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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费什么劲便取来了这两味药,之后一日都在侯府中磨製情缠香。
当日还是回去了苏府,顺道还把一副玉质通透,早期他喜爱的玉石棋盘带到了苏府。
如此旁人也隻认为他是到苏府与苏长清下棋,不会有太多的怀疑,这是其一。
其二,倒也能平一下苏长清的不满,毕竟这棋盘他已肖想了许久。
果不其然,苏长清收到棋盘后,爱不释手,还暂且把因六妹妹而起的恩怨搁在一旁,拉着顾时行下了好几盘棋子。
翌日一早,苏蕴便与初意偷摸从暗门出府。
平日里西侧的暗门都锁着,但初意与那拿钥匙的婆子交好,又给些许银钱。那婆子知晓是府里边的姑娘要出去,平日里也没少拿好处,故而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因偷偷出去,没有马车,也就只能步行。
好在那药铺也没有多远,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待去了药铺,再顺道去买些做香膏的花和材料。
到了药铺,拿着先前小娘用的药方子给老大夫瞧了后,询问可否同时使用燕窝。
老大夫道:“燕窝滋补,每日喝上一盅,长久以往,这气虚之症便会慢慢消除。”
听到大夫这么说,苏蕴面露喜色,正要询问该配些什么来炖燕窝最好之时,医馆外忽然有吵闹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苏蕴的询问。
老大夫站了起来,朝着外边喊道:“怎么回事,这么吵?”
不过一会,有个小药童小跑了进来,说:“是一对兄妹,那妹妹好似病得快死了,但没钱医治,陈大夫让他们走,那做哥哥的不肯走,在医馆外边跪着求陈大夫,说是等赚了银子再还上治病的银子。”
老大夫闻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要是人人都这么办,医馆早就倒了,更莫说悬壶济世了。”
病人有病人的难处,医馆有医馆的难处。
苏蕴退后几步,朝着门外望去。只见那医馆的门外有一个衣衫满是补丁的年轻男子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跪在地上。
二人身旁还有一个包裹,像是从外乡来的。
被驮在背上的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脸色异常的红,约莫是发了高热。
而那个男子大概十八、九岁,虽然衣衫破旧,依旧不能遮掩男子英俊的样貌。
便是下跪求人,也都没有那等卑下无尊严卑微,反而是让人觉得他求人都能求出气节,也难怪围观的人都让医馆行行好。
外边那些嘈杂声,便是出自围观的人,但那些人都劝说医馆救人,可却没人愿意出银子帮助。
男子磕下头,忍着困境带来的绝望,双眼泛红,紧绷着脖子,青筋凸显,声音微颤求道:“求大夫行行好,救救我妹妹,她已经烧得昏迷不醒了,再不救就活不成了!等救了我妹妹,他日我定然会把医药费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