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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默也踢了踢脚边的登山工具,见多了大场面,似乎这个任务于她而言并不困难,“我已经把路线摸清楚了,攀岩小意思。”
讚达看着时间,宣布任务的流程:“现在是晚上21点04分,我们一同出发到茨竹村,在规定的地点依次下车。
我要啰嗦一句,南岑正面潜入的难度,相对来说要更大,所以一定要确保自身的安全再行动,不要硬闯,成功或者失败,你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个你们收下。”说着,他将对讲机交到二人手上。
三方调试好对讲频率,方才坐进事先准备好的防弹越野车里。
驶向茨竹村的路上,车厢里的氛围低迷,没人会在这个时刻表现言语的轻松。
打破死寂的人是陆之默,她侧头盯着窗外疾驰而逝的夜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场鏖战,情不自禁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若不是你们俩坚持要救我,保得住命,也怕是保不住这条腿。”
纪南岑亦是盯着窗外,听到身旁人生拉硬拽的话题,嗤然一笑转而看向了她,“是么?”
陆之默神色变得惨淡,对上纪南岑的眸子消沉黯然,语气饱含自责,“你肩头那道弹孔伤,不就是为我留下的么?”
纪南岑报以同意惨淡的笑容,“你记得就好,我们理应好好活下去。”
讚达寡言,关于地雷和战友的话题,他并不想过多提及,所以没有参与对话。
车子终于驶入茨竹村,讚达按着计划,在山脚下放了陆之默,临行前好心叮嘱着:“攀岩注意安全。”
“放心吧,虽然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任务,但手脚还是挺灵活的,保准没问题。”陆之默轻松的背上装备包,含笑调侃着自己,转身没入到茂密的树林里。
纪南岑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心也跟着提悬起来,不禁哀然叹息,“我对这个任务并没有报信心。”
“你在质疑自己,还是在质疑我的决策力?”讚达反问着重新发动了车子,在曲折颠簸的路面稳稳前行。
“我在质疑这个世界。”纪南岑的回答莫名其妙,但在她看到资料后,又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你是孤儿,理应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谁都靠不住,唯一能靠的只有你自己。”讚达平日不爱说话,但看得极为通透,他可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肉疙瘩。
“我明白,可是大道理是讲给大家听的,又有几个人能听进耳里?”
“我希望你是为数不多能听进去的聪明人。”
交谈间,讚达将车停在了半山腰,这突兀的举措使得纪南岑倍感不解,“为什么把车停在这里,难道需要徒步上去?”
“我暗中安排了人混进别墅,他取代了你的位置,所以你无须在冒险走这一遭。”讚达的回应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