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资优生选拔(1)
「好了，这事就这麽决定了。」
埃尔维亚斯．莫宁史达把圣露西亚高校的文宣随手丢在那张附着许多陈年油渍的木头方桌上。沉稳的紫se双瞳煞气凌人的直盯着他那稚气未脱的15岁nv儿，沙耶．莫宁史达。
沙耶．莫宁史达平时的个x再怎麽开朗率x，遇到严肃不苟言笑的父亲还是会感到莫名的恐惧。当然就算自己感到恐惧，该为自己争取的权益还是要争取，因为这已经不是那种抗议父亲给自己报名围棋才艺班的抗争，而是对自己生命的扞卫。
沙耶清了清喉咙，思考着要以说之以理还是动之以情来作为自己游说的开场白。
「父亲，我知道您们是为了我好……」
「既然知道我们是为了你好，就应该接受我的安排。」
沙耶都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少nv音感到恶心，就被父亲的言论恶心到了。她自己很清楚，像父亲这样的高阶公务员不可能蠢到会认为良善的动机必定会导致良善的结果，然而他的论述却是如此的逻辑不通。
即使是像沙耶这样资质平平的魔法学院初中生，都能感知道这个对话中的逻辑谬误，甚至提出事例反驳父亲，b如说宗教团t举办的放生活动即使立意良善也无法使动物们适得其所之类。然而就像大多数的初中生，沙耶不敢随意甚至用如此骄傲的态度反驳父亲，因为她知道这麽做非但无法改变父亲的决定，甚至会引发无妄之灾。
如此简单的道理在沙耶在上完小学五年级的健康教育课，驳斥母亲食用猪脑会变聪明的言论後被衣架伺候之後，就被沙耶牢记在心中。
「如果你成功通过了选拔，你就可以成为圣露西亚高校的学生了。」坐在一旁沙耶的母亲塞琳娜．莫宁史达说话了。她双眼微闭，眼睫毛的y影打在绿se双瞳略显抑郁，双手十指紧扣靠在下巴下看似忧心忡忡，成功制造出一种悲情感。
「身为一个母亲，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牺牲任何东西无所谓……」
确实，尽管牺牲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沙耶在心中默默吐槽。感知到自己的生命不过是父母虚荣心的载t，沙耶内心充斥着可悲和无奈，而这些负面情绪在父母面前却毫无展现的余地。
至於为什麽自己的父母如此希望自己能够进入这样的一所「明星高中」，沙耶自己心里很清楚。
绝非只是为了首都第一学府的光环而已。圣露西亚高校本是设计给贵族的学校，普通人只能透过选拔的方式进入。可是一旦进入了，学生和他的族人就能获得贵族的头衔，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容光焕发。
在贵族与平民权力地位严重不对等的当代，成为贵族意味着全族的命运翻转。
然而凭什麽这样的翻身机会要用沙耶的生命去承担？
沙耶想说些什麽却感到口乾舌燥。彷佛有条绳索紧紧地束缚着她的声带，使她无法发声。
意识到自己表达上的限制，沙耶仍挣扎地想要让自己保有存活的感觉，於是她将视线转向一旁被父亲丢在木桌上的文宣。文宣当然清楚明了的显现出选拔赛历年的规则以及最後得以成为圣露西亚高校学生的荣誉，参加选拔的失败率及si亡率等统计资料却只字未提。
当然拜魔法之赐，魔界里的资讯流通异常的快速，完全不亚於仰赖网路传递讯息的人界。民间的力量远远b政府所想的强大，历届选拔的参赛者的存活及录取状况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这也是为什麽沙德全国的人民都能得到「参加魔法资优生选拔的存活率只有四成」这样的结论。
可悲的是，这样的结论并没有很明显的影响到沙德的各个菁英或是菁英们的父母的参赛意愿。每年报考第一阶段笔试的初中生们逾一万人，最终能进入第二阶段的只有一千人。而最後第二阶段竞技所谓存活率只有四成的甄试的参加率长年超过九成五。尽管通过第一阶段这个头衔已经能保送许多好学校，尽管有五分之三的机率会断送自己的魔法生涯，在「成为圣露西亚高校学生」这样的x1引力面前，其他的东西都微不足道了。
沙耶为自己和其他英才的命运多舛感到悲哀。
