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听见谎言的尾声（三）
「在我面前就不需要说谎了吧。」
「不是说谎啦，木木。」
陆简刃打着哈哈，说了一句，伸手准备端起牛n。
可是伸出的手，似乎没有拿稳一般，杯子倾倒在桌面上，纯白的nye在桌面上留下一大滩水渍。
木木也似乎对此习以为常，身上早就准备好的抹布，牛n刚刚倾倒，她便取下抹布，沉默地擦拭起了桌面。
而他，陆简刃似乎像个犯错了的小孩一样，将手放在了双膝上，低下了脑袋。
「慢慢会恢复的，之前也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木木。」
「嗯，我再给你倒一杯牛n。主人。」
木木轻声、听不出情绪地回应了一句，关於此的对话，两人都有默契的没有再继续提及。
在有些沉默的气氛中，两人享用过早餐，陆简刃回到客厅歇息，木木捧起用过的餐具，来到了厨房清洗。
她的手触及到刚刚还装盛着牛n的杯子，牵连起一段过去的回忆。
暑假时，在落月时的回忆。
牛n、面包，还有一些生菜。
木木看着手里端着的食物，心想这些东西的话，应该符合口味颇为清淡的东泉的口味才是。
她推开了房门，昏暗的房间内，陆简刃宛如睡着了一般，沉静、安宁地平躺在床上。轻唤一声，似他便能够苏醒，可是那副模样却只是将真相粉饰的更加残酷而已。
木木的视线在自家主人的睡脸上驻足了片刻，旋即，她跨步走进了房间。
东泉沉默地坐在了床边，他已经枯坐在这里一夜了。
木木将盛着早餐的餐盘，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
轻声唤道。
「东泉魔法师，幸苦你了。你还没有吃过早餐吧，稍微吃点吧。」
东泉略显消瘦的身影，颓唐地弯着脊背，背对着木木，只留下她一个y郁的背影。
「嗯，放在那里吧。」
他那b起平时还要低沉的声线叫木木有些疑惑，旋即，木木走近了一些。
忽然，脚背上传来了磕碰到什麽东西的感触，她低下头去看，看见一个本来应该装着魔法材料星星粉的破碎水晶瓶就滚落在脚边，伸长视线，还有更多的珍贵的魔法材料如同垃圾一样被丢弃了一地。木木的心里咯噔一声，急忙冲上去，一把拽住了东泉的肩膀，由於她冲的太急，撞到了桌子，装着早餐的餐盘直接砸在了地上，食物散落一地。
「你发现了什麽？主人怎麽样了！」
木木急切的目光看见了东泉脸上那极为消沉的昏暗表情，那种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
「说话！主人怎麽了！难道不是受伤这麽简单而已？」
「他、没事。」
看着木木那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的焦躁，东泉的目光略微移开一些，如此诉说
「说谎！你肯定一定发现了什麽！说啊！」
「够了！」
似乎木木越发急迫的表情惹恼了东泉，东泉一挥手打开了木木抓着自己领口的手臂，顽固地低下头去，咬着牙说道。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想不想知道，我自己会判断！说，你到底知道了什麽！」
止不住地，木木的声线里有了一丝颤抖，那是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波动。
东泉无动於衷，依旧垂着脑袋，sisi攥紧自己的拳头，却是不肯说上一句话。
就在这种无言的僵持之中，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
「还是让我来说明吧。」
两人都惊讶地望向了忽然响起声响的方向望去。
一个面带微笑的黑发青年，正站在桌边，瞧着丢了一地的食物有些可惜的表情。
「勇者！」
几乎异口同声一般，两人叫出了来人的称呼。
「我也是越来越出名了呢，呵呵。这样可不好呢。」
他笑了一声，走近了两人。
木木戒备地退了一步，东泉则盯着勇者没有动作。
「好了，好了，不用那麽紧张。你是……是叫木木来着对吧。你也知道吧，如果我想要做些什麽，你再怎麽挣扎也没用。况且，我又不会做些什麽。我来，只是稍微和你们做一下情况说明，再稍微拜托你们一点事情。」
看着木木护在床前的顽固模样，勇者笑了笑，停下了脚步。
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陆简刃说道。
木木瞪着勇者好一会，这才有些不甘愿地收起了架势。
「你知道主人怎麽了吗？」
勇者笑了笑。
「当然，而且你也知道了对吧，魔法师。」
看向了东泉询问道。
东泉y沉着脸，看着勇者没有说话。
「但是，你误解了呢，魔法师。这家伙可还没si呢。」
这一次东泉总算有了反应，瞪大了眼睛叫道。
「你说什麽！」
