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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的论文(雅各/口)

 

“啧。”

不耐的一声咋舌让恭敬跪立在雄虫腿边的雌虫雅各睫毛不明显地颤了颤,克制住了身体畏缩的本能。

“该死的老东西,怎么又把我的选题毙掉了!眼珠子是虫子屎做的吗!这种没品的半截入土的好像馊掉了的梨子的雄虫就该祖宗十八代都阳痿!”

雄虫丝毫没顾及自己扎起来的格外精致的微卷发,暴起青筋骨节的双手插进头发里抓狂地乱薅,但虫族强大的身体素质哪怕在雄虫身上也有体现,全名为扎卡里·普拉休林·阿斯塔利的雄虫并没有损失几根发丝,然后转而让握拳的双手哐哐砸击桌面,好像下一秒就要扬手掀翻桌子以及桌子上的综合终端。

「叮叮——」

消息提示的声音拯救了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汗的雅各,他继续如同无生命的木偶一般垂头避开视线不去看自己雄主这般失仪的模样,如同每个能荣幸成为一名贵族雄虫的雌侍那样在这种时候袒露乖顺懂事,连呼吸的声音都压到几不可闻,以求不给心情本就不好雄主添堵。

正要掀桌的扎卡里立刻平静了下来,双手的动作无缝衔接到点出综合终端的通讯窗口,手指在外接键盘上打字。

「导师:你这个选题还不合格,扎卡里,我求你了,要不然你从我给你的那些题名里选一个写吧。」

「扎卡里:导师,是我的问题,让您费心了,但我还是想挑战一下当今学术上的空白。」

「导师:这不是挑不挑战的问题,这……」

「导师:有的空白,就继续让它空白下去好了,它空白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不值得探讨。」

「扎卡里:导师,您曾教导我,知识从不分为有用和无用,再高傲的雄虫也对知识敬畏,我知道因为我的愚笨,您费了不少心,但求学之境不能求捷径,请等我一段时间,我去微调一下我的论文题目。」

文字中透露出的恭敬谦逊很难和刚刚扎卡里的样子联系上,扎卡里在屏幕上鼓捣了一会,语气柔和但又对自己坚持的东西死倔的模样可能除了会屏幕另一边的雄虫导师更加心碎,还会让所有虫都能预见、唯独扎卡里看不见的因为论文而继续的无限期延毕。

“晦气!”扎卡里这时才把关注放出了一点在一旁的一直努力削弱自己存在感的年轻雌虫身上。“烦死了!”

雅各不确定是不是需要他做些什么,但他满脑子都是不做些什么就可能被丢弃的恐惧——

毕竟他这样连姓氏和虫纹都没有的、平民雌虫中最最低等的雌虫却能被贵族娶作雌侍,当然是他的身上幸运的能有被利用的价值。

不同于其他雌虫,他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反应力不及格,根本通不过军队的考核老老实实走相对于雌虫来说最适合也最有优势的军雌路线,但好在他武不行、文却格外突出,突出到能让他一只无权无势的雌虫的学业生涯称得上顺遂。

展露学术上的天赋后,自知自己没有任何能与权贵的资源抗衡的方法,雅各果断地放弃成为一名需要名望和资源铺路的学者,而是接过在读书生涯中有过接触的小党派递来的橄榄枝。

学术界的冉冉新星哪怕在议会中也能很快崭露头角。

但雅各从未因此得意过,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虫族的社会里无论雄雌,只有能延续自己身上的价值才能具备竞争力,而无根无萍的他一只雌虫能坐到再高的位置,都不能持续地庇荫后代、亦或者帮扶夫家。

他从未奢望过被哪个小贵族看中,择偶的标准也只求寻一个普通好说话的平民雄虫,他位置坐的越高,相应的地位与钱财能确保自己在夫家过得越舒服。

但是……

在扎卡里将包裹严密、连脚腕都没露出来的腿毫不客气地踩在雌虫胸口,雅各立刻懂事地抬起手隔着布料帮忙揉捏按摩小腿的肌肉,以示臣服地低下头,用脸颊乖顺地蹭着扎卡里的小腿。

扎卡里心头那股烦躁因自己雌侍的懂事得体消下了不少。

毕竟扎卡里对自己三年研究生愣生生拖到了八年都疑似离毕业遥遥无期实质上并没有太在意,他又不是焦虑那一纸来自皇家学院的毕业证的平民阶级,即使他什么都不干家里蹲也不会影响他坐拥那永远稳定增值的家产,他之所以烦躁到背后骂导师脏话只不过是因为他性格燥,容易一点就着。

