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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虽然一直觊觎着穆长沣的身体,但在他的印象中,大将军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冷情冷性,没什么世俗欲望的。
他们唯一一次负距离接触,宴云都得动足了手段,又是下药,又得自己扭,让他一个同样没实践过的人,累的事后足足腰酸好几天。
是以穆长沣贴着他耳廓说出的话,让宴云的大脑一瞬间沸腾了,热臊得难以思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乱的衣襟敞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隻大手。
那隻修长好看的手背上绷起青筋,将衣带解开,张开五指放在胸肋之上。
宴云错愕的眨眨眼,生平头一遭,在一隻手上看到了“猴儿急”三个字。
由秋进冬,天气愈发的寒冷,阁外的早梅都绽了几枝,被伺候宴云的宫人们折了几枝色泽红如胭脂的,插在阁内花瓶中,被地龙的热气一蒸,为便于取暖做的不甚大的房间氤氲着清浅的梅香。
还夹杂着大将军常用的薄荷漱口汤、芍药牡丹香膏做的洗衣皂角味、铠甲上的浅淡血腥气、皮革味和似乎是穆长沣自身散发出的麝香气息。
味道复杂又好闻,才会让宴云一时间晕乎乎的,隻低下头,大睁着杏眼,看按在自己身上的手。
就像稚子被迫打针时,水蒙蒙的可怜大眼会追着针尖跑一样,宴云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手任意施为。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已久,一度狰狞可怖的伤口已悉数愈合,恢復了白玉色泽。
隻知这一刻,白似乎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白纸,更衬出大手轮廓的修长有力,骨骼的清峋秀逸,肌理如最纯净甜美的蜜糖色,于光下莹莹生辉。
还有指腹的薄茧。
使这隻手摩挲到的每一处肌肤,都从最深处燎起了火。
宴云的腰肢纤细,自腰及胯的一段线条折角流丽,不见天日的地方更是白的出奇。
当那隻手以王者之姿流连不去时,宴云终于哆嗦一下,浑身肌肤瞬间起了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
他美丽的眼睛里溢出一层水光,可怜兮兮的用双手抱住穆长沣的手腕。
穆长沣狭长乌黑的眼里多了一层叫人看不透的光,他盯着宴云红晕满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你觉得脏的地方,我帮你弄干净,每一寸……都帮你……”
宴云直喘不过气来,他左右闪躲,穆长沣那极具占有性的唇吻便铺天盖地的往他两颊落下。
怎么弄?
用手,还是用唇啊?
宴云两肘防御性的屈在自己胸口,抵在穆长沣心上。
穆长沣叼住他一根手指,眼角微扬的双眸自下而上看向宴云。
要、要命了。
好家伙,穆长沣现在像极了一头凶猛而美丽无比的野兽,瞳眸如镜,照出同样丢盔弃甲的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