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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哀求,赵长源不为所动,来真的。
赵述母亲和发妻甚至在家祠外哭昏厥过去,所有人都在劝赵长源算了:“不至于逼你堂兄断指。”
“是啊渟奴,不至于。”连全老太太都颤巍巍开了口。
赵长源仍旧无动于衷,扔出两个条件要赵述选择:“要么断指明志,要么逐出赵家。”
既然选择如此,那赵述在家祠里又哭又悔过,写血书赌毒誓还挨了二十家法这些算什么?直接上来就让人断指明志不就好了?!二房众兄弟无不觉得赵长源真阴毒。
赵峻柏在家祠里撒死泼活同自己大哥赵新焕闹腾:“大哥管管您这快把人逼死的大儿子吧!”
二房几个侄儿围着大伯父乌泱泱跪满地,苦苦哀求。
赵新焕摸摸空荡的腰间,两手一摊,深深表示爱莫能助:“呐,你们自己看,宗主玉佩早已不在我手里,而今赵氏是长源当家做主哩。”
最后,被逼无奈,赵述剁了自己左手一截小拇指,明志从此戒赌。
然而事实呢?嘴里生口疮不妨碍他吃香喝辣,拇指剁一截不妨碍他摸牌摇骰,这才过去多久,赌债又欠下一屁股,甚至为弄钱还去威胁吴子裳,赵长源岂会放过他。
以前是顾及老祖母,不想让老祖母伤心难过才一次又一次宽宥赵述,但若是实在有碍赵氏利益,赵长源不会顾及任何人会否伤心。
那夜吴子裳坦白从宽后,又风平浪静过去些时日,天入夏,渐暑热,霍如晦应邀和陶灼等人同出门游玩去也,肖九姗姗抵达汴都,姗姗给赵宅递了帖子,说待他办完手头急事,要挑个休沐日登门来拜访他长源阿兄。
至约定日到来之前半天,赵长源在大内“偶遇”二叔赵峻柏,与他说:“我准备趁朋友来都,想帮述堂兄找份正经挣钱的活计干。”
赵峻柏此人自私自利,一边提防这个大侄子,一边又忍不住贪图利益,听到“挣钱”俩字眼睛都在放绿光,拍胸脯保证:“长源放心,二叔父定保证赵述次日按时登门。”
至此日,赵长源与吴子裳在家里后园设盛宴,招待肖九、刘启文、许久不见的凌粟、难得愿意露面的董之仪,以及闲来无事来吃酒蹭饭的自家老三赵长美。
肖九来的早,遇见了提早过来的赵长美和赵述,彼时赵长源在外书房处理些事情,不听亲自带客人们去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