑海中的记忆,勾旨此番现身,是证明了他时时刻刻都在监视人间,即使没有香火,他也一直存在。

神,不是高居楼阁处,是可以如寻常生命一般,也许向神的祈愿真的会实现

勾旨接到了帝君的命令赶回仙京,字里行间透露着不对劲,总之他必须赶回去,都没给梵尘留下任何的消息。

回到仙京,踏入琼华宝殿,坐在高处的帝君紧皱眉头,把一堆卷轴丢向勾旨,勾旨刚匆匆忙忙换的衣服被卷轴砸出了褶,而帝君眉宇之间浓浓的阴郁之气,看向勾旨的眸子又黑又沉。

帝君轻斜一眼,淡淡道:“说吧,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下官”

还未继续说,另一个展开的卷轴丢了过来,落在了他的面前,那是最新的报告。

帝君交给了他任务,监视妖王,勾旨为了谈情说爱,让妖王自己写,上面每个字,都是青逐远所写,内容不过是一些琐碎小事,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些不是你所写吧,本座虽无法在妖族插入眼线,但是本座知道,这些都是编造的。”

勾旨当即跪下,辩解道:“帝君无所不知”

“神官勾旨,值守乌枝城一处山脉,执行监督妖族的任务,却不按实禀告,游玩人间,不担神仙的责任,罚你闭门思过,在仙京待上五年,不许下凡。”

“帝帝君”勾旨眼神惊慌,跪行到台阶下,“下官知错了,请给下官一个机会,五年太长了,再过再过几个月,下官一定接受任何惩罚,下官可以待在仙京永不下凡,只是只是现在不行。”

帝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为何?”

“一些私事,等一切解决,下官接受任何的惩罚!”

“擅离职守,在人间游荡,现在还要逃避惩罚,之前本座给了你很宽裕的时间,你大可以游荡人间,现在为何如此执着。”帝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轻转,“莫不是在人间谈情说爱?”

勾旨深深磕在地上:“下官”

“罪加一等,禁闭十年,现在离开这里,本座不会说第二遍。”

勾旨企图再劝说,嘴上被施展了禁言咒,两名天兵把他带了出去。

十年对于人间已经是沧海桑田,他想陪伴梵尘过完这一生,虽然他的灵魂已经被勾旨收下了,但是他没有死亡,活人抽魂,只会生不如死,将魂魄收与卵后,进行孵化,又是一个极长的过程,妖神的后裔,不知要孵化多久。

帝君握着卷轴,扫着上面的字迹,眼神里带着些许奇怪的感情,像是痴恋,他呢喃道:“本座如何不识你的字,本座又如何不知你怎么会安于现状呢,是不是连这件事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帝君站了起来,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拉开一个大匣子,里面的机关带动匣子里的架子伸了出来,上面摆放着一个个的玩意,有毛笔,有一片树叶,还有一根白色的皮毛。

“篡位之王,如此大的野心,你所给世人看到的该是你的真心吗,只有我才知道你的真心,才知道你是黑暗的深渊,可我却不能不阻拦你,我的宿敌”

帝君捏起那根毛发,揉搓了一下随即放入匣子。

松散的妖族边界,没有重兵看守,甚至放任妖神在那处任职。

帝君都知道,青逐远一心想让妖族入世,想要让妖不被人们抵抗,但是现在不行,人类发展程度不高,思想封闭,妖族一旦入世,便是腥风血雨。

天界管不了妖族,因为妖没有信仰,没有神仙,但是勾旨的存在,无疑让妖族有了受控天界的条件,青逐远却可以不动声色让妖族疏离勾旨。

帝君轻笑:“你是一个很好的阴谋家,可以毫无愧疚地利用自己的好友,甚至让我也欣赏你,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吗?”

青逐远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他现在的妖力足以让他永生,本不是大妖的后代,生生让自己成为大妖,妖族入世并非轰轰烈烈,而是一点点以每个小家族,缓缓渗透在人间,等到人们发现,身边已经到处是妖。

帝君沉思一夜,召集各大镇守将军,商议对策,最后决定,严加看管妖族,一旦发现不好的苗头,立即掐断。

妖与人之间的矛盾迟早要解决,青逐远要做那青史留名的妖,帝君又何尝不想让两族和睦,也许妖族也可以被天界所掌控,例如再出几位妖神,那片无神之地也会是天界的掌控之地。

人间五年已过,妖族入世计划缓缓进行,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十年,百年,千年,妖有足够的寿命去耗。

妖王殿中青逐远抬头望向天:“值得敬佩的对手,帝君,你的欣赏也是我计划的一步,我也很欣赏你,运筹帷幄的掌控者。”

冷风吹过,青逐远背后一凉,一个身着白色斗篷的人站在身后,兜帽遮住了整张脸,身上的气息被牢牢封锁。

能闯入妖王殿,没有任何声响地站在青逐远身后,自然不是等闲之辈,有这种本事的人屈指可数。

青逐远立马拉开距离,身后九尾虚影晃动,眉目中狐瞳现形。

来者放下兜帽,是一张俊逸的脸,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威严。

青逐远看见面容后轻笑,收起背后虚影:“这几年,我时时刻刻都感受到有一双眼在看着我,看着我的族人,今天他终于来了。”

来者正是帝君,他自然地坐下:“我不过是等了几天罢了,只是你们如蚂蚁般蔓延整个人族,我不得不佩服。”

“是啊,千万条生命在您眼中都是蝼蚁,但是在下眼里的,是我们的努力,五年的成果虽然不多,但上千年后,我的愿望终究会实现。”

“野心勃勃的狐狸,所有人眼里,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狐族性格,好色好美,喜好所有美丽的事物,只有我可以看清,你是一团污泥,企图融入人群的污泥。”

青逐远慢悠悠靠了过去,用狐族妖魅般的脸看着他:“您就这么自信,只有您可以看清吗?”

