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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窗知雪

 

只是你最喜欢的四哥,和他最喜欢的你。

“10,9,8……”你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盯着跳动变换的楼层数字,在心中下意识地默数着,手臂由于长时间用力感觉有些发麻。

电梯稳稳地一层一层向下移动,头顶循环播报着fite的宣传广告。这座银色写字楼位于上广市中心的黄金区域,以百层之高睥睨全城。

这令你想起密室副本中的深渊大厦,你被困在狭小的电梯间里,还好运气不错从“不存在的出口”通关了……

这样想着,你又出神了。

“嘀——”电梯门缓缓打开,喧闹的人声和脚步声涌入耳畔,门外黑压压一大片人。你尚未反应过来,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为首之人的胸膛,怀里的文件哗啦啦散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你低着头连连道歉,蹲下身捡拾满地散落的文件。

“你怎么在这?”

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你眼前。

动作突然僵住,心脏仿佛跳漏半拍。

这个声音,低沉、清冷、却又如此熟悉,似乎早已镌刻在记忆深处。

你缓缓地抬起头,顺着长裤、西装、衬衫一路向上看去——

一张英俊而冷肃的脸,是顾时夜。

顾时夜直直地看着你,沉黑的眸子映着顶灯,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却流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惊讶,又夹杂着几分跨越了时空与命运的恍惚。

他还记得吗?

漫天飘雪的北大洲、苍茫之上的无尽天、波诡云谲的巨型邮轮

像是一场宿世不休的前尘旧梦。

周遭一片安静,你仿佛被隔绝在与外界喧闹全然无关的空间中,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触发随机事件,现在传送玩家至副本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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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系统传输下的数据如潮水般向你涌来。

初识、接触、并肩、相伴、深夜的依偎、视线交错的心动、十指交握的双手一切像倒带回放,时间飞快回溯。

随着身份载入的同时,副本背景缓缓呈现在你面前。你再次回到了北大洲,身份是一名参加k庄园鎏金晚宴的“客人”,任务是协助顾时夜缉拿军火走私商坤奇。

根据线人传来的情报,今晚代号为坤奇的人将在k庄园进行一笔巨额交易,顾时夜顶替了原接头人的身份前来赴约,意欲人赃并获,一网打尽。

你晃了晃神,入目所见是一间空旷的休息室。房间装饰得十分精致,白色调的家具沐浴在橘黄暖光中,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压抑。

梳妆台前,镜中之人不出意外是你的样貌,只不过更换了一身繁复华丽的洋裙和与之配套的妆容首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侍从的询问。

“夫人,打扰了。晚宴一刻钟后开始,先生正在大厅等您。”

你应了一声,理了理裙摆,向门外走去。

这场鎏金舞宴在一处偏远的庄园里举行,宽阔的中央大厅围立着数根圆柱,天顶垂落的水晶吊灯洒下金光,形形色色的客人成群,或寒暄微笑,或侃侃而谈,一派愉悦欢快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男人倚靠在窗边,西装熨帖考究,身姿劲削挺拔。清冷月色落在他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银光。他站在那里,侧着头,缓缓晃动手中的酒杯,活像从高档艺术馆展出的中世纪雕像。

似乎感应到你的目光,他微微抬眼。

黑眸沉静,如映霜雪。

“四哥。”

你朝他快走两步,自然地挽上他的小臂,“我回来了。”

或许对顾时夜而言,你不过离开了片刻;但对你来说,距离上一次见他,已经过去了很久。

“嗯。”顾时夜放下酒杯,抬手将你的碎发拢至耳后,又拂过鬓间的珠花,在后颈处缓缓摩挲。

“好了,走吧。”

悠扬的乐曲适时响起,他牵着你走进了觥筹交错的人群之中,环着你的腰跟随旋律相拥轻舞。

灯光摇晃,身影重重,你的目光在人群中随意逡巡,试图寻找到这场晚宴的目标人物——坤奇。

“专心些。”

沉稳自持的声音落入耳畔,带着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

你面上一红,趁着旋转的动作,攀上他的胸膛,唇瓣像不经意般蹭过心口轻轻啄吻。

顾时夜微怔,动作明显顿了半拍,低头有些意外地看向你。

你转而拉开距离,朝他眨了眨眼。

“四哥,专心些。”

香衣鬓影间,一黑衣男子径直向你们走来,打断了这短暂欢愉的时刻。

“顾先生,我家主人请您借一步说话。”男子将视线转向你,“夫人随同。”

