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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直到现在,文清辞才知对方竟然给自己,留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如果文清辞没有记错的话,直到昨晚睡觉之前,自己的身上还没有这些东西。
……谢不逢昨晚似乎是趁自己睡着,偷偷地做了什么?
一向清心寡欲的文清辞,一时之间有些无法理解——真的就那么难忍吗?
“爱卿在做什么?”
就在文清辞皱眉看向铜镜的时候,谢不逢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背后响了起来,并一遍遍地回荡在空旷的侧殿上。
他的视线,落在了镜中人的身上。
接着,慢慢地眯了眯眼睛。
可是谢不逢的目光,变得分外危险。
过了几秒,他缓步走了进来,转身关上了殿门。
明明是就他做错了事,但此时的谢不逢,反倒比文清辞更加镇定。
就像一隻彻底暴露本性的野兽那般从容。
输人不输阵。
见他走来,文清辞也不由蹙眉:“臣自然是在检查,陛下究竟留了多少的‘杰作’。”
此时殿内还未掌灯。
房间里的光线随着木门的紧闭,而变得异常昏暗。
铜镜里的身影,也在刹那之间变得模糊起来。
“好。”
谢不逢沉默着走到了文清辞的背后,将视线落在镜中人的身影上。
停顿片刻,便带着文清辞的手继续向下,轻轻地解开了第二颗子母扣。
他对着镜子里的身影轻轻地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于文清辞的背后说:“朕与爱卿一道。”
谢不逢的动作很轻, 像是要将梅花,从文清辞的脖颈间摘下。
文清辞蹙眉,当下便按住了那隻作乱的手, 他压低了声音警告道:“这里是前院。”
“朕知道。”
谢不逢缓缓地用目光描摹着镜里人的眉眼。
同时将文清辞的手回握于掌心。
他望着镜子里的人说:“爱卿说好隻来半个时辰,但现在已过去了近一个时辰。”
谢不逢竟在这里和文清辞斤斤计较了起来。
同时笑了一下, 用略微沙哑的声音道:“朕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太医署这面镜子还不错?”
谢不逢的声音同往常一样平静,难以分辨情绪。
如在锦仪宫里处理公务似的。
但说完话后, 却如隻巨型犬般轻轻地用下巴蹭了蹭文清辞的发顶。
“别胡闹了,陛下。”
开了两扣的披风,松松散散地披在身上。
文清辞的语气很是严肃, 但是说出来的话, 却没有半分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