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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得此言,上官夫人气得拍桌子骂人:“她放屁!”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圈子,窦夫人糊涂,你却不要生气,气坏自己得不偿失。”赵新焕虽也罕见黑着脸,仍旧连声宽慰夫人。
寻常门户圈子在街坊邻里,七品官女眷一般吃不到四品官夫人设的宴,四品官夫人没资格听一品诰命夫人做东起的戏台子戏,陶夫人和上官夫人在的圈子窦夫人够不着,窦夫人圈子里传的闲话传不到陶夫人耳朵里。
便是偶尔有点风言风语,大家也都背着当事人看热闹,很无人可为那些乱遭事出来言明真相,加之开平侯府和窦家两方身份地位不对等,窦夫人日渐相信传闻,看儿媳妇愈发不顺眼。
这般情况,身在官场的赵新焕父子三人司空见惯。
小鱼儿婆母窦夫人心里埋着怀疑种子,小鱼儿有身孕后,她很怀疑孩子所来是小鱼儿与人苟合,把疑虑说与母家妹妹听,她妹妹与她出主意,让她多多盯着小鱼儿,窦夫人疑邻盗斧,从此看小鱼儿与外头哪个男人都像不清白。
多年媳妇熬成婆,窦夫人愈发对小鱼儿苛刻起来,即便确诊身孕,仍旧卯时不到要求小鱼儿去她院子里站规矩,无论天气冷暖好坏。
晨昏定省那套规矩被严格拎起来,窦夫人把她儿子多年来没做过的孝敬事统统补回。而小鱼儿体弱,那日站规矩连续两个时辰后,昏倒小产。
窦夫人见儿媳妇连胎都坐不住,更加相信听到的传闻,道是以前赵余打过胎,再加上人人都说窦家是娶了这个儿媳妇后靠开平侯府关系才发达起来,窦夫人心中更加不平,隻觉着自己儿子好生委屈,捡了别人的破鞋来穿。
彼时,侯府下人来报,“启得主君知,国子监窦祭酒与窦姑爷来了。”
“什么狗屁窦姑爷,”上官夫人骂小厮:“我赵家才没有那种糊涂姑爷,传下去,谁再称呼窦家曜姑爷,我就把他卖窦家去!”
小厮吓得一溜烟告退。
赵睦赵瑾强行带小鱼儿回娘家,窦夫人倨傲不已,也不着急,窦勉窦家曜父子还是傍晚回家才知此事,晚饭不及用,窦勉拽上儿子至开平侯府登门来拜访。
无论什么因由导致这样事情发生,大人物们处理事情总不会像泼妇骂街与人争执,世家该有的体面不能丢。
上官夫人气得不行,沉不住气,赵新焕和陶夫人如待贵客地在侯府正厅接待窦勉,给足了窦勉该有的面子和人情。
窦家曜作为晚辈,插嘴不得大人们之间说事情,被赵珂捏着后脖颈带来西边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