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apturedBeastIII
「13」
capturedbeastiii
笼中困兽(三)
我骑坐在陆沉身上,膝盖下是柔软的皮质椅面。手脚没有被束缚,周身也并无绳索或铁链捆绑,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男人的吻像一阵能够吹乱天空与海面的狂风,改变天气、或者说喜怒,只需要一个瞬间。原本以为他是喜欢我藏在桌子底下对他调皮的,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他的动作里满是嚣张的掌控感与占有欲,手掌握住我的腰肢时,会在皮肤上烙下一个五指分明的红痕;舌头扫过我的口腔时,会蛮横地带走一丝属于我的味道,然后替换成他的。
他呼吸急促,喉间溢出的喘息听上去更像是带着怒意的低吼,我突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动弹不得了——是害怕激怒面前这只野兽的本能,是弱者对强者与生俱来的驯从。
我想不通陆沉为什么忽然变脸,明明在周严进来办公室以前,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太多不同。平时过二人世界的时候,偶尔心情好了,他甚至会主动让我得寸进尺地欺负他,也从来没有见他生过一次气。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我天真地以为一个乖顺的吻就可以平息陆沉无端的怒火,但我想得太简单了。他纠缠不休的唇舌无意停止占夺,强有力的双手却开始厌倦衣物布料的阻挡,指尖摸索着我身上的纽扣与拉链不耐烦地撕扯起来。
衣服一件件减少,被男人随意地丢在地上,直到浑身不着寸缕。皮肤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阳光与空气中,有一种冷热交织的奇妙感觉。
“呜……陆沉……不要……”
头脑已经被他亲得眩晕,但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正身处于总裁办公室中的事情,强烈的羞赧与背德情绪使我煎熬,我用小手推着陆沉的肩膀,摇着头呜咽。
“是在拒绝我吗?”
纠缠的唇与我断开,陆沉不再急迫地索求,但圈在我后腰处的双臂却丝毫没有放松下来。他垂眸看我,眸底晦暗不明,让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是……可是这里……”
“这里不行?那么,换一个地方就可以了吗?”
镜片后的红眸中酝酿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厉色,把眼前的男人变得有些陌生。想看见熟悉的温柔神色再次回归到这张俊脸上,我顾不上为自己赤裸的身体感到害羞,只是讨好般地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我等不及了呢。”
大手从我后腰上撤开一只,转而抚上那副矜贵的金丝眼镜,陆沉动作轻佻地将其摘下,随手放置在办公桌上。
“总觉得,我的小姑娘以前没有这么抗拒我。”
男人慢条斯理地低语,指背擦过我的脸颊,然后沿着肩颈的弧度一路下滑,最终停留在那对已经无处遮羞的奶团上。他微凉的手指在我皮肤上引发轻细的颤栗,男人却视而不见,只是用指尖拈起我的乳头戏耍地搓弄。
“为什么这里不行,是因为门口有周严在吗?还是单纯的不想和我做了?”
“我…没有…唔嗯……这里是工作的地方……”
“我知道。”
乳尖上被捻出激荡的酥痒,我嘤咛着给出陆沉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股掌中玩弄着的乳肉上,回答得很淡漠,仿佛并不买账。
“我原本以为,这么久没能见面,你会更热情一些的。毕竟不合适的场所,这里早就不是第一个了。”
语毕,陆沉抬眼看我。少了眼镜遮蔽那双血色瞳仁里的精光,我直白地感受到了男人隐忍着的怒意。他给了我一个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谎言的表情,然后大手掐住我的侧腰发力起身,将我拦腰扛在了肩上。
陆沉走路的动作缓慢而稳健,一步一步向办公桌后方的落地窗靠近。不知为何,我心脏中盈满一种不好的预感,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要我快点从他手中逃跑,可身体却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乖巧地趴在他肩上任人鱼肉。
血族男人把我放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直到确认我的双脚已经结实地踩在地面上以后,才松开腰间扶握我的力道。大手掰着我的肩膀将我翻转过身,背朝向他,面朝窗外。晌午刺目的阳光瞬间打亮我的全身,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双眸慢慢适应了明亮的环境,掀开眼帘,映入一幅从35层高楼向下俯瞰世界的画面——鳞次栉比的建筑、车水马龙的街道。自己没穿衣服这件事突然有了非同寻常的实感,我腾地烧红了脸颊,慌张地向后退去,试图逃离这扇堪比无数双眼睛的窗户,却在倒退了两步以后,撞进了一个宽阔而坚实的胸膛里。
“想要逃去哪里?”
