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好我叫陆彦生”()
薛知意是真不喜欢他这种粗鲁的性格。
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陆彦生就硬把人拽起来,让她坐着给她把睡衣脱了换衣服。
他这个人没什么耐心,给她扣内衣带的时候扣了好几下都没扣上去。
“什么破玩意儿。”陆彦生嘴里叼着烟,不解的看着他扣不上的内衣。
脱他倒是会脱,但是陆彦生从来没给谁穿过衣服。
以前的女伴都是睡过就过了,哪里管她这么多死活。
薛知意被他弄的缩着肩膀,“我自己来。”
陆彦生看着她手绕到身后去飞快的把内衣带子扣好,然后他就给她套了件从衣柜里随手拿的衣服。
“……我不穿这件。”薛知意拽紧了身上橙色的t恤。
陆彦生才不理她,给她把裤子穿好才下床。
妈的,这种大小姐还真他妈难伺候。
陆彦生把烟头扔在地上,薛知意看了一眼地上全都是他扔的烟头,有点无语。
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哪里见过陆彦生这种又糙又粗鲁的人……
“看什么看,马上给你扫。赶紧起来,我带你出去跑步。”
“啊,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我扫完地之前赶紧去洗脸刷牙。”
陆彦生离开去拿扫把,薛知意还磨磨唧唧的在床上。
等他取了扫把回来,薛知意还坐在床上。
“我不去。”薛知意对上他要吃人的眼睛。
“好啊,”陆彦生把地上堆的烟头都扫在一起,“不去就在这,脱光了给老子操。”
反正今天休假,有的是时间跟她磨。
薛知意眼睛瞪的老大,耳根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你,你……”
……
这附近有个学校,陆彦生就每天都去学校里跑步。
保安见他今天带了个女孩子,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接过陆彦生的递给他的烟。
这是薛知意第一次听陆彦生说方言,他和保安交流的时候。
“发什么呆?”
等她回过神,已经被陆彦生拽到跑道上了。
“要跑多久。”薛知意看着身边的人。
陆彦生弯下腰系鞋带,“跑五圈吧,受不受得了?”
“你现在问我受不受得了有意义吗。”薛知意撇撇嘴。
“那你就跟紧我。”
陆彦生说完话就跑了,薛知意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跑上去,刻意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怕她跟不上,陆彦生放慢了速度,但是看薛知意的样子是能受得了的。
两人就这样保持着一前一后的距离并不是很快的跑了两圈。
跑到第三圈薛知意就开始有点喘了。
为了面子,她还是努力保持正常的呼吸,回避着时不时看她一眼的陆彦生。
对于陆彦生来讲,跑五圈根本不算什么运动量,但是对于薛知意这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人就很难。
以前她爸也会揪着他们兄妹三个一起去锻炼,偶尔会把她妈捎上。
再后来薛知意就不去了,薛南风还是每天一如既往的和薛庭跑步,再大一点两个人就一起去健身房锻炼。
“跑快点。”见她出神,陆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她身边叫她,“受不了你就停下来。”
“受得了。”薛知意咬牙。
陆彦生轻笑了一声,加速跑到前面去了。
薛知意放慢速度,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跑。
跑到第四圈,实在觉得哪哪都疼,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彦生早就跑到第五圈了,反追上薛知意就在她身边笑她。
“咱们薛大小姐体力不太行哦。”
薛知意浑身一僵,停下脚步,“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陆彦生很喜欢她这样的表情,会让他忍不住想往死里操她的表情,“想知道就能知道喽,干嘛这幅表情。”
薛知意从来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舅舅也只叫自己小意,不知道他怎么会……
他要是惊动了老爸还好,要是惊动了老妈……老妈杀了他怎么办……
“跑不动了?”陆彦生也停下脚步退回来。
“你……”薛知意想提醒他让他不要玩的太过火,“你知道我妈是谁吗……”
陆彦生挑了挑眉。
“彦生哥,你别让我妈知道你……”不然她肯定会把你分尸拿去喂抹茶的。
陆彦生却毫不在意,以为她是担心她家里人知道自己被人睡了,“别叫我哥,硬了。”
“……”薛知意好想冲上去捶他两拳。“都什么时候了还调戏我!”
“不信?真的硬了。”陆彦生笑起来的时候没有那么凶,薛知意却被他笑的很不自在。
看着薛知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都喘不匀,陆彦生心情好多了。
“行了,我不会告诉你妈我把你操了行吗?”陆彦生蹲下身朝她伸出手。
薛知意愤愤的捶了他胳膊两下,“谁跟你说这个了!”