当然,他不是那种容易郁结在心的虫,不然这八年过去论文连选题都没通过的可怕惨状都足够他犯下连雄虫都不能免责的谋杀雄虫导师的罪责。

所以扎卡里决定三天之内不再去纠结论文相关的任何问题。

“过来伺候。”

……

绛红色的脑袋遮住了雄虫的胯下那处,头颅轻缓地摆动着,因为表现良好而被准许用手扶着的雅各,克制小心地撑着手臂,贴在雄虫大腿上做支撑的手力度轻得只能称之为贴,比起军雌略逊一筹但同样不容小觑的肌肉线条从衬衫下时不时绷起,这取决于肌肉的主人会不会神经质地突然紧张。

这份神经质并不只是因为身为雌虫,骨子里天然刻着的对雄虫的尊敬,而是事出有因。

雅各仍记得当自己刚拿到了联邦地区法院的书记官一职的那一天,却见到了联邦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时震惊惶恐到空白的心情。

以为自己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也是虫星上普拉休林皇帝时期声势最盛大的贵族阿斯塔利家现任家主的雌侍,挂着温和又有距离感的笑容,向他“询问”道:

“我们家扎卡里小公子在学院的时候都听说过你的优秀,没想到在这里你也能这么快崭露头角,你好像很擅长文书这方面的工作,有兴趣嫁进我们阿斯塔利家族吗?”

“你好像和扎卡里是同一届入学的来着……算是同学吧?应该认识我们家的小扎卡里吧?”

情况不允许雅各过多的回忆往昔,雅各深知自己这样低贱的雌虫能成为扎卡里的雌侍,是因为学生时期里被赞誉为未来学术界新星的自己论文应该写得不错。

但哪怕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他都没有做好。

会因为毫无价值而被丢弃的吧?他嫁进来已经三年了、雄主研究生毕业卡了八年了,现在论文一个选题都没确定好,他不敢对雄主的选题方向指手画脚,只得每次在雄主又鼓捣出奇怪的研究论题,自己一个人挤压空闲时间几天内写一份“范例”递给雄主参考,可每次、无论他如果小心谨慎地去揣度雄主的喜好,他的“范例”都好像毫无参考价值地被雄主放到一边。

甚至他身上的生育价值都体现不出,所有雌性中,军雌因为高强度的训练以及长期在星球外高辐射空间内征战巡航,生育率普遍是最低的那一档,这也是雄虫对军雌态度比较苛刻挑剔的原因之一,而他按理说生育能力不会像军雌那般困难,但三年内肚子里都毫无动静。

即使雄主都从没有着急过后代的问题,因为对于虫族的寿命来说,扎卡里现在非常年轻,可雅各却总是觉得时间紧迫,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等他去被雄主发现他其他的什么价值。

“……”

仅仅只是在吃鸡巴,雅各也不敢发出任何好像陶醉的声音,毕竟他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雌虫,怎么有资格在伺候雄主的时候享受?

虽然这般无声的服侍可能没什么趣味,但也确实是最稳妥的,自作聪明揣度雄主的喜好确实有可能多获得一些恩宠,但若是出了错,从天堂到地狱来形容这种落差也不为过,平民出身在底层摸爬滚打过的雅各,不到最绝望的时候是绝不敢走险的。

万幸的是,他的雄主扎卡里并不是什么喜恶分明、对被雌虫伺候很热衷的雄虫,扎卡里至今娶的四只雌虫中至今没看出对谁偏爱得多过分,都一视同仁地视做各势力与自己家族维系关系送来服务自己给自己繁衍后代的工具。

说冷酷无情也不贴切,扎卡里的实用主义充斥着贵族中较常见的封建传统雄虫思想,他会对雌君给予一点出于形式上的特权,比如不会当着其他雌侍的面把雌君骂得狗血淋头,犯了错也不会在其他雌侍面前惩罚,家里的雌虫只要不犯错就不会被无缘无故惩罚,但也仅限于此了,别说雌虫、就连雄虫也不见得扎卡里表现得对谁过于亲切过,可也正是因为扎卡里的这种“众生平等”,如果真让扎卡里身边的雌虫去选,他们依旧会削尖了脑袋留在扎卡里身边。

能被阿斯塔利家选中的雌虫大都出身良好、事业平步青云,嫁进来后只要家族依旧安稳、事业照样顺遂,雌虫的日子就还算好过。

但他不一样……

“唔……!”

