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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只看见一个熟悉的下颌
“徐…徐砚?”江颐之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面前的“徐砚”依旧穿着朱红金纹礼袍,只是有些凌乱,那乌黑的长发被发簪整齐地束在脑后,薄唇微抿,清冷绝俗
两个人相互对视着,漆黑深邃的瞳孔里隻倒映出了彼此的身影
面前的人把自己揽得更紧,江颐之有些慌乱,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脸长得跟徐砚一模一样,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都结婚了还要这么抱着自己
似是察觉到怀中人的不安,那人竟然低头碰了下江颐之的红唇,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吻,一触即分
江颐之惊呆了,自己被轻薄了?羞恼之意蹭蹭冒上心头,她一把从女人怀里挣开,颤抖的手指着“徐砚”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女人负手站在那里,被指着鼻子也不生气,脊背挺得跟青松一样直,她就那么静静看着江颐之,任由眷恋、不舍和温存在眼底肆意翻腾
江颐之被这眼神烫了一下,她错开视线,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恶狠狠说出一句
“你真渣啊!你不刚结婚吗?就随随便便抱别的女人!我真为你老婆感到不值!我!我要杀了你!”
生平头一次,江颐之快被气哭了
女人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温润的笑意,半晌,她才轻轻开口
“阿溟,你该离开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刮来了一阵强风,卷着江颐之就离开了这里,屋内的女人依旧静静伫立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默然不语
我去!抱别的女人就算了!居然还对着别的女人的脸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这人到底有几个备胎?
渣!真渣!
江颐之大怒,正想破口大骂,结果下一刻就被狂风卷着跑没影儿了,再一睁眼,自己就躺在这个脏乱差的小隔间,屋顶还在漏雨
她嫌恶地看着周围,检查一下自身状况,顿时松了口气,那压製灵力的诡异药物总算失去了药效
江颐之早上本来打算直接去妖界的,结果刚进地下车库就被几个鬼用麻药迷晕,那麻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让人瞬间晕过去不说,还能压製体内灵力
“听说这女人不简单啊…”
“可不…比凤鸣阁那女的还麻烦…老大好不容易…”
“…嗯…确实挺漂亮的…”
“看看她醒没醒,给她弄到擂台上去。”
正当女人思考要不要把这里拆得稀巴烂的时候,门外断断续续传来交谈声,想了想,江颐之还是决定装死,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