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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大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府里上下都对这事缄口不言,大小姐也深居简出,除了去给诵诗置办嫁妆,就是去找韩絮研究影子戏。”
多日来徐晚第一次听到关于大小姐的近况,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每天默念千百遍的名字终于从耳朵里听到,心里一股酸楚又涌上来。
“她一切如常,我就放心了……”
“你们俩啊,就差一件像我和火火那样的生死大事,才能明白这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刘衡难得正经地说句像样的话,徐晚却勉强笑了笑,不作声。
“别怪姐姐说话不公平,大小姐那边桎梏太多,身不由己,而你孑然一身又有事业,能作得了自己的主,要是你二人真心要在一起,还得你多主动些。”
徐晚叹了口气,张张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刘衡失去耐心,一巴掌拍在徐晚脑袋上:“听不进去是不是?”
“不是不是,”徐晚抱头退后一步,“我说刘大姐,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刘衡着恼,照着屁股又补了一脚:“叫谁大姐呢!”
“我错了我错了,美女,大美女!”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近日府里在准备二公子的婚事,这个时候借着送贺礼的机会倒是可以去好好说清楚,一切事情不还是得先见了面才能解决?”
徐晚虽然没打算再去说什么,但刘衡的话还是撩起了她想见大小姐的心。没来得及准备贺礼,当晚便回了苏府。
进小院门时,徐晚跟周婶“嘘”了一声,并没有打扰院里其他人。
她悄悄溜着墙根来到苏玉谨窗外,揭开一角窗纸。苏玉谨正坐在小桌前剪着皮影,烛光照在脸上,还是那样温柔恬静,人虽然清瘦了些,但气色还不错。
徐晚看了一会,怕抽泣声暴露自己,擦擦眼泪赶紧离开了。
屋里浑然不觉的大小姐,百无聊赖地剪完皮影,一手托着腮,一手捏着刚剪的皮影出神:竟不知不觉剪了个小人?
随手捏起缝皮影用的钢针,毫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戳着,心里又想起那件苦恼的事,嘴里不自觉念叨起来:“虞新竹,虞新竹,两年是吧?这两年看我怎么揭穿你的真面目,你对我早就心有不轨,图谋的都是我苏家财富,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苏憨可不是真的憨,哼!”
苏玉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盯着烛火:“阿晚呐,你可一定要等我……”
桌上的小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被扎得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