你察觉到一些异样与危险,下意识攥紧了顾时夜的衣袖,紧张地向他望去。

顾时夜微微颌首,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搭在你腰侧的手,将你护在身侧。

男子将你们引入一处豪华套间,便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铺着天鹅绒地毯的偌大客厅里,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彩。酒红色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位衣着长衫的中年男人,金丝边眼镜让他看起来颇有学识,却掩盖不住周身气质的精明与狠辣。

“呦,是顾先生来了,快请坐。”男人看向顾时夜,嘴角挂着虚伪的笑意。

“久闻坤老板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时夜环顾一周,不紧不慢地走到对面座位,揽着你向后倚在沙发上,单腿翘起,意态闲散,倒是有几分反客为主的意味。

你没有半分紧张的空隙,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他身边,自然地扬起嘴角。

一番寒暄过后,坤奇率先开口,“顾先生订的十车军火已经备齐,尾款到账,立刻从泾川码头运走。”

“钱不是问题,”顾时夜抬眼看向对方,指节不急不缓地叩击扶手边沿,“只不过,按规矩先验货。”

坤奇笑而不语,将随身带来的硕大皮箱放到茶几上。

这是一只长管燧发枪。

顾时夜漫不经心地斜倚在靠背上,一手握住枪托,另一只手细细地向上抚去,黑色手套熟稔地擦过冰冷的枪管,坚硬的武器在他手中宛如服帖的玩物。

“口径145,身长540,标准的军中制式手枪。”

坤奇端起一杯热茶,刮了刮浮沫,“顾先生很懂行啊,看起来一点不像个生意人,倒像是”

“像是什么?”

茶盏蒸腾起袅袅白雾,模糊了坤奇的表情,他悠悠开口道:“倒像是兵杆子出身。”

顷刻间,数个黑衣保镖破门而入,漆黑的枪口齐齐指向顾时夜与你。

“是么?”

顾时夜冷冷扫视一周,手腕轻巧地翻转,下一秒,便举枪射向屋顶的水晶吊灯。

巨大的碎裂声在地面乍响,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你只觉腰间一紧,被迅速抱起塞进了衣柜。顾时夜将配枪交给你,俯在耳边轻轻叮嘱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护好自己。”

言罢,他脱下外套盖在你身上,关上柜门,干净利落地闪身于落地窗帘后。

“砰”的一声枪响,尖锐的呼啸声擦过耳边,子弹的火光在远处一闪而逝。借着微弱的月光,你透过门隙看见一个黑衣人捂着肩膀倒下。

敌方迅速做出反应,一串密集的枪声向顾时夜的方向扫射。

玻璃窗瞬间碎裂成渣,闪亮的碎片四处飞溅。顾时夜身法矫健,一个翻滚侧身躲避。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庄园中的所有人,一时间,枪声、玻璃碎裂声、喊叫声、门上传来的撞击声交叠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你紧紧握住手中的枪,手心的汗意沾染了握柄。此时房间内部只剩下五个黑衣男子,坤奇早已不知所踪。

电光火石间,顾时夜突然压低身体,子弹擦过他的发丝,重重嵌入墙面。他以极快的速度躲闪并反击,将枪口对准另外一人,扣动扳机。

五。

子弹快得看不见踪迹,密集的点射瞬间又击倒两人。

四、三。

激烈的对射不知持续了多久,你的神经高度紧绷,一刻不敢松懈。

砰!紧接着又是一声。

二。

顾时夜单膝抵在地面,硝烟未散的枪口转动方向瞄定。最后一声枪响,弹壳叮当落地。

一。

终于彻底安静了。

柜门被打开,一道坚实的力量将你横抱起来。

风通过破窗灌进来,扬起了他的衣摆。他似乎有意不染上血,全身只有一处血迹凝固在衣领上,还带着轻微的凉意与刺鼻的硝烟味。

“四哥”

“没事了,”他低头吻了吻你的唇畔,“我在这里。”

门外传来“笃笃”两声叩击。

“顾帅,庄园上下已全被控制。”

顾时夜侧头看向窗外,只见数十辆载满卫兵的箱式卡车已经将这座庄园层层包围。

今晚,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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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楼露台,夜色愈浓,皓月繁星一览无余。初秋金桂盛开,晚风裹挟着淡淡甜香,吹散了沐浴后身体的湿热潮气。