低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男人用双手掘住我的腰肢,前胸贴上我的后背,将我严实地压在了与整面墙壁同宽高的巨幅玻璃上。
股缝间挤进一根滚烫又粗大的巨物,像是威胁人的匕首一般让我顷刻间打消了所有想要忤逆他的念头。
两只大掌握住我的臀瓣向外掰扯,给性器留出了可以找准入口的时机。我感受到男人硕大的肉冠轻车熟路地抵上我蜜水微泛的穴口,他漫不经心地摩蹭了两下,然后在我放松警惕的刹那一下子破开括约肌的阻挡,直插到底。
“唔!啊!……”
突如其来的强硬插入在花径内撩起一簇又疼又爽的痒意,我绷紧身体,脊背弯出弦月的弧度,脑袋高高扬起,大张着唇齿吐出一声高音调的呻吟。
“声音很好。”
陆沉腾出一只手绕到我身前,五指掐上我纤细的脖颈,犹如压制猎物的捕食者那样。好在他没有加重指节上的力度,只是宛若抚摸般地虚握在那里。
“你喜欢我这样进入,是吗?”
他把下巴靠在我肩头魅惑地低语。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没办法专心欣赏你的叫床声。因为每次听到,我都忍不住反复思考一个问题。”
蜜液被巨物刺激得增多,顺着柱身滴滴答答地流到穴外。男人边说着,边将肉棒缓缓拔出甬道,在伞头即将脱离洞口时又坏心眼地整根插入。
“什…嗯啊…什么问题?”
“你和狐狸交配的时候,也发出这种声音了吗?”
“?!”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听见“狐狸”二字时蓦地停顿了一下,连心跳也跟着漏掉了一个节拍。与齐司礼之间经历过的各种回忆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飞速轮播,我好像有些明白陆沉为什么会如此生气了。
手脚霎时间变得冰凉,身体开始微微发颤。但男人阴戾的呢喃还在源源不断地钻入耳膜。
“然后它会牵扯出第二个问题,是不是比起我的獠牙,你更喜欢会成结的鸡巴?”
最后一丝侥幸被陆沉露骨的言辞磨灭,心脏像是突然从悬崖上跌落谷底,产生了近乎绝望的失重感。
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在我想方设法地想要寻求逃避现实的方法、在他面前面不改色地伪装谎言时,他早就已经掌握了真相,却还是像个局外人一样不动声色地陪我演戏。
我可真是…自作聪明。
身体宛如冰雕般僵直,即使男人的性器已经开始在花穴内有一下没一下地顶送起来,头脑里也仍旧毫无反应,全然是一片空白。我就像只被猎人的枪声吓傻了的野兔一般,除了感到害怕以外,只有麻木不仁。
“很惊讶吗?以为我不会知道这件事?”
微凉的鼻尖贴在我耳后磨蹭,陆沉的语调格外冷静,但如果你是个足够了解他的人,你就知道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
“太可惜了,真该让我的小兔子也看看那只狐狸来找我示威的样子。”
性器突然从穴口抽出,只留给我一秒钟的思考时间,就再次凶狠地贯穿了我。男人精健的腰腹猛地撞在我的两团臀肉上,拍打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知道齐总监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是他的。就在不久前,站在这张桌子不远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这么说。”
“我只是出差几天而已,小兔子怎么就随便出去勾引野狐狸了呢”
话尾染上几分咬牙切齿的愤懑,男人握在我脖颈上的大手游移辗转,从身前绕到身后,接着毫不怜惜地掐住我的后颈,将我整个人压向面前的玻璃。
“我这根无法成结的鸡巴满足不了你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一手按着我的肩颈,一手控制我的腰身,陆沉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我来。双乳被他过于强势的力道推在窗户上压得扁平,我被迫将侧脸抵在玻璃上,双手也紧紧扒在上面,摇摇晃晃地承接他的冲撞。
性器深入浅出,在花径内恣意驰骋,每插入一次都能感受到甬道内蜿蜒的沟壑被男人粗大的直径破开的动态感,一簇接一簇电流般的酥爽随着陆沉的操弄蔓延开来,惹得花穴内四溢的淫液更加泛滥,嘴里也开始泄出断断续续的娇吟。
“唔嗯…陆沉……啊!…太用力了!哈啊啊……”
“如果真的烦我了,为什么我操你的时候还是会发情?嗯?要是不喜欢,下面就不要夹得这么紧,声音也不要这么淫荡。做不到吗?”