勇者那张颇为清秀，叫人甚至觉得有些人畜无害的温良脸庞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陆简刃，嘴角g起了轻浅的笑意。
「确实，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t里，这叫你觉得他已经si了对吧。可是不对呢，线还好好连着的。」
「你的魔法确实很有看头呢，不过我劝你不要再继续研究下去b较好哦。再接下去的领域很危险哦。世界之谜这个魔法你知道吧。」
东泉露出思索的表情，旋即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你是说……」
「嘛，你捣鼓的那个魔法还没有抵达世界之谜那种层次啦，不过，已经0到边角了。你自己量力而行b较好。」
「我……知道了。」
东泉的脸上露出了挣扎的表情，旋即点了点头。
勇者也便收回了目光。
看了一眼木木，继续说道。
「放心吧，他没si，也会醒过来的，不过稍微会有点後遗症就是了。」
似乎是觉得木木脸上那副表情太过於急切了，勇者也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答案。
「後遗症？什麽後遗症！」
「嘛嘛，别着急，别着急。」
「这个嘛，要从这小子的能力开始说起，会b较长，我们还是坐下来慢慢说吧。」
勇者推了推手，似乎觉得有些受不了木木的激动，一幅有些头痛的表情说着，也不顾两人如何，自顾自地坐到了床沿上。
东泉本来就是坐在床边的，而木木则根本就杵着没有动弹，只是迫切的盯着勇者，无言的催促他。
勇者只有再示意了一下，木木这才有些恼羞成怒地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那响的震耳的摆放椅子声很好的表达了木木的情绪，这叫勇者只能苦笑连连。
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简刃，勇者回过头看，看向了两人。
「陆简刃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我从别处带来的异界客。这一点你们都知道吧。」
对此，木木自然早已知晓，关於主人的一切她都知道，倒是东泉露出略微吃惊的表情。
「诶？你不知道吗，魔法师？你们两个是朋友吧，我还满以为这小子已经和你坦白了呢。哎呀哎呀，做了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呢，嘛，不过算了。你们知道一些会b较好。」
「总之，他是别处来的异界客，我要他有用，让他在这里稍微呆上一段时间。而他，在他的世界，属於一种叫作超人的特殊群t。」
「什麽是超人呢，你们理解为有一群有着某一种特殊能力的人类就好了，b如b较单纯明快的c火能力啊，飞天能力啊之类的。」
说道这里，勇者顿了顿，用眼睛打量两人的表情，见到两人似乎消化的差不多了，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即便是在超人这麽一个特殊的群t内，陆简刃的能力也是极为特殊的，被某人取了一个极为夸张的名字【神权】。」
似乎觉得好笑似地，勇者轻轻地笑了两声。
木木咀嚼一般念叨着神权这两个字眼，手触0到了挂在自己手腕上的星星手链。那是他、初见时赠予自己的礼物，天上的星星。
「神权、未免太夸张了吧。」
勇者瞧了一眼东泉，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太夸张了，不过倒也不是无稽之谈。说是【神权】，我觉得还是【饲神之物】这个名字b较适合，对，将自己作为祭品，献予神明，换取神明的力量。这样形容他的能力b较合适。」
「像教会的那些疯子一样？」
「你可以那麽理解。原理是一样的，不过，规格不一样。教会的神术本质上可算不上神的力量，而他、陆简刃所能掌控的是真神的力量。」
「真神……」
东泉因为过於超出规格的词汇而哑口无言。
勇者继续了下去。
「神呢，我去过许多世界，也见过许多自称神明的冒牌货。在我看来，能够匹配上神这个词汇的存在只有一个。那实在是庞大到远非你们能够想像和理解的东西。」
「你们也不用知道的那麽详细，对你们来说那可不算好事。嗯……我想想呢……」
勇者用手敲击了几下太yanx，两人静静等候着他的後续。
「棋盘游戏你们玩过吧，在限定的棋盘内，以限定的规则进行的游戏，你们可以理解为整个棋盘便是整个世界，而你们只是按照规则行动的棋子。至於神则是创造了棋盘、制定了棋子的存在。虽然不够准确，你们这麽理解就可以了。」
「真有那种存在吗？那、那我们……我们算是什麽，只是玩物而已吗？」
东泉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着，止不住用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哈哈哈，确实会这麽想呢。不过放心吧，那种存在并不是那麽情绪化的东西。更像似一种si板的系统，只是维持整个世界运行的系统而已。什麽都不会做啦。」