“多大个人了还怕妈妈。起来,接着跑。”
然后薛知意就被陆彦生拽着跑完了五圈。
跑了之后薛知意浑身都是汗,早就没有发烧的感觉了。
两个人一起回了家,薛知意挣开陆彦生的手去开自己家的门,陆彦生就直接把她打开的门推关上。
“……我要洗澡。”
受不了自己一身臭汗,薛知意再憋两分钟就要奔溃了。
“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
陆彦生就硬把薛知意拽回了自己房间。
被生拉硬拽到他房间浴室里,陆彦生抬手就要扯她衣服,薛知意奔溃的大喊,“不要撕我衣服!”
“那你就老实点!”陆彦生拎起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很快就脱下她的t恤。
薛知意还在反抗,陆彦生就把她脱的精光,把她按在冰凉的墙壁上去开花洒。
凉水猛的一下全都浇在薛知意身上,薛知意忍无可忍的尖叫着打了他好几下。
“说了让你别动!”
陆彦生今天没有穿前几天穿的那种宽大不合身的裤衩,紧身的运动短裤贴在他腿上,腿间鼓囊囊的东西很明显。
薛知意明白前几天他为什么要穿那种又宽又大的裤子了。
凶了她一句,薛知意果然老实了一点。
陆彦生把花洒头移开,调了他觉得适中的水温,然后淋在薛知意身上。
“……烫!”
“你怎么这么矫情,这他妈水温不是刚好!”
薛知意被烫的皮肤红了好几块,哭着又在他胸膛上捶了好几下。
只要他不用力,他浑身看起来吓人的肌肉就是软的。
陆彦生看着她被烫的红起来的皮肤,皱着眉把花洒关掉。
平时自己洗凉水都可以,热水也很少去洗,他并不知道女孩子和他又厚又硬的皮肤不一样,热水一冲就红。
“疼吗?”
这种热水烫的痛感只是一下,就光看着红彤彤的吓人。
“你出去,我自己洗。”薛知意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任何衣服站在他面前。
洗个澡都能弄的鸡飞狗跳,陆彦生不管她,扯了块毛巾把她身上的水全都擦干,然后把人扛在肩上回卧室。
他把人扔在床上,这张床很硬,就垫了一层床垫和一层床单,薛知意猛的被摔上去,震的自己浑身都疼。
陆彦生可不觉得自己床硬,按着薛知意掰开她的双腿,检查了一遍上过药的小穴,他把手指插进去四处按了按。
没有那么肿了,可以操了。
薛知意又惨叫了一声,陆彦生刚散开的眉头又皱在一起。
“还疼?”
这大小姐是真娇气,别的女人让他操三天三夜都没事,自己就操了她两回,就作天作地的又是发烧又是亲自给她上药,都这样了居然还没好。
“嗯……疼……”
陆彦生咬牙硬忍,嘴里低声蹦了两句脏话。
床好硬,硌得自己背疼就算了,他居然连澡都不让自己洗。
薛知意抚摸着自己通红的背。
陆彦生眯着眼睛盯着她。
这口气憋了不知道多少天了,现在她这样,是真很想硬吃了泄泄火。
手指插进去很深,薛知意疼,疼的乱蹬床单,把整齐的床单踢的全是褶皱。
陆彦生忍了又忍,才把手撤出来下床走了。
看着他离开,薛知意如释重负的喘息着,艰难的爬起身准备逃跑。
可是自己装着钥匙的衣服在厕所,现在陆彦生在里面洗澡。
他锁门了吗?欸,不对啊,没锁也不能硬闯啊……
正拿着花洒往自己身上淋凉水的陆彦生听到薛知意敲了敲门。
“干什么?”
“衣服还我。”
“没锁门,自己进来拿。”
“……你能递给我一下吗。”
“不能。”
现在进去他肯定光着身子,可是不进去等会他出来又要……
进吧,总比等会挨操强。
薛知意颤巍巍的打开厕所的玻璃门,探出头看了看里面。
陆彦生背对着门,刚刚被他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挂在他放毛巾的架子上。
因为架子上挂满了,陆彦生自己的衣服则丢在地上。
“看什么?”
陆彦生特意转了个身让她没这么尴尬,免得自己看到她那个表情忍不住。
但是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他看,想忽略她都不行。
“衣服……为什么扔在地上?”
