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是不会丢。”关承酒忽然说了一句,“祠堂也看了?”
丫鬟愣了愣:“没、没呢,祠堂平时……”
“去看看。”关承酒没听她说完,直接大步朝祠堂去。
宋元修见状也跟了上去,一路上还不断在碎碎念,说这孩子平时最不爱去那边,怎么忽然待了这么久真奇怪,结果等关承酒推开门,一群人就看见了宋随意躺在供桌上的样子。
闲适又安详。
平心而论,宋随意睡颜是好看的,美人睡觉都好看。
但当美人在阴暗的房间里直挺挺躺在长木桌上,后面还摆着好好几个牌位的时候,这种好看顿时就变得非常惊悚了。
宋元修恍惚还以为自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脸都白了两分:“随意……随意这是怎么了?”
“睡着了。”关承酒多少已经知道他的脾性,但看宋元修这反应,深深看了他一眼,“他很喜欢睡觉,太傅不知道?”
宋元修闻言又想起自己不是很关心孙子的事,顿时面露愧色:“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以前随意总不在家,我们还以为他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不好听,反正关承酒也是知道的。
关承酒也没说什么,但心头的确生了疑惑。
一场婚礼带来的变化还真大。
宋元修看他陷入沉思,脸上愧色更重:“是老夫没教好他。”
听见这话,关承酒才回神,见宋元修一副要哭的样子,也有点于心不忍,便解释了一句:“我怀疑他生病了。”
宋元修一愣,很快从羞愧中脱离出来,也想到一些病的确会嗜睡,便问道:“那让太医看过了?”
关承酒摇头:“还没有。”他没说宋随意吃坏肚子的事,只是问了一句,“他以前贪嘴吗?”
宋元修再次被问住,回忆了一下宋随意在家时的事,却依旧是模模糊糊的,只能叹了口气:“平时也没注意,但应该是正常的,不然总该有人说。”
关承酒了然,也没再多问,出声唤了一句:“野竹。”
野竹作为伺候宋随意的人,按说不会离太远,但这回却是从他们来时的路跑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团棉被,远远听见关承酒叫他,连忙应了一声,飞奔过来。
关承酒看他这样,眉心就拧了起来。
野竹大概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傻,便解释了一句:“王妃说这里睡着有点冷,让我去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