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
<h1>舔</h1>
小刀擦干净手,忽然问:你知道周杰伦吗?
袁一霖一愣,随即点头:当然知道,我喜欢反方向的钟。并且现场表演,迷迷蒙蒙,你给的梦,出现裂缝,隐隐作痛
袁一霖确实不敢再卖弄,他可没忘了小刀唱歌比他好听这件事。
那你知道苏慧伦吗?
这又是什么考验?小刀,你怎么总是考验我?苏慧伦,鸭子,柠檬树,需要我唱吗?寂寞的鸭子,爱多美丽,充满香气。
小刀转过身来,斜睨着袁一霖。她没跟他计较在话里话外,他逐渐把小刀老师简化成小刀这件事。她发现袁一霖有种天真,像家里最没出息但又不当回事的孩子。他的天真和苏彗的天真性质全然不同,苏彗是没心眼,但袁一霖绝对是缺心眼。她突然理解了他们俩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也理解了为什么袁一霖总在不同女人的床上,女人有时候太圣洁,容易心疼袁一霖这种人。
袁一霖不再唱了,把那体检报告随处一扔,靠近了小刀。小刀说:这里是厨房。
那又怎么样。袁一霖的手搭在小刀的胯骨上,你今天很漂亮,但我不是因为今天的你漂亮才心动。那天在天台上跟我谈钱的你,才最性感。
小刀笑了笑:苏彗在外面哦。
袁一霖往落地窗外看,苏彗仍瘫在草坪上。他睡着了,可能酒量不好。再说,我也不怕他看见。
你觉得我已经同意跟你干点什么了?
袁一霖不解:你不同意?
我同意什么了?
可我。袁一霖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确实没有想起决定性的语汇,他十分困惑,以前到了这一步,女人都已经主动舔我了。
袁一霖说得很无心,他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然而听在小刀耳朵里,却刺耳得紧。她觉得她有必要给袁一霖上一堂课。于是她忽然抓住袁一霖的头发,他的白毛抓在手里有点干涩,露出了他光洁的额头,和他浓郁的眉眼,他被小刀这一下搞得意外,垂下眼睛来看她,没想到小刀用力把他的脑袋往下摁,他吃痛,眯起一边眼睛:痛痛痛,小刀,干什么。
舔我。小刀宣布。
什么?袁一霖趴在小刀的身上,把脑袋歪在她小腹,试图让她松开抓他头发的手,可小刀丝毫不手软,依旧是那两个字。
舔我。
袁一霖努力抬头,顶上的几盏射灯发出束状的光,把小刀的脸照得看不清楚,这个瞬间,袁一霖想起最后那次公演,舞台灯也发出同样的光束,使他看不清方向,可他迷恋那一刻的迷失,他需要信仰,那个信仰可以是摇滚,艺术,舞台,或任何他搞不定的东西。
这一刻,他搞不定的,是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