陆彦生抹掉脸上的水,回头看了她一眼,“难道把你的衣服扔地上挂我的上去?”
好无语,关心他一下都要被凶。
薛知意就气鼓鼓的把自己内衣内裤和衣服裤子抱走回卧室穿好。
陆彦生下半身围着浴巾,裸着上半身,挡在卧室门前。
他冲了一下冷水,想的很清楚。
既然小穴是操不到了,换个别的地方也能将就操一操。
他现在的眼神和那天晚上的眼神一模一样,薛知意咽了咽口水。
陆彦生很喜欢她呼吸的时候扑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在自己冰冷的身体上,是难得的一丝温热。
“你想干什么……”
薛知意后退,往角落里退。
“废话,当然是干你。”
陆彦生一步一步的逼近,把她逼到角落里。
眼看着她往角落里躲,陆彦生钳着她的手腕用力把人拉进怀里,“老实点,让我舒服了就放你回去。”
“不……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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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意在他怀里,紧紧的贴着他一身的腱子肉,温度高的烫人,她心跳也快的吓人。
“我说你行你就行。”陆彦生扒掉她刚穿好的裤子,扯内裤的时候顿了一下。
他没接着脱,拽着薛知意坐在床边,让她卡在自己腿中间。
薛知意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自己这个姿势很奇怪。
陆彦生喉结上下滚动着,极力控制自己,压着嗓子对她说,“跪在地上,帮我口出来。”
什么奇耻大辱,被强奸就算了,还要跪在地上去吃他那个东西。
薛知意呼吸急促的在陆彦生腿间挣扎,“你想得美!”
陆彦生又笑了,笑的声音很轻,但是薛知意感觉自己耳膜都要被他的笑声刺穿了。
“那你自己脱了给老子操你小逼。”
“我不要!你这个大混蛋!”
连骂人都骂的这么可爱这么轻柔,陆彦生果然捡到了个宝。
“日龙包。”
他嘴里突然蹦出一句方言,听不懂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薛知意就更加愤怒,捏着拳头捶他,“你才是!你全家都是龙包!”
薛知意这么上下在自己怀里蹭,蹭的他觉得鸡巴又硬又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静静的看着薛知意撒泼。
陆彦生突然倒下去,失去重心的薛知意也跟着他倒下去,在他怀里听到他长舒了口气,然后自己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这是你勾引我嘞哎,操烂了我不管。”
突然听到他换了口音和自己说话,和普通话比起来,他说方言的声音反而更有磁性,听起来都更加的有痞气……
“你等!你等一下!”薛知意苦恼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想这个问题,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内裤扒下去了。
小穴还是有点肿,两片阴唇甚至都合不上,露出张着小嘴的穴口。
陆彦生做这个事的时候真的很粗暴,插进去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大,摸索着在高潮点上用力按几下,薛知意瞬间就软趴趴的缩在床上,分泌出一股液体流在陆彦生手指上。
早上涂的药还有点痕迹,手指一动就全部带了出来刮在其他地方,湿润的穴道就开始收缩着绞着他的手指。
这地方修复的很快,这么几天了,这里早就不是陆彦生性器的形状了。
那种灭顶的快感在陆彦生抽插的动作里再一次涌上四肢百骸,她浑身都在发抖,抗拒这种感觉,却又无法反抗。
“啊……啊啊哈……”薛知意张嘴想说话,但是只能发出娇吟声。
“喊这么骚,很想我操进去吧?”
薛知意抓紧手里捏的床单,摇头。
受不了他说话的声音,一听到这声音自己就开始疯狂的流淫水……
陆彦生又开始扣弄高潮点,薛知意仰着脖子,抖的更厉害了。
她兴奋的地方实在是太浅了,只要他一按就无法控制的想高潮。
“呜……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小穴像有吸盘一样疯狂的绞着他,大量的淫水浇在手指上,薛知意喊的越来越大声,呼吸越来越乱。
她又很没出息的高潮了。
陆彦生撤出手指,满意的把手指上的淫水都涂在自己性器上。
润滑液是省了,可以买点别的再塞回去。
沾满自己液体的性器抵在身下,小穴非但不抗拒,反而兴奋的吸住他进来的一点头,极度湿润的小穴插进去很容易。
这种又酸又胀的感觉,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有点疼,但是又希望他再深一些。
薛知意睁开眼看着,看着他把又粗又长的性器插进自己穴里,那东西上还布满了紫色的经络,跟他胳膊上的筋络一样吓人……
他一口气插到底,还有一截在外面,再往前就插到另一处软软的地方,找准了位置全部把性器挤进那软软的小洞里。
“啊啊——!”