「用你能够理解的话来说，就好像魔偶内的魔法阵图，是它维持了魔偶的行动，但是，阵图只是阵图，只是负责维持魔偶的行动而已。除此之外，它什麽都不会做啦。不会叫魔偶自我毁灭、也不会用魔偶攻击人啦。只不过这个阵图的规模稍微大了一点而已。」
「是这样吗？」
东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询问了一句。
勇者有些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总之，所谓神明就是这种东西，而陆简刃他能够一定程度上动用神的能力，消除的许可权。」
伸起一只手指，勇者开始举例起来。
「b如一个茶杯、一棵树、甚至一个人，甚至空间、时间。只要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任何东西，他都能够以他的能力蛮横无理的消除掉，不是杀si、不是毁灭，而是消除。」
东泉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陆简刃，有些惊疑不定。
他实在难以想像，这种蛮不讲理的可怕能力居然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有什麽不同吗？」
「当然不同啊。消除就是彻底将一个东西的存在完全消除掉，b如这张床铺……」
勇者拍了拍座下的床沿。
「如果，他彻底动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个床铺消除。那麽打从一开始这个床铺就不会存在。这个事实会被完全的否认。」
「所以……他的能力被叫做【神权】吗……」
东泉低声呢喃着，现在他终於多少明白了一些了，所谓【神权】究竟是怎麽回事了，这麽可怕的能力确实匹配的上这样夸张的字眼。
「哈哈，不过一般他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啦，彻底消除一个事物的存在，对於他来说负担太重了啦，一般而言，他会选择消除一部分，还要加上时限，才能勉强运作。完全消除的代价太大了，他支付不起的。」
「代价……」
「我说过了吧，他的能力不是什麽【神权】，是祭品啊。他想要动用这种能力，自然需要付出代价啊。」
「那麽、主人究竟要付出什麽代价呢。」
一直沉默地如同一汪深潭一般听着勇者述说的木木此时忽然冷不丁地开口了。
她想自己的脸se一定很不好看，自己的语调也一定一塌糊涂。她有些庆幸，勇者刚才叫他们坐下来慢慢说，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现在的自己恐怕已经因为恐惧而摔倒在了地上，根本无力站起了吧。
因为木木的话语，勇者的讲述停止了。
他看着木木，旋即侧开了脑袋，低下头看向了躺在了床上的陆简刃。
「嗯，代价呢，我们从轻到重一点点说下去吧。」
「他是凡人之躯，只是棋盘之上的棋子，借用了不该自己使用的能力当然会有後遗症。」
「轻微的症状，他的动作会有些不协调，需要使用身t的一切行为他会觉得困难，费力，而难以jg准。」
「再稍微严重一点，他会变地极难掌控自己的身t，便是说话都要费尽全力。不过，这些都还算轻微的情况。」
「中度的情况会更严重，他的脑袋会觉得要爆开一样的疼痛，身t会像癫痫病人一样剧烈ch0u搐，最终，陷入昏迷。然後，被唤醒，剧烈的头痛和身tch0u搐会继续侵袭他的身t，循环往复。那种痛苦不止是身t上的，也是灵魂上的。」
「再严重一些，便会像现在这样。彻底昏迷不醒。不论动用什麽手段都无法唤醒他，实际上他的意识已经不在他的身t内。这种情况很危险，一着不慎，他便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这具身t彻底腐朽为止。便是si亡。不过，这次还好，他应该用不了太久时间便会醒过来。」
「最後，也便是最严重的情况。」
「人都已经si了！他还能怎麽样！」
勇者的话语被打断了，东泉显得有些怒火中烧地竖起了眉毛吼了起来，对於他来说，这样激烈的情绪表达实在是太过於难得的表现。
勇者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有变化。只是他最後的话语却与脸上的笑意相去甚远，残酷的叫人仿佛能够嗅到了铁锈一般的味道。
「当然，还有更严重的情况。他如果超出负荷，解除限制，完全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会被自己的能力反噬，彻底被消除。」
「你是说……」