帝君轻笑:“我知道。”

两人眼底各怀心思,嘴角却含着同样的笑,命中注定的宿敌,各自算计着对方,却互相认为是值得敬佩的对手。

“自从我开始欣赏你,我就输了,我落入了你的圈套,被你牵着走。”帝君摇摇头。

青逐远站在他身边,轻轻抚过他的肩头:“你利用我的圈套,把妖族也收纳进天界掌控,到底是谁算计谁。”

“如若不是我的默许,你又怎么能进行计划呢。”

两人对视,青逐远贴近他的脸:“是啊,你既然欣赏我,今日不如好好欣赏。”

青逐远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帝君的手收紧:“狐狸都是这样吗?”

“你不是说你能看透我吗,猜猜看。”

帝君看着他那双眼睛,青逐远不自觉释放媚术,帝君不会上当,却主动吻上他的唇:“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止”青逐远的指尖划过他的脖颈,“我想要的很多,你给不了,我只能拿点我能拿到的。”

青逐远坐在他的腿上,装若委屈:“我以后一生都要受你掌控,天上的眼睛一直盯着人间,我只是想要那双眼睛,能看见我,就够了。”

“果真,是狐狸。”帝君低笑。

“你也是”

两只心思深的狐狸,也能在扭曲的关系中相拥。

时间不等人,短短五天,每一刻对勾旨都是折磨,人间已经过去五年了,青逐远借着来仙京的机会把勾旨带了出去,他们都知道帝君能让他们出来是让勾旨死心,他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远方那座安山寺,山上的树都落尽了叶子,众僧在寺间走动,唯独不见梵尘,勾旨化作凡人模样询问,才得知梵尘还俗了,寻着之前的气息找到了他的踪迹。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是一个院落,后院上支着遮阳棚,许多孩童围绕着一个书生,书生生的俊俏,唯独眉目之间含着化不开的慈悲,眉心一点朱红,头戴儒巾,拿着一本书。

勾旨坐在远处看了许久,五年对于人来说,可以忘却不美好的存在,自己只能留下片刻,片刻的温存后离开,对他只有更深的痛苦,这一生,勾旨无法陪他度过。

忽有一溜微风,抚过梵尘的脸颊,如同当年在庙宇上香时的那阵风一样温柔。

回了仙京,等待在殿中的是帝君的虚影。

“本座希望你能看清,阴阳相隔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帝君虚影说完后便消散。

勾旨大笑:“哈哈哈哈,吾贪恋的是陪伴,吾不会恐惧死亡,命中注定,吾便破了这定数!”

那几颗卵,勾旨选了一颗灵力最充沛的,闭关一整个月,将其余几颗化作养料汇集在这颗之中。

这座殿无法出入,勾旨便整日半人半蛇的姿态行走,他把这颗卵放入自己的雌穴里,以自然的妖力作屏障,不让一点灵力泄露。

只不过他闭关这些日子,耳边总是有呢喃声,似是有人向他祈愿,众多声音中他寻不到最特殊的那一道。

直到过了十多天,他听见了那道声音,已然苍老:“我这辈子做了想做的事,体验了生老病死,马上,我回去了,你不能忘了啊”

人的生命消逝只在一瞬,一名老人倒在了山神庙的神像下,一手抚摸着石像,嘴角还含着笑。

契约开始运转,灵魂归了卵中,勾旨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真是背德的感觉啊。”

禁止下凡十年,后来也准了勾旨出殿,念在他香火强盛起来,勾旨不再是山神,入世的妖族在本族地界为他立庙,成为妖族中的信仰,负责镇守群妖,他也不能再闭门不出了,惩罚缩短为三年,三年期到,勾旨便能下凡。

如今他的地位,在人间只要不被发现,他能在人间久居,梵尘曾说过,他想要归隐山林,可是后来却居在市井教导孩童。

勾旨寻了一个好居处,建起竹舍,蛇卵破壳就在今日,勾旨把卵排出来,放在床上,壳已经是软的,一颗小小的赤红色蛇头钻了出来,蛇身在空中盘旋,终于钻出来一半,抬着头吐着粉色的信子,看了看勾旨,随即挣扎着从壳中脱离。

勾旨看得心都要软了,他化成蛇身,让梵尘盘旋在自己身上。

山林隐居确实快活,如若不是他未踏入神境,勾旨也不会离开仙京让他出生,留着仙京只会加快他的生命,而入神境的方法就是成为他的仙童,堂堂群妖信仰之神,有个仙童不为过吧。

日复一日,梵尘终于学会了化形,约莫小孩五岁的身量,白嫩嫩的脸,眉心还是有颗红痣,从梵尘一举一动中,似乎可以知道他不记得的之前的事了。

“五岁才会化形,真笨,难道十岁才能说话?”勾旨敲了敲他的脑袋。

“叫吾”勾旨坏笑一声,“爹。”

“大!”梵尘脆生生地说。

“哎哟真什么都不记得了,真让吾有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

虽然本来年龄差距也不小。

直到——

“爹!爹!”梵尘张着双手喊着。

勾旨立马捂住他的嘴:“小祖宗,别叫了,等你长大了有的叫。”

仙童都是未及冠的童子身,再怎么禽兽也得等到成了仙童之后,再好好讨回来,当今人类及冠是二十岁,妖族未及冠前成长速度和人类一样,同样成为仙童的门槛也是二十岁。

但是妖身份的仙童是从来没有,不是不受待见,而是

梵尘十五岁了,近日里总是格外黏人,勾旨虽然喜欢他黏着,但是这种竹子似的瘦弱身材,他没兴趣。

“爹我我难受,说不出的难受。”梵尘抓着勾旨的衣摆。

“不许再叫了!吾和你说多少次了!”