突然插进去的感觉很奇怪,痒的要命,可是他明明已经进去了,还是觉得痒。
全部插进去之后,陆彦生餍足的叹了口气,喘息声逐渐沉重起来。
“放松,夹的老子动不了了。”
薛知意的大脑早就放空了,伸手去抓陆彦生,陆彦生离她很远,她抓不到。
陆彦生低声骂了两句什么,抬着薛知意的双腿架在肩上,挺身开始抽动着。
他顶着软的那一处,顶弄的很用力,没要几下薛知意就浪叫着高潮了。
柱身上的筋络也剐蹭着入口的高潮点,陆彦生撩起她的上衣,手伸进她的内衣里去挑逗着乳头。
两处一起用力,乳头上酥痒,小穴里又被他操的没由来的又酸又爽。
没插十几下,身下涌上一阵尿意,薛知意不懂,以为自己是真的要尿出来了,夹紧了双腿硬憋着。
“哈啊……啊啊啊……呜啊啊……彦生哥……你停、停一下……”
陆彦生被她握着手腕,指甲在他手腕上用力刮了几下。
可是他非但没停,薛知意甚至感觉到他抽插着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停下来……呜……我要尿出来了……”
陆彦生俯下身,用力咬了一口在她脖子上,“尿出来。”
薛知意因为憋的难受,颤抖的更加厉害,还是冲他摇头。
“你是被老子操尿的!快尿出来让我看看有多骚,啊?”
“呜……”
他又狠狠的撞在深处的软肉上,薛知意抓着他的肩膀,手指甲都快嵌进他紧绷着的肌肉里去了。
“尿不出来?哥哥帮你尿。”
正在玩乳头的手挪到身下去捏着肿起来的阴蒂,指甲轻轻刮过,指腹又重重的捏着。
“啊!!啊啊!不要!尿出来了!——啊啊——陆彦生!”
透明澄澈的淫液如同尿液一样喷洒出来,就真的像尿了一样,潮吹持续了很久才停下。
陆彦生操的更起劲了,高潮过后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酥痒,薛知意觉得全身都像过了一遍电流,从头皮麻到脚心。
从来都没有过……
“骚货,操的你爽了吧?喷这么多骚水!”
薛知意的呻吟越来越小,高度的快感过后,眼皮沉重的压着,她看着逐渐模糊的陆彦生,呜咽着求饶。
“我不行了……呜啊……彦生哥……我要被你操死了……”
“操!”
陆彦生骂了一句,抽出来的性器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射在她小逼里。
大腿处流过一些滚烫的液体,虚弱的薛知意缩了缩大腿,就没什么动静了。
陆彦生气喘如牛,低头看着自己早泄的鸡巴,虽然还立着,但是如果再操薛知意就肯定要晕两天了。
这小东西好吃是好吃,身体太虚了,经不起他这么高强度的折腾。
几度入睡的薛知意被他翻来覆去的上了药,冷冰冰的药膏抹在穴里,睡意瞬间散去了一大半。
他戳的有点疼,薛知意就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被他用力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只能悻悻的收回手。
等他涂完药,薛知意已经歪着脸睡着了。
……
“幺儿,起来吃点东西。”陆彦生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小巧的碗。
薛知意艰难的睁开眼皮,任由陆彦生把自己扶起来。
碗里是蛋炒饭,还有一些红彤彤的辣椒碎和绿莹莹的葱花段。
陆彦生舀了一勺递到薛知意嘴边,薛知意犹豫了一下,张嘴吃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薛知意嘴里嚼着饭,失神的问他。
她能听懂一些日常用语,幺是小的意思,儿是儿子的意思,连在要么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要么是日常长辈称呼晚辈。
他为什么叫自己“幺儿”?把她当晚辈?
“你听不懂?”陆彦生皱着眉换回普通话问。
薛知意吃着饭,“你把我当你儿子?”
“嗯……我以为你都听得懂,不逗你了。”
难怪平时她舅妈和她说话都要夹一两句生硬的普通话。
薛知意看着陆彦生,“不说算了,我晚上去问我妈。”
啊……这个求知欲可不兴有啊。
陆彦生没跟她解释这个词在这个语境到底是什么意思,喂她吃完饭就让她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陆彦生点了支烟,笑的倒是很开心。
“小憨包……真你妈有点味道。”
……
晚点的时候陆彦生给他涂的药有点化了,她走一步就滴滴答答的流出来,干脆就没有下楼和舅舅们吃晚饭。
游戏好几天没打了,她没什么心思打游戏。
不打游戏就只能坐着发发呆。
坐到日落,老母亲的电话准时打过来。
“妈。”
“怎么没吃晚饭?”
