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潋滟
易应礼正在看书,他的神情微动,似乎很投入,照片捕捉不下易应礼如坠云雾又清如山雪的眸。现实中也没有这样矛盾的人,付沉看到易应礼回头,露出一个笑。手机被很快收起。
付沉能几乎想到当时人的措然。这是一张拍坏的照片,付沉的手抚着手机的沿,瞳孔缩紧。
一个大胆而不可置信的猜测映入付沉的脑海。他以为安浦年,所有人都以为安浦年没有动过心。安浦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早在安浦年看到易应礼拧拧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就没有移开目光。付沉漠然将手机收起,他几乎是闯进三楼画室。
画室的门没关,一推就开。
房间里的人停下动作,陆衿白错愕看闯进的付沉,他手间画笔一滞。贺因渝的脸也朝门口转去,他手中拿一把桃花扇。付沉后退两步。
如果是昨天看到这样的场景,付沉可能会厌恶敛眉然后寻常进入,可是付沉看到一躺一坐的两人。付沉倒退两步离开。他脚步很快。“大人?”陆衿白无措问。贺因渝摆摆手,“继续。”贺因渝肌肉线条优美的腹部染上明月华光。付沉扶着洗手台剧烈干呕。他呕得站不住身子,付沉两年的国外生活让他身体亏得更差,付沉面色苍白地呕了一阵。
少年瘦削的身影被灯光弄昏。他曾经桀骜不驯,丝毫不怕坐在灯下,手里一根粗糙的烟,睡一觉醒不来又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付沉洗了洗脸。
“好了。到此为止。”
付沉早晨出现在餐桌前,又恢复了冷静没有过大情绪起伏的样子。安浦年已经离开,贺因渝出奇没有走。他打量几次付沉,笑嘻嘻地给他一杯牛奶,“沉沉,给你喝。”付沉接过,“谢谢。”贺因渝看着付沉嘴边奶沫被他舔干净。“沉沉,漂亮。”“贺董今天有事吗?”两个人没提昨晚付沉乱闯三楼的事。“今天去公司。”贺因渝答道。
“也不带我一个。”付沉看着贺因渝的背影轻声说。贺因渝对自己不上心,付沉继续拨通了女明星团队的电话。
“不管用,他收了扇子,也没对我另眼相看。”付沉果然是长进了,曾经怒骂安浦年的时候说不出一个成语,现在也能文气地扯上一两个。“不管用?”那边声音杂乱,很快安静。
“沉哥,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个男人的瘾。”“送知心的礼物都没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