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头（上药）
腰间的伤口被温水淋过后越发得疼起来，走一步就疼一下，纪时笙捂着腰进了书房，叶锦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房窗下的沙发上看书，手边搁着个医疗箱。
书桌前他刚刚跪过的地面上放了个沾着雨水的黑色塑料袋，圆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纪时笙刚走到门口，叶锦就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过来。纪时笙娴熟地趴在叶锦腿上，撩起上衣让她上药，余光瞥到叶锦刚刚顺手放在茶几上的书。
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孩子不听话怎么办？专家教你30个妙招。
看到这书的名字，纪时笙眼皮直跳，大脑飞速运转，回想自己不在的这三天里犯了什么事。
腰间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随后是剧烈的刺痛袭来，纪时笙猝不及防差点弹起来，被叶锦一巴掌扇了回去。
“乱动什么！差点撞上钳子！”叶锦一手按着纪时笙的腰，一手把沾了酒精的棉球往伤口上戳，“老实点，别动。”
“疼疼疼疼疼——好疼……太疼了……不行不行，别用这个，嘶——”纪时笙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叶锦压着他没用太大力，他怕自己乱动伤到叶锦，不敢挣扎。
“把嘴闭上。”叶锦捞起纪时笙衣服下摆塞进他嘴里，之后冷漠无情地继续消毒。
“唔……”纪时笙咬着衣摆呜咽，伤口疼得麻木，已经感觉不到叶锦的动作了。等到他眼泪淌了两圈，叶锦才终于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
纪时笙滑到地上，叼着的衣摆没松开，他低头抱着叶锦的腿擦眼泪。
眼看着纪时笙上个药就要死赖着不抬头，叶锦朝他没伤的左腰上踹了一脚。
“行了，去看看地上的那个袋子。”
“这是什么东西，臭死了，把地都弄脏了。”纪时笙走过去嫌弃地用两个手指尖捏着袋子一角提起来。
一颗脏兮兮血淋淋的脑袋滚了出来，头发上还挂着泥和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