“我从记事就只知道你,山下的人都这么喊,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喊。”

“行啊,喊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记忆回笼还不知要多久,勾旨也是长到了十多岁才知道自己入卵前是棵桃树,桃树才多少的记忆,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记忆彻底回笼不得二十多岁?

“我热”

“热就出去,缠着吾只会更热。”

“你身上凉。”

“喜欢凉就去河里。”

“我喜欢和爹爹在一块。”

勾旨掐了掐他的脸:“变小了倒是诚实多了。”

他弯腰把勾旨抱了起来,才发现少年的身量早就抽长了,抱起来倒是不伦不类的,随即便丢在床上:“睡你的觉去吧,吾要走了。”

梵尘拉着他的手放在唇上:“别走。”

吐出的呼吸又热又黏,勾旨这才想起来,妖是会发情的,这是梵尘初次发情,他当了这么多年神都忘了这种事了。

柔软的唇贴在手背上,更加青涩的声音呢喃着:“好热帮帮我”

勾旨握紧了手,吐出一口浊气:“吾都要成圣人了,小崽子你真会惹事。”

下一刻,化形的不伦不类的细长舌头舔上他的手背,脖颈处出现细小的蛇鳞,勾旨拉下他的衣服,脱到只剩里衣,可以看见那处硬挺着,紧紧贴着小腹。

“你要保持童子之身,先忍忍,下次吾准备好,你就不那么难受了。”

勾旨放任那小孩抱着自己又咬又啃,扭着纤细的腰肢求欢,嘴里是抑制不住地低喘。

好在他什么都不懂,还没发现那处的奇妙之处,咬完啃完就累得睡着了。

可惜之后的教导任重而道远。

“坐下!坐吾对面!”勾旨一本正经,在书房里准备教导梵尘人事。

“你那次发热,是妖特有的发情,为了繁衍,这是妖族的本能,但是,你,不能遵循本能行事。”

勾旨摊开一本图册,是男子的正面绘图,“这里,是男子阳物,体内有阳精,性起之时,这处就会发硬,勃起,适当抚慰就会泄精。”

“哦。”梵尘一脸郁闷。

“但是,吾是神仙,你是吾一心栽培的仙童,你必须是童子之身,不然以后我们就再也别见了。”

“我明明见过你自己摸那”梵尘嘀嘀咕咕着。

可惜逃不出勾旨的耳朵,他掐着梵尘的脸:“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忘了,你还握着一串菩提,嘀嘀咕咕的。”

“闭嘴!”勾旨丢开他,“总之,你不能泄精,这些本子,你不准看,敢学吾,你就等着被吾丢这里吧。”

说实话,梵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他说他是神仙,经常讲一些故事,抬手还能化出想要的东西。

梵尘回到自己房间里深思,那日他发情,抱着勾旨的感觉真是奇妙,有种莫名的安心,以及难以言说的欲望,想要更加得接近,做那种事真的很快乐吗?

他见过勾旨手淫,握着一串菩提,撸动着身下的两根巨物,比自己的大多了。

那串菩提梵尘经常见,放在床头柜深处,勾旨却总是拿出来把玩,似乎很爱惜。

梵尘脱下自己裤子,只能看见一根白粉色的阳物软趴趴地垂着,他捏起来,却感觉还是没有勾旨的大。

为什么他是两根,还长得那么威风,自己就这么一根,还长得柔柔弱弱。

还没等他穿上裤子,看见勾旨冷着脸推开了门,喊着:“吾告诉你这种事不是让你学的!”

然后勾旨在他手上系上了一根红绳,严肃道:“不许摘,知道吗?”

梵尘摸着红声,笑道:“爹爹送的,我不会摘的。”

“闭嘴吧你。”

“可是可是他们都这么叫啊”

勾旨发现这些日子,自己的小崽子老是往山下跑,还偷偷摸摸买了不少话本,那根红绳可以随时监控他的举动,但是勾旨不知道他买的什么话本子,于是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少年人心事他都懂,自从那次发情后,他便天天看话本子,有时看见自己还好脸红磕巴,话也变少了。

然而勾旨任由他看那些东西,毕竟早晚会知道,如此放纵,直到有天勾旨躺在凉亭下小憩时,有个人影窸窸窣窣的靠了过来,用脚都知道是那个小崽子。

脚步声越来越近,勾旨闭眼假寐,通过红绳的感觉,梵尘蹲在他身旁,凉亭下的靠椅里,身着红衣的男子合着眼,青丝凌乱地垂落,白皙的手放在胸膛上,在侧躺的姿势下可以看见胸膛有些微微凸起,看着十分柔软

刺目的红在明亮的阳光下格外显眼,那张面孔就那么毫无防备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近些,微热的呼吸吐在脸颊下,勾旨下意识地动了动睫毛,梵尘屏住呼吸,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脸。

勾旨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压抑着疯狂想要扬起的嘴角,结果那人只是用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手,凝望了片刻,便离开了。

待那人走远,勾旨睁开眼,气愤地跺脚:“怎么这种脾气还没变,烦死了!”

