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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庆功宴势必会有军人、将领参加,他们势必会站在谢不逢那边,到那时谁能打过谁,还真不一定。
可是庆功宴结束后就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皇帝缓缓地笑了起来。
谢不逢虽已经成年,但是在宫外没有府邸。
按照规矩,他回朝之后,还要暂住在从前的玉光宫里。
谢不逢是不能将侍从带进宫的。
到了那个时候,他的死活还不全由自己说了算?
凡是战争,受伤都是必然。
等谢不逢死后,自己先压上几天再随便编个理由,说他旧伤发作,不治而亡便可。
皇帝不断轻点着桌案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他缓缓地看了站在殿下的恆新卫一眼,沉声吩咐了起来。
当日,雍都的欢庆声如浪水一般衝入了太殊宫中。
可皇宫却始终陷在死一般的寂静里。
恆新卫无处不在,忙得要命,似乎是在布划着什么。
皇帝深知不能打蛇草惊蛇的道理,因此他稍稍改变计划,将兰妃、小公主还有文清辞,都暂时留了下来。
不过他们能留的时间也不长了……尤其是文清辞。
皇帝决定庆功宴结束后,便立刻放血製药,一秒也不耽搁。
文清辞身边的看守多了一倍。
他们不再像之前一样死守在小院外,皇帝放了一半恆新卫进来,蹲在他的背后时刻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文清辞像没看到这群人存在一般,直接将其无视,继续着自己的日常生活。
归心似箭。
北地的大雪一弱,谢不逢便带着数千亲卫,骑快马以最短时间奔向雍都。
队伍行至郊外,忽然停了下来。
少年在驿站里沐浴更衣,换了一套崭新的玄甲。
甚至以往松散竖在脑后的黑发,也被整齐梳好,用他平日里最珍惜的那串晴蓝色药玉束了起来。
战场上的谢不逢以攻为守,从不惧战。
他身上的盔甲,也与其他人不同。
玄甲防御的功能实际上并不太合格,但却能在护住命门的同时,给予佩戴者最大的灵活度。
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左手手腕。
和右手上佩戴着的方便活动的硬皮护腕不同,谢不逢的左手佩的是由厚重玄铁打成的护腕。
这东西结实虽结实,但却非常笨重。
好几斤重的东西戴在手上,日常活动都不怎么方便,更别说是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