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
朱世子在一旁接话,“您呀得晓得,能把茶楼酒楼开在天子脚下,背后的人物必定不简单。”
王书淮脑子还是筹算两国和谈各项细则与数目,没留心二人的对话。
那文郎中眉头一挑,看着似笑非笑的朱世子,“世子这么说,是知道这茶楼是何人开的了?”
朱世子低声道,“是信王殿下。”
文郎中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原来如此。”
王书淮听到信王,眸光微微闪烁了下。
一行人坐下喝茶,文郎中笑着问朱世子,“你倒是对信王很了解。”
朱世子笑,“哪里,信王殿下与我岳丈家毗邻,我与殿下有过几面之缘,哦对了,允之,你与信王也算同窗吧,你们少时曾一同受教于谢祭酒,信王府就在谢家隔壁,我夫人常说信王重礼性,逢年过节总爱往邻里送贺礼,倒是没有王爷架子。”
王书淮若有所思摇头,“我与他不熟。”
京中哪一位皇子都曾明里暗里拉拢过他,唯独信王没有半点举动。
这人深浅如何,王书淮暂时摸不着,只是两年前信王出京前,二人在奉天殿外对了一眼,那一眼并不友善。
牵涉皇子,朝臣既兴奋又隐晦,生怕多嘴惹火上身,却又按捺不住想打听几句。
文郎中问朱世子,“我听说信王府至今只有两名侧妃,不曾立正妃,这是何故,信王年过二十,论理早该定下正妃人选。”
文郎中其实想说的是,旁的皇子汲汲营营想谋太子之位,利用联姻巩固权势,那信王除了专心带兵打仗,在京中都快查无此人了。
朱世子失笑,替文郎中斟了一杯茶,
“这事别说是我,怕是连陛下都不晓得,只能问信王本人了。”
文郎中才不会蠢到问这种事,目光旋即落在王书淮身上,自然而然聊起前几日王书淮的功绩,
“我家夫人那日恰好坐在王家锦棚对面,回来便对你家夫人讚不绝口,说是那孟鲁川口出狂言时,你家夫人面不改色,如此风范不愧是书淮的妻。”
一句话将夫妻两个都给夸了。
王书淮举盏敬了郎中一杯,“您过誉了。”心里却想,谢氏行事确实冷静持重。
朱世子也在一旁讚道,“说实在的,允之,弟妹才情还在其次,最难得的是品格,府上的事她可曾跟你抱怨过一句?你在前朝与长公主起了些龃龉,她转背做了一盒补血膏亲自送去皇宫,我听说这事都得了帝后夸讚,娶妻当娶贤,你王书淮真是命好。”
“你再瞧瞧我家那位,平日怎怎呼呼,脾气一点就爆,你说我为何整日流连茶楼酒巷,不就是不想回去听她唠叨吗?”
提起这茬,文郎中也蠢蠢欲动,别说女人们凑一处爱唠叨丈夫,男人亦是如此,
那文郎中一改平日温吞形象,吹鼻子瞪眼道,“你家还算好,我家那位才是个母老虎,但凡我喝点酒回去,她定要一脚将我踹下床,害得我整日以茶代酒。”
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文郎中几若哭道,“跋扈便罢,偏生做事没个成算,每日只顾着听她娘家母亲挑唆,拿了我的俸禄银子贴补娘家弟弟去了。”
朱世子没想到文郎中比他还惨,一时哑口无言,倒是文郎中摸了摸泪,拉着王书淮与他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