于是两人再见面时,梵尘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勾旨挡在他的去路上,对面往左他便往左,他往右自己也往右,终于让那木头说话了。

“你挡住我了。”

勾旨背着手低头看着他:“躲着吾,为什么?”

“没有。”梵尘趁他分神从身旁走了过去,勾旨甩手抓住了他,抬起手转过他的身。

“没有为什么要走。”

“我有事。”

“什么事?”

“如厕。”

梵尘甩着手,低头却看见勾旨的手腕上戴着一串菩提,那串菩提是之前勾旨自慰的时候握的那串。

勾旨看见他的表情愣了愣,心里格外激动。

他表情好像迟疑了,难道他想起了点什么。

梵尘冷脸甩开他的手走了,唯留原地激动的勾旨,勾旨希望他能早点想起来,结果却让人产生了误解。

梵尘一如既往要下山,卖他话本的是名男狐妖,狐妖看见他便媚眼如丝,朝他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

“来坐啊。”声音如水般温柔。

梵尘心事重重,狐妖朝他介绍新话本:“这个,玩法特别多,你肯定没见过。”

“嗯。”

“那你看看这个,两人恩恩爱爱,情意绵绵。”

“嗯。”

“这个总行了吧,霸道族长强制爱。”

“嗯。”

狐妖拍了拍他的头:“小友,你丢了什么魂呀。”

男妖托腮看着他,梵尘吞吞吐吐,低下头轻声说:“一些那种事”

狐妖意味深长地笑笑:“我最擅长了,和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帮你。”

“嗯一个人,他自我取乐的时候,喜欢握着一个东西,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是什么意思。”

狐妖翻找了一下摊上的话本:“你是不是看不懂话本的东西啊,我找找,好像有本有这个情节,拿着那个东西,无非是助兴呗,要么用来在自己身上做什么,要么是看着就有兴致。”

“单纯看着。”梵尘一脸期待又担忧。

“那就是心上人送的呗,看着就能睹物思人了。”

“哎,小友你别走啊,小友!”

狐妖站起来咋呼着,梵尘走得头也不回,脑子里全是睹物思人,睹物思人,思的什么人,那物会不会还有什么其他作用。

他回去把自己关在屋里,思考着勾旨的一举一动,他知道,所有的孩子都有父母,但是他只见过勾旨一个人,而且勾旨是个男人,那他的母亲是谁,那串菩提是母亲的东西吗?

虽然勾旨不让自己喊他父亲,但是从小到大都是父亲的存在,让梵尘产生深深的依赖,自那次发情后,依赖逐渐变了味,变成渴望。

在话本中,那叫爱。

勾旨说他是自己的孩子,在他小时候还让他叫爹爹,后来又不让叫了,爱上自己的父亲,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勾旨一眼就能看出梵尘心事重重,不过他以为梵尘要记起来了,没有去询问过。

梵尘又下了山,那狐妖看见自己便神神秘秘地让自己过去,悄悄掏出一个话本塞进他怀里。

“这个,是那位神的话本,格外香艳,没想到我们的大人还能有这么野的情史。”

“哪位大人?”

“勾旨大人啊”狐妖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

梵尘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和勾旨的关系,外人只当是个普通小妖,梵尘这么一听,立马收好了话本,他不敢带回山上看,于是在山腰一处山洞里悄悄看着。

话本里是勾旨爱上一个和尚,说着两人恩恩爱爱,历经万难走到一起,又因为寿命而阴阳相隔,话本里没有提勾旨雌雄同体,也没有说和尚的名字法号。

自他成神已经过了数百年,后世有编造的话本肯定不准,但是梵尘却信了,他把本子撕成碎片,又觉得不解气,用勾旨教的法术,用火烧成了灰烬,走的时候还踩了好几脚。

难道他喜欢这样的?

思考片刻,梵尘沉下情绪,收敛起脸上的表情,回到山上,勾旨看见他的时候,愣了片刻,那副神情,那种气质,他永远无法忘记。

梵尘看见他的反应,立马怒从心起,又变成了少年人松松散散的姿态,绕路去了凉亭。

明明之前勾旨那么珍视那串菩提,从来不舍得戴,最近老是在自己眼前晃,难道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来提醒自己他是有心上人的吗?

梵尘越想越气,恨不得找到勾旨给他一拳,于是吃饭的时候,便有了梵尘抱着碗埋头猛吃,时不时抬起眼用埋怨的眼神看着对方。

勾旨发现后左思右想,发现自己没有得罪他,于是试探性地说:“你发现了点什么?”

端着碗的手腕露在外面,上面明晃晃菩提手串,梵尘本来就因为这个生气,那人还故意说给自己。

梵尘甩下筷子,怒气冲冲:“是,我产生了那种感情,我知道你有心上人,都是我自作多情,我不要做你的仙童了,我”

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变小,眼里还含着泪,勾旨因他说的这番话愣了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勾旨忍俊不禁:“你怎么想得这么多。”

他摸了摸梵尘的头,那人含着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勾旨撸起袖子摘下手串:“这个是你送吾的,应该说是前世的你,说来话长,总之,吾很惊喜你能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再次喜欢上吾,竟然还吃上了自己的醋了。”

梵尘一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真的?”

