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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这个味道,你又不在我身边,你要我怎么办?”芝荔抬头,眼神柔弱而依赖地望着笛飞。
看着她娇媚的眼神,笛飞心中涌起万种柔情,忙伸手搂住了芝荔的腰说道:“我答应姐姐,只要我在绍兴,就日日来见姐姐。你本来身子就弱,再染上烟瘾,叫我怎么心安呢?算我求你了,别吸烟了好不好?”
芝荔却变了颜色,忙伸手捂她的嘴道:“一个大小姐的,讲话哪能这么低声下气,我答应你,不吸了就是。”
笛飞微微笑了,拉住了芝荔的手,芝荔却反手拉过笛飞的手,放在鼻尖,轻轻嗅着笛飞清爽的体香混着醉人的葡萄酒气味,其中似乎有种强大的吸引力,让她无力也不想挣脱,就这样陷了进去。
芝荔迷醉双眼,红着脸在笛飞耳畔轻声讲出一句昆曲《怜香伴》中的句子:“一缕近从何许发?绦环宽处带围中。”
笛飞看着怀中软玉温香的美人,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柔声笑道:“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香,好想跟你共唱一曲《怜香伴》,阿姊教我好不好?”
芝荔抬眼深深地看着笑意盈盈的笛飞,仿佛想把她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海中,半晌,她缓缓推开了笛飞,笛飞不由得一愣,忙问道:“怎么了姐姐?”
“你身份高贵,不该跟我这种人厮混的。”芝荔语带伤心地道。
“这是什么话?”笛飞皱眉道:“你是哪种人?你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
“我是……”芝荔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笛飞轻轻揽住她的腰,柔声问道:“刚刚还说什么‘一缕近从何许发’,原来都是哄我?”
芝荔忙抬头否认道:“我没有。”
笛飞轻轻一笑,搂紧了芝荔,又柔声问:“你现在若狠心推开了我,那我马上就回上海,再不来烦你了。”
芝荔一愣,终究是不舍得推开这个清香温暖的怀抱。她把脸深深埋进笛飞颈窝,贪婪地吸着笛飞身上的味道。笛飞柔声道:“我在上海读书,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终于回来,你还把我往外推,怎么这么狠的心?你就一点都不想我?”
芝荔微闭双眼,腻声道:“你一去上海35天不回来,真真想死我了。”情到浓时,芝荔忍不住换上了苏州话。
天色渐晚,一轮新月挂在天边,伴着尚未全黑的天空,绮丽而妖娆。
于芝荔而言,笛飞是自己阴冷的世界里唯一的光亮,那份温暖让她上了瘾,恨不能融化在笛飞温热而清香的气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