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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过了是吧?”
苏玉谨嘿嘿两声,“喝了几碗汤。”
“唔,好吃!”忙了一天的徐晚狼吞虎咽,“一定是李师傅的手艺!”
苏玉谨托着腮看着她,眼睛有些肿,似乎是哭过,嘴唇有点干,应该是一天水都没怎么喝。
“猪脚汤也是李师傅煲的,你多喝点。”苏玉谨回想着自己煲的那锅汤,就像清水拌肥油,诵诗喝了一口就吐了,画扇不喝,默书不喝,自己捏着鼻子喝了两大碗,腻得一晚上都吃不下饭。
“唔,看到火火在喝,味道真不错。”
“听七婶说,你母亲去世得早,你自小对七婶很是依赖?”苏玉谨欲言又止,徐晚埋头吃饭浑然不觉。
“石场那次爆炸,对我打击很大,在那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她给自己找了个听起来还算合理的理由。
“人也不记得了?”苏玉谨继续试探。
“不记得,连七叔七婶都不记得。”
“七婶长得真美嗷?”苏玉谨不痛不痒地,随口感叹了一句,说完就看着徐晚笑。
徐晚喝完最后一口汤,低着头收拾碗筷,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这神似现代情侣之间“送命题”的一句话,是大小姐随口一说还是有意试探?她同七婶聊了那么久,是不是知道了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徐晚的过去”?
碗碟都摞到一起,徐晚抬起头,同样漫不经心地来了句:“七叔也不赖。”
端起碗碟快步去了厨房,徐晚把手伸进冷水里,一天的疲惫褪去了些。她突然对这个徐晚的过去感兴趣起来,想着今后长驻石场,跟工人们打交道,或许能打听些自己从前的事情。
洗完了碗,又舀了瓢水洗脸漱口,徐晚脑子里还是石场如何復工、如何改进安全措施以及如何经营,终于真正履行起“场主”的本职,她觉得自己好像跟真正的徐晚一点一点在融合。
进了我自己卧房,徐晚疲惫地闭着眼睛,没有点灯,往前伸着双手凭着记忆往床边走。没走两步,双手突然触到一团温热柔软又毛茸茸的东西。
“啊——”
“阿晚,是我!”
迅速后退摸到蜡烛点了灯,屋里亮堂起来,徐晚看到穿着毛坎肩的苏玉谨就站在眼前。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过来也不知道点灯?”徐晚心有余悸,面有愠色。
“对不起,我,我刚进来,也不知道你卧房的灯在哪里,你就在我身后几步,我以为你看到我了,便等着你进来点灯,谁知你,你一进来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