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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坐了一会,就在景赪以为俞旼珏睡着了,刚想离开的时候,俞旼珏忽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还说道:“啊,我想起来在什么时候听过白二的名字了!”
他刚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景赪竟也同时扑了过去,以保护的姿势将人揽入怀中。
俞旼珏眼都还没睁开,人就已经落入了景赪的怀抱里,差点没将鼻子撞歪。
俞旼珏一愣,他还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阿九,你干嘛?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
景赪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松开手道:“无事,我见你忽然醒来,怕你梦魇。”
梦魇?是恶梦的意思吗?
“别担心,我睡眠好着呢,”俞旼珏露出笑脸,然后又兴奋道,“我想起白二是谁了!”
“是谁?”景赪边为他扯好被子边问。
“他是三山屏的,之前他好心救人后被对方赠送了个珍宝,后来家人需要钱看病就将珍宝拿去当铺,结果那当铺的东家起了贪念,硬说那珍宝是他家的但被白二偷走了,之后又想抢白二的妹妹为妾,最后白二被捉,妹妹被逼落发为尼,白家将田卖了看病,白二的大哥从此就出去当佣工了。”
大煦也有着士农工商的说法,虽说农是最辛苦的,但有田地的都是民不是奴。
而将田地卖了之后,想要赚钱只能在外面做活,这就成了工。做活赚不了钱,最后只能卖钱为奴,从此以后连性命都不再属于自己。
景赪静静地听俞旼珏说完白二家里的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问:“阿珏没记差?”
“错不了,就是他,那天我就在院子里看着他被官兵带走,当时他没这么老。”俞旼珏敢肯定,这人就是白二。也是因为白二,他才不敢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乃至后来还一直藏着,就是怕惹祸上身,如果不是因为阿九,他至今都不会将包里的电子产品拿出来现于人前。
景赪又点点头,随后看着俞旼珏道:“夜深了,你该歇息了。”
俞旼珏想起了白二以前的事,心里也就隻记挂着发电机,但修发电机也急不来,隻好躺下继续睡觉。
不过他不能立即睡着,于是又道:“阿九,你说害白二的人,会不会也是平州的赵大老爷?”
景赪道:“不知,但有可能。”现时各州为政,每个州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能作主的官员,他们的心腹早就已经被养大了心胆,自然种种恶事都敢种。
景赪这次等俞旼珏睡熟了,才轻手轻脚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刚出来,钱厚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景赪对他点点头,转身向外走。钱厚则闪身进了屋里,随后轻转关上了门。
深夜的刺史府很安静,不过护卫巡逻的比较频繁。
景赪在黑暗中几次轻跃,竟没人能发现他的身影,几个起落之后,最后停在一间下房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