再和缓的快感也会积累到某个极限,只是出于疏解心头的郁闷,扎卡里感觉得差不多了,才肯动动手,抓着胯下雌虫绛紫色的发丝,一下下地使用雌虫又暖又湿的喉咙。

“呼……”专注事业并不是很沉迷情欲的扎卡里简单地解决了会,差不多了就毫不吝啬地放松精关,享受射精的快感,而雌虫也很快反应过来,配合着蠕动着口腔内与喉咙内的肌肉,配合着扎卡里的射精节奏,以求能给扎卡里带来被吮吸似的快乐。

射精结束了后,扎卡里喘息了会等呼吸平稳,将软下来的性器抽了出来,浅赭色的手指逗猫一样搓着雅各的下巴,略深的肤色与雌虫白皙的脸对比明显,雅各懂事地张开嘴,露出被红舌兜住的一小滩浊白稠状的精液,随着扎卡里手指的摆弄歪着脑袋多角度展示,直到扎卡里看满意了,才被允许合上嘴,尽量不显得粗鲁地分几次一点一点缓缓咽下去,又以贵族般优雅的姿态抿着嘴舔舐嘴角周遭的精液。

扎卡里抬脚用鞋尖踢了踢雅各的胸口,收到指示的雅各立刻站起身,向卫生间走去。

看了眼时间,扎卡里又拿出便携式终端,翻了下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发送了视频申请,等待的提示音刚想起几声,另一边就接起。

“雄主。”

室外的风吹拂叶子的嗦嗦声干扰得显得雌虫的声音有些失真,一头金棕色的短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皮肤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穿着很随意耐脏的短袖长裤,露在屏幕内的衣角沾上了不少土渍。

棕色的眸子盈满了收到了惊喜一般的喜悦,柔和了面部的冷硬严肃,但不善言辞的木讷并不会因为面对喜欢的雄虫而变得巧舌如簧,雌虫的脸只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就被切到了雌虫身后的一大片果林。

“这是……试验田,是您一个月前看到的那个,您看里面的水果已经可以采摘了,树间还种了一些菌类……”

扎卡里看着视频另一边自家雌侍格雷戈向自己展示的田间的农作物,有点像沉迷真人版的种田经营类游戏,另一边已经在卫生间内收拾好的雅各拿着温水浸泡后的毛巾,回来跪在扎卡里的脚边帮忙清洁。

“嗯,顺手摘点回来。”

漫不经心地应几声终端另一边偶尔传过来的问题——“雄主要摘这个吗?”“雄主这些够不够?”“雄主这个可是去年农博会的明星产品特别好吃那就多来一些?”……

虽然从商,但主营农牧产业的扎卡里的这个雌侍对自己的产业格外负责,同时也深谙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切勿骄傲自满觉得都是自己厉害的缘故,而是要学会让适合的人去做适合岗位,能从最初由同乡们一起发展起来的小商会发展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足以印证格雷戈的眼光独到。

如何将产品营销出去格雷戈并不擅长,但格雷戈知道他只需要把控产品质量就够了。

所以格雷戈不太像其他在固定地点工作上班的雌虫,他和家里的军雌一样一旦忙起来军雌轮换到了前线任务,就会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不回来,这对于一雄多雌的婚姻来说有优有劣,但仅对于格雷戈,每次去抽检视察的那段时间见不到雄主让不善言辞但其实有点粘人的格雷戈不太好受。

但幸运的是,格雷戈意外地在家里蛮受宠的——仅对比家里其他雌虫而言——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工作确实在军雌与花瓶最为常见的雌虫中很少见也很有趣,扎卡里无聊的时候会发送视频申请给格雷戈,性质有点类似于星网上给异兽修蹄子、给海兽清藤壶、看雌虫为雄主将室内清理得一干二净……这类打发时间的视频。

心思已经不在刚刚付出了辛苦劳动的雅各上,扎卡里看着视频里自家雌侍的下属帮忙拿终端,镜头有经验地追随着格雷戈的背影,已从港口商会改名为联邦商会的主要话事人之一、综合农牧集团的掌舵者、联邦实体经济的支柱、军政贵族紧密合作的商业伙伴、普拉休林大帝最早期的追随者之一,挽起裤脚噌噌几下子窜到果树上,为了给扎卡里摘指定的那几个果子,然后又身手利落地跳了下来,又去果树边的菜垄里顺手薅点新鲜果树,甩手抖了抖上面带出来的泥土。