东泉那双总是眼圈深厚的眼眶中的双瞳因为惊讶而在不停地颤抖、游移，如何都安定不下去。
勇者点了点头。
「嗯，就是你想像的那样。」
「混蛋！」
东泉猛地站立了起来，因为那过於激烈的起身动作，椅子被直接撞到在地，发出仿佛什麽破碎一般的声音。
「为什麽他什麽都没说！可恶，这个垃圾！垃圾！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我怎麽都不会答应他做这种事情了！他到底ga0明白没有！自己到底在做什麽啊！不逞强会si吗！」
东泉疯狂地咒駡着，他sisi地瞪着床上那个安静躺着的身影，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甚至连鲜血都从指缝之中渗出都不自知，那是他强烈压抑着自己想要狂揍一顿那个男人的冲动的代价。
木木没有动作，也没有表情，她就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从未叫人觉得她娇小的她，现在看起来却仿佛娇小无b，并且虚弱。
「正是因为这份过於强大的能力才叫他一直以来误会了自己什麽都能够做到吧，他一直有着这样深刻的错觉，以及自责。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勇者站起了身子，缓缓诉说着。
「我来便是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他肯定什麽都没有说对吧。我拿他可是有些用处，可受不了他就这样擅自地消失掉呢。所以，拜托你们喽。」
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明明说出了那麽残酷的事情，勇者却无动於衷，不同於话语里的含义，那副口气也轻松地叫人觉得他似乎毫不在乎。
木木终於理解了，所谓勇者并非为了拯救人类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拯救世界。
而他，还有着那种非人地、仿佛全知全能的智慧。
「你是他的nv仆吧，你可要好好照顾好他啊。」
临行前，勇者冲着木木如此说道，那脸上的笑意却仿佛嘲弄一般，似乎已经了然她的心思。
然後，勇者消失了。
一直僻静的有些诡异的这个房间恢复了常态，房门被忽然撞开，山山姐高大的身影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叮咚。
离厨房不远的玄关传来了门铃的声音。
木木放下了餐具，擦了擦手，走到了玄关，打开了门来。
门外，拥挤地挤满了门，排头最先的十分熟悉的人。
「把果篮给木木，我先进去。」
是伊瑞儿，她吩咐了一句背後的云云，一个人有些横冲直撞地撞了进去。
「木木姐，这是给陆先生的探病礼。弄坏飞翼的事情，你不用在意的。」
是薇诺娜，她紧跟在伊瑞儿的後面也显得有些火急火燎地赶了进去
「哈哈，我就什麽都没准备了，反正，大家送的礼物这麽多，也不差我这麽一份啦，前辈肯定也不会在意的。」
木木点了点头。
索菲娅瑟维斯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给，木木同学。这是班上同学准备的探病礼物。虽然我说过了，不用来这麽多人的，不过，大家都想要看看陆老师的状况呢，抱歉。」
昆延走上前来，递过来了礼物。
有些歉意地，回望了一下背後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可不是为了那个混帐教师而来的，是昆延要来的，我才没办法跟着来的。」
莉蒂亚侧着身子，用手指绞着发梢，嘟囔着。
相b起她来，雪丽的话语显得十分坦诚。
「我倒是真的有些担心陆老师呢，呵呵。」
木木不在意地笑了笑，让开了身子。
「大家进去吧。」
在昆延的带领下，班上的学生们有些乌泱泱地涌入了房间之内。
几乎全班的学生都来了吧，看着那麽多熟悉的面孔，木木止不住想到。
怀里的礼物已经有些拿不下了，沉甸甸的，叫人觉得有些累赘。甚至有一种想要全部丢弃掉的冲动。
临末的最後一人解决了木木的烦恼。
「我帮你吧，木木同学。」
艾尔莎最後出现在了门口，瞧着木木几乎拿不下礼物的模样，十分善解人意地帮忙把木木怀里的礼物拿了下来，先放到了一边的鞋柜上。
「谢谢你，艾尔莎。」
两人合力，很快便将这些满满当当的礼物暂且安置妥当，木木笑着冲着自己同学道谢了一句。
艾尔莎的脸上露出有些羞怯的微红笑意，没有说话。
「主人没事，你快进去吧。」
木木便说了一句，艾尔莎便点了点头，立马奔了进去。
木木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客厅里已经完全被乌泱泱的人群彻底淹没的空间。
她回过头，看见了摆满了鞋柜上的礼物，以及玄关下面已经摆满了的、甚至延续到门外都放不太下的鞋子。
