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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是啊。”穆长沣都快尿裤子了,他不得帮着脱快点啊?
刘夫人被宴云的坦荡怼的眼前金光乱冒,她食指怒点:“好,你既做了,为何元帕是白的,半点血迹也没有?”
宴云大惊:“为、为何会出血?我那样仔细小心,隻轻轻的碰了碰,若是出血,那还得了!?”
帮忙上个小号就给穆长沣捋出血?这刘夫人到底是不是穆长沣的亲娘啊?她的设想也太血腥了吧?
刘夫人这辈子也没见过颜玥儿这种无耻坦荡之人,见她脸上残妆未卸,唇珠樱红,眸凝秋水,分明是水性之人,还不依不饶的继续嚷嚷:“我真不敢相信您在想什么,穆长沣都伤成那样了,我既然和他成亲,自然会分外的小心谨慎,怎会随便出血?”
他霍然起身,紧紧盯着刘夫人:“这将军府里流的血还少吗?您还没看够吗?”
刘夫人没想到颜玥儿一个世家女,竟能直着嗓子嚷房中事,且她说的真有几分道理,穆长沣身子动都动不了,那软躺的样儿,昨晚许只是擦边蹭蹭……
但她怎会被儿媳妇压製住,起身高声吼:“你……”
宴云也直起身子,他是替嫁给了穆长沣,又不是替嫁给了刘夫人,况且见穆长沣被敷衍推诿的可怜样子,他本就有心帮穆长沣讨个公道。
毕竟穆长沣相貌英俊,简直是贴着他的审美,他实在是很喜欢那张阴郁俊朗的脸。
“我叫宴……颜玥儿,我是穆长沣的妻子,今儿过来,除了给您请安,我还想问问您,您是穆长沣的亲生母亲吗?”
“您要是他亲娘,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呆在屋子里,没人照顾,也没人好生伺候吃喝拉撒?我去的时候,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像是人,倒像个鬼!”
刘夫人被他戳疼了心窝子,摇摇欲坠的坐回圈椅里,颤声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长沣自然是我亲生儿子,是我十月怀胎掉下的一块肉……”
宴云毫不客气的指着两个仆妇:“那您还纵容刁奴欺负他?听听她们刚才说了什么,久病床前无孝子,穆长沣也隻病了个月吧,这算久了?”
刘夫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俩仆妇,这俩人本想看颜玥儿的笑话,谁知笑话没有,火却烧到自己身上,顿时吓得跪下磕头:“夫人,我们并没有……”
“不信的话,都和我回去,找穆长沣对峙!”
仆妇们再也不敢强嘴,隻磕头求饶不止。
刘夫人这一看,自然知道颜玥儿说的都是真的。
其实她对亲生儿子穆长沣并没那么刻毒,只是穆长沣受重伤时,竟还泄愤杀了不少府中奴仆,有好几个是伺候她很得当的老人,把她吓得心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