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好在这马很通灵性,我没有怎么操控它,它就向山下奔去。
马上很是颠簸,我环抱住窦樱渲,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这让我心底很是无助,内心一直不断提醒我,我不能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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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我们又来到今早看到的村子,村子已是一片黑暗,家家都熄灭了灯火。
我背着窦樱渲下了马,挨家挨户地敲打着门:“你好,有人吗?请问有大夫吗?”
我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回城区找人,但将军府离这还有很大一段距离,况且进了城也不知在三更半夜的哪里有大夫。我害怕她坚持不住。
敲门声引起一片鸡鸣狗吠。
村里大半人都被我闹出的动静吵醒,屋里传来一片叫骂声。虽然很对不起他们,但我出此下策并无他法。
这时一个妇女走出门,她看了我们一眼,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跑到她跟前。
“您好,请问村子里可有大夫?”
妇女扫视着我和身后在马上趴着的窦樱渲开口道:“村口有个张瞎子,他是大夫。我领你们去吧。”
我也顾不得此话真假,连连道谢,牵着马跟在妇女的身后。
我一路上不断观察着窦樱渲的神色,她额头上直冒汗,眉头从未放松过。一脸痛苦的神色,我看到隻觉得心底揪心的疼痛。
随着担心不断加剧,我的脚步也愈发急促起来。
还好村头不是很远,我跟着女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张瞎子脾气可不好,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女子撂下话还没等我道谢就匆匆离开了。
我没多管,忙敲打面前十分破旧的木门。
但敲打了许久,门内都没有动静。夜半冷风阵阵吹过,我打了个冷噤。
看向窦樱渲,见她的嘴唇开始发白,我连忙将外衣脱下裹住她的身体。
我加重了敲门的力度,不断在门前叫喊着。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门内有了动静,木门吱吱嘎嘎地发出怵人的声响,一张可以算是恐怖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他双眼的眼珠已经被挖去,露出两个黑色的空洞,脸上还布满了皱纹与疤痕。
他看起来瘦骨嶙峋,有六十好几的样子。想必他就是妇人所说的“张瞎子”。
我忍住差点发出的惊叫,轻声问道:“您好,听说您是大夫,姐姐她烧的厉害,能烦请您诊治一下吗?”
我将窦樱渲扶下马,恳求道。
没想到张瞎子对着我就破口大骂:“现在是几更天?我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被这么折腾?”
张瞎子正如妇女所说的脾气不好,我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但能否先看下病人再责骂,到时候我怎么赔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