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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钦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问,“不如你今日帮我一个忙,算是你答谢我相救之恩。”
沈瑶担心谢钦给她挖坑,忐忑地问,“帮什么忙?”
谢钦道,“实不相瞒,方才你前脚离开,我后脚便跟了出来,却没料到后来发生那样的事,你离开宴席有一段时长了,旁人定会起疑,岂不若,叫旁人以为,你我在相会?既能与齐王撇开干系,也能很好的解释,你我为何离席这么久。”
沈瑶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帮你?”
这不是给她开脱吗?
谢钦不动声色道,“自然算,其一,朝野皆知齐王是陛下拿来製衡我的棋子,齐王出事,免不了有人怀疑我,你替我作证,便是帮我洗脱嫌疑,其二,近来家中老母与郑阁老相继为我说媒,我不胜其扰,趁此叫他们晓得我对你余情未了,也好叫那些姑娘死心。”
沈瑶愣愣听着,一时竟无话可说。
这确实是洗脱她与谢钦嫌疑最好的法子。
就是
“就是委屈你了。”谢钦定定望着她。
沈瑶无语凝噎,她不觉得委屈,经此一事她越发歇了嫁人的心思,也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真正麻烦的是她与谢钦被绑到了一处。
他到底是存心还是假意?
沈瑶悄悄瞥了谢钦一眼。
男人眼底清亮的光划开了沉寂的夜色。
谢钦坦坦荡荡地算计。
沈瑶回想宴席上那些意图为她说媒的官夫人,长长吁了一口气,罢了,谢钦拿她当挡箭牌,她何尝不是如此。
“就按你说的办。”沈瑶默了一会儿还是诚恳道,“说到底还是为了我,多谢你了。”
谢钦得逞,心情十分愉悦,唇角弯了弯。
沈瑶看了他一眼,谢钦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尴尬,确切地说,沈瑶很尴尬,她理了理裙摆,重新靠在廊柱上,对谢钦灼灼的目光熟视无睹。
对面慢慢安静下来,周遭一下子陷入静谧。
沈瑶有气无力靠着柱子,无神地望着苍穹。
谢钦却觉得气氛正好,倚着廊柱凑近她坐下,“肆肆,展儿高中,你也被人盯上了,与其嫁给旁人,还不如考虑我。”他声线清润,带着一丝冰洌的感觉,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毕竟咱们俩知根知底。”
好一个知根知底,亏他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