男人的怒火逐渐占据了上风,连耳边粗重的喘息都变得潮热灼人。他腰臀间顶送的频率愈发迅猛,就像故意要感受我的穴壁因快感而不断绞紧的力道、故意要从我喉咙里冲撞出更多骚媚的呜咽声似的。
“嗯啊!…陆沉……不要……我错了……嗬嗯……”
我无法抵御陆沉激烈的节奏,只是赶在理智被快感吞没以前挣扎着向他道歉,期望以此求得他的宽恕。然而男人却对我有气无力的语句充耳不闻。
“今天的阳光很漂亮,我的小兔子。你的皮肤被它照射得像是在发光,很美。”
身下的操弄一刻也没有停歇过,男人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迟徐抚摸过我的后背,带走了皮肤上沁出的一层薄汗。
“可惜我们现在是在做一些下流的事呢。”
话锋一转,大掌结实地抽打了一下我被他顶撞得泛红的臀瓣,在上面留下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楼对面有那么多建筑,无穷无尽的窗户。你说,会不会其中某扇后面正有一双窥探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呢?”
爱液弥漫在我们紧密相连的下体之间,被性器抽插出淫荡的声响。陆沉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脑袋强行掰转,正对向映照着大千世界的落地窗面。
“高层办公室里有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在做爱,还高调的对着落地窗展示出来。”
“你觉得,他们是会唾弃我们,还是会羡慕?”
男人靠近我,将胸膛压上我的脊背。湿滑的长舌钻进我的耳窝,沿着耳中软骨的纹路描摹。嘈杂的舔舐音模糊了男人的低语,但我还是分辨出了他口中的句子:
“至少不管是谁看见了,都会明白你是属于我的,对吗?”
他说。手指伸进我因不断喘息而无法闭合的齿关,男人顽劣地搅碎了我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呻吟。
“如此显而易见的道理,似乎只有我的小兔子不懂。”
“唔!……唔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最后那句话轻得像是一声叹息。话音落下,腰侧便被一双强劲的大掌控制着挪移,我踉踉跄跄地跟随男人推送的力量迈着步子,只消片刻,便被陆沉轻松地压回了那张铺满设计稿的办公桌上。
长臂一挥,陆沉将桌面上的杂物胡乱地扫到地上,文件、笔筒、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摆件接连坠落,弄出乒乓的声响。可男人仅是冷眼捎过地板上飘散的纸张,蔑然嗤笑一声,又重新把视线凝固在我被他牵制牢靠的后背上。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陆沉……我错了……”
身下的桌面拥有冰凉的触感,但身后健壮结实的身体却炽热如火。穴内夹吸着的性器从未拔出,现在正堵在花径深处伺机待发般地搏跳。
“不必道歉。”
我听见陆沉低声呢喃。
“齐总监不过是做了我当初也同样做过的事情,从别人手中抢走你,听上去似曾相识。”
轻盈的亲吻落在我蝴蝶骨的位置,薄唇在皮肤上吮出无数下细微而湿润的脆响。
“而我的小兔子,也只是一而再地无法抵御诱惑罢了。”
手掌沿着我侧身的曲线从肩膀一直抚到后臀,男人捏住我的腿根,猛地将我的一条腿抬到了桌子上。腰腹向我施压,将深入穴内的性器又向前推进了几公分的距离,陆沉欺身趴上我的后背,语气中透出浅淡的失望。
“理所应当的结果,也许我早该习惯下来的。”
“只是我还没能做到。”
陆沉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笼罩着我,一腿蹬着地面,一腿被他用蛮力压在桌面上,身上匍匐着的血族男人剥夺了我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我感受到他用膝盖将我留在地上的那只腿向外侧顶开的力道,迫使双腿最大限度地分开,随后两只如钳般有力的大手箍住我的腰肢,腰臀前后摆动着恢复了操干我的动作。
“如果总是有比我更好的选择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每当你走去他们身边时,都会把我抛弃得更彻底一点?”
