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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nothg this whole wide world don&039;t an a thg

if i a&039;t got you with baby”

(整个世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没有你)

剪影翩跹,和身体一起重重摔在木门上,屋顶雪坍落下来。

霍司偈捧着女人的脸用力亲吻,彼此喘不过气也不肯放开。

“做吧。”女人刚出声,就再度被汹涌吞没。

玻璃蒙雾,房间壁炉烧得旺。

毛衫似有生命,绒毛倒顺起伏着,甚至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闻念痒得发笑,背部骨骼硌着地板又生疼。温度烘烤得人有些涣散,她直直望着天花板,怎么也想不起那晚的情形。

此刻的感官将记忆覆盖了,以至于生出错觉,在那间太子爷常去的楼顶bar,她也怀揣着终将告别的不舍心情。

“闻念。”霍司偈拉扯脐钉,要她专心一点。

都到这时候了,当然应该专心,可一旦集中注意力就感觉到下坠。像掉进无底洞,但不会通往奇境。

“不能让它就待在那儿吗?”音节断续,全然陌生的声音。

这下好了,他开始用咬的,脐钉撕扯皮肤的感觉让人浑身紧张。

“神经啊。”闻念手肘撑地,稍稍抬肩。

霍司偈嘴唇破了,脸色难看。他一手箍住她下颌,含着脐钉的尖刺来堵她的话,一股铁锈腥气。

闻念才适应这种感觉,面前蓦然一空。迷迷蒙蒙睁开眼睛,只见皮带横抽空气,打落地板。

隐隐感觉到什么,她耸动关节挪退。

倏地,脚踝被逮住,整个人贴近他。

“不是你”

“有头有尾,该换我喜欢的方式。”霍司偈低声说着,系上皮带。

像做过无数次,缠手过脖,闻念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一芥门店特别的打包方式。旋即谩骂,比醉酒时还张狂。

“嘘。”霍司偈食指抵唇,火光映着面庞显得温情。

失去掌控感令人战栗,闻念口齿不清:“我得再来点儿。”

霍司偈起身拿起窗边的铝制酒壶,尝了一点,又喝一大口。倚着唇齿,烈酒渡到闻念口中。他们彻底剥落了语言的藩篱,只余下知觉。

伏特加浸入壁炉松果,木柴噼里啪啦,窜起火舌。

刮舔着,红透了,汗水像融化的黄油浇灭神经,他们变成动物。

作者有话说:

下面容许小也说两句废话,拥有钻石一样坚硬自我的人,碰撞时必然会损伤。

chapter 39

◎加我v你5w◎

天边透一点光亮, 冰蓝色稀薄。

毛毯裹着身体,露出光泽的肩头,女人终于沉睡。霍司偈用打火石点燃她的酸橙香氛蜡烛, 余量够燃烧两小时。

两小时后开始最后的录制。

还有心情录制吗?他们缠-绵整夜, 精疲力尽。

那些近乎暴力的动作, 分开她,按压她, 承托她。像手与虎口咬合, 丝绸穿过象牙扣,微焦的烟丝,一次次贯入口径引起刺痒感, 退出来,再进一寸, 往复到底。

木头架吱嘎吱嘎,不知是灰尘还是壁炉烟火,他们呛起来, 过呼吸似的, 彼此渡气。她因压抑声音而在他手上、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与挠痕。甚至他身上还有她的汗水。

他想听她的声音,哄着她在他耳边出声, 从没听过的嗲。

但闻念是真的醉了才那样。后来她又说了好多话,说肚脐是与母体连接的部位。

在昆德拉笔下这个小孔是女人身体最色-情的部位,一种男性凝视下的符号。

什么时候穿孔的。他指望一个醉酒的人回答。

那天,具体是哪一天, 要翻手机相册。她说,总之是在他送她回家之后。

原来那么久了。他摩挲着那个干净的、没有任何装饰的小孔。球类运动留下的茧像磨砂, 为了更仔细地记住它的感觉, 他用指节, 用手心和手背,不知道多少次用口唇去抚摸。

可他第一次发觉做原来可以是这么哀伤的事。

好想扒开肚脐,沿着昏暗又湿润的孔洞进去,直到探触这个女人的灵魂。

他们认识了三年有余,真正认识彼此却是在这三周里。无数的镜头对准他们,或许有躲闪、作态,还不能算完全的认识。

可他已然觉得他们了解很深了。她疲倦熟睡的时候有微微的鼾声;她喜欢酸甜口味,哪怕牙膏;她读过好些书,可只有在醉酒之后才会讲起,她以此为耻,希望自己活得肤浅,肤浅而快乐;她给人写信总是用涂鸦打发,又画得漂亮,她喜欢画画,乐此不疲;她是半个脑袋活在童话世界里的人,她的童话没有公主,只有骑士。骑士要缀满首饰,铠甲雕刻华丽花纹,要做旧,要熟读莎士比亚,但念叨的却是阿多尼斯。

什么是脸庞?/眼泪迁徙/途经的最近港湾。

什么是肚脐眼?/两个天堂之间的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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