接下来，埃尔维亚斯和塞琳娜开始向沙耶这所学校的师资鲜活度、课程丰富度和校园设备。他们甚至搬出学校食堂有卖沙耶喜欢吃的柠檬蛋塔和草莓苏打以及学校附近有很多夹娃娃机甚至有沙耶喜欢的布丁怪玩偶机台作为诱因，不过想当然尔，这些空泛的奖励对於极可能失去生命的沙耶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着凡事都只想得到最理想情况的父母，沙耶终於忍无可忍，感受到自己x命的不被重视，最终竟是沙耶的愤怒协助她战胜了恐惧。
「我知道这间学校很bang很适合我，可是如果我在这场选拔中丧命了，之後再谈什麽不是都没有意义了吗？」
「我可以先去考笔试，至少如果考过还可以保送好学校，我也不用牺牲x命，这样不是也很bang吗？」
沙耶考虑用眼泪说服父母，可惜的是现在她的大脑被愤怒盘据，泪腺根本挤不出一点眼泪。她也再度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擅长打出悲情牌。虽然母亲的悲情牌对沙耶来说也没什麽说服力就是了。
而埃尔维亚斯和塞琳娜似乎被nv儿这样的态度吓到了。他们知道nv儿本x活泼外向，在学校经常和朋友们做一些沙耶所说「不是不能做，只是不能被学校发现」的恶作剧，b如说改变教室上方的班级牌误导老师走错教室，或是把餐桶里的玉米浓汤变成可乐……
然而再怎麽过分，沙耶顶多只是在父母气急败坏赶到学校时嘻皮笑脸的请他们冷静虽然此举确实也十分白目，但今天如此愤怒的沙耶，埃尔维亚斯和塞琳娜还是第一次见。
沙耶似乎没注意到愣住的父母亲，继续愤怒的讲下去「如果完成这些你们都不满足的话，不就代表你们只不过是想要贵族头衔，其实nv儿的前途对你们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
塞琳娜垂下眼眸，此举并非为了让沙耶心软，而是源自於她内心的反省。怀胎十月生下沙耶再加上温柔的天x，塞琳娜当然不忍沙耶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头衔断送x命。然而她也看到这几十年来丈夫在职场上因平民身分而吃进苦头，一想到沙耶往後人生也会遭遇到相同的命运，赛琳娜才「於心不忍」的接受了丈夫的提议。
没错，这正是埃尔维亚斯的提议。
在三十年前，年轻的埃尔维亚斯曾以为自己的高学历及年轻抱负能使他在职场上有所成就，然而尽管他现在做到了高阶公务员，平民与贵族间的差异仍然是他职涯发展的一道阻碍。
除了制度上贵族与平民的收入及福利不平等，那些制度管不着的领域更像一条隐形的绳索，仅仅束缚着埃尔维亚斯。
在邮政部门工作的他，对通讯方面的魔法十分有兴趣，同时也为了能使自己对於工作更加能掌握，埃尔维亚斯曾向上级提出请假出国进修的需求。
遗憾的是，他的请求全都以上级以「非必要出游」的理由驳回。
埃尔维亚斯也曾说服自己也许是因为工作的价值b出国进修的价值更高，可是当他得知自己的贵族同事带着妻小前往龙之国度旅游的消息时，他再也忍无可忍了。
他再也无法接受他人生三十多年来的不平等。
他回家对着赛琳娜哭了三天三夜，那时的沙耶或许还很小，也许还在读小学，或许现在的沙耶对於这件事早已没了印象。
当然赛琳娜的理智也感受到沙耶参加选拔能「解决问题」的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然而埃尔维亚斯生命中四十多年的y影，或许只有沙耶能排除。
赛琳娜也并非从未质疑过丈夫的选择，但是丈夫却一直告诉她沙耶办得到……
感受到眼泪滚落到睫毛边，为了不被丈夫责备自己的立场动摇，赛琳娜闭紧了双眼。
而埃尔维亚斯仍然不发一语。他也知道这个选拔不过是贵族的骗局，选拔的过程对於贵族而言仅仅是一场又一场有趣的球赛，他们热ai平民在战场上厮杀的血腥场面。
然而他就是无法说服自己让沙耶放弃这样的一个机会，也许自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充斥着愤怒、不舍和不甘的情绪，客厅的空气彷佛凝结了一般。
沙耶看着眼前不发一语的父母，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僵局，身上的细胞无法融入如此封闭的气氛，此时此刻的她，只想逃离这里。
