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撩拨
曲璟尤洗完澡后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刚刚那场小cha曲消耗了她太多脑细胞,她得好好缓缓才行。老师一向都喜欢奇奇怪怪说怪话,日子久了她也努力说服自己见怪不怪,但是今晚,总感觉奇怪度严重超标了。
古流方边擦头发边往客厅走,今晚的“口红游戏”让她心情大好,她甚至都轻快地哼上了小曲,哼到一半发现沙发上杵着一根“玉米jg”。
“怎么还不睡,不是说困了吗?”
曲璟尤很有礼貌地站起来,非常委婉地问,“那个,客房在哪里?”
“我没打扫客房啊,也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跟我一起睡就好了。”
“没事,我现在随便整理一下能睡就行,我没那么娇气。”
她擦头发的手停在脖子后面,上上下下将曲璟尤打量了一遍,非常“刻薄”地直言不讳,“有一说一,你非得睡客房这个要求就够娇气了。不过随你,”她扭头朝客房的方向瞟了一眼,耸耸肩,“我爸前几天才来住过,我这几天有事也没顾得上清扫,中年男人那味你懂得。”她嫌恶地皱了皱鼻子,仿佛怪味正扑面而来,“好在你不娇气,应该也住得惯。”
如她所料,曲璟尤很容易就像现实低了头,半点挣扎都没有,非常自觉地垂头丧气往卧室走。她不禁为自己随手拈来的小计谋沾沾自喜。
她爸根本从来都没来过教师宿舍,她因为出柜的问题和家里闹翻了,平常也就逢年过节迫不得已回几次家,她爸也就更不可能来学校看她。看来中年男人的味道还真是有够毒的,b想象的还要好使。
说来讽刺,她爸因为她的x取向将她视为家门败类,但却在无形之中用中年男人的尊严为nv儿的幸福做出了不可或缺的贡献。值得鼓掌。她对着空气慷慨而敷衍地拍了拍巴掌,转身急不可耐一头扎进卧室。
她推开门,没看到想象中h橙橙的“玉米jg”,只看到一条灰se的“鱼”在床上滚来滚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现原形。听到动静,“鱼”停止了翻滚,接着毯子里冒出一双眼睛,苦兮兮地望着她,“老师你能把温度调高一点吗,我没找到要遥控器,都快冻si了。”
“没办法,遥控坏了,调不了,忍忍吧。”她转头瞄了一眼ye晶屏上显示的数字“18”,嘴角不着痕迹弯了弯,再转过去神se已经恢复如常。“我这几天不是忙嘛,也一直没时间去买。”
“啊,这么冷怎么睡啊?”曲璟尤见她进来,恋恋不舍从毯子里钻出来,将薄毯分了一半给她,自己裹着另一半缩在一边瑟瑟发抖。“那老师家里总还有其他毯子和被子吧,一人盖一件会好一点。”
“还真没有。”她钻进毯子,看着曲璟尤的表情又从希望转为失望,忍住了00头的冲动,“安慰”道,“没事儿,冷了你可以找我求抱抱,两个人一起会暖和点。”
这两句是她今晚层出不穷的套路中为数不多的真话,从她来一中到现在天气都相当炎热,确实没有额外准备被子的必要。至于遥控器坏了纯属无稽之谈,她就是想诱哄曲璟尤冻的受不了主动往她怀里钻罢了。
“那你爸爸来的时候是怎么睡的啊?”
古流方没料到会有这个灵魂疑问,心里惊了一下,但面上处变不惊,微微一笑间,无懈可击的答案自己就出来了。“哦,我爸爸有一件军大衣长期放在我这边,要我拿给你盖吗?”