“雄主,我今天就能回去了。”

话刚说出口,实际上年纪大了扎卡里将近一辈的格雷戈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害臊,一把年纪了还像和长辈报告行程实则任谁都能看出话中期待的毛头小子,在镜头面前有点僵硬,尴尬地眼神飘忽。

“嗯。”

注意力已被从恼人的论文转移了的扎卡里,被雅各伺候得很舒服,清洁完毕的雅各跪着帮忙整理完了扎卡里下身的衣物,注意到扎卡里要起身离开的意图,立刻直起身默默站在扎卡里侧后方,尽量不让自己入境,而扎卡里果然站起身,抻了抻手臂肩膀,活动着骨骼发出咯咯的脆响,坐久了身体果然不太行。

关闭终端前,心情不错的扎卡里难得多说了几句:“格雷戈,晚饭交给你了。”

“好的雄主,我下午就能回来!”

以亿为单位的标准刻度外的恒星辐射出的光芒打在那一头在虫族中颇为暗淡的发丝上,借着光的馈赠让那一头普通的金棕发在迎着光的方向看去镀上了一层金,棕色的眸子意外柔和了格雷戈面部的冷硬线条,可能正是因为如此,很少能出现在从小就接受礼仪教育的贵族雌虫身上的不得体的急切意外地不会让雄虫觉得冒犯。

“或许我还能再早一些,因为实在太想雄主您了!”

扎卡里平淡的应了声,然后挂断了通讯。

家里讲规矩的雌虫太多,偶尔有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调剂下口味也不错。

坏了,我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一定是这该死的论文把我脑子搞坏了,我可不要成为像那家伙一样的不正经雄虫!

“雌君……”

“无事,不必在意我。”

赶回了住宅正忙着备菜做饭的格雷戈点了点头就将注意力转回面前的菜板,模样比军雌都听话。

而他刚刚准备以雌侍的身份向家中雌君问好的雌虫,正是从军部回来的科伦·希门尼斯。

虽然是家中的雌君,但科伦并没有自恃身份对家中其他的雌虫摆架子,除却因为出身原因,从小就受到了最得体的雌君的教育,还有个说出去并不太好听的原因——

科伦·希门尼斯并不是很受宠。

这很反常识,一个雌君能与不受宠划等号简直匪夷所思,但事实就是这样,哪怕身为传承悠久的大贵族希门尼斯主家嫁出去的雌君,血统高贵、地位超然,在军部的表现从未辱没希门尼斯家族的名声,又嫁给了最受宠爱的当今皇帝的亲外甥——擦亮了眼睛的虫都知道皇帝对这个亲外甥比自己的亲生子都亲近,这涉及到皇室继位的阴私暂且不提,总之在其他虫眼中风光无限的科伦,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如其他虫所猜测的那样被宠爱。

并不是说被刻意苛待,甚至从未明说过自己被雄主不喜,但科伦能感觉到,“喜欢”和“看得过去”的差别还是有些明显。

这要从他的雄主性格说起,他的雄主扎卡里的性格在雄虫中完全可以说是非常好的雄虫了,不会刻意打骂雌虫发泄不满,不会瞧不起雌虫,不会恶意戏弄,甚至对于自家的雌虫很少体罚,偶尔脾气暴躁被波及,被打几下对于皮糙肉厚的雌虫来说不痛不痒。

但——他的雄主扎卡里有这样“好”的性格,本质的原因是,他的雄主是个会让雌虫又爱又怨的“实用主义”。

简单来说,不同于其他会挑最喜爱的雌虫当雌君的雄虫,他能坐上雌君的位置,只是因为从各方面理性地综合考虑,他是最适合做阿斯塔利家雌君的雌虫罢了。

出于他的血统、出于他的地位、出于他的能力,也可能捎带着考虑到他受到过的良好的教养以及出色的外貌身材,而他,只不过是刚巧符合标准的最“合适”的雌虫而已。

他的雄主会出于对雌君的基本尊敬,对他会多关注一点,会在其他雌侍面前照顾下他身为雌君的面子,也就仅此而已,可能在对方的眼中,他和其他雌虫没什么区别。

不必担心被雄主失去兴趣后遭受些不太好的对待,这对于很多雌虫来说甚至称得上“仁慈”,但,给予了看重的地位却不会被看在眼里……也说不清这蜜糖对于部分雌虫来说是否为砒霜,这点在他看来则是有些漠然的“冷酷”了。