“千,真,万,确。”勾旨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他捧起对方的脸:“前因后果太多了,你只要记得,我爱你”

梵尘回想自己看的话本,突然脸上一红,身下起了反应,话本里的勾旨邪魅霸道,还很会玩,一想起里面的另一个主角是自己,他不由得浑身一抖。

“怎么了?”勾旨抓住他的手。

“没什么!我要睡觉去了!”梵尘匆匆忙忙离开,完全没注意自己同手同脚了。

勾旨欣慰地笑笑,直到梵尘离开,他注意到红绳传来的回应,那孩子是硬着出去的。

勾旨冷下脸,出门拎起那人的衣领,丢到了平时习武的地方,递给他一把剑。

“把脑子放空,不许想那种事,不然吾不要你了。”

激动的小兄弟垂下了头。

及冠之日近在眼前,勾旨向帝君递了一份申请,帝君要他把孩子带上去给他看一眼,大妖的后代生长速度要快,现在的梵尘已然是前世的那副模样,不一样的是手上束着乌黑的马尾,比起之前要多了些侠气。

帝君看着梵尘沉思:“这孩子长得有些眼熟。”

勾旨笑笑:“您日理万机,见人无数,记得面容也是正常。”

“不,他长得和你之前那位,特别像。”

“是吗。”

“本座劝你,成为仙童必须是童子身,未及冠,他”

“您一验便知。”

帝君抱着迟疑的心态审视着那人,结果他真是童子身,今年不到19。

“仙童就算了,当个随侍吧,他天赋不错。”

“下官谨遵帝君吩咐。”

即日起,梵尘入神境,古人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谣言,即使是最弱的神境,也打破了这具身体的上限,成为下一位妖神指日可待,随侍比仙童的权限要多,随侍是辅佐的位置,仙童多的是侍奉。

梵尘第一次来到勾旨的殿,新宫殿比之前大多了,前院有处高阁凉亭,登高而上,凉亭上是一张床榻,床榻上挂着薄纱,高阁下有张棋桌,院中还种着花,散发着幽香。

正殿是会客的,后殿还是寝室。

一回到殿中,勾旨便吻上他的唇。

梵尘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到,亲完才回过神来,唇上似乎留有那种触感。

“吾忍了好久了”

梵尘推开他:“不行,我我要做好准备。”

上辈子两人的第一次格外的仓促,都没有温柔的前戏,只有野性的交媾,这次他想要准备,那便等他松口,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么几天。

按日子算,发情期近在咫尺,虽然入了神境,但是没有成神,不过是有些实力的妖而已。

等到那日一切不迟。

勾旨掰着指头过日子,近日知道勾旨回仙京了,还带来一位天赋极高的孩子,不少人来巴结,两人应付得都要累死了。

直到梵尘面对来客力不从心,对面问一句话要停好久才会,勾旨知道,时间到了。

他客套两句把人送走,摸了摸梵尘的额头:“怎么了。”

“我我不是已经入了神境吗,怎么怎么还会。”梵尘看着勾旨的眼神已经迷离,握住对方的手,不自觉地顺着手臂向上摸,身体里产生极大的渴望。

这么多年的忍耐,让发情期更加猛烈,他双腿几乎酸软。

勾旨把人抱回去,梵尘在他怀里乱蹭,把人放在床上,双腿主动地缠上自己,拉下脖颈和他接吻,炽热的呼吸交换着。

“这么主动啊”

“我想要你。”

“吾都给你。”

梵尘望着他的眼神一片迷茫,张着红润的唇,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双腿来回地摩蹭着,脸上的潮红随着呼吸一点点加深。

一双冰冷的手抬起了他的臀,手指触碰到水润的穴,引起全身的战栗,仅仅是抚摸穴口就带来极大的刺激,腰肢摆动着,抬起臀顺从他的动作。

“忍了多久?”勾旨的目光落在他夹紧的双腿上,裤子褪下丢在了一边,只剩下上身的衣服,也被拉开露出胸膛,那身神官随侍的衣服被拆成这种羞耻的模样。

梵尘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最近很忙,我想忍一下,没想到嗯,别”

勾旨在他说话时已经插入了一根手指,轻吻他挡住眼睛的手臂:“为什么不找吾。”

“我以为啊,不是发情嗯”

浓烈的情潮翻涌着,空虚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渴望填满的欲望越来越强烈,腿间湿了一片,彻底勃起的前端小孔还在往外渗着淫液,后穴经被肠液润滑透,穴口一圈水渍,贪婪地吞吐着那根手指。

湿润的穴吸着手指前进,勾旨吻着他的胸膛,一点点靠近双乳,用舌尖在乳头画圈,每靠近一点就插入一根手指,数个发情期的反噬已经让穴松软得不成样子,即使是三根手指进去都没有阻碍,甚至那嘴还在往里吸。

指尖触碰到熟悉的一点,勾旨毫不犹豫地按下去,顺势趁着他挺起胸膛又咬住了乳尖,向上挺起就会被咬住乳尖,向下缩又会让指尖更深入,还会拉扯着乳头,引起又痛又爽的快感。

勾旨含着他的乳尖用舌头打转着舔,梵尘双手插入他的发,推动着他的头,身后的手指却在一点点扩张着小穴。

本来没有什么颜色的乳头被咬得鲜红,还泛着水光,比另一边大了不少。

梵尘用双腿夹住他的腰,脚跟磨蹭着他的背,脸上一片潮红靠在枕头里,显然是忍耐不了,还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勾旨撩开黏在他脸上的头发,抽出了后穴的手,拉起梵尘。

一番天旋地转,等到梵尘反应过来,已经岔开腿坐在了勾旨的身上,勾旨脱光了衣服,那副躯体,线条流畅又不夸张,他日思夜想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不免有些心悸。

