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柳窥得这点希望,她也不打算再等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她把铲子一扔,故意找茬,说我刚晒的你又拿进来干嘛?
陈暗瞥她一眼,明显不太想理她,但姜柳不依不饶,甚至动手直接将那鞋子抢了过来,她故意把其中一只鞋子掉在地上,滚落在地的鞋头湿漉漉的。
陈暗再也忍不住,朝她发了火,你干嘛?
姜柳索性把另一只鞋也扔在了地上,指着他吼道,我干嘛?你说我干嘛?陈暗,我知道阿姨走了你心里难过,可难过也得有个期限,我和你说了,那个路段分明是叁不管路段,阿姨出摊那天,偏偏城管就接到了举报,这样的剧情你不熟悉吗?还需要我多说吗?你现在要做的,是把你手头掌握的资料拿给上面,而不是窝在家里想念阿姨,你要是真能掰倒苏氏,那才是对阿姨最好的缅怀!
姜柳发泄完,就等着陈暗的反击,但陈暗却和聋了一样,他没有理会姜柳的情绪,顾自己走开了。
姜柳刚逮到那么一点可供她入侵的罅隙,就被他亲手关得严严实实,她做了那么看似无意却饱含深意的事,最后却只得到他的无视,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姜柳红着的眼眶开始往下掉不值钱的泪珠子,她把这段时间来所受的委屈和难受都哭了个干净,哭完后她又抹干净脸,正要弯腰把地上那双鞋捡起来,就有一只手扶住了她欲弯腰的身子,她不响,任由身旁人替她捡起鞋子。
陈暗眸色难辨,像是有股子冲动和隐忍在体内来回拉扯,最后却在姜柳泛红的眼角下败下阵来,他朝她低头,尾音发颤,我错了。
这叁个字包含无限歉意,又是对姜柳所有付出的理解和感谢,姜柳又开始噼里啪啦地掉眼泪了,可她哭着哭着,却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