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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很久,阮钰埋在稽雁行颈间狠狠吸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稽雁行。
这个漫长而温暖的拥抱,不仅让阮钰满足,稽雁行也深刻地感受到了阮钰心臟的跳动,两颗心前所未有地靠近,用跳动来诉说。
“我可以看看,”稽雁行顿了顿,犹豫着怎么开口。
阮钰温声道:“可以的,你说。”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方便吗?”
阮钰一怔,还不待说什么,稽雁行摆了摆手:“不用了,天气太冷。”
车里开着暖气,他的话是再明显不过的借口。
“不冷的,我的胸口有疤,很丑,你要看看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稽雁行被阮钰的话定格住,好一会,他轻轻开口:“我想看看。”
阮钰脱下西装外套,之后是马甲,再然后是衬衫的扣子,一层层地剥开自己,把赤裸的脆弱的自己全然交由稽雁行处置,伴随着紧张和不安。
疤痕实在太难看了,蜈蚣一样扭曲地蜿蜒在白皙的胸膛上,丑陋可怖,对上稽雁行震惊的目光,阮钰的心颤了颤。
正要拉上衣服——
“我可以摸一下吗?”稽雁行蜷缩起五指,指甲陷进掌心,泛起微弱的痛感。
那道疤是记忆的开关,让稽雁行想起阮钰中枪倒下的模样,他再也不想经历当时的恐惧了。
阮钰眸中掠过惊讶,还有另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点点头,抓起稽雁行的手指,握着它带向自己右胸的疤痕处。
稽雁行的手在发颤,阮钰安慰似地捏了捏,说:“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已经没事了,之后再做祛疤手术,不会留下印子。”
“嗯。”属于阮钰的温度传递稽雁行的掌心,如果子弹再往左偏一点点……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呢。”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要拍戏吧?”
“要。”稽雁行收回了手,眼圈泛红,他吸了吸鼻子,像隻可怜的兔子,“你把衣服穿上吧,之后还要复查吗?祛疤手术有风险吗?不祛也可以的。”
阮钰摇摇头,眼神温柔得把人溺:“要需要复查,没有风险,你要拍戏的话,我们,”我们该道别了。
——可阮钰舍不得。
他今晚不想离开稽雁行半寸,现在他们也算得上是情侣,可他又不敢得寸进尺,毕竟只是一周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