有时候,科伦他偶尔会违背自身受到的雌君教育准则,悄悄的嫉妒家里几个他的雄主更“偏爱”一些的雌侍。

就比如,眼前这个木愣愣不会说话的泥腿子出身的格雷戈。

再比如,他那个与他同出于希门尼斯、为了巩固姻亲关系而和他一起嫁进来的弟弟、最近会因汛期假从军部回来的亚历克·希门尼斯。

明明两个都是性格一言难尽的东西……

科伦面上依旧沉稳得体,他还有事要和雄主商量,作为家中雌君,尤其是出身优渥、完全配得上家中雄主的强强联合,他也会辅助雄主操持家中的联姻相关事宜——帮忙筛选将要纳入家中的雌侍虫选。

“雄主。”回到家中换下了会显得他太过冷硬的军部制服,换上更为居家的常服试图柔和些身为军雌的强硬与压迫感,科伦出声向雄主表明来意,得到允许后,便单膝跪在坐在单人沙发里鼓捣终端的扎卡里身侧,双手搭上对方垂在沙发扶手的手臂,以温顺又毫无攻击性的姿态温声交代他要与扎卡里探讨的事。

“蒙塔利家族身为当今皇帝、也就是您舅舅的母族,有意向与雄主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他们家族适龄的出色的雌虫不少,我初步筛选了下名单……”

科伦说的较为委婉,实际上的意思就是,蒙塔利家族的虫特别能生,以科伦这样优生优育珍视血脉的贵族来看,蒙塔利家族的虫子血脉杂得令虫眼晕,但那是雄主殿下舅舅的母族,他不可能说得过于刻薄。

“哈?那家伙……我舅舅的母族和我舅舅有个毛线关系?”然而扎卡里并不对自己的舅舅客气。“不就是因为生的多,侥幸有一支的雌虫被我舅舅那坟头草都两米高的雄父收进后院了吗?蒙塔利生的虫子多,也不在乎那么一只滥情皇帝后院不怎么受宠的一只军雌,打仗受了伤家族也不肯搭把手帮扶下,早死了不说,还让我舅舅小时候受尽了欺负,他确定是来攀亲的不是来结仇的?”

当雄主在讲自己亲族的坏话、哪怕是很远的亲戚,最好不要顺势应和。

科伦没有在此发表对于蒙塔利家族的任何看法,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算了,陈年旧账,当年谁能想到我舅舅那种货se……那种雄虫能有那等野心和实力?也不一定是来攀亲戚的,估计是看我舅舅杀的虫太多犯怵了,怕我舅舅一个不顺眼,和他们算旧账。”

扎卡里抬手摸了摸倚靠着沙发扶手的红棕色脑袋,没有故意将他的雌君打理好的发型弄乱。

“所以挑个实力看得过眼,出身相对一般但家里破事没太多的就够了,啊,长相最主要,毕竟总得有点用处嘛。”

一个合格的花瓶。

科伦确定听懂了扎卡里话中的意思,脑海中开始筛选起合适的雌虫。

但……

还是太多了啊……

虫族的寿命不短,所以“适龄”的范围非常大,就像正在厨房里独自忙活的格雷戈,年龄都可以做他雄主的雌父了,但依旧属于“适龄”的范围。

好在扎卡里向来擅长把婚姻大事交给合适的虫替他忙活。

“你最后把把关就好了,看看能不能和家里的雌虫合得来,如果是军部的,能互相照应的最好了,等会我联系雄父雌父,他们应该有门路认识一些蒙塔利家族的虫……以及毕竟是我舅舅的母族,虽然从私下关系的角度没有避嫌的必要,但还是让他亲自去帮我挑吧,反正他很闲。”

敢评价那尊杀神很闲,也就只有他的雄主了,科伦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

“最近真是烦死了啊,事情真多……还有那虫子屎的论文,那个老逼登又把我的选题毙掉了,他雌的,真是恶心透了啊!凭什么又毙掉了!这么多年他孜孜不倦地毙我选题有意思吗?!”

同样的,关于他雄主学业上的事……科伦也不敢做出评价,也不敢接话发表任何态度。

科伦单膝跪在地上的腿不自在的收了收,因为扎卡里提起话题开始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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