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这一次夜袭,他作为战斗主力,当然是享受到了一层铁甲下面,还有着一层锁子甲的待遇。
可是这样的装备模式,也仅仅能防御一下箭支而已。
真要被那一个单手锤砸在身上,就算不是要害的位置,那也是一个严重骨折的下场。
at才是将将摆好了这一个架势,对面那鞑子就已经主动是冲了过来,抡起了手中一个单手锤,对着他脑壳就是砸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at,见状之下连忙抬起了持盾的左手。
算是非常及时的,挡住了这样要命的一锤。
可让他异常无语的是,那鞑子手上的力道过于的惊人了一些;没等他劈砍出计划中的一刀,在单手锤和他手上盾牌接触的那一刻,一股惊人的力道传来之后。
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向着后面,一口气狂退了好几步的同时,整条左臂就在一阵酸麻中,已经变形了的盾牌脱手就飞了出去。
见状之下,那鞑子很有一点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脚下疾走着几步又追了上来。
很有一点趁着at病,要了他命的架势。
谁叫at在踉跄地退后了几步后,一屁股就是坐在了地上,如今想要做点什么都太迟了一些。
好在这一刻,一个手里拿着粪叉的百姓冲了上来,双手握着粪叉就径直向着鞑子面门刺杀了过去,算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百姓根本不会任何武艺,动作上完全就是村汉打架一般。
所以,这样简单的一计刺杀,无疑在鞑子眼里充满了破绽。
鞑子分得拨什库,稍微的一偏脑袋后,就是让过了对面刺来的一记粪叉,然后向前一步后。
空着的左手一拳下来,正中了百姓的脑袋后,就将体重几乎只有他一半的百姓打翻在地。
整个过程,也就是耽误了一秒钟而已。
然后,那鞑子继续向着at冲来,手中的单手锤再一次向着at脑壳砸了下来。
而小白领at在一个时候,才是堪堪从地面拿着一把长刀爬起;可是就在下一秒,at的脑壳就要被砸烂的当口。
那鞑子手中单手锤砸空了不说,嘴里却是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因为那一个被他打翻在地的百姓,在倒下去的时候,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鞑子双腿,怎么也不肯放手。
更要命的是,对着这鞑子双腿内侧的嫩肉一口咬了下去。
当前时节正值盛夏,那鞑子的腿上只穿了一条薄薄的裤子,哪里能受得了这一种一点都不致命,但是难言的剧痛。
手中的单手锤再次抡起了之后,根本顾不上at,一锤子直接砸在了那百姓背上。
在‘咔嚓~’的一声中,那后背骨头不知道被砸断多少的百姓,那是当场就被打的筋骨具裂而死。
可是就算到了现在,那百姓依然死没有松开自己死死咬住的嘴巴。
反而因为挨了一下后,身体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之下,终于与那一名鞑子分开了;但是在百姓的嘴里,咬着大大的一块肉,分明是刚从鞑子大腿上咬下来的。
在分离的这一刻,那鞑子疼得整个人都麻了。
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at一刀就是劈在了他面门上;这一刀劈得极深,当场就将那鞑子劈死。
让他与他刚打死的百姓,两人倒在了一起……
混战(二)
其实类似at这里无比惨烈的战斗,还发生在了当前混战了一起的战团中,其他更多一些的人身上。
认真计较起来,常年营养不良的大明军民,在实际的战斗力上哪里是从小打磨身体,练习武艺的鞑子对手。
让他们坚持战斗下去的理由,无非是咬着牙关拼命的勇气。
还有其他军民冒死的辅助罢了,用着一两个、甚至更多人的牺牲,去换鞑子一条命而已。
比如说:老蛇端着一根从鞑子手里缴获的虎枪,以p拼刺一般的姿势端在了手上后,与眼前一个鞑子对峙了起来。
对方的手里拿着同样是一根虎枪,身上同样穿着一件铁甲。
两人都是死死地盯着对方,准备寻找机会刺出手中的一枪;知道出手之后就会分出胜负的两人,现在相当的谨慎。
不同的是,老蛇到了这么一个时候,还在努力地回忆着当年被培训拼刺刀的时候,练习三防一刺的要点了。
所谓的三防,其中的三防指的是防刺左、防刺右、防刺下,一刺就是突刺。
其实认真地说起来,与昔日胡彪他们在龟兹城,从老兵手里学来的枪法,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都是属于一些久经战斗的老兵,用生死之间的宝贵经验,所总结出来简单、但是相当实用的招式。
可同样的一些招式,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威力和速度等区别却是大得惊人。
在忽然之间,老蛇嘴里暴喝出了一个‘杀’字的同时,手中的虎枪已经是全力,对着鞑子的喉咙刺去。
可惜老蛇这样全力地一枪,落在了对手的眼中还是太慢了。
鞑子手中的虎枪信手一拍,就是将老蛇手中的长枪拍开,接着双臂稍微一退后,就是要一枪对着老蛇刺过来。
老蛇一枪刺空之下,此刻正是空门大开的当口,根本连躲闪都做不到。
结果就当老蛇以为,这一把自己马上就要挂了的时候,一把打着旋的菜刀就是劈了过来,正劈在了那鞑子的脖子根。
那是在数步之外的地方,一个百姓见得老蛇哥哥遇险了后。
当即就是将手中的菜刀,对着这边给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