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
“那个女孩也是警察,她叫杨柳,今年才二十四岁。”杜挽星拿出杨柳的照片给女老师看,“你对她有印象吗?”
“她不是附近的住户,我没有见过她。”她迟疑不决地拿起照片,说,“天哪!她还这么年轻,怎么会有人舍得杀害她呢?”
“你每天都在家里吗?”
“我还在休产假,已经在家里蹲了四个月大牢了。”女老师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我也很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而不是整天浸泡在奶粉味、屎尿味交杂的空气中。”
“你有没有看到过形迹可疑的人在公园附近活动?”
“形迹可疑的人?”女老师瞪大了眼睛,似乎听到了新造的词汇,说,“怎么样算是形迹可疑呢?”
杜挽星舔舔发干的嘴唇,说:“陌生人,或者时不时徘徊犹豫的人,或者搬运重物的人。”
“没有,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女老师说,“很抱歉,我想我帮不上你们的忙。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有时间管别人家的事情呢?”
“为什么请个保姆帮忙带孩子呢?”黄易安问。
“自从买了这栋房子,我们的经济就陷入了困境。”女老师轻叹一口气,继续说,“我们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房奴、车奴、孩奴,这三座大山压得我们根本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闲钱请保姆呢?”
黄易安和杜挽星同时陷入沉默,两人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从来没有体会过金钱带来的压力,因此,她们根本无法和女老师感同身受,而自觉的沉默远远比虚假的安慰更能令人欣慰。
“你们家院子里也种了棵柚子树,”杜挽星转移话题,说,“花都掉落了吗?怎么感觉好像比别人家的稀疏呢?”
“那是因为他们都请得起园丁维护花园,”女老师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男孩,说,“我们要剩下这笔钱,偶尔一家人出去吃顿丰盛的晚餐。”
“每家每户都有园丁吗?”
“这倒也用不着,”女老师说,“附近常来干活的一共有三个园丁,是一家三口,老爸带着两个儿子干活,基本上已经承包了社区里的所有园艺工程。”
“他们大概多大年纪?”
“老头子起码有六十岁了,两个儿子都不到四十岁。”
“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我有老头子的手机号码,”女老师四下张望,说,“我的手机呢?”
“在这里。”杜挽星提醒她,她的手机就坐在她的屁股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