“胃不太舒服。”
“吃药了吗?”
“刚吃,准备睡了。”
“早让你按时吃饭睡觉,年纪轻轻的胃折腾坏了算谁的?”
“……我只是有点想吃老爸做的饭。”
“那你就早点回来。”
“那你让老爸赶紧让我回去。”
“你跟他服软去,我才懒得理你们。”
薛知意沉默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
“妈,幺儿是什么意思啊。”
她极其生硬的模仿着陆彦生的口音来说这个“幺儿”。
李似然以为是家里的亲戚这么喊她。
“就是长辈们喜欢这么叫。”
“喜欢?”
“我也可以叫你幺儿,你爸也可以叫你幺儿,只要跟你有亲戚关系都可以这么叫。”
“……那如果不是长辈这么叫我呢。”
“什么?”
“没什么,就是……就是今天听到舅舅这么叫舅妈来着,好奇。”
“那就是你舅舅叫你舅妈宝贝的意思。”
“……”
“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听不懂,想不明白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的想这个干嘛,难怪吃不下饭。”
后来老母亲训了她几句,她都没往心里去。
挂了电话之后她就一直若有所失的看着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
宝贝的意思吗……
她爸也喜欢叫她妈宝贝,从小就没少听到。
她能确定的是父亲真的很爱母亲,所以才会每天都这么叫母亲。
所以,他也是因为喜欢自己才这么叫的吗?
隔壁坐着抽烟的陆彦生没想到她真的会去问她妈是什么意思,有点心虚的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碾了一圈。
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事糊弄过去,他听到墙壁“咚”的响了一声,然后传来她的哀嚎声。
“邪门……怎么撞上了。”
薛知意揉揉脑袋,刚才在这打瞌睡,一不小磕在墙壁上了。
片刻,陆彦生听到她开门出去了。
薛知意提着夜宵回来的时候,陆彦生的房间门没有关。
她尝试着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敢站在玄关处看,客厅里并没有人,卧室里也没有开灯。
鬼使神差的,薛知意大着胆子走向卧室,轻轻推开门里面也没有人。
正失落的准备打道回府,身后响起了陆彦生的声音。
“你找我?”
他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吐出来的气息都打在薛知意脖子上,薛知意听着他的声音有点虚,尴尬的往前挪了一步。
“我看,看你晚上没吃饭,买了,买了点夜宵一起吃。”
“我晚上不吃饭。”
“……那,那我,回去了。”
薛知意缩着脖子不敢回头,咽了咽口水,攥紧了手里拎着的袋子。
陆彦生粗壮的胳膊揽着她的腰,呼出来的气息全都扑在她后脖颈上。
“没被操够,大晚上找我再操操你?”
“我没有!”
房间里很安静,薛知意听到他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他松开了手。
“给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薛知意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纸袋递到他眼前,“薯条,还有炸鸡柳。”
陆彦生按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看着自己,“喂我吃。”
“……你不是不吃吗。”薛知意闷声吐槽。
“你喂我我就吃。”
“你自己吃,我困了……”
薛知意把纸袋不知道随手放在哪里,然后绕过陆彦生跑了。
……
少女情怀总是春,薛知意那颗很久没有悸动过的心开始苏醒了。
送夜宵那个晚上之后陆彦生一直都没怎么来骚扰过薛知意。
他工作忙,最近是健身旺季,他也没什么空来骚扰她。
薛知意见不到他,觉得无聊又开始打游戏。
“怎么几天没见姐姐你打这么菜了。”薛乐一在结束几局游戏之后问薛知意。
薛南风难得找到一个可以嘲笑薛知意的借口,“她不一直这么菜吗。”
“薛南风你闭嘴!你有资格笑我菜?”
两姐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吵起来,薛乐一劝不了就自己单排去了。
薛南风骂不过薛知意,无奈的停下喝口水,“吃火药了你,凶死了!”
