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不得已,借亲吻渡气给他,这样的法子,他倒是不抗拒。
只是,只有当他坐在我怀里时,才会允许我吻他。
连话都不会说,还和我讲这些矜持。
不过每一次给他渡气,他的灵魂就渐渐饱满一些,每一个吻都越来越热乎,也很可爱。
只是每次给他渡气,我都有些忍不住的燥热。
这肯定不是我修行能力不够,否则我每次边渡气边磨练心法都不会成功。
“不要在我身上动来动去。”
我稳住他,将他两条夹在我腰上的腿拍了拍。
可我未曾料到,他直接又向前坐了一些,狠狠的压在了我的阳具之上。
我的东西被他压的跳了一下,心法被完全打断,我给他渡的那口气也半道崩卒。
那口气折腾的他不上不下,他难受的将头埋在了我的肩上。
“我就说了,不要折腾我。”
我将他抱起,放在了软榻之上,轻轻的揉着他的小腹。
可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我心里又开始难受了。
我跟他计较什么?
他在凡间的肉体都已经七岁了,他的一半灵魂却还等着我。
他明明只是离不开我罢了。
其实我也想过和他双修,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太弱了,根本承受不了。
我又不一定能够忍住,不在他里边射很多。
可在我还在冥想的状态时,他却抓住了我揉着他小腹的手,悄悄的移向了他的下边。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现在完全依赖我,完全敞开着自己的身体让我蹂躏。
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
他悄悄的观察着我的神色,看着我并不抗拒,甚至还有一些默许……
他的眼睛里面装满了惊讶。
他以前被我弄时可没有这么开心。
放纵一次又如何?
我轻轻地俯下身亲吻了他的嘴唇。
他这几日受我的仙气滋补,完全染上了我的味道。
许是因为他在阴曹待了太久,即使我为他梳洗,那头发长久没人打理过,我面对面地抱着他,他靠着我,青丝低垂,甚至有一些垂到了我的腰间。
那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河边的杨柳叶点了点水面。
好一个春色尽染,心意浓浓。
他那全身心依赖我的样子简直是在我的心上抓了一把,好痒。
“阿慈。”
他听着我说话,被我吸引的歪了一下脑袋。
“?”
“没事。”
可就在我说出这句话时,他却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耳朵。
“覆华?”
他小声的念了念,但眼睛里还是一片茫然。
好吧,我还跟一个傻瓜计较什么?
我轻轻的将他的手从我耳朵上挪下来,任由他的手勾着我的小拇指。
他的手指凉凉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因为我的默许下,他离我更近了一些,我还在愣神的那一瞬间,他就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偷偷去看他,却发现他已经将眼睛闭上了,他的睫毛无意间扫过了我的脸庞。
我们心贴着心,呼吸声轻轻细细的,像烟花砰开的那一瞬间。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他胸口的扣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旋开了,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角。
我像在躲雨的屋檐,有雨滴滴的落下来,像掷棋子一般,敲响了我的心门:一颗,两颗……
突然间,眼神一瞥,看见了院中长着的鲜艳欲滴的红豆。
我看着那将他裹住的长衣,那衣服上绣着墨绿的竹叶,此刻也像被空气中的水汽渲染,竟然将我让我看不清了。
我一手勾住他的衣带,一手取下他腰间的玉佩,他的两只手忙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只是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玉佩被敲的振声作响,最后也只能够和乱成一团的衣服扔成一块儿。
我看着他闭着眼睛,实在是觉得有些好笑,悄悄的捏住了他的一只手,用牙齿轻轻的刻了几下,成功的唤起了他的攻击。
不过他的那个身体,也就是推了我两下。甚至都没有制止住,我伸向他阳具的手。
阿慈扭扭捏捏的,两腿并在一块儿,硬是不让我的手插进去。
这算什么?就算是水也应该有能让人劈进去的缝隙吧?
