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那天沉初漾就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直接拉着时雨就出国,甚至没有质问季宴礼的勇气。
她怕他承认,因为沉初漾还没有结束这六年感情的勇气。
沉初漾强忍住情绪扭头。
傅怀憬骂了句脏话,“现在只是猜测,虽然有这条短信,但我们也要掌握证据。冷静点,想办法收集他出轨的证据。”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沉初漾问出了这些天她一直想说的话。
她想起向季宴礼表白的那天,那个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还能闻到栀子花香的午后,他背对着阳光,明晃晃的光勾勒着他的身形向四周晕开,他的脸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她不知道是从哪一步开始,圆就了她的少女心事。
也许是他侧身时阳光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镀上光边,也许是他墨黑的瞳孔在阳光的透照下清澈如涧,也许,是他转身看向她时,微扬的唇角。
一切都刚好。
自此,她脑海中温润优雅的美好少年有了具象。
以至于后来,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到底为什么,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看着沉初漾又陷入情绪,傅怀憬拍了拍沉初漾的背,“先不说这个了,小初,从早上到现在你都没有吃饭,我们先去吃饭。”
沉初漾没想到傅怀憬口中的吃饭是去他自己家吃。
佣人们陆续上菜,傅怀憬开口,“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他。这样也好,不栽这个跟头,怎么让你看清现实?”
她怎样,他都是爱她的,不在乎等多久,不在乎她是否结过婚。
只要她转身,他永远在她身后,触手可及。
他就怕她栽了跟头也看不见他。
沉初漾埋头。
说得对。
不栽这个跟头,她怎么会彻底死心?怎么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