“还是不用了,”曲璟尤果断拒绝。b起被老男人的味道熏si,还是直接冻si来的更痛快一点。
熄了灯,两人仰面躺在床上静默无言,教师宿舍环境静谧,耳边只能听到时间滴答流逝,和空调风口的“呼呼”声。十几分钟过去了,谁也没睡着,古流方翻了个身,在沉沉的黑暗中睁大眼睛肆无忌惮贪恋地盯着她,声音却又很温柔。
“老师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不用了,我早就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龄了。”
“你那么小声g嘛?”她不解地问,“这个房间除了我们两又没别人。”
“那不一定,”曲璟尤神神叨叨的,将声音压得更低,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却仿佛能看到她脸上的煞有介事,“晚上多少总会有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所以还是小心一点b较好,免得万一打扰他们。”
古流方啼笑皆非,屈起手指0索到大概方位,在她额头上轻轻钉了一下。“啧,你一个沐浴在yan光里茁壮成长的21世纪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相信这种东西,这都是谁给你灌输的封建迷信啊?”
“我nn,”曲璟尤小声接道,“我爸妈离婚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跟着nn,她晚上经常给我讲各种故事,还一直告诉我人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沉默了一阵,一道悲戚的声音从同一个方位传来。“但是三年前她因病去世了。”
“她说的没错,人活着确实就该有敬畏之心。”古流方附和。聋子都能听出来一说到nn曲璟尤情绪低落,而安慰一个人最有效的办法往往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那我也给你讲一个睡前鬼故事吧。”
“很恐怖吗?”
“不会,是《聊斋志异》其中一个小故事的改编版,我保证不会很恐怖。”
“哦,那老师说吧,我听着……欸?你靠这么近g嘛?”
“讲故事啊,”古流方将毯子往上拉了一些,盖住两个人的肩膀,义正言辞,“不是你说晚上讲话要小声一点敬畏鬼神吗?隔那么远你能听见什么?”
“哦哦,那……那好吧。”但是这个距离未免也太近了,哪怕老师什么都不说,都能清晰感受到芬芳的气息拂过脸颊,带起一阵又一阵热浪。更要命的是,因为侧身的姿势,老师丰满的圆润直接挤压在自己光0手臂上,仅隔一层薄如蝉翼的真丝面料,蹭得她su麻麻的,想躲都失了气力。幸好眼下漆黑一片,她想,如若不然,这满脸绯se该如何躲藏?
“话说几百年前,有一个读书人进京赶考。他家道清贫,所以盘缠有限,夜里住不起客栈,只能随便寻一处破屋烂瓦之所将就一夜。这天傍晚,眼看日头西沉,他本来还在为找不到住所而苦恼,结果忽一抬头,惊异地发现前方有一座庙宇,而且看模样废弃的时间并不长。他大喜过望,脚下也重新注入了力量,不由得便加快了脚步。”
风风韵韵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曲璟尤从绘声绘se的描述中ch0u离,刚想“催更”,绵言细语又响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特别耳熟?”
确实耳熟。这个故事应该和《狼来了》一样可谓家喻户晓,听个开头就知道结尾,但曲璟尤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老师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犹如林籁泉韵洋洋入耳。尤其是配合着子夜沉沉静静的氛围,更是引人入胜。
“故事是老故事,但是老师讲出了新韵味。”
她吃吃笑了几声,似乎很是愉悦,轻声道,“那你可要仔细听着了,后面的部分和你以往听过的肯定不一样。”她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讲故事时特有的魅力嗓音。
“那书生进了寺庙,四下打量了一阵,确认安全后,简单清扫出一块地方将行礼放下来,又拿出g粮席地而坐快速解决了晚饭。因为惦记着明天要早起赶路,所以饭后他便早早地和衣而睡躺下了,但不知何故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百无聊赖,他便只好回想以往听过的怪力乱神的鬼怪故事来打发时间。”
“眼看已经b近午夜,困倦姗姗来迟,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入了梦。半梦半醒之间,他发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顾盼生姿蝉娟此豸步步生莲,最后竟然轻飘飘坐在了他床沿。”
“然后呢?”故事停顿的很不是时候,曲璟尤不由茫然地问。
“然后自然是那nv子百般g引,白面书生扛不住诱惑,刚柴烈火水到渠成,共赴巫山一夜欢好。”说完她瘪瘪嘴,颇为无辜道,“本来我想说这段少儿不宜直接跳过的,结果你非追着我问,那我只好说了。”
曲璟尤:“……,不是你说后面会不一样的吗?”