可是他偏不,看了看我刚露出来的家伙,偏了偏头,又向床里边爬。
那也行吧,我心里想着,竟然他不让我碰他,那我就自己弄一弄,再往他身体里放些阳精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想做就做。
我直接弄了个决将他的手绑起来,出于互帮互助的原则,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
我的手盖着他的心,像是把他的乳首当做一个中心点,让他凸起的点追着我的右手。
我有感觉到,他的腿并得更紧了。
可是明明,我只是舔了舔他的乳头。
也不对,其实我是渐渐地碾过去——那乳头看起来颜色越来越深,有时我随意一咬,他浑身上下,联动这两个点都在抖。
但他现在的身体是射不出精的,毕竟要保存体力,我自然不会让他漏一点。
“好软啊。”
我评点着他的身体,像小孩儿一样,用手指恶劣的将他的阳具左右挑了一遭。
“不要缠腿。”
下一刻我将他的两条腿轻松分开,这样他的性器在我面前,就一览无余了。
他有些接受不了,又想用手遮一遮他的性器。
“很漂亮的,阿慈。”
我的手点了点他的马眼,那看着那么小,之前每次射精的时候都会张开一点点,让整根阳具看起来精巧又漂亮,不像别人长得张牙舞爪。
“我就插一点点进去,射一点,不会进很深的。”
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可当我一手滑向他身后时,他的后面又紧紧地绞住了我。
好小,想全插进去。
可当我看向他时,他却勉强地坐起来了一点,亲了亲我的嘴唇。
那一瞬间我的两根手指狠狠的顶了他一下。
他哭了。
我看着他昂扬的阴茎,但是却射不出一点东西。
又红又嫩,真的好可爱。但是现在不是它该做主的时候了。
“阿慈。”
我亲了亲他的眼睛,默念了几句心经,顶进了一点点龟头。
以我的定力,最多只能进一半。
不然我真担心,到时候埋在他身体里,抽不出来。
“啊……哈……”
在这种时候,我的阴茎是压着他的后穴在打,他太紧了,每次顶进去的时候,都像是要把我拧干了似的。
他的两条腿堪堪挂在我的腰上,看起来像是被水打湿了的树叶,轻盈地浮在水面之上——
他是后穴之前还只是一条红色的小缝,现在却暗含充沛的,有潮水的河流。
他的身上还有一些竹叶的香味,意乱情迷间,我甚至觉得我和他是在野外——
算是极其顺畅的一场交合,我也没有讲究什么技巧,深深浅浅都只是随便弄了弄,他里面太热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搅装满热水的杯子。
这个杯子甚至一直在收缩,越缩越小。
我看到他有些可怜的颤抖着,但显然他无法发泄,只是泄气的向我哈气。
直至最后,他的两只手环住了我的脖颈,我拔出了他的身体,在他的大腿上射了出来。
然后,将其中的一些,塞进了他的身体。
他被弄了一次之后,整个身体看起来真实了一些,只是现在每次一看到我,就会躲。
也是了,他现在又射不出来,这种法子会加剧他的难受。
可这个方法确实有效,不可能因为他不让,我就不做。
况且这次之后,他好像恢复了一点记忆,但也仅限于叫我覆华。
我觉得,这种事儿就应该多做,所以有时候,他一个人躲着偷偷睡觉的时,我就会用他的腿发泄出来,然后把精液放进他的身体。
可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会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毕竟我晚上把他的腿,磨的有点痛,他会找我哭。
阿慈的脑袋是很简单的,他怕疼,晚上就不睡觉等着我,然后接着被我磨。
只是,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我磨。
慈松很粘人,他的灵魂很喜欢我的味道,只有靠着我才能睡着。
没有什么概念的小孩罢了。
就这样修养了一段时间,他的灵魂渐渐健全——虽然他依旧不会说长句,但是和他生前一样,已经有了强烈的喜好色彩,坐在镜子前就喜欢簪花,试穿各种鲜艳颜色的衣服。
即使再不舍得,我也知道到了要将他的灵魂放回去的时候了。
“阿慈……”
我替他梳着头发,看着他拿着自己喜欢的牡丹花数花瓣数量。
没梳一会,他又开始靠在我的胳膊上了,我知道他这样开心,也不愿意阻止。
摸着他披散的发,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进入他的世界,我要随他开心,自己去做自己想做的。
“阿慈不用记得我。”
我小声地念着,记着我有什么好处?
“我记得你就好了。”
以后,每一世,我保护你。
他透过镜子,看着红着眼睛的我,愣了愣。
但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用手抓住了我的手,是在安慰我吗?