自己身上还穿着外衫,在身上凌乱,双臀下有硬硬的东西硌着他,他抬起臀,如此近距离地看见了那两根勃起的蛇根,上面的倒刺和那么大的尺寸让他生出了退缩之心。

可是勾旨紧紧握着他的腰,禁锢在身上无法动弹。

“想要吗,自己来。”勾旨微微一笑。

那张面容似有什么魔力,每次都会让梵尘失神,后穴的饥渴叫嚣着,他看着可怕的蛇根也产生了极大的欲望,扶起一根,面带试探地放在穴口,流的水湿润了龟头。

好近,马上,就能和他做了

梵尘咬了咬牙,把龟头插了进去,湿润又炽热的内里紧紧吸附,像是有无数张嘴吮吸着硕大的龟头。

“呃。”梵尘难耐地呻吟一声,还是太大了,让青涩的穴无法立马适应的大小。

他握住下面,一点点向里面进入,内里巨大的饥渴刺激着他想要彻底地填满。

“怎么怎么还没完。”梵尘摸着露在外面的一截,里面已经彻底满了,小腹上被顶出了凸起。

勾旨按住他的腰,一下子彻底插了进去,梵尘腰身立马软了下来,仰起头呻吟,挺起的双乳上的红果被勾旨捏在手里玩耍。

“好满啊”梵尘还在缓着,小穴一下下地收缩,倒刺扎着柔软的内壁,让他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勾旨在他身上又捏又揉的才让梵尘微微抬起臀,开始吞吐肉棒,另一根蛇根和他的阳物摩擦。

蛇性本淫,梵尘终于见识到了,明明刚才那么抗拒,一旦接受了快乐,就会欲求不满。

他捧起勾旨的脸,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傻乎乎地笑了笑,扭着腰让蛇根在穴内挺动。

“想要更多更多,哈啊。”

勾旨抚摸着他的侧腰,拇指摩擦着腹部,转手要去摸他的阳物,被梵尘用手推开,不死心再去摸,被他抓在手里,湿润的双手十指相扣。

梵尘一手和他相握,一手支撑着自己,发冠散乱,青丝垂下,两人的发纠缠,分不清你我,相扣的手指传达着对方的温度,湿润炽热的爱把他们烧灼。

紧实的小腹一阵阵收缩,小穴紧紧夹住蛇根,梵尘弯下腰吻住勾旨的唇,凐灭理智的高潮冲上大脑,全身只剩下无尽的快感,在四肢百骸流窜,洁白的浊液射在两人的腹上。

高潮完,里面的蛇根竟然更硬了,没有一丝要射的迹象,梵尘脱力靠在他胸膛上喘息。

“该到吾了。”勾旨把他按到身下,高潮后的小穴水一般,还毫无防备。

骤然的抽插一次次顶在敏感的地方,方才射完的阳物又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勾旨抓住他的脚踝,一下下地挺动仿佛要把人锲入床褥里。

“嗯啊慢点,慢点啊啊啊”梵尘被他插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下半身被彻底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不停地呻吟。

这个姿势抽插了数十下,勾旨把他的双腿往下压,自己的身体也顺势压了下去,和他脸对着脸。梵尘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双眼迷离不见焦距,张开嘴大口呼吸着,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企图缓解快感,却被勾旨叼住含进了嘴里。

呻吟声尽数被吞在唇齿之间。

当炽热的精液喷洒在内里时,梵尘吞吃着他的精液,迷离地看着对方的脸。

勾旨擦了擦他的唇,坏心思地说:“叫吾,爹爹。”

“爹爹”梵尘勾住他的脖颈,在胸膛里磨蹭,“继续可以吗?”

“这是在勾引吾吗?”勾旨捏了捏他的臀。

纤细有力的双腿交叠着磨蹭,小穴里的蛇根抽了出去,白浊流了出来。

勾旨低头一看,发出喟叹:“真是诱人,不,是诱神”

“难受。”见还没有动作,梵尘靠在他胸膛细声说着。

勾旨见状也忍不住了,抬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下身大张,小穴瑟缩一下,接受另一根的进入。

勾旨边插边扩张,趁着梵尘高潮,把另一根也插了进去,高潮中的穴更加淫荡地吮吸,两根被彻底地包裹。

漫长的禁欲之后,初识风月的梵尘食髓知味,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小腹上的蛇鳞显现,脖颈上出现小片蛇鳞,淡红色的鳞片在烛光下发光,勾旨吻着他的鳞片,手指摩挲着另一处鳞片,后穴竟然夹的更紧了。

让勾旨忍不住射了出来,随后勾旨便化形出蛇尾,缠住他的腿,还未等勾旨调整姿势,梵尘跪趴在床榻上,双腿大张,两手还伸到后面扒着腿根,翕张的穴口流出的是自己射进去的东西……

“吾想,你可以没见过什么是蛇性本淫。”勾旨刚射完的两根又硬了起来,蛇尾紧紧束缚着猎物,把蛇根一下下往里面送。

直到猎物脱力躺在他的怀抱中,满是水汽的眼看着他。

勾旨抚摸着他的额头:“叫人。”

“爹爹”

勾旨窃喜,今晚他可叫了不少声爹,等到记忆回来了,可不能让他否认,于是勾旨悄悄录下来了他今晚的举动。

“乖。”