主人的身边已经聚集了那麽多人了呢。
她再一次地，深切地知晓，并且警告自己。
他平等看待所有人，他会向所有人伸出援手、他自诩为英雄。
她知道，对於他而言，自己并非特别。只是凑巧离地近而已。
「真是残忍啊。」
轻声地，木木低语着。
昏暗的玄关吊顶上的灯光照不清她的表情。
这场声势有些过於浩大的探望并没有维持太久，就算陆简刃想要掩藏，并非坦白。
但是，所有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身t依旧不能说是恢复到了完全的状态，在伊瑞儿有些过於直白的劝退下，探望的人们也便纷纷离开去了。
临了，木木站在了有些狼藉的客厅一角，陆简刃则舒了一口气，将身子丢进了沙发的怀抱之中。
「幸苦你了，木木。别忙着收拾，过来陪我坐坐吧。」
他抬眼看见了木木的身影，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木木笑着点了点头。
依言坐到了自家主人的怀抱里。
陆简刃拦过了她的身子，让她靠倒在自己的怀抱里，两人依偎着，在沙发上舒展着身子。
「木木，幸苦了。」
「嗯，都是为了主人，没什麽。」
「这次有点不妙呢，不知道什麽时候能够恢复啊。完全没能蒙混过去呢，呵呵。」
似乎是想起了刚才伊瑞儿怒目而视的表情，陆简刃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含糊的笑意。
「不逞强了啊现在。难道不会恢复了吗？」
「嗯，不好说呢。以前我也没有做到过这种程度呢。」
「或许东泉魔法师会有点办法也说不定。」
陆简刃止不住有些诧异。
「尼特那个家伙？啊……说起来他研究的境界……原来如此。不过，要找他的话……」
「主人，没关系的。东泉魔法师是你的朋友对吧。」
陆简刃挠了挠头发，叹了一口气。
「好吧，那就找他试试看吧。」
「嗯，好。」
「谢谢，木木。我能够依靠的只有你了。」
头顶传来了陆简刃由衷的声音，木木能够感觉到他低下头，在自己的脑袋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一直以来都幸苦你了呢。」
「说了太多幸苦了啦，主人。」
笑着，木木从自家主人的怀里直起了身t，站了起来。她眯着眼睛，那副笑容十分纯粹，发自心底。
看着自家主人有些愧疚的表情。
或许，自己对於他来说，并非不特别吧。毕竟只有自己与他离地如此贴近，没有间隙。所以，为了维持这份亲近，自己什麽都愿意做。
「好啦，我好好收拾一下，主人就老老实实地休息吧。现在主人懒懒散散地度过，我不会多嘴什麽了。」
说着，木木背过了身子似乎不想叫陆简刃看见自己的表情一般，匆忙地开始收拾起了有些狼藉的客厅。
「真是过分的说法呢。」
「我又没说错吧，平时主人在家里都很懒散吧。」
「好吧好吧，我投降、我投降。」
陆简刃看着木木忙碌着的身影，十分自觉地没有再开口辩驳什麽。
然後，时间被空白占据了片刻。
然後，他仿佛刚刚想起似的一般，轻声说道。
「说起来……」
木木停下了动作，看向了自家的主人。
看见了陆简刃侧开脑袋，0着自己的发尾说道。
「说起来，雨玲还有戴安娜两个人没来呢。」
「不知道呢，我已经把主人醒过来的消息传出去了，按理说，她们应该知道的吧，可能是有什麽别的事情耽搁了吧。」
如此，她回答道。
旋即，木木低下了头。继续收拾着起了东西。
刚才打开吃空了的点心包装纸堆满了桌面，木木伸起手一把抓起
那些包装纸被r0un1e在一块，发出了哢擦哢擦的噪音，被她一并丢进了垃圾桶。却有一块顽固地飘落在地面，留存了下来。
「是吗。」
简短地，陆简刃回应了一句，陷入了沉默。
【启明十字星】
「买下来了呢。」
戴安娜举起了手里小巧的购物袋，打开来，看见里面两个静静躺着的首饰盒。
叶雨玲也听不出情绪的附和了一声。
「买下来了呢。」
「不过，以前我都不知道呢，原来学园里面还有地下拍卖会这种地方呢。」
走在从地下拍卖会通往上方店铺的甬道内，戴安娜有些感叹地说道。
叶雨玲轻笑了笑。
「也不是什麽非来不可的好地方，只是用来处理一些魔法道具的残次品。」
「哼，说是这麽说呢。玲玲不是还喜欢地不得了。真ga0不懂呢，为什麽你的兴趣这麽古怪啊。」
「那是、那是，安娜你不懂可不要乱说，虽然这里……」
眼看着叶雨玲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戴安娜赶忙举手投降，示意叶雨玲千万不要说下去了。
「b起这个，这个真的要送给他吗？」
戴安娜低头看向手里的购物袋，询问道。
叶雨玲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
「戴安娜呢，难道不想要送给他吗？」
「倒不是不想啦。」
戴安娜呵呵地笑了两声，有些含糊的语气。
「买都买下来了，总不能浪费吧。」
如此，叶雨玲回答道。
於是，戴安娜也便答应了下来。
「是呢。」