彷佛是反s动作般，她转身夺门而出，用她这辈子最大的力气甩上了家门。
尽全力在街上奔跑着，沙耶想要的不过是在呼x1街道上自由的空气。
——呼x1那她可能剩下几个月可以呼x1的空气。
在大街上奔跑的同时，沙耶见到了与她同校的资优班学生，也是知名度传遍整个校园的优等生——在初中成绩长年连禅第一的吉尔斯．桑榭。
吉尔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素set恤，手中抱着教科书，完完全全就是标准的好学生搭配。虽然并不了解吉尔斯抱着教科书在路上走着的意义为何，不过沙耶相信吉尔斯一定有他的目的。
尽管沙耶的父母常常把吉尔斯拿来和她做b较，但沙耶并不讨厌他。在国小时沙耶曾与吉尔斯同班，活泼外向的沙耶倒是也很轻易的就跟吉尔斯混熟了。因此，见到吉尔斯的沙耶并未选择躲避，而是选择去询问吉尔斯究竟在做些什麽。
「我在尝试采集yan光以及地上反s而来的红外线。」吉尔斯回答道「透过分离这些电磁波，有助於发展武器，对於之後的魔法资优生选拔很有帮助。」
沙耶再度感叹吉尔斯与其他初中学生的不同。与吉尔斯同期的学生还在学习如何掌握空气并制造出气流，吉尔斯早已jg通物质的掌握方式，并开始往如何掌控能量发展。不过最让沙耶惊讶的绝非仅仅如此。
「你要去参加选拔？」
「是，学校的老师们认为我很有机会，我也觉得不参加白不参加。」
这就是凡人与优等生的思考差距。当沙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是si亡名单的那六成时，其他优秀的学生早就已经紧锣密鼓地为拿下录取资格做准备。
当然沙耶也认为询问吉尔斯「你不怕si吗？」是非常失礼的。尽管沙耶此时此刻非常希望有个人能够跟她共同分担面对si亡的恐惧。
倒是吉尔斯对於沙耶的询问感到好奇了起来「莫宁史达，难道你也要参加选拔吗？」
沙耶打了冷颤。她已经能想像出吉尔斯嘲笑她自不量力的情景。
「是的，」沙耶第无法直视吉尔斯的双眼，於是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的鞋子「你应该也觉得我这种资质去参加这个选拔很荒谬……不过我应该也不会通过第一阶段啦，倒是你在第二阶段选拔时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呵呵。」
语毕，沙耶抬头望向吉尔斯的眼睛。令人惊讶的是，沙耶在吉尔斯的双眼中感受不到任何一丝轻蔑或惊讶，倒是感到他的眼神十分的认真严肃。
「莫宁史达，我认为你会通过第一阶段的笔试。」
「咦？」
「我认为只要是你认真对待的事情，你就会做得很好。」吉尔斯继续严肃地说道「你曾在小学举办的捉迷藏b赛中拔得头筹。原因是当时的小学生只考虑到玩家会用隐身术或瞬间移动术的情况，而未考虑到你已经变形成一只青蛙，在生态池边跳来跳去。原因是变形术是连初中生都不一定能掌握的技术，而你，沙耶．莫宁史达，却能jg通并运用。」
沙耶愣住了。她惊讶的原因有二。第一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够记住她少数的人生高光时刻，何况对方还是成绩无出其右的高材生，「捉迷藏大赛第一名」这样的成就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
第二是吉尔斯是第一个识破沙耶是用变形术来骗过大家的人。毕竟当初沙耶是在被主办方寻人的广播吵醒後才变回人形慢慢从生态池走回b赛会场，所以当下没人知道她曾变成一只青蛙。之後她也没告诉别人自己当初是如何躲过「鬼」的视线的，所以照理来说不会有人知道沙耶用了变形术，而且还知道是变成青蛙。
至於变形术的部分，这点沙耶确实是特地用心准备的。她考量到隐身术会在镜子前无所遁形，用瞬间移动也有一些风险。而且这些都是小学三年级就传授的初阶魔法，会有很多学生使用，「鬼」们一定也早就想好相应的对策。於是，使用初中才教授的变形术就变成b较安全的方式了。
沙耶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研读变形术。前两个月的时间她非常痛苦，因为面临了知识量庞大的空窗。但沙耶锲而不舍的探讨她所不了解的内容，终於在最後一个月逐渐0索出变形术的原理及使用方式。
