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页
“婶母和哥哥发生什么不愉快了么?”吴子裳不能再直白问:“哥哥惹婶母生气啦啊!”
——婶母和叔父发生衝突时婶母才不会自己生气折磨自己,大多数情况下是哥哥惹婶母不快时,婶母才会自己躲着生闷气,我们阿裳算是较为了解这院里大大小小众人的。
洪妈妈稳住手中托盘,汤药半滴未洒:“算不上不愉快吧,就上回夫人和公子说介绍姑娘的事,公子不肯答应。”
“是了,”吴子裳道:“婶母方才还说让我帮忙劝劝哥哥哩,”她衝药碗努嘴:“婶母情况如何?”
洪妈妈道:“还是胸口闷喘不上气的老毛病。”
吴子裳嘀咕:“霍家的药总不能是治标不治本吧。”
洪妈妈:“这非是原先霍家开的方子,是咱个自己请的大夫。”
“咦,是那位霍大医官本事如此不济么?”吴子裳又低低嘀咕一声,不及洪妈妈发表对霍如晦的看法,便急匆匆出门而去。
口信说酒局设在三思苑。
三思苑是近两年以种神秘而低调的方式现身汴都的场地,吴子裳此前只是听人简单说过这地方,做的风雅营生,不同与汴都寻常生意。
许是因为身份地位不够格,她和刘启文双双未踏足过三思苑。
不知刘启文如何与三思苑这般神秘地方谈上生意来,吴子裳带疑问进门,刘启文早早等候在某间独舍,他简单与吴子裳提了此番生意事,抓紧时间引阿裳见三思苑主人。
直待见到神秘的三思苑主人,吴子裳心情由疑问变成诧异,三思苑背后东家,竟是吴子裳八岁时认识的一位玩伴——王静女。
生意场上要求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刘启文活络,闻察王静女与吴子裳是旧相识,更加放心把事情交给阿裳来办,这位王老板不大喜欢与男子谈生意,刘启文点到为止后主动找借口离开。
“你还记得我,”王静女倒茶两杯,伸手分一杯过来:“有大约快十年没见了吧?”
“八年。”自那年金麒围猎返都至今,吴子裳从八岁到十六,整整八载春秋逝。
“这八年,还挺长。”王静女吹吹热茶,微笑感慨。
“时间是挺长,我们都从小孩长成大人了。”吴子裳陪着话感慨,未敢畅所欲言。
儿时交友没有恁多千回百转的心思,就是单纯在一起开心玩,现在不同了,多少都带有目的,便是叙旧也要掺杂着几分利己的小心思。
在商言商,咱们启文老兄的得力小帮手阿裳姑娘,始终清楚记得自个儿今次是来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