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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房亲戚

 

次日清晨,翠桃端着水盆走进屋,面上疲态尽显,旁人唤她也不应,竟与往日的机灵可爱大相径庭。

“少君,您醒了吗?”

少女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哭过,虽然昨夜宿在耳房时,只是模糊听到一些声响,可她却整夜未能入眠,既心惊胆颤,又惶惶不安,更多的是心中难过,可怜那一墙之隔的少年,上苍竟与他开了好大一个玩笑。

见榻上无人应声,翠桃掀开厚重的床帐,浓郁的清甜香气扑鼻而来,瞬间盈满室内,然而待她看清帐内情形时,竟差点惊叫出声。

少年雪白的背上布满青紫红痕,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乌黑发丝凌乱的遮住面孔,看不清神色,后颈的朱砂痣也暗淡许多。

“少。。。少君”

翠桃上前推了推少年,声音颤抖,几乎快哭出来。

这时,却见那搭在榻边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少年翻了下身子,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来,随着胸膛缓缓起伏,他有些迟钝的睁开双眼。

“少君!您醒啦!”

翠桃欣喜的叫出声,却见沈情动了动眼珠,缓慢的看向榻边掉着眼泪的少女,却有些在状况外。

他似乎睡了很长很长时间,期间不知发生了何事,身体各处竟仿佛被重物碾过一般酸痛不已,股间似乎还有些肿胀,少年清秀的面上不禁有些羞赧。

“翠桃,咳,我怎么了?”

他一出声,差点被自己沙哑难听的声音吓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喉咙处,似乎有些肿痛。

“您。。。您发了五日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昨日大夫人请来了大夫帮您看病,然后。。。”

翠桃嚅嗫着,小心翼翼拿眼觑了一下沈情,却有些说不下去。

“然后?”

“后。。。后来您昨夜便成礼了。。。”

听到“成礼”二字,沈情一时间还有些怔然,并未理解翠桃的意思,直到闻见满屋子未散的清甜香气,顿然睁大双眼看向少女:“你。。。你方才说什么?”

翠桃眨眨眼道:“少君您是坤泽。”

沈情休养了几日,身体逐渐恢复过来,外头日光正盛,心中念着柳氏在他昏迷时多有照拂,便去了一趟主院,想要亲自道谢。

哪知刚走到院门外,便听到院中有嬉笑声传出,问过旁人,才知柳氏的一门远房亲戚登门拜访,已在府中住了许多时日。

他心知不便再去叨扰,正要转身离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纤细的声音:“少君留步,夫人请您进去。”

进到院子里,却见廊亭下围了一圈人,走近了看,中间坐着柳氏,面前摆放着一盘棋,对面是一公子哥儿,青衫纶巾,端的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二人谈笑风生间,便将一盘棋下完,却见白子将黑子牢牢围住,已是死棋。

“哎呀呀,不来了不来了,又是我输。”

柳氏笑着摆摆手,对那公子哥儿娇嗔道:“你十二岁时我便已下不过你,如今却也半点儿不让。”

“姑母哪里话,少然若是让棋,岂不是在公然羞辱您?”

少年打趣的一句话,更将柳氏逗的“咯咯”笑出声来。

柳氏一抬眼,却见沈情安静的站在人群外,这才想起方才喊他进来,于是急忙向他招了招手:“沈情来了,快过来!”

柳氏一出声,众人侧身,看向身后少年,却见他一身素雅的浅蓝衣衫,衬得一张清秀小脸儿越发玉白,明明还是那张面孔,却又觉得哪里似乎不一样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病了这么一遭儿,倒感觉娇俏许多。

“请夫人安。”

沈情走上前,柳氏急忙将他拉到身边坐下,满目心疼的打量了他一番,道:“瞧瞧,都瘦了,身子可好些了?我竟这般眼拙,不知你是坤泽,平日里与你少了些仔细关照,你莫要责怪。”

“夫人说哪里话,您已经照拂我许多了,我感谢还来不及。”

沈情笑道,不料,四周却忽然安静下来,那张笑起来的面孔看呆了众人,就连柳氏对面那少年也出神一般看着他。

“夫人!夫人!米铺的伙计来收账了!”

这时,秋迟匆匆跑来,闻言,柳氏恍然记起今日忘记清算账本,于是急忙起身道:“沈情,劳烦你先陪一下少然,我去去便来。”

等柳氏走后,那公子哥儿便收了棋,方才已听见姑母叫那少年名字,于是对沈情笑道:“鄙姓陆,字少然,沈公子可直接唤我少然。”

陆少然本就相貌出众,笑起时,颊边还有梨涡浅现,更加让人心生好感,沈情顿觉生疏淡去几分,便情不自禁与他闲谈起来。

虽看他风流倜傥,没想到竟是学识渊博之人,说起一些见识时,很是幽默风趣,二人不知不觉你来我往闲谈许久,连柳氏回来也未曾发觉。

柳氏站在门口,见他二人之间笑的开怀,心中莫名的怪异感总算有所消退,自那日被男人逐出少年居所后,她便日日夜夜睡不安稳,虽然听翠桃说自己走后,男人过了不救便离开了,可她却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如今看那二人情形,也逐渐产生几分计较。

沈情大病初愈,在屋中呆久了,总觉得有些闷,柳氏便有意无意让陆少然陪同他一起出玩,二人年纪相仿,很快熟稔起来。

顾珩忙完朝中事务后,回到府中,去了一趟沈情屋中,未见到人,便回了主院。

柳氏见他进门,急忙上前伺候着:“老爷,妾身有一事想同您商量着。”

男人除下衣带,并未作声,只等她自己说下去,柳氏见状,便继续道:“沈情那孩子刚嫁来府中时,妾身以为他是中庸之身,斐然虽看不好这桩姻缘,咱们多多关照他,不被人欺了去便是,可如今他竟成了坤泽,就算无人敢欺辱,日后若是遇到潮期,也是受罪的很。”

说着,竟不由带上几分似真非假的哭意,男人自她提及少年名字,便已停下动作,默不作声看着她,倒叫她心中没了底,于是急忙敛了神色小心翼翼道:“前几日,我那豫县的侄儿来看望妾身,机缘巧合下,与沈情见了一面,之后又听说他的事,便来求了妾身一事。”

男人神色已然沉重的有些可怕:“求你什么?”

柳氏被他盯着,心中顿时有些害怕,却又不能半途而废,于是战战兢兢道:“想。。。想与沈情再结一桩姻缘。”

“你便是与我来说这件事?”

顾珩目光暗沉凶狠,柳氏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却不敢多言一句。

“妾。。。妾身知错。。。”

柳氏泪眼婆娑,心中一切了然,竟是悔极痛极。

沈情回到府中时,天色将晚,屋内昏暗,他行至桌前,正要点灯,抬头却见暗处有道黑影,吓得连烛台也没拿稳,“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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