“我是说了,但这段只是故事的发展,ga0cha0在后面呢。”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曲璟尤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你继续说吧。”
“gxia0苦短,翌日醒来之后,书生又惊又喜,刚想和nv子说话,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惊雷般的怒喝。书生不知内情,nv子却大惊失se,惊慌失措冲到屋外,撞见一个穿着道服的jg瘦道士。书生也紧随其后跑到外面,那道士见了他,告诉他nv子其实是千年狐狸的化身,专门在这里设迷障迷惑途径的旅人,x1食他们的jg魂增加自己的修为。”
“书生当然不信,因为他非但没有出现道士所说的萎靡不振的状况,反倒觉得神清气爽。道士见他执迷不悟,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庙宇便顷刻间化成了一片废墟,哪还有有什么芙蓉暖帐。书生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的一切,目瞪口呆。”
“所以那狐狸是一开始想x1食他的jg魂,但后来却意外喜欢上他所以于心不忍了么?”曲璟尤问道。
“当然不是,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喜欢书生,已然默默跟了他一路,以便在危难之时保护他。那座房子是特意为他幻化的不假,但目的是给他提供一处遮风避雨的处方,而不是为了骗食jg魂。她的千年修为都是自己年复一年苦练得来的,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g当,反倒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道士,打着人间正道的幌子,其实是想牺牲狐狸来增加自己的道行。”
“啊,那小狐狸把真相告知书生了吗?”曲璟尤听得入了戏,开始担心起狐狸来。
“不是小狐狸,”古流方敏锐地抓住了她用词不严谨的地方,矫正道,“她都千年修为了还能叫小狐狸吗?那是大狐狸。”
“……哦哦,那大狐狸后来道出实情了吗?”
“说了,不过书生还是半信半疑,因为道士使的幻术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他不禁开始怀疑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狐狸苦苦哀求让他务必相信自己,道士的法术没有自己高,只有趁自己情根深种又ai而不得时法力下降,才有可能与自己一战。狐狸告诉书生,幻术确实可以幻化出世间万物,但唯独不能幻化她对他的情有独钟。”
“那书生相信了吗?”曲璟尤几乎是立刻接着她的话迫不及待地问。
“曲同学好像对这些情情a1a1的故事挺感兴趣的嘛,我怎么记得你上次不是这个态度呢?”她忽的话锋一转,黑暗之中,她不动声se向曲璟尤贴近,两个人的身t几乎贴在了一起,后者猛一激灵,声音都颤了颤,“哪有,这不是老师讲的格外耐人寻味嘛。”
她轻“嗤”一声,调侃道,“书生信没信不好说,反正你是信了,如果你是那个书生就好了,这个故事也就没那么多波折。”
“哎呀老师,你就快说吧,我都困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倒当真是困极了,毕竟正是长身t嗜睡的时候。
“双方各执一词,一边是一夜gxia0的绝世美人,一边是象征正义的道士,书生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半生饱读诗书此刻却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有什么好为难的,狐狸对他那么好,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曲璟尤嘟嘟囔囔,强撑着一定要听完结局再睡。“你快点说嘛,”她有些恍惚,竟然主动伸手捉住了古流方的臂膀,声音染了一丝放娇之意,“老师,我好困啊。”
恰巧此时窗帘被风拂开,清幽月光趁机倾泻而入,不偏不倚就洒在曲璟尤脸上。少nv肤若凝脂睫羽轻颤,樱粉se的唇微微启开,不时嗡动,似乎对结局心心念念。
古流方用力吞咽了几口津ye,拼命忍住了亲吻她的冲动,生怕贸贸然会吓到她。她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支起身子凑到曲璟尤耳边,轻轻柔柔呵气如兰。
“狐狸对书生说,对你从来没有机关算尽,只有情不自禁。”
“唔……”
曲璟尤混混沌沌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清。
翌日早晨,古流方是被人吵醒的,x前有什么东西在拱来拱去,她r0u了r0u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低头一看,那一头炸毛的黑se短发不是曲同学又是谁。卧槽,居然真的跟曲同学同床共枕了一整夜!!