她见不着想见的人,心里难受。
薛南风下线了,估计是交班去了。
薛乐一还没结束,薛知意就自己打。
新的一局,没有薛南风在耳机里烦她,她打的很好,也很凶残。
打出来的伤害比平时两倍都还要凶残,对方直接投降了。
游戏结束,有个人加她好友。
薛知意看也没看直接拒绝了。
“呀,老姐你打完了。”薛乐一的声音突然从耳机里传来,“我刚刚一直在观战,你怎么打这么猛。”
“没什么。”薛知意开了瓶可乐,仰着头往嘴里灌。
“快,带我上分,咱俩嘎嘎乱杀。”
“哼,你负责嘎嘎,我负责乱杀是吧。”
两姐妹愉快的打了几局,薛乐一的男朋友上线了。
薛知意有点无语。
现在她弟弟有男朋友,她妹妹也有男朋友,全家就她一个人单着。
听着他俩在耳机里你侬我侬的调情,薛知意把耳机摘了专心打游戏。
一直到黄昏,薛乐一说要和男朋友去看电影,把薛知意也抛弃了。
薛知意退了游戏,关上电脑。
如果不打游戏她就闲下来了,干脆跑到一楼去帮舅舅干点什么。
打扫打扫店里的地板,帮舅妈给客人端端菜,告诉舅舅客人点了什么。
要不就是坐在收银台发呆。
天擦黑了,一家人坐着吃完了晚饭两个多小时陆彦生才回来。
他今天没穿背心,规规矩矩的套了件灰色的衬衫,下身也穿了一条长裤。衬衫是短袖的,把他的纹身遮了一半。
薛知意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佯装淡定的看向别处。
“赵叔,要杯水喝。”陆彦生没有看薛知意,径直对舅舅说。
薛知意站起身,“我去倒。”
她迅速的跑到饮水机前拿了个塑料杯给他倒了杯温水
“小陆今天下班这么晚吗?”舅舅趁薛知意倒水的时间和陆彦生聊起天。
陆彦生接过薛知意倒的水,手心温热的塑料杯让他皱了皱眉,没多说什么,端着就喝完了一整杯,“没有,今天和朋友喝酒去了。”
陆彦生一直都没有分一个眼神给薛知意,薛知意看他喝完了,呆呆的看着他吞咽时候上下滚动的喉结,主动又要给他倒,陆彦生拒绝了,说了声谢谢就走了。
薛知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觉得空荡荡的不是很舒服。
过了晚饭点就没什么人来吃饭了,舅舅让薛知意早点回去。
薛知意失魂落魄的走到五楼开门,看了一眼陆彦生紧闭的房门。
陆彦生晚饭就只吃了两支香蕉和一碗酸奶麦片,听到薛知意的脚步声又沉重又缓慢,知道她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陆彦生莫名其妙的笑了笑,靠在沙发上看着那堵墙。
薛知意性格很开朗,倒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她弟弟来找她打游戏,她也没说答不答应,闷闷的说了声,“你太菜了。”
“我今天刚认识了个大神……一起打呗我的好姐姐。”
“唔……我去倒杯水。”
薛知意喝着杯子里的温水,想起刚才在楼下他皱着眉喝水的样子。
发会呆的功夫,游戏已经匹配进去了。
“姐,你干嘛呢,快选啊。”
薛知意看着电脑屏幕,熟悉的选了自己擅长的英雄。
麦克风里,薛南风在问那个新朋友玩什么。
对方没有说话,打字回复:选辅助吧。
很快,薛知意看到这个眼熟的id选了一个跟自己这个英雄是情侣的辅助。
薛知意沉默了。
生亦何欢:你问问姐有没有皮肤?
酷炫狂拽吊炸天:她有,这个英雄她所有皮肤都有。
薛知意始终不说话。
生亦何欢:换套情侣皮?
意:不换。
生亦何欢:啧,真冷漠。
游戏开始了,这个生亦何欢一直跟着薛知意跑,其他两个队友都在骂娘,一个辅助跟着adc跑什么鬼。
薛南风也奇怪,这人跟他打游戏都没选过辅助,为啥他姐一到就……
两个人在上路缠了一会,极限二换一,生亦何欢死了,薛知意因为他拖后腿很艰难的拿了这个人头。
意:有病。
薛南风在麦克风里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生亦何欢:生气了?
意:?
另一个队友不乐意了:你俩要秀恩爱滚去别地秀行吗,要是输了给你三个都举报了
意:……
意:再扯我挂机了
薛南风嘴里的“大神”,第一局就恶狠狠的打了薛南风的脸。
薛知意嘲笑他,“对你这种菜鸡,什么人都能叫大神。”
“……下一局下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