恋人的唇即使没有前世记忆也依旧是熟悉的温暖。

最近的梵尘很怪,看见勾旨总是恶狠狠地瞪着他,话也比之前少了,不知道是不是长大了,让勾旨这个老父亲还有些欣慰。

自从发情那晚之后,小孩总是幽幽怨怨地看着他,勾旨以为是自己做狠了,笑呵呵地哄了几天,梵尘也看着好了起来,这几天又开始不理人了,天天抱着卷宗去书房。

再整理出一堆东西给勾旨看,勾旨已经要疯了,人间怎么这么多事。

于是,勾旨今天悄悄潜入了书房,他鬼鬼祟祟地推开书房的门,屏风后的梵尘埋头在卷宗里,紧皱着眉头。

勾旨不小心踢到了屏风,于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走了过去,梵尘抬起眼看向他。

那双眼乍一看让人心一悸,带着化不开的慈悲,忧愁又无奈,然后梵尘别开了眼,用平淡的眼神看着他,把刚才的卷宗递了过去。

“江南涝了。”他似乎很恐惧洪水。

对啊,他前世,就是因为洪水失去的血亲,也因洪水和勾旨结缘,勾旨也是因为洪水而失了香火,受到惩罚。

“江南是妖族和人类共居之地,妖族大多群居,而涝的地方就是一族的驻地,中原大族,每天的祈愿已经成山了。”梵尘皱起眉头,面带怒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勾旨微微握拳,第一次露出落魄的模样:“吾管不了。”

“你是神啊!”

“神不是万能的!你要明白。”

“你不去,我去!”

梵尘站了起来,勾旨拉住他的手:“天意是我们违背不了的。”

“那你怎么违了天,我也能。”

“你想起来了。”勾旨眼里带着错愕。

本来他想着等梵尘想起来,拿之前的事嘲笑他,好好戏弄一番,本该是个记得纪念的好日子,没想到会是这副模样,他早该注意到才是。

“是,我记起来了,如果,洪水中再有无数个当年的我,他们希望的是能有人去救他们,我会去的,不要拦我。”

“那是江南!涝害常发,你救得了一次,还能再救吗,你那么多年的修炼,难道要付诸东流吗?”

“神不是就该这个时候站出来吗?”

勾旨见拦不住他,狠了狠心,握住他的手:“好,吾陪你去,别想自己逞英雄。”

梵尘看了那么多天的水利的书,脑子中推演过无数次河堤建设,治水,是根治之法。

人间狂风大作,雨点砸在脸上发疼,乌云密布的天上出现两道身影,在暴雨中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诸位客官,欲知后续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当年乌枝城的小茶馆,现在是人声鼎沸,茶客们见书正说到要紧处就停了,纷纷发出嘁声。

二楼雅座里坐着两名男子,一名身着鲜艳的赤金服饰,一名穿着干练的青色窄袖。

“呦呵,这才几年,就编出书了。”身着鲜艳的正是勾旨,边吃着果盘边说。

梵尘熟练地伸手接过吐出来的葡萄皮,丢在桶里。

“当年你恢复记忆,为什么不告诉吾呢,吾思来想去难道。”勾旨摸了摸下巴,“你在吃你自己的醋?”

“滚。”梵尘在桌下踢了他一脚。

自从那次治水之后,人间数年没有大涝害,梵尘也被封了神,成为第二位妖神,世人眼里,两人是伯乐和千里马,勾旨从小教导梵尘,从而成了神,庙里都一起供两人的神像,传闻说勾旨大人十分满意。

谁又能知道两人纠缠数百年的缘,是那么的复杂呢。

时至今日,那段录像,勾旨只偷偷观赏过,还未让梵尘看过,今日既然提起这个话题,勾旨便顺着这个话头说了下去。

勾旨枕着双手靠在椅子上,叹道:“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你确实很有韵味,比如”

看那人声音越说越高,梵尘堵住了他的嘴,勾旨舔了舔他的掌心,朝他抛了个媚眼,梵尘白了他一眼收回了手。

“不信,你回去看看呗”

“什么?”

勾旨一脸高深莫测,走在街市上梵尘脸黑了一路。

直到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勾旨的本能反应,拉住了梵尘跑到角落,梵尘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也跟着紧张起来。

“怎么了?”梵尘问道。

“帝君他怎么下凡了,旁边那个”勾旨瞪大眼睛看着,“青逐远!那个老狐狸!”

梵尘无语:“你才知道?”

“你知道?”

“你非得看见他们亲一块才知道吗,帝君身上天天那么大的狐狸味,你不知道?”

“吾管他干什么,你在吾眼前,吾谁都看不见。”

“你要是妖王,那可真是昏君。”

“你想见识更昏的吗?”

勾旨把他抵在角落,熟稔地吻让对方喘不过气来,梵尘拽着他的衣领往外扯。

勾旨笑笑:“吾是昏君,那你可是妖妃了。”

“外面还有好多人。”梵尘推着他,两个大男人在角落里拉拉扯扯,怎么看都不对劲。

然而梵尘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抵着。

“嗯可能是你的错。”勾旨撅撅嘴。

梵尘闭眼,两人脚下出现一道法阵,然后就回到了仙京的宫殿。

按理说梵尘也该有宫殿,但是他懒得建和搬,勾旨这座就已经够大了,两人就住在一起。

回在床榻上,勾旨找到了当年录像的灵石,打开后放在他们面前,那时没有记忆的梵尘,在挺过数年发情后,反噬而来的发情,蛇性本淫,他便格外的淫荡,一声声尖锐的呻吟刺入梵尘的耳朵。

他也起了反应

“你究竟有多恶趣味,那么狼狈的样子你还录下来。”

勾旨吻了吻他的鼻尖:“你在吾心里,从来都不狼狈,很可爱,吾喜欢那样的你,今晚能不能”

“不能。”梵尘斩钉截铁。

直到被吻得七荤八素,衣衫尽失,被按在胯上时,梵尘才知道上了他的当。

“求你了,好不好。”