她抬起右手腕瞄了瞄,时间还早,才六点不到,让曲同学再好好睡会吧。抬眸间她不经意瞟到空调上的数字,忍不住又一声卧槽。她昨晚本来准备把温度调高然后早上再调回去,免得真的把人弄感冒,结果后来给忘了,难怪曲同学一直往她怀里钻。
念及于此,她不由怜惜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哼,怕什么,反正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怕她冷。
“唔,冷……”怀里的人嘟嘟囔囔说了什么听不太清,她便侧耳去听,听之前万分期待,听完之后差点当场去世。
居然被人误当做妈妈!不知道nv人对年龄这种东西有多敏感吗!
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那张熟睡中的姣好面容,x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总觉得得做点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做什么呢?有了,让你乱叫,这就是乱叫妈妈的惩罚。
她一颔首,在那粉neng唇瓣上飞快啄吻了一口,然后立刻侧身躺下紧闭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秒,两秒,……三十秒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从大学到现在,她谈过不下五次恋ai,从没有过也从没想过会这般小心翼翼去吻一个人。她试探着缓缓睁开眼睛,曲同学貌似b刚才睡得更熟了,她松了口气,心脏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扑通扑通狂跳。
仔细想想被叫妈妈的感觉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她咂咂嘴,那上面似乎还有曲同学的余味,令人回味无穷。如果每次叫完都有这么好的福利等在后头,别说叫妈妈了,叫祖母,叫祖宗都行。
怀着这份美滋滋的心情,她意外又睡了个回笼觉,最后是被人叫醒的。她r0u了r0u眼睛,声音沙哑,迷迷瞪瞪虚看着眼前的人,“怎么了?”
“老师,我做了早饭,起来一起吃吧,时间也不早了。”
她甩了甩头睁开眼睛,穿着整齐校服的曲璟尤笔笔直直矗在她面前,宛如一棵忧悒的小树,与初次见面的情形是何其肖像。不同的是,那会她冷若冰霜,但这会却是挂着笑脸的,哪怕转瞬即逝,依然让她觉得无b满足。
她用双手捂住脸,几乎要喜极而泣。这是什么中的神仙情节吗?可ai小娇妻给自己准备ai心早餐什么的,光是想想都让人心cha0澎湃难以自持。
“老师怎么了,是昨晚受了寒头痛吗?”