第二日将他带到孙府时,像哄小孩似的,我骗他说要玩个游戏。
他喜欢重复我每一句话的最后两个字:“游戏?”
我记得那个孩子的样子——此时,他正在小床上小憩。
我指了指那个孩子。
“不要。”
他打开你的手,第一次说出了拒绝的话。
为什么不要?如果灵魂不能融合,那救他有什么用?难道我要看到他魂飞魄散吗?
我有些生气,一着急不免大声:“那你想怎么办?”
他被我大声一吼,害怕地就要跑,我心下一惊,一下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在干什么?
他已经失魂落魄了,我怎么还向他发火?幸好他只被吓到了,我一挽留,他还是留了下来。
反而安慰我:“不哭,不哭。”
他说话有点僵硬,不记仇地用袖子狠狠地给我擦拭眼泪,一看到我伸开了怀抱,还是傻傻地扑上来了。
残缺的灵魂只能陪伴我一两年,但是如果他现在接受转生到这个孩子身上,他会有很多世,会有更多人爱他。
他的父母都在等他呢。
终于下定决心的那一瞬间,慈松正懵懂的、在我怀里看着我。
像是亲手将爱人杀死了。
外头的阳光斑斑点点像闪动的泪滴。
夫人老爷日常打开门来看望小少爷。
我站在他们旁边,那个小孩唯一一次在被他们叫醒后发愣。
屋外的鸟叫声,爹娘的说话声——
在那三声知了叫后,他终于明白自己听得见了。
“爹爹?”
“娘?”
他左右看着他的亲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那娘子急忙将这孩子抱在怀里,三人哭成了一团。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的孩子要一辈子痴傻,现在,这孩子终于不用自己担心了……
就当自己做了一件无关自己的好事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可能是慈松转世,再后来的十二年,他已经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子。
像前世的他。
我虽然常常站在他身边,但用仙法隐蔽,他也瞧不见我。
不过,他和慈松根本不一样:他喜欢喝酒,慈松从不喝酒;他喜欢写草书,慈松喜欢写草书;他行事狂放,慈松小心周全。
终究只是同一个灵魂,不同的性情了。
“娘亲要我考虑和沈家女儿的婚事。”
我与他一同靠在床榻之上,我想起那个女孩,温柔娴静,如果和他成亲,也是一桩美谈。
“可是我总觉得……我应该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亲。”
我看向了他,在我的印象中,和他接触较多的就只有一个——他的表妹。
原来他对她有心思了吗?
“偏偏我心悦的人不想见我。”
原来是有少年少女的心思了,还是段无法成全的爱。
我笑了笑,人的一生,和得到相比,失去和遗憾其实更多。
真是个傻瓜。
“但我今天要去见她。”
今天?今天是上巳节。
本来是不想去看的,但是,我实在想看看那个女孩到底有多优秀,能吸引慈松?
终究还是不大情愿的去了,反正他也不认识我,我便正常的穿好了衣服,披了个白袄子。
只是始终和他隔了一段距离,不过他离我多远我都能见到他,我唾弃我这种偷窥般的行为,但——我始终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
他的手中多了一只花灯。
我有点好奇他的心愿,终于在我内心的一番挣扎下,又为了不被他发现,和他隔了一条河。
在他站起,放开花灯转身走远时,我施法打算将那个花灯抢到自己手中。
只是,我完全没想到,他会回头。
我现在应该抱着他的花灯跑吗?
可他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他本来是打算乘船来见我,但他估算了一下距离——跳到了水中。
这个水冷的要死,他不会游泳,怎么敢往里面跳?
跳入水的那一瞬间我才想起没有念避水诀。
但这根本不重要——只要能找到他。
念了个心决,让整条河亮了不少,看到他的那一秒,不费吹灰之力地,我握住了他的胳膊。
我要将他脱出水中。
但他睁开了眼睛,在我躲闪的情况下,还是吻了上来。
完了,中计了。
慈松只是没有在我的记忆里游过泳,但是……
在避水诀下,他终于回答了我的疑问。
“现在,覆华,将我掳走吧。”
我心下微动。
许多年后,当地传说水中有河兽,行动时有黑雾随身,寻常在河边走的人会被叼走分食,沦为口粮。
但这都是以后的话了。
现在的情况是,慈松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