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7节
故,李蛩对着叽叽歪歪的“为自己好”的话术,是打了哈哈。
如此“冥顽不灵”,(孙家人眼里)实在是没有谈的空间。
李蛩心里悠悠叹息道:“这些自诩地方豪门的家伙,今天能够看得起我,招我入赘,就是这一个秀才身份,这是我有他们无的,所以想要他们看得起,就必须要继续在科举这条路走下去。”
旁白:就如同古工业时代,企业老总,对招聘来的新成员说道:“你们过去的高等学历不重要。重要是你们工作的经历。”
但其实,若是没有“名校学历”压根就进不了他们门。
这些老板们和走后门亲戚高管们自己没文化,只能靠塞钱进入学校镀金,想要压得住手下的高学历,用了这样话术,对入职员工们核心个人资产进行贬低,从而压价。
最终,这场招聘会一样的入赘初次见面结束了,孙家人虽然一副相当不满意的样子,但还是以端茶送客的礼节,将李蛩送走了。
……夜间,李蛩漫步在路灯下,扰人的蚊虫环绕过来,李蛩扇了扇手,让嗡嗡声远离,但随后又再次靠近……
李蛩知道,孙家还会来找自己的,就算他们不找自己,自己也算不上亏,至少不会被纠缠了。
学堂的老先生可以让秀才去拜访孙家。但绝对不会给社会留下话柄。
若是让其他人听说,学堂一而再再而三,要求学子去入赘,那学堂岂不是拉皮条的“牛郎夜店”了。
学堂是治学的地方,“搭线”是只能是顺便。
孙家召入赘汉这码子事情,是孙家“临时起意”,学堂可不是合谋者,绝对不能强行劝说。
“读书人的事情,一切都得斯文着来。”如果学堂的老先生劝秀才入了赘,并且否定“自己学子继续修学”的志向。这岂不是打学堂自个儿的脸吗?
“修学到头来,是抢拉皮条,放弃了功成名就,那岂不和窑子一模一样?”
学堂那位给李蛩引荐的老先生,也是被规矩所约束,如果越线了,被曝光出来,他会被清流们喷死的。
李蛩之所以必须见孙家一面,说到底,也是迫于学阀的压力。
本地豪门的关系网,是仅限于本地,李蛩换一个地方就能躲掉。而学阀是遍布朝野,被一地学阀标黑,那么到各地都是黑。
李蛩:而只要使得学阀别把恶意压在自己的秀才身份上,自己的路就走广了。以自己这秀才的学历,就算不能入学,现在拜入道门也是来得及的。(东升国“出家”,获取度牒的标准就是秀才学历。道门对寒门弟子背后的家室,相对不是那么看重)
……当李蛩期待孙家能拒绝的时候,孙家最终还是动用了关系……
学堂方面的先生和孙家长子宴请了李蛩。
学堂方面拿出了一份举荐信,确保了李蛩可以入学“连信学院”。李蛩也已经在网站上查到了,自己的名字已然是处在办理入学的流程中了。
在这个酒楼的六层,宴会厅中,李蛩作为晚生,在酒宴上当着老师的面对孙家太爷进行了敬酒礼,但内心中不禁对这股联合力量凛然。这股力量现在能做出决定,满足自己的要求,但也表明了有锁住自己的能耐。
至于学堂为什么要和孙家在这件事上共同合作?
因为孙家小姐的失身,这件事情不仅仅有损孙家门楣,更是有损学堂的门风。学堂不过是为自己名声,想把这件事捂住。
并且李蛩还看到了一股更深的隐形力量,那就是让孙家小姐肚子变大的罪魁祸首。
虽然在这件事上,上层是捂着,但李蛩也能查到这是城市中,三品将军家的公子干的好事,奈何这个公子哥已经订婚了,也断然不可能将孙家小姐收为妾室,却又害怕孙家小姐闹出来上吊事,故这股力量为摆平此事,也在输出力量。
简而言之李蛩的要价,其实对孙家来说要的并不高。
但孙家一直是看不起李蛩,对这盲流之子敢于要价的表现,很是不满!他们对护院之子的态度:“我可以赐予给你,你要感恩戴德,但你不能不知好歹的主动上桌。”
……价格是打赢了,就是还要走程序……
入赘流程开始了,虽没有八抬大轿,但是李蛩依旧能穿着大红袍,进行拜堂。
虽然女方表现的很不愿意,但是也被盖上盖头,硬压着拜堂。
但是在入了洞房的时候,李蛩迫不及待的就扑了上去,高呼:“美人,我来了!”语气要多猥琐,就有多么猥琐,直接激怒了孙小姐。这位小姐本来一天都在胸闷气短,到头来都没有看到那位心上人,能乘着白马来抢亲。
而现在,见到这和自己拜堂的糙汉扑上来,自诩仙女的她顿时感到不适。
话说李蛩的狞笑,将本有的一张好脸蛋,扭曲变成了丑角,一副活脱脱梁祝中的马文才模样。这让情爱话本看多了的她,直接火冒三丈,张开了双手指甲疯狂乱抓,逼退了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随后又拿着瓶子朝着李蛩砸过去,并且说道:“你走开,你个糟人,我宁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
于是乎,李蛩讪讪告饶,灰溜溜的离开了洞房。这一切其实都在门外有心人注视下,洞房花烛夜就在他人的嬉笑中,不了了之。
李蛩被孙家小姐驱赶,“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闺房。这事被孙家的下人们在厨房、卫生间中闲聊八卦中,嘻嘻哈哈的提及。常年得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的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放松调笑的对象,就开始暴露出全部的小人心性。
至于孙家来说,“夫妻不和睦”也没啥,孙小姐肚子里面已经有货了,而这个婚姻原本也就只是他们家的一个面子工程。
而对于李蛩来说,孙家全府上下的鄙夷嘲笑,也没什么,自己一到入学的时候就远走高飞了。
当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过去,李蛩回归自己房间后,原本外露的懊恼表情立刻消散,恢复到到“万事皆了”轻松状态。身上真力运转,将酒气一排而空,那里还有什么急色的样貌。
今年李蛩不足十七,锐阳尚在。
相对于现在在洞房中哭哭唧唧,不知道自爱偷尝禁果的孙小娘,李蛩对自己可是有着长久规划的,每一分精力都会放在正途上,怎舍得用在那红粉骷髅上。
……是的,在隔壁沃土位面,作为梦想收束的幻想者,最终整个高中上学过程中,也没有损耗精力……
在一个星期后,李蛩预备好了求学所需,在进入火车站时,迎面而来遇到了一个身着军装盛气逼人的青年人。看到他那冒出夺妻之恨的目光,李蛩当即明白了,这就是孙小娘子的那个相好的。
迎面而来后,那个青年人当即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李蛩能躲,但是并没有躲避。
因为——这里发起双方冲突,结果对自己并不会有好。因为就算真的是对方错了,在交由由上面来裁决的话,还是会偏袒这位公子哥,并且自己若是还手,那就变成了各打五十大板,求学之路可能会被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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