你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看见顾时夜倚着露台栏杆,额前的刘海被随意地向后拢起,眉眼间沾着水汽,显得愈发深邃。此时的他卸下了平时冷清的气场,板正的衬衫也被解开了几粒扣子,显得舒适随意。

坤奇及其手下已被顾时夜的人控制起来,庄园地处偏远,夜晚行动不便。因此,全军驻扎休息,明日一早回城。

前半夜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此时的宁静让你忍不住有些恍惚。

似是被你的脚步声拉回了注意,他转过头定定地望了过来,沉黑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

像是被蛊惑一般,你走了过去。

顾时夜将你圈在身前,下巴搭在肩上,徐徐蹭着你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半响,他牵起你的手,凑到唇边落下一个格外轻柔的吻。

你疑惑地偏了偏头,却捕捉到他认真而专注的目光。

“被打断的那支舞,现在补给你。”

浅淡的月色与星光融入那双瞳眸渐深的墨色之中,晕染成一片斑斓的光影。

你看着顾时夜,嘴角上扬,将手搭上他的肩头,“荣幸之至。”

手臂略一施力,他带着你旋转了圈,转出没什么节奏的舞步。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也没有规则。

夜风拂过,舞步舒缓,你们拥抱着彼此,时而追逐,时而纠缠。

在露台的一方小小天地之间,你们旋转、亲吻,交换着所有的碰触与呼吸,无比真实地确认着对方。

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二人踩在厚实绵软的绒毯上,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靠得近,别有一番温情缱绻。

你含笑望着他,任其环着自己缓慢摇摆。顾时夜牵着你轻轻转了半圈,继而从身后揽过紧贴着你,无间无隙。你乖顺地倚靠在他的肩头,半湿的发丝亲昵地蹭着脸颊。

果然,越是这种平日看着严肃正经的主儿,偶然浪漫起来才越让人招架不住。

你仰头望着顾时夜深不见底的眼,恍惚觉着一切声响都慢慢远了,只剩下那一双眼,深邃而温柔。

他看着你的眼睛,目光滑过鼻梁,落在嘴唇上,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

你受不住这直白的视线,小声唤他,“顾时夜”

腰间的力道突然收紧,牢牢地将你桎梏在了炽热的胸膛中。他低下头吻你,继而用舌尖眷恋地描摹着你的唇缝。唇齿交融在一起,化作更为浓稠热烈的纠缠。

整个世界仿佛顷刻被他的气息所占领,滚烫的温度抵在每一寸肌肤,但对面的人似乎还不满足,单手托起你边吻边往床边走去。

床沿下陷,顾时夜向后仰去,抱着你跨坐在他的身上。

宽大的手掌抚上你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摩挲你的唇瓣,他的目光专注又炽热,如一捧火,克制着,仿佛下一瞬就要燃烧起来。

你忍不住微微张开嘴,舔了舔他的指尖,含入了口中。

顾时夜呼吸一窒,抽回手直接把你压到床上吻了上去。

你搂着他的脖颈,勾着他的舌尖舔吻,亲着亲着,情不自禁就变成了深吻。

顾时夜伸手去解你身上的浴袍,若有似无地滑过双腿间的更隐秘处。

你攥紧了他的肩膀,又下意识地松开,也伸手去解他的皮带,长裤脱落时冷不丁碰上抵在腿间的硬物,顿了顿,怔怔地看着他。

他底下是黑色的三角内裤,隆起的弧度无处可藏,赤裸裸的,袒露着男人勃发的情欲。你面上一红,难为情地偏过头去。顾时夜却直直看着你,哑声问:“怎么不脱了?”

你抬起眼睛,看着顾时夜的脸,乌眸黑发,五官深邃,鼻梁挺拔而嘴唇削薄,细细看去,瞳仁还透着碎光,让人移不开眼。

恃美行凶,不外如是。

你咽了咽,大腿挨着他蹭了下,说:“四哥。”

顾时夜俯下身,鼻尖挨着鼻尖,道:“又撒娇。”

你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抬头就去堵他的唇,还牵着他的手往身下摸。

顾时夜气息微变,寸寸抚摸着你的大腿、臀部身体已经染上了情潮的热度,花蒂立着,小小一颗。他用指腹缓慢地揉捏那处突起,问你,“冷不冷?”

