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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可不信合眼缘能合到这种程度,其中定然有什么她们不知道的猫腻!
妯娌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下心思各异。
素来是个脸皮厚的顾二婶很快就脸色如常了,好似方才被打了脸之后尴尬的人不是她一般,放下了帐本,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笑问:“我方才见世子娘子使算盘很是熟练,没个几年光景是练不出来的,也不知世子娘子是什么时候开始拿算盘的?”
苏蕴面上挂着温婉的笑意:“我外祖父曾做胭脂生意,生母自幼跟着外祖父帮忙算帐,我也从生母那处学了些皮毛。后来定亲了,母亲便为我寻了帐房女先生。”话到这,苏蕴又露出了几分谦虚:“说来有些自夸,那帐房女先生还夸过我在这方面颇有天赋。”
苏蕴所言倒是没有作假,只是这天赋不过是有打理侯府那几年的积累罢了。
重来一回,与其蹑手蹑脚的藏私,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把真才实学拿出来。
顾二婶看到苏蕴脸上的笑意,心里不畅,笑意也淡了两分。
一旁的顾三婶暼了眼苏蕴的笑意,冷淡地道:“这往后是打理侯府,而不是做什么帐房女先生的,算盘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到时可是上到与贵胄打交道,下到管辖下人,难不成还能用算盘来打交道,管辖不成?”
顾三婶就是这样的人,清高自傲,对小辈素来不留什么情面,更何况对这并非高门嫡女出身的苏蕴,在身份上边就已经有所偏见了。
苏蕴用最温和的笑颜,恭敬回问:“三婶所言,侄媳明白。只是侄媳不明白这算盘使得好,可是有什么过错?”话一顿,又继续道:“三婶说出来,侄媳定会受教。”
句句话像是在服软,可句句又不像服软。
顾三婶皱着眉头,不悦道:“我身为长辈在给你忠告,你却反过来质问我?”
顾夫人原本还想着给自己儿媳磨炼磨炼,可看到顾三婶这管教儿媳的姿态都管到她的儿媳的头上来了,脸上笑意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下马威竟还下到她这里来了,这三房的妯娌真觉着自己是县主,就尊荣得过世子娘子了?
在下一瞬,顾夫人含笑拉过苏蕴的手,看着白皙纤细的手指,目光触及到腕间熟悉的佛串,微愣。
这不是儿子从小戴到大的佛串么,怎就到了儿媳的手上了?
顾夫人也无暇多想,而是握着儿媳的手,意味深长地道:“这么一双手,我瞧着就是能拿得了算盘,也能拿得了主意的。”
随而抬眼看了眼顾三婶,说道:“三弟妹好心忠告自然是要听的,只是话语上莫要贬低了我这儿媳的本事,难不成算盘使得好,就没有那等人际往来,掌管家宅的本事了?”
顾三婶脸色微变,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她不说,可顾夫人又好似开玩笑的与两个妯娌道:“我喜欢这个媳妇,你们作为婶婶的,可莫要太欺负她了,不然我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