随着时间的流逝沙耶也忘记她曾如此认真的做过一件事，她也忘记了她当初为何要这麽认真。真正到了初中的变形术考试时，她反而无法在考官的面前变成一只猫。
也许只有沙耶真正想做的事，她才有办法顺利的完成。
「但笔试很无聊啊，我从未见过能让我清醒地走出考场的笔试。」
「沙耶．莫宁史达，那个第二阶段的选拔很好玩，我记得之前有一关是在城堡里面躲三天不要被找到，在那麽大又华丽的地方玩捉迷藏b在小学的破校舍玩好玩一百倍，而且你只要确保你不被找到，随时都能溜去餐厅吃大餐。」
「这种游戏我没办法变成青蛙撑三天。」
「我知道，所以你需要更高深的技术。」
「说的好像很简单……」
「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能学会的。」
沙耶突然有种吉尔斯其实是名经验老到的心理谘商师的错觉。
「你为什麽这麽执着於我参加这个选拔呢？」
「第一个是我怕我b赛的时候会很无聊，资优班一堆想参加选拔的学生，我觉得他们充其量只是书呆子而已，很有可能会在第二阶段si掉。第二就是这个东西真的很好玩啦，不要怕si，圣露西亚高校更好玩，学生放学後可以睡在学校的任何地方……」
沙耶已经无法分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一名ai玩的七岁小男孩，还是受大家景仰的高材生。
「贵族不会让自己的小孩睡在学校随便一个角落吧。」
「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圣露西亚高校的随便一个角落都b我们校长室还豪华，不过听起来你对这件事还挺有兴趣，这真是太好了，刚好学校下周开始有培训，我叫主任让你加入一下。」
……连这种事情都要培训，沙耶心想。连学校的注册单都常迟交的她当然不会去在意学校到底都在举办些什麽活动。另外，当代的资优生连主任都可以随意指挥了啊，沙耶不禁感叹。
「反正都要先考试，还需要什麽培训吗？上课那种培训我可不需要。」
「这你又有所不知了，这个笔试，可不是在学校考的那种普通笔试喔。」
……不然还有什麽复杂笔试？
看到沙耶一脸纳闷，吉尔斯．桑榭笑了起来。
「我记得第一场培训内容是，如何抓住答题纸上的题目。」
星期一下午，天气十分的晴朗。洁白的云散开在湛蓝的天空中，如此美景使人的心情也跟着晴朗了起来。
沙耶．莫宁史达却不感到怎麽的开心。在昨天下午听完某高材生培训内容的讲解後她再度认定这是一个愚蠢的测验。没想到该高材生竟然对沙耶在几班了若指掌，导致沙耶被迫被拉去参加培训的报名，还承受了主任嘲讽式的微笑。
「他那个表情就是一副我不会通过笔试的样子。」
「请不要用表情判断他的想法。上次他在自动贩卖机投的罐装咖啡卡在玻璃与饮料架间的缝隙，他也是一直这个表情，导致之後一直有学生觉得他们在自动贩卖机的玻璃上看到他的脸。」
沙耶对於她的埋怨被吉尔斯以笑话回应的结果感到不满。不过想到自己的父母可能也会因为自己参加培训而感到欣慰，近而减少他们在家叨念的机率，沙耶就觉得参加培训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个培训最後甚至还有模拟考，我已经想像到我的成绩甚至不到倒数第二名的一半的惨状了。」
「这点你更不用担心，我们班之前写过考古题，第二名的成绩也不如我的三分之一。」
听完吉尔斯的「安慰」，沙耶已经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还是觉得要是我能抓住题目，已经很不错了。」沙耶嘟哝。
吉尔斯听完沙耶的吐槽，突然大笑了起来。
「抓住题目卷上的题目甚至只是测验中的第一环。」
「接下来要做的是……抢走其他考生的题目。」
听完吉尔斯的描述，沙耶再度觉得自己同意参加这场选拔是一件错误的选择。
沙耶早已做好第一阶段笔试被刷掉的准备当然她也为此感到欣慰，但以她的个x，她绝对无法放任自己完全不准备这次笔试，因为在听完吉尔斯的鼓励後，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准备这场考试。但学习「如何捕捉考卷上的题目」和「如何抢走对手的题目」对沙耶来说可是非常愚蠢。