性器游刃有余地抽插着,速度不快也不慢。陆沉口中的句子听起来不像是问话,更像是笃定的独白。
“你已经……厌倦做我的小兔子了吗?”
他如是问我,声音里带着脆弱的颤抖感,刺痛了我的心脏。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回复了他,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呜嗯…我…没有……”
“真的吗……?”
“真的!……哈啊啊…真的……”
肉棒在甬道内不停捣弄,将我倾诉出的语句顶撞得破碎,怕他听不真切,我只是一遍遍在娇喘声中重复着自己的回答。
下巴上拢住五根修长的手指,陆沉掰过我的脑袋,让我头转向他。红眸与我对视,里面流转着酒液般的光泽,就像是身处于黑暗中许久的人突然看见了可以追寻的光。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还愿意做我的小兔子吗?”
“呜呜愿意,我愿意,喜欢陆沉,喜欢做陆沉的小兔子……”
我想我一定是哪里触动了他,委屈得快哭出来的表情、或者迫切又急躁的语调,因为我看见陆沉眼底那些散射寒气的坚冰开始逐渐融化了。他脸上沉郁的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双唇扬起一弯微不可察的弧度。
“是吗…那么看来,我的小姑娘只是一时调皮,需要管教而已。”
棱角分明的俊脸越凑越近,陆沉俯身吻住了我的嘴唇。长舌毫不客气地挑开我的齿关,探进口腔深处卷绕舔吮。舌身上绞缠的频率与下身处顶送的节奏协同,陆沉一边接吻,一边训斥我:
“要学会听主人的话,乖一点,知道吗?”
他用犬齿衔住我的下唇咬了一口,声线突然压低。
“我想你不会喜欢看到我生气的样子的。”
男人仿佛是想向我展示那句“生气的样子”所言何意,他倏而抽走唇舌,直起身子,掌心按在我后背上施压,性器大出大进地抽送起来。
轻浅的抽插忽然转变成激烈的操弄,让我本就绵软无力的身体无从招架。过于粗大的直径把穴口撑出夸张的圆形,每一次顶入都能听见交合之处被男人冲撞得噼啪作响。陆沉嚣张又凶狠地侵犯着我,他的动作谈不上温柔,可穴道内却被肉棒薄情地碾磨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酥爽。快感使我意乱情迷,我不知廉耻地撅着小屁股迎合他的挺耸,喉间淫叫不断。也许是内心中仅存的一丝自尊心在作祟,说不清是爽过头了、还是觉得太屈辱,我的眼角渐继漫溢出莹透的泪珠,尽管并不明显,但这细微的变化依然没能逃过陆沉猎鹰般敏锐的眼眸。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轻声安慰我说“别哭”,只是抬手用指节抹掉悬在我眼尾的泪花,身下的顶送亦未因此而轻柔丝毫。
“很久没有听到你哭着求我的声音了……不试着做一下吗?”
“求你…呜…求你不要这么用力……太快了…嗬嗯……要被操坏了……”
“呵……很可爱……”
男人把掌心盖在我头发上揉了揉,然而下一秒便锁住我的后颈不放,将我严实地钉在桌板上。
“不过,不行。”
陆沉用带着笑意的音色说出一个残忍的句子。
“今天不想对你手下留情呢。”
他腰臀间的冲刺变得比刚才还要猛厉,把我的哭喊和娇吟搅混在一起,融成淫乱的哀求。
“但你可以一直这样求我,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
在意识被欲念淹没以前,他将这句话淡淡地丢进空气中。
房间内充斥着色情的声音与暧昧的气味,肉体撞击的韵律犹如飞速运转着的机器那样不知疲惫地在耳边缭绕,我也已经无心去在意门口静候着的周严是否将屋内的响动全数旁听去了。
体内肆虐的舒爽感觉模糊了我对于时间的认识,不知道就这样被陆沉凶狠地操干了多久,当穴内的肉棒终于放缓了进攻的速率时,我的头脑才稍微清醒了些许。
侧头用余光向身后瞄望,我看见陆沉伸手勾过办公椅扶手上搭挂着的衣物——那是他早前从我身上褪下后随手放在那里的,男人边挺送腰身、边在我上衣口袋里翻找,少时后,他掏出了一个眼熟的金属小盒子——我的手机。
或许是感知到了我的视线,男人掀起眼帘看向我,冲我晃了晃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