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
前段时间的争吵中,虽然她嘴上说以后不会伤害她,但自己心里也明白,更多时间,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无法预知将要犯下什么错。
但其实,这本来没什么问题的不是吗?
她恨她,伤害她,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她们之间本就有坚固不化的仇恨啊。
可好像渐渐,已经无法看她难受痛苦的模样了。
过往不是不能放下,在给自己一些时间就可以。
那么现在是正好吗?正好她离开,正好自己可以冷静冷静,调整心态。
那就先不去找她了?
心臟跳得极快,几乎被揉碎的伤痛,体内各处也在分裂又愈合,所有混乱撕裂都被兜在这具皮囊之下,只有偶尔才撞裂肌肤,显露出一塌糊涂的内里。
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灭顶剧痛,江炎玉却没什么表情。
自从陷入癫狂以来,她这具身体就在不停的分裂,意识和神经也是,所以对于这种痛,她早就习惯了。
不过,她现在逐渐发现另一件事。
她在师姐身上下的那种咒法,会将一小部分疼分享在自己身上。
也就是说,如果师姐受伤了,她也能感知到。
本来是这样,但问题是,她因为时时刻刻都在忍耐着剧痛,反而失去这种感知了。
所以,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乱七八糟的体内,有几处疼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最明显的,就是心臟。
师姐的心臟出问题了?
江炎玉站起身,似乎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一般,道:“派一些人去找她。”
她只是担心师姐身体而已,如果确认她没事,自己就暂时不去打扰她,给彼此时间冷静。
她说到做到。
肯定能。
下完了命令,脑海里依然全是那道白色身影。温柔嗓音总环绕在她耳边,也不知是不是幻听。
江炎玉坐着发了会呆,左右看看,将拨浪鼓放在桌上。
视线描摹着鼓面。她想着,应该不止这个,还有其他和师姐有关的东西。
她站起身,一路走到颠红堂外,那家有着戏台的酒楼。妖修恰好看见她,问道:“要开戏吗?”
江炎玉摇摇头:“之前挺长一段时间之前,我让你把那个仙君的钱袋给收了,现在还在吧。”
妖修点头:“在的,您等等,我去给您拿。”
钱袋拿到手,江炎玉边往回走,便将之拆开,拿出那枚绣着丑丑福字的小包裹,在掌心观察着。
坐回桌前,扔开钱袋,将小包裹打开,拿出那张纸,摊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