更糟的是就在昨晚，埃尔维亚斯和赛琳娜夫妻还因为沙耶愿意参加选拔而特地举办了一场餐宴，虽说只邀请了埃尔维亚斯和赛琳娜部分的亲戚毕竟埃尔维亚斯压根就不想邀请他的贵族同事们，但这种家族聚会还是带给沙耶不小的压力。尤其是在餐宴上沙耶的大伯父还把这顿晚餐解释为为沙耶举行的「饯别礼」，让沙耶感受到十分的不吉利。
同时沙耶也了解到为什麽吉尔斯的成绩会与其他资优生有如此大的差距，想必是吉尔斯把同学们的题目都抢光了吧。
「抢夺题目也是需要技术的。我上次用幻术制造了一叠废纸然後戒慎恐惧地放到教室最高的柜子顶端，导致我的其他同学以为那是我的答题纸而疯狂地去抢夺。殊不知在他们努力要破解我的考卷的防护罩时，我已经把他们的考卷都收集到一块了。
「……」
「我永远都忘不了，科瓦斯．梦莱抢过那份题目卷时，骂脏话的样子。」
「……」
「当然也有些人连考卷上的题目都无法完全作答，这个时候题目留给他们也是浪费，虽然这种情况非常罕见就是了……对了，每个人一开始拿到的考卷虽然题数一样，但题目内容不尽相同，所以才有抢夺题目的必要。」
「等等，所以考卷上的题目全部都会是参加这个笔试的基本吗？」
「……呃，可以这麽说。」
沙耶再度地感受到自己的声带被无力感给束缚了。连平常学校考试都在及格边缘的她不过沙耶倒是每次都能很巧妙的低空飞过她所修的课程，这或许也是一种实力，无法想像在圣露西亚高校资优生选拔这种国家级考试中「至少」要答对「自己考卷」上的所有题目。
「不过由於这个方法上次已经用过了，所以下次练习会使用其他作战方式，请敬请期待。」
「他们也不会一直被骗吧……」
「说的也是，就算是最後的实战，其他考生也不一定会相信我的把戏呢，看来是时候研究更进一步的骗术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从与吉尔斯的对话「代g0u」沙耶明显的感受到，自己与天才思考方式的差异。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从教务处走到吉尔斯的教室了。在吉尔斯走进教室之後，沙耶偷瞄了一下所谓「资优班」的班级状态。毕竟这个班级也是召集了许多奇人。沙耶大致观察了一下大概与她推想的情形差异不大，具t地来说整个班级就跟一个班级里有十个沙耶一样混乱，更具t地来说就是可以看到已经有学生尝试c控窗台洗手台的水，导致整个班级已经变成一个游泳池了。
说到这个班级的组成分子，就不能不提到校花苏洛林．奈佛。她优闲地躺在巨型的充气「小」鸭上，美丽的茶褐se长发散落於其上，在yan光照s下呈现美丽的se泽。苏洛林双手撑着头并翘着脚，看起来十分悠闲。如果说埃及yan后的鼻子挺俏度足以左右世界历史，那苏洛林秀发的飘逸程度大概可以影响全校一整个星期的心情。
据她所言，她学习魔法只是为了获得更多保养她的头发的方式，只是偶尔会读顺便读一下教科书的内容，她也只是「顺便」的在每一次考试中考到全校前十名的成绩而已。
沙耶对於这样的天才感到羡慕。在学业和玩乐面前沙耶更重视玩耍，但她还是必须拿捏分寸以免在考试中被当掉导致最後不能毕业。因此，她十分羡慕向苏洛林这样可以全心全意专注在自己喜欢的事物的高材生。
当然这次的选拔，苏洛林也是一定会参加的。虽然听吉尔斯所言她一开始其实参加意愿不高。不过她在意的点似乎与沙耶不同，苏洛林十分担心她的头发会在第二阶段的甄试中受到损害，因此她是在校方承诺会供给她一整年的头发保养品才同意参加的。学校还真是会消耗经费啊。沙耶心想。
相较於自己报名参加培训时受到的嘲讽，资优生反而可以开出优渥的条件，左右校方的决定。沙耶带着心里的不平衡，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资优班。不过她自己也知道，与其埋头在书堆中为了让父母和学校刮目相看，她还宁愿过着每天在学校期待放学後和同学们冲去咖啡厅占位子，然後点一杯草莓苏打聊上一整个下午的生活。
相较於努力踏实，想要一步一步爬上成功之路的父亲，沙耶还是偏好轻松惬意、能不努力就不努力的生活方式。
不过听完刚刚吉尔斯的讲解，她也知道自己被b到走投无路了。
「看来，是时候把连橡皮筋都还没拆掉的参考书拿出来看一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