“不冷。”你看着他深邃的双眸和置身其中的自己,才意识到你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就连睫毛颤动的细微幅度也清晰可见。

手指是烫的,穴壁也是热的,他无比耐心而缓慢地探弄着每个角落,仿佛要在每一寸都留下他的痕迹。

床头灯亮着,顾时夜将你压在身下,眉宇间有几分欲念,那双一向自持克制的眸光逐渐变得迷乱,映出了你同样无法自拔的目光。

你动情得厉害,微张唇贴了上来,身躯也抱得紧紧的,顾时夜只觉刹那间情欲涌动,分外难耐,他扶住两条腿架在腰间,炙热的阴茎抵着穴口顶了进去。

借着蜜液的润滑,粗硬的性器一寸一寸推进,全数顶了进去。属于另一个人的炽热滚烫灼着你的身体,火也似的,仿佛要将你融化,你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蜷

紧手指,又有几分不可言说的快意。

顾时夜若有所觉,伸手揉了揉你的唇,声色喑哑,“放松。”

你仰颈喘了几息,才堪堪放缓紧绷的臀肉,花穴含着的东西却深顶了一下,激得你声音都发颤,“唔……”

顾时夜垂下眼睛看着你,宽大的掌心抚上你的小腹,好像能摸着自己的东西。他心里陡然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微妙,一边按着你的小腹,一边难以自持地挺身抽插。

情欲烧得脑子越发不清醒,你望着他飞红的眼角,湿润的薄唇,紧绷的下颌,低声喃道:“四哥,你真好看。”

话音一落,身下力道都重了几分,你呼吸急促,腰一软就吞得更深,渴水似地吸着男人的性器。

顾时夜闷哼了声,迷离的眼眸重新对焦在你的脸上,闪烁着汹涌的情绪。他俯身吻住失神的你,缱眷温柔地勾缠吮吸,下身却贯穿而入,想要与你融为一体。

这一夜的情事分外热烈,高潮将来时,交错的吐息擦过颈边,和他的怀抱一样滚烫。你被灼灼热意笼罩,坠入了名为顾时夜的大海,直至所有感官都被沉稳厚重的涌动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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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二人赤裸裸的身躯紧挨着,在黑暗中听着对方的呼吸,慢慢酝酿着睡意。

你翻过了身,同顾时夜面对面躺着,发现他正垂眸注视着你。

“怎么不睡?”他的声音很轻,却令人安心。

你怔怔地看着他,有很多话涌上嘴边,可又被堵在喉咙里。

是该告诉他你有多想他,还是告诉他你只是触发随机任务才回到这个世界?如果他也记得其他副本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你抵住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时间过得好快,好像我昨天才回到北大洲,遇见了你。”

顾时夜不置可否,脑海中却浮现第一次见你的模样。

那天兰口下了很大的雪,少女生得秀气,身姿窈窕,站在廊下望着他,饶是漫天风雪也掩盖不住那身的温雅清隽。

“还记不记得在苏家,你为了行事方便同我说想搬回卧室,我当时就存了打趣你的心思。”

你笑了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可是已经嫁给你了,连我的人都是四哥的,四哥想回我房里睡,还要经过我同意么?”

顾时夜没说话,眼底却浮现一抹笑意。

“我当时都没有想过,还会再次遇见你,甚至还会……”

“还会什么?”

他垂着眼睛看你,你也看着他,心跳得有些快。

你伸手捋了捋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顾时夜,我有没有同你说,我喜欢你。”

顾时夜低头亲吻你的额头,道:“嗯。”

“在波瑞阿斯号上,我要你跟我走。这种想法在监控中认出你的时候就一直在,我也想过这究竟是为什么,后来才知晓答案。”

“是喜欢。”

“想带你走是因为喜欢,为分别而遗憾是喜欢,为重逢而喜悦也是喜欢。你不必去想如何弥补我们错过的时间,因为,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再见。”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什么时间,我都会告诉你,我喜欢你。”

你望着他,眼睛都不自觉地红了,他又吻你的眼睛,鼻尖,道:“怎么哭了。”

“没有哭。”你不好意思地咕哝道,“我是开心。”

开心自己何其幸运,能拥有如此赤诚炙热的喜欢。

他将额头抵在你的额头上,低声道:“我也很开心。”

目之所及是他唇角的弧度,那是个唯有全心沉溺于幸福之中的人才会有的笑容。

“那以后年年岁岁,我都想和四哥在一起。”

“好。”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都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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