“没,”她抬起脸看着她,神se恢复如常,宛然一笑,“我给自己醒醒瞌睡罢了。”
吃完早餐,两个人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虽然曲璟尤一再表示有昨晚那顿款待已经足够了,不必再另费心思,但古流方还是坚持,并说生活应该要有点仪式感。曲璟尤拗不过她,恭敬不如从命,就和她一起去了。
清晨的菜市场熙熙攘攘沸反盈天,各种招徕的声音此起彼伏,形形sese的人匆匆忙忙穿梭其中,好一副热闹人间。两人走了一段路,古流方只是颇有兴致地四下打量,并没有真的买,不时有人微笑招呼她,她只是笑着微微摇头。又走了一阵后,她忽然回头牵住了曲璟尤的手。
“人太多了,以免走散我还是牵着你吧。”她淡淡道,曲璟尤没说话,默许了她的行为。
“对了,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呢,”她在一个摊位前驻足,一边挑拣蔬菜,一边侧头望着曲璟尤,漂亮的眼睛弯了弯,神情温柔似水,“既然是请你吃饭,总该先知道你的喜好,昨晚那是事急从权没办法,就随便做了一点。”
曲璟尤扫了一眼面前花花绿绿的一片,各se蔬菜一应俱全,上面还沾着水珠,看起来非常新鲜。
“都可以,我不怎么挑食。”
“给你个机会重新回答一遍,你这叫答非所问,就像我问你你最喜欢哪个科目,结果你告诉我你不偏科一样。”
曲璟尤:“……嗯,那就茄子,玉米还有菜心吧。”
古流方满意地点点头,按她的喜好各样调了一些,选好后装在塑料袋里一并递给老板,对方满面笑容来接,刚要拿到手里她却又将手收回,笑得一脸jg明,“老板打个折呗,毕竟我一次x跟你买这么多。”
“哎呀呀,美nv真是说笑了,都是小本生意哪里还能打得了折。”
“是吗,那我到处再看看,货b三家总不会吃亏。”她说着就要将菜重新放回摊位,边说边扭头有模有样四处张望。
“好了好了好了,看你长得这么漂亮就卖给你好了。”
摊主将菜称好递给她,她爽快地扫码支付,然后拉着曲璟尤往r0u水产区那块走。
“老师好像很会砍价的样子,你经常自己买菜做饭吗?”
“是啊,我从大学开始就一个人租房子,工作以后也一直是独居,必备生存技能总是要掌握的。”她顿了一下,转身看了曲璟尤一眼,忽然爽朗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讨价还价的样子太尖酸了?明明根本也不缺那点钱。”
“还好吧,谁买东西都想要物美价廉,不过我刚刚好像听其他人问,别的摊位也是这个价格。”
“这你就不懂了,斤斤计较正是逛菜市场的乐趣所在,要不然好好的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又脏又乱。”
曲璟尤若有所思点点头。没走多远,两人便进到了水产区,古流方停下脚步,扭过头细心地叮嘱她,“这一块地很滑,你小心牵着我,别摔倒了。”说完便紧握她的手,步伐也明显放慢了。
“好。”
曲璟尤乖觉应了一声,那人漂亮jg致的侧脸让她有片刻失神。她衣着光鲜神采飞扬,飞流直下的大波浪卷更是更给人一种飞扬跋扈的错觉,她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但偏偏又融入的毫无违和感。她的气场好似可以任意切换,足够让她得心应手驾驭任何场合。
“该买r0u了,j鸭鱼r0u牛羊狗海鲜,你喜欢哪些?”她一边指使摊主帮她捞那只最大的螃蟹,一边问曲璟尤。后者汲取了之前的教训,一五一十报上了自己钟ai的菜。
“好,那就都买。”她慷慨地应承下来,牵着曲璟尤一个一个摊位杀过去。
“老板,牛r0u要最有韧x的,帮我切到最薄,要不然下次不来你家哦。”
“老板,鱼不要横着切哦,要不然不好蒸。”
“老板,麻烦jpgu帮我切得gg净净的,要是下锅的时候我发现不g净会直接拿回来哦。”
……
“应该差不多了。”她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东西,对这趟收获十分满意,准备打道回府。
“突然感觉老师好像电视里那种贤妻良母,对家庭生活的一切都能轻轻松松一把抓。”曲璟尤跟了她一路,目睹她像个资深买手一样轻车熟路的购置各种菜品,内心十分佩服,忍不住发出慨叹。
她闻言骄傲地笑了,嘴角都快歪到后耳根。事实上她以往非常讨厌“贤妻良母”这种形容,妻是谁的贤妻,母又是谁的良母?一听就是把nvx当成客t,当做他人的附庸。但同样的词,从曲璟尤嘴里冒出来就让她十分受用,考虑到曲同学从小缺少母ai的特殊情况,她非常乐意在做她贤妻的同时,顺便也扮演一把她的良母。
说到良母,她不由得就联想到了早上偷香窃玉的可耻行径,面上猖獗的笑容已经完全绷不住了。不行不行,光天化日再这么继续笑下去路人都该打电话报警了。
菜市场离学校并不远,十分钟就到家了。古流方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厨房,曲璟尤又一次自奋勇告要帮忙,这回她没再拒绝,毕竟这是她自己昨天承诺的。不过说是打下手,曲璟尤其实只是帮着洗洗菜,更多的她也不擅长了。