那双眸子让人越陷越深,灵与肉交缠,黏腻湿热的喘息,登上无尽的高潮。

今晚夜色很美,院里的高阁上更好观月,这处高阁勾旨专门放的床榻,两人依偎在一起,共赏圆月。

人间庙宇里,两座神像也挨在一起,香气缭绕。

登梯声阵阵,素面小僧虔诚地祭拜藏在深山的破败庙宇,僧人跪在蒲团上,蛇尾虚影的神化作风与他相拥。

肩膀上传来了对方沉稳的呼吸声,梵尘闭上了眼,抓住他的手放在胸膛上。

愿生生世世与君长相见。

——————全文完——————

山下的人总是说,在山上住着一个神仙,我知道那个神仙,他是我的爹爹,可是他不让我叫他爹爹,山下的孩子有娘亲和爹爹,可是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爹爹,爹爹还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我会成为神仙,山下的人也说过如果真被那位神仙收徒,就会一步登天,可是我却不开心。

我喜欢我的爹爹,我想要独占他,每当那些人说这些话我就会生气,卖黄本子的狐妖说我对爹爹的爱是那种不干净的爱,就是会发生肉体关系的爱,还好他不知道我喜欢的是爹爹。

我看过不少话本,也在人间学了不少东西,我知道我这种爱叫不知廉耻,叫有悖人伦。

最近我看见了爹爹在自慰,拿着一串菩提,难道是我的娘亲给的吗,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我有些生气又害怕,我怕爹爹知道我对他的心思。

好热,我感觉浑身泡在热水里,好像有个人影在我眼前,那是爹爹,想要抱住他,下身好胀好难受,爹爹身上好凉我好喜欢,爹爹在说什么,我的耳朵像是浸在水里,听不清。

能抱着他就好了,他身上好舒服,他好像在抚摸我的背,想要更紧地拥抱。

爹爹,我好喜欢你。

爹爹好烦,和我讲的那种事情我都悄悄知道了不少,还要装不知道,我更烦的是那串手串。

自从那次发情之后,我就对那种事很好奇,在山下买了不少本子看,可是我的心事还是让那狐妖知道了,狐妖说那串菩提是爹爹的爱人送的。

讨厌!讨厌!讨厌!所有人都好讨厌。

不对,那狐狸说有关于我爹爹的本子,我到底要看看是何等人物和我爹爹相好。

更讨厌了!

撕掉!

爹爹就喜欢这样的吗,我思索着回了山上,学着里面那人的神情看着爹爹,他好像愣了愣。

果然,野史也是有依据的。

好烦!

我憋了好久的气,忍了好久的爱,我直接和他摊牌,说出了我的爱意和我的恨意。

结果他却笑了。

我是什么很好笑的人吗?

爹爹凝重眼神,带着我看不懂的情意看着我,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只看见他嘴在张张合合。

他说,他说他喜欢我!

他说我的前世是他的爱人,我是他的爱人!

那那个话本

啊啊啊啊啊!主角是我!

之后的每一次发情,我都用尽浑身力气去引诱他,企图做些快乐的事情,可是他总是给我传功,又让我入定,我都快成圣人了。

直到我即将及冠,我被带到了仙京,成了他的随侍,他是庇护众妖的神,这次回京来了不少神官来客套,每天都忙得睁不开眼,直到我感到熟悉的热潮在身体里涌动,我很想和他行欢。

但是每天的事务让他忙不过来,我用之前他教我的办法压抑着,太想要了,我思绪已经成了软泥,我想要拥抱,想要爱。

直到我忍不住了,漫天的情欲将我淹没,和他做到昏天黑地。

每次回想的时候都会羞耻,于是我和他保持着距离,破处的羞耻心还是很大的,即使他总是挑逗我。

嗯明天找个台阶下了,再和他做一次。

我这么想着,进入梦乡后仿佛落入泥潭,把我往下坠,我的脑子要炸开了,仿佛有无数东西进入我的脑海。

一夜过,我恢复了记忆,看着这幅崭新的身体,又想起“我”是我生的,就感觉勾旨那张坏笑的脸在我面前。

真是不伦不类,我还喜欢叫他爹,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恶趣味在小时候教的。

这具身体外貌没有变化,只是肌肤变白了,也变滑了,身上的肌肉比之前少了。

在那次勾旨离开镇妖塔,我便决定还俗,和勾旨度过平淡的一辈子,可是我等不到勾旨回来,人生短暂,我还没有体验过完整的人生,虽然我很想见到勾旨,但我不会自杀来结束生命。

下半辈子里,我总是希望睡醒身边可以出现一个人,每次遇见蛇总会停留一会观察他的颜色,遇见红色的还会低头自言自语一会。

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有勾旨的味道,每一条蛇见到我都十分乖顺,没有一条来咬我。

勾旨是个懒汉,我一直知道,这些日子来拜访的人少了,可是人间的祈愿都快堆成山了,他却不管。

我整理出卷宗,看到最多的祈愿便是希望洪水可以消失,希望家人平安,江南涝灾,我知道洪水的可怕,我想要去改变。

勾旨看出来了我的变化,我坦白了,我要去人间,就当拯救当年的自己,可是他不让我去,其他事我可以听他的,但是这件不行。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治水方案我已经演练过无数次,涝灾解决了,我也被封了神。

闲来无事还能去人间逛逛。

绿瓦红墙的庙里,我的神像和勾旨并肩,仿佛一对璧人,烟火腾腾上升,围绕着两座神像,当年跪拜在神像下的孩子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在看什么?”

他来了,我笑笑,握住了他的手。

“在看我们。”

并肩而立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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