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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为什么你画的人像都没有脸？”余白指着画上那个背着吉他的少年问。他想起山河锦里的别墅画室里，顾时卿画了很多他的人像，但都没有脸。“我之前在你的画室里也看到了很多我的画像，为什么你都不画我的脸？”

顾时卿抬手摸了摸余白的脸，小心地描摹了一下他的眉眼。

“因为五官最难画啊！我的鱼儿这么好看，我画不出来。”

余白无端的觉得耳朵有点热，他抓住了顾时卿的手，将他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那……那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副《鬼王娶亲》的画吗？你说……你说那是你眼里，我最美的样子……”

顾时卿用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看着余白，那双眼睛像是在扫描一样，一遍遍，一寸寸的扫过那张精致的脸。尽管他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尽管他闭着眼睛也能描画出他的样子，他还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一直看得余白整张脸都红了。

“干……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余白目光躲闪着说。

“鱼儿，有一件事，我骗了你！”顾时卿慢慢垂下了眸光。

余白突然有些紧张，他抓住了顾时卿的手：“什么？是你的伤有问题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顾时卿轻轻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余白愣了一下，没想到顾时卿问了这个。

“不是……不是去年这个时候，白家寿宴吗？我喝醉了，你带我回顾家别墅那次？”

顾时卿轻笑了一下，觉得余白有点懵的表情很可爱。

“不是的，其实还要更早一些。”顾时卿算了一下时间，“大约是四年前了，在你的老家，鸣凤古镇。”

四年前？余白算了一下时间，那不是他刚考上大学那年？

“四年前，你见过我？什么时候？”

“七八月的时候吧，向日葵花开的季节。其实算不上见过，因为那时我没见到你，只是听到了你的歌声。”

余白回想了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在哪里，做了什么，发现他已经记不太清了，隻记得那个暑假，他为了赚生活费，一直在打工。

“先前我被人爆《心光》抄袭了唐之薇的歌，那时有个匿名的网友提供了一段四年前的音频，营销号说爆料人是个在田间采风的画家，那个画家……不会是你吧！”余白大胆的猜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