“不好意思啊,也帮不上老师什么忙,以前nn在的时候都是她给我做饭的,我没什么做饭的经验。”
“没事儿,本来就是让你来尝我的手艺。哎,你帮我把那几个西红柿洗了吧,我给你弄个糖醋西红柿,这种天气吃起来可爽口了。”
曲璟尤点头照做。两人一时无话,只听得到菜在锅中哔啵哔啵的爆裂声,还有搅动水流的声音。曲璟尤发现自己居然很喜欢这样的气氛,好像一切就本该如此。自从nn离开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家的氛围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温馨让她鼻间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
古流方将炒好的菜盛到碗里,撇头间不经意瞄到曲璟尤正在低头搓洗西红柿,模样十分认真专注,仅仅g住了她的视线。她真的很喜欢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而且有条不紊,仿佛专注和自信就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的目光一路往下顺,最后停留在曲璟尤指尖,那手指neng白如葱,yan光从窗户洒进来,又泼进水中,在神奇的折s作用下,她的手看起来且白且长且细,连清洗西红柿的动作看起来都是那么旖旎g人……好想吃啊。呸,青天白日的怎么又起了这种不该有的wuhui心思。
刻意将视线挪开后,她不禁仰天长叹:好想吃糖醋西红柿啊!!!
作者有话说:话说还有人在看吗
菜上齐后,两人分别坐在餐桌两端,古流方甚至颇有兴致开了瓶红酒,倒上三分之一后将杯子递给曲璟尤。
“来,老师祝你之后的成绩就像这杯红酒一样红红火火。”
曲璟尤望着杯底摇晃的酒红seyet面露难se,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讶异道,“老师,你忘了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吗?”
“没事儿,这个红酒是最低度数的,不会伤到神经。”
话说这不是重点吧??不过对方一副完全不打算就此作罢的态度,她只得伸手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罢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看在她为自己这么劳心劳力的份上,稍微退让一点也没什么。不过说起来这酒的味道居然b想象中要好,余味萦绕唇齿留香。
“哇,曲同学好酒量。”
“什么好酒量,明明都是被老师b的。”
“什么b不b的,明明你自己也有点想喝,要不然你这狗脾气要是铁了心不喝我能强迫得了你吗?”
狗脾气?曲璟尤缓缓抬头望向对面的人,一脸黑人问号。
“不是,你别误会,老师这是夸你英勇顽强坚贞不屈呢。”她笑着给曲璟尤夹了一块鱼,以此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说起来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你的自制力很强,甚至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成年人。”
“我吗?”她摇摇头表示不能苟同,“如果只着眼于一中,久了确实容易产生这样的错觉,但是只要放眼全省,全国,立刻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很微不足道。再者说了,老师你更没立场说这种话吧,你这么年轻就能来一中任教,至少也得是排名前二十的211大学毕业。”
她大幅度摇头,嘴角歪了歪,露出一个自嘲的笑。“非也非也,我和曲同学这种从小到大都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不一样,我初中三年可谓叛逆任x到极点,我妈都恨不得把我塞回肚子里,巴不得我没来过这趟。”
曲璟尤停了筷子,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老师是在开玩笑吧,怎么可能?”
“事实如此。”她摊摊手,扯了一张纸巾在嘴角摁了摁,开始讲述自己的逆叛往事。“进了初中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了一帮校园混混,某个周五放学的下午,他们将我堵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将我狠狠揍了一顿,其中有个人不知为何尤其恨我,离开的时候还c起木bang给了我一棍,然后我的手就骨折了,后面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