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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回头往门口方向望一眼,劝慰道:“夫人莫灰心,主君再一门心思往那边扑,搁不住那边总是冷脸相待,人心都是肉长的,主君每次去那边都会惹满肚气,饶是主君脾气再好,终究也会心冷,夫人您只要做好自自己该做的,主君心如明镜,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枕边人。”
上官夫人抽抽鼻子,狐疑问:“老大救我哥哥的事,你可曾听说过?”
这可不是随便甚小恩小惠的便宜事,老大若救了东归来舅舅,那小王八蛋他会在家一声不吭?而且东归来也不曾和自己这个当娘的说过隻言片语啊。
宋妈妈道:“二公子只是说不让咱们插手这件事,莫非真是他们兄弟间有什么协议?”
上官夫人稍加思索,道:“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你去老二院里把冬葵那个贱蹄子给我叫过来。”
“夫人,”宋妈妈轻声提醒:“冬葵身子不便,二公子不让单独传她来见,而且二公子现下当差还没回来。”
听到这个,上官夫人忍不住咬后槽牙。
冬葵那下贱丫头许是老母猪托生转世,肚子里动不动就揣上娃娃,前几年上官夫人还能想法子让那孽种流掉,现下东归来那小崽子把人看得愈发要紧,上官夫人再着急也没办法。
“啧!”上官夫人按额角,苦恼:“罢了,那贱蹄子是祖宗,既然请不动她,我亲自过去看望她总行吧?!”
赵瑾在礼部当差,近来因为他舅父上官霖甫的事,以及开平侯府也在贺氏风波中受到些许牵连,他日子并不好过。
说句难听话,什么人养什么狗,礼部大多数大小官员都跟他们那秃脑门精明尚书章不计般,像掉进油缸里的耗子般油滑且现实,你是贵人,那就捧你,你掉下云头,那就朝死了踩你。
至于为何他们不担心赵瑾翻过身后会报復?真是笑话,汴都世家门阀多如牛毛,一个区区开平侯府,过了气的老牌世家,现今全靠赵新焕和赵长源在里外苦苦撑着,他家子弟不比钱国公府金贵,赵家子更不是啥欺负不得的王孙贵胄。
再者说,朝中大臣们互相之间利益纠葛千丝万缕,不管是打狗看主人也好,还是别的其他原因也罢,失势被欺是常事,得势力不报復也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是吃这口饭的,指不定你啥时候就有求用得到人家的时候,所以别把路走窄了。
柴周官员么,饭可以乱吃,女人可以乱睡,爹可以乱喊,儿子也可以乱认,唯独人不能乱报復,路不能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